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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现在是姬秋住内室,重耳住在外室罢了。
重耳私离晋宫外宿民宅之事,想来除了他的随行剑士,便是英姑这样的内苑世妇,亦是知道的。姬秋知道英姑此时求去,多半是怕遇上重耳尴尬,当下也不挽留,俩人俱客气了几句,英姑便踏上宫中的马车,自顾去了。
让姬秋意外的是,平素日暮便至的重耳,今日却直到夜色已深,都不见前来。
夜深了。
一个婢女走了进来,她朝着刚刚沐浴出来,还赤着双足的姬秋福了福,从托盘中拿出一只青斟,把它放在姬秋面前后,这婢女抿唇笑道:“女郎,这是英姑自宫中带来的‘安眠汤’,说是让女郎睡前喝上一樽,可安神助眠。”
姬秋正因这几日愁思太过睡不安稳,听了那婢女的话,当下也不疑有他,便接过那婢女奉上的斟端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浆味,入口有点苦,苦过之后有点清冽,姬秋淡然道:“倒是好喝。”
说罢,又抿了一口。
那婢女直见姬秋将一斟都饮完了,这才福了福,收了斟,缓缓退了下去。
不一会,她便走下台阶,走到另一个年长姑子身边,掩嘴笑道:“喝了。”
那姑子点了点头,道:“虽说是无媒无娉地被我家君侯掳来的,然,说到天去,也不过是一个没落的世家女郎。未想到我家君侯想要近她,还得费上这般心思。”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那语气中.都透着一种骨子里发出的轻鄙。
年青的婢女闻言,点了点头。复又朝外张望了一番,甚是着急地问道:“君侯怎么还不见来,若是来得晚了,那药效一过,却又如何是好?”
年长的姑子也跟着张望了一阵,嘴里却随意说道:“许是快到了罢,世妇临行前交待,说是右相喜得一妾,善媚,善舞,邀请君侯与一干重臣前往睹之。这时辰,应到了。”
俩人正说着,重耳在一干随行剑士的护送下也恰恰到了。姑子高声呼道,“快迎君侯入内。”
即时有几位侍婢急忙迎出,打了帘子,将重耳由车驾中扶了出来。一向善饮的重耳,这时却俊脸微红,目光较往常有些迷离。
姑子上前,在他身后躬身说道:“君侯可要沐浴?”
重耳点了点头,道:“也可。”
他的声音透着嘶哑,目光虽然迷离,却明亮于往常。
在一众近婢的服侍下,重耳洗了个澡后.宽衣缓带,缓步走出浴殿。这时刻,天色已晚,天空中,只有数星繁皋.一轮明月。
重耳在姑子跟侍婢的拥簇下重新回到寑殿。
随着‘吱呀’一声,侍婢推开大门,夜风卷入,几乎是突然的.重耳愣住了。
他瞬也不瞬地望着房中。
只见房中帘帷飘飞.纱幔乱舞。一片素雅中.一个女郎显然刚刚沐浴过.她赤足站在浴桶处.一串调皮的水珠.还顺着她的鬓角流到玉颈深处。
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女郎呆了呆,她歪着头.诧异地看向重耳。只是这个时候,她双眸迷离,因此看向重耳的眸光.也是媚意横流。
这个女郎,身上只着一袭薄薄的,宽大的.黄底红纹的衣袍。她那么俏生生地站在那里,玉带松松,衣襟半敞.小脸上红晕轻抹.樱唇微噘。
重耳朝她望了一眼,目光便不受控制地转向她莹白的颈项,还有那玉颈下雪白的隆起……
一串晶莹的水珠,在墙角的烛光与从门外透入的月光映照下,慢慢地滑入玉白的颈项。滑过那白嫩的双丘.滑入那双丘间深深的沟壑……
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切.重耳咽了一下口水。
这个女郎,正是姬秋。
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重耳,她呆住了。那不知从何时起转为混沌的大脑,竟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春光外泄。
那年长的姑子正站在角落里.见此情景.她笑了笑.悄悄地顺着墙角走出。事实上,她就算大摇大摆地向外走.站在房中和门口的两人.也不会注意她的存在。
那姑子与重耳擦身而过,出了阁楼。
她站在台阶上,回头望着痴痴傻傻,呆若木鸡的重耳.不由抿唇一笑.暗暗忖道:平素还不觉得.现在看来.这女郎是个真真确确的尤物。只是沐浴后换一袭适合她肤色的衣袍,整个人便是焕然一变,竟变成了一个狐狸精般的妖物。
那眼神迷离如鹿,那身段凹凸有致。只怕是当年晋地有第一美人之称的暨氏阿雨站在一侧.也大有不如。这样的女郎.怪不得君侯会喜欢。
就在这时.重耳向里面踏出一步。
看到他入内,那姑子悄声上前,把房门轻轻地掩上。
姬秋看到重耳入内,不知为什么,她被他的目光盯得有点羞涩。红着小脸向后退出一步,她媚眼流波地嗔了他一眼,喃喃抱怨道:“重耳,你怎么进来了?”
明明声音是抱怨的,听起来却有几分娇嗔。明明只是喃喃轻问,一出口,才听到它于靡软中透着沙哑,仿佛呢喃私语。
姬秋被自己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可是,也只有吓了一跳.她浑浑噩噩的大脑,根本无法保持靖醒。那来自体内的躁热,也让她在看到重耳步入时,感到一丝窃喜和一缕不知名的渴望。
听到姬秋的声音,重耳原本有些迷离的眸子.瞬时幽深了。不知不觉中,他的俊脸更红了,同时,他的呼吸也有点粗重。
他还在呆呆地望着姬秋.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姬秋又向后退出一步。这一退有点不稳,她向后一歪,‘嘤咛’一声后,姬秋委屈地瞟向他,嗔道:“别走了。”
声音软绵,慵懒,刚刚说完,她便觉得唇有点干,于是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
随着那小舌划过她微噘着丰润的唇,重耳不知不觉地咽了一下口水,他望着她,低低唤道:“秋。”
声音有点哑.气有点粗,浑然没有了往昔的清冷。
姬秋歪着头,眼睛微眯.波光潋滟地望着他.红唇如期待亲吻般噘起.她应道:“嗯。”
这‘嗯’字.直如夜半呻吟,哪里还是说话,分明是从咽喉中吐出的渴望。
重耳的喉结滚动了下,他露出一个似是苦涩的笑容低低问道,“你怎的还不安寑?”
姬秋还在侧着头。
她眼神迷离,脸上红晕隐隐地望着他,回道:“今儿甚是闷热,体内渴热难耐,不能安眠。”
她声音如此靡荡,直如勾人魂魄的魔曲。不知不觉中,重耳伸手抵在几上,他垂下了双眸。
随着他这么一低头,一缕半干的发缕垂下额侧。烛光中,他的左眼被掩盖在黑暗中。
就在这时.姬秋突然唤道:“重耳。”
这声音有点大,可是尾音锦锦,情意无限。
低着头撑着几的重耳,喉结再次滚动了下。他没有抬头.只是艰难地说道:“什么事?”
姬秋喘息了下,嘟囔着,绵软地说道,“你别过来.你不能过来……”
☆、第两百四十九章 决裂(一)
姬秋嘴里这样说着,可她的小脸更红了,右手更是不由自主地扯向衣襟,想让自己更凉快些。可随着她的动作,那雪白的半丘,几乎露出了大半,便是那顶上的一颗樱红,也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重耳只是瞟了一眼,便再也移不开视线。他紧紧地撑着几,手背青筋暴露,额头上,一滴汗珠泛着七彩光芒,缓缓流下……
姬秋歪着头,瞬也不瞬地望着那汗珠,她突然发现,自己很想凑上前去,很想伸出舌头,把那汗珠舔掉。事实上,当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她的丁香小舌正在红唇间游移,她的目光,于迷离中,添染了几分***媚意。
就在这时,双手紧紧撑着几面,低着头一动不动的重耳,突然声音放柔了,他低低的,以一种诱惑的语气轻喃,“秋。”
“嗯。”姬秋的声音,依然呢喃中透着丝丝沙软。听着她这声音,重耳绷紧的青筋,剧烈地跳动了几下。
他吐出一口浊气,俊脸通红。好半晌,他闭上双眼,任由额侧发丝如缕,在眉梢眼角间晃荡,“你我同过患难,也曾同饮同食,同榻而眠,现在除去六媒九聘之礼,实与夫妻无异。不若……不若……”
浑沌中,重耳只觉得鼻端眼角,处处都是女儿芳香,便是费了很大的力气,他仍然未能完整地问出这句话来。
姬秋浑浑噩噩了,她只觉得口中越来越渴,身体也越来越热,她迷离的双眸,痴痴地望着重耳的双唇,意识越来越飘浮。
然,她仍是艰难地回绝道,“重耳是晋侯,不久将取文赢公主为妻。便是将来,重耳的后苑也必将美人如云。姬秋实不能与君相守,只求离去……”
姬秋说到这里,声音有点乱。
她顿了顿,呆呆望着重耳的双眸一滞,喃喃说道:“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