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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雅红了脸,吱吱呜呜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翠竹当日被关押时,曾听下人之间的言语,也曾有那横的嚷着,要把她送到二少爷屋里去。此刻,见香雅红了脸,便道:“小姐,我那时被关押时,府里的那些下人曾说起,二少爷自从被施刑后,便成了‘人屙’。”(注:人屙,双性取向,在男女之事上,可男可女。)
“人屙?”梓清立时竖起了一身汗毛,想象不出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会是一种怎样的场面,单只是想想,便让她有着几欲作呕的感觉。“变态!”
如此梓清从香雅的话里便猜到了什么,她原本想着,王梓萱斗兰依不在话下,却没想到,兰依会借谢沐方之手。摇了摇头,喊了香雅上前道:“你去趟世子府,告诉世子爷,日前从余杭押回来的那个妇人可以放了。”
“放了?”
梓清点了点头,道:“把她放到上京城里最繁华的一条街上,最兴隆的一家酒店去。”
“四小姐的意思是?”香雅看着梓清。
“不仅仅是她兰依懂得借刀杀人的,咱们也借借别人的力吧。”梓清笑道,想着生死不知的王梓萱,笑便有了几分苦涩,虽然没什么亲情在内,但总在一个院里一起长大的。“五小姐,现在怎么样?”
香雅摇了摇头,“不知道,谢家已经派了人送信去世子府,说五小姐是暴疾。”
梓清扬了眉笑看着香雅,“你呢,你从哪里听来的?”
“四小姐你忘了那个你埋在碧云阁的钉子了?”香雅眉眼弯弯的看着梓清,“不过她今儿跟我说,想走了。”
梓清想了想,点头道:“让她最后再帮我办一件事,我来安排她永远脱离谢家。”
梓清轻言细语的交代一番,香雅点了点头,返身又走了出去。
翠竹见梓清脸色不好,想了想劝道:“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五小姐若是个明白的当初就不会去趟谢家这趟浑水,她既然想了那荣华,便该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梓清叹了口气,“到底是一父同胞的妹妹,走到这一步,终究……”
翠竹为了不让梓清多想,便转移了话题,道:“我听香雅说,二公子住进府里来了?”
梓清突的想起那天晚上,崔云骁的告白,脸上腾的生起了一团红晕。翠竹瞥见了梓清脸上的那团红晕,愣在了一小会儿。她似乎从没见过自家小姐这样娇中带羞的神情,即使是当年小姐初为人妇时,也是落落大方。是什么使得小姐有了小女儿该有的娇媚之情?
“是啊。”梓清点了点头,神吸了口气,压下那被搅乱似一池春水的心,笑道:“崔公子住在养玉阁,你好了该向他道个谢,是他令华公子来为你诊的伤,也是他入宫为你求的药。”
“我当然是要好好谢谢二公子。”翠竹抿了嘴笑,拿眼偷偷看梓清,“却不知小姐又打算如何谢过二公子?”
翠竹本是一句逗趣的话,却不料,她的话才落,梓清潋滟如春光的眸,便隐隐的有了几丝惆怅。翠竹惕然一惊,少顷,一抹喜悦的笑绽上了眉梢。
“小姐?”
梓清回了头,见翠竹神色之间有着淡淡的兴奋,翠竹跟随她多年,可以说没有人能再比她了解自己,只怕只这一小会儿功夫,翠竹已自行参透了些神马,而那是她此刻不敢触碰的,也许是一生也不再会触碰的东西。于是先于翠竹开了口。
“我把你送给二公子,如何?这样一来,你偿还了公子的情,我也还了公子的债,岂不两全?”
“哎呀,小姐。”翠竹恼羞的看着梓清,虽明知是句玩笑话,脸却也红了,就连那细白如天鹅的颈也有了淡淡的一层绯红。
“翠竹你害羞了。”梓清笑了起身,“好好养着吧,我先回了。”
翠竹作势不去理梓清。直到梓清出了院子,她才恍然惊觉自己想问的话还没问出来呢。懊恼的拍了一边的榻。
* * *
“送兰姨娘上路。”
听到这声上路,兰依陡然一颤,软软依着一侧的桌脚,目光发直。而得了钱氏命令的粗壮婆子,手里捏了个青底蓝花的碗,一步一步的朝兰依走近。
“太太,太太,饶命啊!”兰依突然回过身来,哭喊着上前抱住了钱氏的脚,以头捣地,捣到咚咚作响。“太太,请您怜惜下顺哥儿吧。”
钱氏定定看着状似疯魔的兰依,冷声道:“这世上有一份风光,就有一份代价。你享受了便该是付出的时候了。”
“不,不。”兰依奋力的摇头,强自争辩道:“不是这样的,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都没得到,您不能这样对我!”
钱氏缓缓站起,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兰依。良久,发出一声寒的冷笑声,“你还想要什么?”
兰依抬头只一瞬便垂了眼,抱着钱氏的腿也松了开来,脸上起了一抹惨淡的笑,“太太,您当真要我死么?”
“你有什么理由不死?”钱氏垂眼看着兰依,兰依缓缓的站起,拍了拍裙下的灰,又伸手理了理散乱的发髻,抽了帕子拭去脸上的泪痕,抬起头对着钱氏微微一笑,“我有很多理由可以不死,但那都不是你能接受的。”
“呵。”钱氏笑道:“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也许吧。”兰依轻声道,眼见钱氏脸上满是不屑与嘲讽时,兰依扬眉浅笑,“可是有一个理由,太太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的。”
兰依往前一步,微微的低了头,吐出如兰的气,在钱氏耳边一字一句道:“太太就不想知道,当年是谁将先大太太的手书送了出去?”
钱氏猛的僵了僵,锐利的眸,像钉子似的扎在兰依身上。半响,抬起手挥了挥,那捧着药碗的婆子便低了头朝外退去。钱妈妈立刻跟了出去,将门从里带上,她自己更是守在了门边,警惕的看着四周。不愧是跟了钱氏多年的老人,只钱氏一个眉眼便知道要做什么。兰依暗暗的赞道,想着她自己是不是也该培养一些得力的下人了。
“说吧。”钱氏转身在靠窗的炕沿上坐下,捧了桌上的茶看向兰依道:“你知道些神什么?”
兰依摇了摇头,轻声笑道:“我能知道什么,只是恰巧知道一些陈年旧事罢了。”
钱氏蹙眉。
“我娘曾跟我说了一些事,并且告诉我,有些事不到万不得已,就让她拦在肚子里。”兰依看着钱氏,声音枯涩不已。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格说起娘,到最后她甚至连收尸都不曾去,娘却极尽一切的为她,早早安排下了这枚护身符,兰依的眼眶红了。“太太打算拿什么来换这个秘密呢?”
“哦?”钱氏撩了眉看兰依,“你不是自己做了选择吗?”
兰依摇头,咽下喉头的痛,轻笑一声道:“太太太小瞧兰依,兰依一条贱命何足挂齿?”
钱氏眯了眼,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兰依,目光中似隐藏了细细的针。
“说吧,你想要什么?”钱氏含笑开口,神色又恢复了之前的淡漠与嘲讽。
兰依迎上她探究的目光,暗自敛定心神:“我要太太将我扶为平妻。”
兰依的话像沙子一样揉进了钱氏的心,隐隐难受却又不得不隐忍,她不知道兰依知道多少,便不敢贸然动手,可是她却又不愿意如此被兰依拿捏。良久,默然无声。
兰依也不相催,安静的立着。右侧脸颊上那条伤痕已经结了枷,想来就算是好了,也会留下不小的疤痕,这就也难怪,她会想出那么毒辣的办法来对付王梓萱。
“平妻吗?”钱氏终于出了声。
兰依点头,“是的。”
钱氏忽然就笑了,“为什么不是嫡妻呢?”
兰依哧笑一声,道:“太太,我本不是个贪心的。”见钱氏邹了眉头,兰依话锋一转道:“但欲望谁都有,只看各自把握的分寸。”
“不错。”钱氏的话里听不出是赞许还是嘲弄,“你倒是个有分寸的。”
兰依淡笑不语。
“说吧,那人是谁?”
兰依的眸中立刻就有了一抹惊喜,“太太你答应了?”
钱氏轻哼。
兰依也不在意,她本打算拿这个秘密换主机一命,只是临时起意,才又附加了这个条件而已,而钱氏是否真的要她的命,尚且难说。谢沐安不可能会坐视不管的,她断定钱氏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从而逼着她说出那个秘密。兰依勾了勾唇角,暗道:都是从姨娘的路上走出来的,这种勾心斗角的手段,她从前又何尝没使过呢?相较于,她对王梓萱的狠辣,只怕不及太太当年对徐氏的万分之一。
“是二姨娘,是她将手书送了出去。”
“啪。”钱氏手里的茶盏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她怔愣的看着兰依,哆嗦着唇,良久才平静了语气道:“你有什么证据?”
兰依摇头。
钱氏恼怒道:“空口白牙,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