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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打掉后,三天了,真真的脸上再也没有露出过笑容。这天,她撑着还有些虚弱的身子走下床,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感受清新的空气。
这三天来,她一直呆在屋里调养身体,伤心过了,心痛过了,现在的她心淡了许多,也想了许多。
瞅着窗外威开的无比灿烂的海棠,真真垂下眼眸,微微勾起唇角,淡然一笑。海棠花开的如此灿烂,是因为有人细心照料,女人要活得美丽,就要自强!
起风了,渐大的风吹拂着她的衣襟,一股凉意袭来,真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小姐——你身体还虚弱,怎么在窗边吹风,那会生病的!”玉儿一进房门就看见小姐在吹风,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头,放下手头的鸡汤,拿了一件斗篷披在她身上。
“玉儿,我已经好多了,在屋里太闷了,想吹吹风!”唇畔逸出一抹笑,真真轻笑道。
“小姐——”玉儿跺了跺脚,嘟起小嘴道:“大夫说你的身子还虚弱,不能吹风。”
“我闷嘛,玉儿,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真真腻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撒娇道。
“才怪!”玉儿小声的嘀咕着,手小心的扶着她坐在桌旁。
凝视着碗里的鸡汤,真真微微皱了皱鼻子,讨好的瞅着玉儿:“玉儿,我可不可不要再喝鸡汤,都喝了几天了,腻死了!”
“不行,小姐,为了你的身子着想,玉儿决定每天都要帮你进补。”玉儿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
啊?真真不禁傻眼,不是吧,还要每天进补,这,这——,杀了她吧!
“玉儿,我不要再喝什么鸡汤,参汤了,你小姐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再喝下去会死人的。”真真垂下眼眸,清秀的小脸浮现淡淡的贼笑,就不信你还敢叫我喝!
死人?玉儿被这两个字吓着了!脸色一阵惨白,真真小心的偷觑了她一眼,就知道单纯的玉儿会上当,她得趁热打跌才行。
“玉儿,有时进补过多了身体也会受不了,就拿我的身体来说,如果过度的进补就会弄垮我的身体——”
“可是——”玉儿犹在挣扎,“小姐不进补的话,身体怎么好得起来?”
“玉儿,你家小姐我已经没事了!”真真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轻叹了口气,她都躺在床上但天了,也喝了三天的鸡汤,参汤什么的,现在她看到鸡汤就想吐!
“真的?”玉儿惊喜的看着小姐。
真真用力的点头。
“太好了!”
真真抿唇一笑,这个傻玉儿,她的关心让她感到很窝心!
这三天来,风烈炎来看过她好几次,不过被她以身体不适拒绝于门外,她在短期内不想再看到他,她怕看到他,她会想到他的残忍,冷酷的逼她喝下打胎药,她不想再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痛苦了!
“小姐,玉儿听说王爷昨天去了京城最大的怡红院接了一位姑娘回府,太可恶了!”玉儿握紧小拳头,气愤的说道。
真真一愣,心口处蓦地传来一阵痛楚,暗自深叹了口气,敛了敛心神,强压下心口的痛楚,淡淡的问:“那位姑娘想必是位绝色美人吧?”
“小姐,听府里的丫鬟说那位姑娘美丽无双,还是位清倌,王爷还想为她建一座阁楼呢!小姐,你说王爷过不过份,好歹你也是他的王妃,他竟然随便接个妓女回家,分明是给小姐难堪!”
玉儿气得真跺脚,挥舞着小拳头愤怒的说道。
真真眸底掠过一道黯然的神色,自嘲的苦涩道:“他从来都没当我是他的王妃,最近半个多月来,他对我的好和温柔都是因为和七王爷打赌,而我则是他们打赌的目标。”
“打赌?”玉儿惊讶的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重复道。
“玉儿,想不想离开王府?”真真凝睇着玉儿,不想再多说打赌的事,轻声问道。
“小姐想离开?”讶然之色闪过她的眼底。
真真浅笑颔首,眸底隐隐浮现淡淡的坚持,纤细的手指在矮几旁的香炉上空轻轻划开,那缭绕的清香雾气自指尖分散到两边,从中一下划开,空中的烟气瞬间断开,又瞬间接上,继续缓缓升腾——
玉儿看着被小姐抚弄着在指间绕来绕去的烟气,露出一道可爱的笑容,说道:“小姐在哪里,玉儿就在哪里!”
其实她早就想让小姐离开王府了!这下正和她意,今晚得通知宫主这件事才行。
“谢谢你,玉儿!”真真深深的看着玉儿明亮的眼眸,由衷的说道。玉儿微微红了脸,转身为小姐泡了杯热茶,真真捧着茶,心头有了一丝暖意,清澈的澄眸渐渐蒙上了一层薄雾,看着为她整理绣榻的玉儿,思绪不禁飘浮起来。
她的感情,他不屑,单方面的爱恋,让自己伤痕累累,还要和别的女人一起共侍一夫,她接受不了,在她心底,她一直向往那种致死不渝,忠贞不的爱情,既然他给不起,不如放弃,离开也是一种解脱。
“小姐,玉儿已经铺好绣榻了,小姐先歇息吧!”玉儿清凉的嗓音让真真回或神来,朝她微微一笑。
“恩,剩下的我自己来,你先下去吧,还要记得将鸡汤端下去喝了。”真真瞅着她有些瘦削的脸颊心疼的说着。
顿了顿又道:“玉儿,今天下去帮我捎个口信给大哥,叫他今晚过来一趟,说我有事找他。”
玉儿无奈的嘟起小嘴点了点头,将已经凉了鸡汤端了出去。
真真失笑的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回头躺在绣榻里,自身旁拿起一本书册,专注地在阅读。
淡淡的花香飘进屋内,为宁静淡雅的房间增添了几分芳香。
窗外远处一双深沉难测的眼睛静静的盯着她细致柔美的容颜,若有所思!
此刻,雨晖轩对面的暗香楼里,小巧精致的香炉焚烧着淡淡的檀香,一名美丽绝伦的窈窕女子正在翩翩起舞——
风烈炎目光深沉的追随她的身影,俊目闪耀着缕缕淡淡的异芒,修长的手轻抚着翠玉扳指,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满意的看着她柔美绝伦的舞姿。
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摸子刻出来的!
风烈炎眸光里闪过一抹激狂。
他闭上眼,敛下满心满眼的激狂。
“啊——好痛!”一声柔媚的娇呼,女子轻盈的身子突然一软,跌进他宽广的怀抱里。
“扭伤了?来人——”沉声低喝。
只家人影一闪,莫风立刻出现在他面前跪下,眼角的余光瞥到那名女子时,虎驱如遭电击般微微震动了下。天下竟有如此相像之人,真是不可思议!
“属下参见王爷!”
“莫风,找个大夫过来帮奴儿看看扭伤的脚。”深幽的目光瞥了怀里的人儿,淡淡的吩咐。
“王爷,奴儿只是小小的扭了下脚,休息一下就好!”一听请大夫,奴儿美丽绝伦的脸上闪过一抹心虚,急忙柔媚的拒绝。
风烈炎低沉一笑,俊目闪过了然,挥了挥衣袖,沉声道:“既然如此,莫风,没你的事了,退下!”
见到莫风还在震惊的盯着奴儿,黑眸闪过一抹不悦。
莫风回过神来,慌忙退了出去。
“王爷——”奴儿低垂着头,依偎在他违岸的胸膛里,柔情似水道:“奴儿跳的舞好看吗?”
“好看!”薄唇倏然地攫住她的红唇。奴儿一喜,雪白的藕臂攀上他的肩膀,技巧的回应着他。
良久,风烈炎突然放开她,有些烦躁的收回手臂,无视她欲求不满的神情,颀长的身躯蓦地一起,在窗棂前站定,目光定定的望着对面雨晖轩里一道纤细的人影,薄唇抿得死紧,淡淡的怒气浮上心头。
“王爷——”奴儿不满的娇声唤他,衣衫不整的走到他身边,想依偎到他身上,风烈炎冷峻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冷声道:“走开!”
长得像陌儿又如何?
奴儿气闷的噤声退开,王爷他怎么了,是不是她不够努力?还是技巧不够好?被他挑起的情欲无从发泄,让她难受不已,此刻他浑身散发出的疏离气息,她有点惧怕,不敢靠近他。
当初因为赌约接近她,进而让她爱上他,表面看似他赢了赌约,实际上他输了,输在不该对她有了异样的心思。
她怎能如此淡定?三天了,没了孩子,不是该和他大闹一场吗,可她居然像个局外人似的,悠闲的在屋里看书,怎不令他气闷?
突然,对面的纤细动了动,披着单衣踏出房门,风烈炎眸光一闪,身形倏地移到门外,瞬间消失。
真真踩着小碎步走在青石小道上,一边走,一边欣赏着美景,心底暗暗盘算着,该怎么样离开王府?
诈死,这两个字倏地出现在脑海里,真真一愣,随即摇摇头,不行,她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诈死不是明智的选择。
皱眉想了想,还是强迫他休弃她好了,只要离开这王府,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