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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喝傻了吧,起来把药喝了。”
刚进浴室,易唐就看到躺在水柱下的周颜,浑身衣物已经湿透,懒懒地泡在浴缸里,正蹙着眉头憋着气享受温水冲刷。
周颜被迫坐起身,接过一支打开的口服液凑到嘴边,刚喝了一口却被那怪味刺激的一阵恶心,下意识地趴在浴缸边就吐得稀里哗啦,来不及逃窜的易唐只能嘴角抽搐地望着双脚暗自懊恼。
他怎么就站浴缸边上等她吐?
“颜宝,这酒喝下去也不少时间了,你是非得挑这个时候吐吧?我招你惹你了?”郁闷至极的易唐唯有当场扯下身上的睡裤拧开水阀冲刷双脚,狭小的空间顿时弥漫着一股酸臭气味,连他都险些吐出隔夜饭来。
“我憋了一路没吐你以为我容易吗?我还没问你安得什么心,这鬼东西难闻得很……呕……快把我弄出去……”周颜的话没说完,撑在浴缸上又来了一连串的呕吐欲,被那股刺鼻的味道折腾得直不起腰来。13543582
易唐一脸嫌弃地扫过狼藉的地板,一个跨步进入浴缸就扯着周颜的衣服快速扒了起来。
“你干什么?我是让你扶我出去!”周颜强撑起脑袋死死拽住胸前的衣服,瞪着泛红的双眼瞪着浴缸里的男人。
她是喝多了,但不至于不清楚这人想趁机非礼。
“轻点声,别吵醒小睿,这都几点了!”
易唐不理会周颜的反抗,扯开她的手臂跟剥玉米似的把她那件湿透的衬衣剥掉,顺便还扒了她的及膝牛仔裤,“大半夜的你还想淋一地水吗?这衣服脱不脱又没什么区别!”
她原本就是曲线毕露了,这会儿又吐得一屋子臭味,他哪有心情管她穿没穿什么?抽了条浴巾将她胡乱一裹,便抱着人直接去了客厅里的公共浴室。
所幸这房子是一厨两厅三卫的,他的主卧和周睿的次卧都带浴室,周颜平时就在周睿房里洗澡洗漱,许唯一用的就是客厅的大浴室。
如果早知周颜会吐,他那会儿就该先带她去外边的浴室。
等周颜进了浴缸调好水温,易唐就迫不及待地脱光衣服再次冲澡,洁癖这东西遗传自他那个当医生的妈,他都恨不得让双脚蜕去一层皮,哪里还能顾得上浴室里还有个周颜在?
“易小树,你当自己拍韩剧吗?露个屁股给谁看?”
周颜险些被淋浴间里的那具裸/体吓呆了,还好今晚喝了点酒胆子不小,也能故作镇定地嘲讽一句就掉转方向背向而坐。
这辈子她就只看了三个男人的裸/体,周睿是个未成年的其实可以不算,而方乔宇那厮也就看过那么一次,所以看的最多的算是易唐。不过倒也多不到哪里去,七年多前她还是住校期间,宿管室的阿姨每夜查房都跟防着老公爬墙似的,她压根没机会在外留宿,俩人幽会的次数不多。
现在乍一看,仿佛觉得他比以前健硕了不少。
易唐听到背后的动静便转过身来,见周颜身体僵硬地坐在浴缸中,连那条浴巾都不敢扯掉,便勾起唇角轻笑出声。
“这么说颜宝是想看前面?这些年其他方面你确实有长进,不过这方面的胆量……还不如以前。我洗完了,你慢慢泡着,楼下有家广东粥铺,我去买点粥上来给你吃。”易唐关了水快速擦干,光着身子悠然自得地走了出去。
“怎么……就这样出去?”周颜神色愕然,喃喃出声。
“许唯一又不在,儿子看到也没事,都是男人也就存在尺寸区别,再说他已经睡了。”谁料走到外头的易唐又闪了进来,嘴角带着戏谑的笑意,把周颜的睡裙准确地扔到了置物架上,“别进我房里收拾,省得还没洗干净又吐了一地。”
周颜目光呆滞地望着空无一人的浴室门口,听着客厅里的动静移向大门,知道易唐穿好衣服出了门她才徐徐回神。
到底是家里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胜过她这些年的孤立无援。
就算目前只是单纯的同住关系,她也不否认前夫的关心和照顾已令她动容。一个女人没有男人是可以生活,但有个男人同居却一定好过独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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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周颜醒得特别早。
或许是因为身旁睡了个相对陌生的男人,导致她这一晚睡得很不安稳,总会留有一丝清醒防范靠近的温热身躯。
两杯啤酒早在吐了之后便散得无影,所以,她担忧的酒后乱性尚未发生,只不过因为主卧里的味道让易唐不愿踏入,他才会在她铺好地垫准备睡觉时强行留在了她房里。
并且,这男人对付她很有一套,为了杜绝她让出地台去睡许唯一那间房,都快把许唯一说成绝无仅有的病毒体。
周颜看了看手表已经到了起床做早饭的时间,只不过她刚坐起身已经被迅速靠近的易唐伸手拦住,顺便将她撂倒在地。
“我昨晚打过电话,会有阿姨来做早饭和收拾房间,你再睡会。”
易唐沙哑的嗓音带着些许睡意,让周颜躺下之后那只手臂却不曾拿开,往她这边挪了挪就瞌上眼睛睡了。
这一幕实在太过自然,令周颜回想到多年前的登记结婚那天,因为瞒着两家父母,他们必须各住各家,可那刻又被新婚的喜悦笼罩不愿分开,就在酒店开了房肆意恩爱。那个时候她迷迷糊糊地要起床回家,他也曾这样拦住她将她抱在怀里,说是调了闹钟不会耽误姥姥的门禁。
那一刻,他们都希望多粘一分钟也好,谁知道过了一夜就面对了分离。
“你还不准备起来吗?”
半响,周颜已经将思绪拉回,挥开腰间的手背过身去。不是不愿被他亲近,只是觉得现在的身份有这样的亲近行为太过突兀。
昨晚还能自欺欺人推脱是那两杯酒的问题,昏了头才纵容自己贪恋不该贪恋的柔情,现在头脑早已清醒,又何必再沦陷其中?
她终究没考虑再嫁他一次。
“公司没什么要紧的事,晚点再去,小睿昨晚说约了同学一块儿坐车上学,也不知道是哪个可爱小女生住在附近……”易唐倒是没有周颜那么拘谨,躺平身子伸了个懒腰便朝着周颜的方向盯着她的后脑勺,“颜宝,为什么剪头发?”
记忆中,她是个长发飘飘的纯美女孩,一如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清纯秀丽,他还记得那长发滑过掌心的柔顺丝滑触感。
“做月子洗头不方便,又不能听姥姥嘱咐的一个月不洗,后来太忙于照顾睿宝就索性不留了。”当时她连孩子都顾不过来,哪里有时间打理及腰的长发?
即便记得有人要求过她为他留一辈子长发,但一拍两散的情况下她还有什么必要坚持?
易唐不知道心头萦绕的那股滋味是酸还是涩,总之很不舒坦。
她的语气不像平时咄咄逼人,也不冷漠尖锐,却透着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然与平静,仿佛躺在她背后的人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周颜,我们复婚吧。”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这已不是第一次提出复婚,他明知道她会拒绝,却忍不住此刻的强烈欲望,他真的很想再次拥有她,做她背后那个让她安心安逸的男人。
她要的,从来只是一个家,如此简单。
周颜心头略微一怔,只是没有回过头去看。
这个男人对她的称呼很多,疼她宠她时喜欢叫她颜宝,把她当成一个孩子;热情如火时喜欢叫她颜颜,只因她是亲密爱人;严肃说教时会叫她周颜,这时他希望她是个有成熟心理的成年人。
隔了七年多,他对她的称呼似乎还遵循以往的习惯。
“易唐,你有时候理智得有些绝情,我不敢再嫁你。”
周颜望着窗外微蓝的天空,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背后的呼吸似乎轻了许多,她知道她这句话可能伤到了他,但她不愿意矫情。
如她所料,易唐没有再吭声。
“如果我对你还有期望,怎么会放任你不顾?我甚至已经不愿再见你。我们之间不过是四个多月的感情,如你所说,分开这么多年确实谈不上爱不爱,连曾经是否爱过都不清楚,所以我想……你和夏芮的感情应该胜过我们的,可你却因为孩子放弃了她。”
连七年的女友都可以如此冷静地分手,怎么不算是绝情?她自认没有那份自信让他爱她胜过夏芮,她的脾气和耐心远不如夏芮,这点她很清楚。
“你错了,如果按照你的这套理论,或许我能说我爱你胜过夏芮,但做这些对比没有任何意义。”易唐听得内心窜起一股火热,眼神微怒,奋力扳过周颜的身子迫使她面对他,“能够理智说明我对她用情不深,可对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