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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端着架子道:“老身此次前来,是专程来见小娘子的。”
“见妾身?”苏鸾眸子微动,实在想不出这嬷嬷是何身份,又有何来意。
“没错。”张嬷嬷见她神色里头有疑惑,颇感意外道,“怎么,看小娘子这神情,难不成是还没猜出老身的身份?”
苏鸾垂眸,冷言道:“妾身不善猜忌,还请嬷嬷明示。”
“老身,是璟王府的掌事嬷嬷。”
“璟王府?”苏鸾一愣,眉头微蹙,“妾身身份低微,与这璟王府怕是攀不上干系,嬷嬷有话还是直说的好!”
张嬷嬷唇角一勾,笑意里带着一丝轻蔑:“好一个攀不上干系啊!难不成这么久,小娘子还不知道自己所嫁的人,是何身份?!”
苏鸾嘴角紧紧抿着,心中当即有些思量。难道竟是他的人……
张嬷嬷看着她,嗤笑一声:“既然不知,老身就好心知会你一声,你所嫁的,是璟王府的世子,当今太后的亲孙。”
果然。苏鸾嘴角划过一丝自嘲的苦笑,虽有预料,可是被人以这种方式告知,还真是让人气闷。
“嬷嬷远道而来,不是只为了知会妾身此事吧?”苏鸾冷眼看着她,似是早已看透她的心思一般。
张嬷嬷被她瞧得心神微乱,摸了摸发髻上的金钗,才续又端起初来的那分倨傲,缓缓道:“当然。老身是来让小娘子你清楚清楚。你这般的出身,是否真的能迈得进这王府的大门!”
这话一出,没让苏鸾变了脸色,倒是让一旁的“任一慈”身子一顿,拇指来回的摩挲着食指的指节,眼底闪过一丝犹疑。
不是说这女人备受唐明琲宠爱吗?难道消息有误?!
而他这细小的一变化,自然逃不过苏鸾的眼睛。
初壹拾玖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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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妾身所犯七出哪一条
苏鸾几不可查的勾了下唇角,心中暗道,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她正愁没法子让自己脱险呢,眼下这一出,倒是歪打正着了!
这位嬷嬷啊!您这演技,得千万给力些才行啊!妾身这条小命儿,可全赖您恶言相护了!
“不管夫君身份如何,妾身都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眼神落在那嬷嬷身上,浅淡一笑,继续面不改色的说道,“倒是您这位掌事嬷嬷,说到底……还不就是个奴才!”
张嬷嬷一听,脸色大变,当即将那茶盏狠狠撂在桌上,厉声喝道:“笑话!就你,也配叫老身奴才?!还真把当个主子了不成?!莫说我家世子身上尚有婚约,就算是没有,凭你这乡野出身,进门做个贱妾,也是配不上的。”
纵使她做好了被羞辱的准备,可当这些话一字一句的朝她砸来时,苏鸾的心头还是忍不住一疼,像是被蜜蜂蛰了似的,连带着眼眶都跟着胀痛得难受。
她面无表情的看她,眼神极冷,沉声道:“这话,怕是由不得嬷嬷说了算!妾身这身份如何,等夫君回来,我自会与他讨个交代!”
“呵!”张嬷嬷讥诮一笑,从袖袋里抽出一封信来,推到她眼前,“不必劳烦小娘子苦等,这交代,老身给你带来了。”
休书?!
苏鸾眼神落在那信上,呼吸一窒,身子如坠冰窟一般,一股子冷意从心底渗了出来。
“敢问嬷嬷,妾身所犯七出哪一条?!”
张嬷嬷看着她,冷冷开口:“无子。”
“呵!”苏鸾嗤笑一声,好一个无子。他果然是在怪她,怪她偷喝避子汤。
一直隐忍的委屈如洪水一般,骤然冲破心底的防线。她嘴唇微颤着,捏着那封休书,问了句:“此乃他亲笔所书?”
她眼底微微泛红,强撑着不让那眼泪落下来,死死的盯着张嬷嬷。
张嬷嬷见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缓不慢道:“自然。”
说着,她从袖袋里头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苦口婆心的劝道:“小娘子,听老身一句劝,这王府可不是你能高攀的起的。拿着这银票离开这儿,世子爷婚约在身,若是等那世子夫人进了门,再发现了你,哪儿还有你的好日子啊……”
世子夫人……
竟不是说说而已,原来他娶她时,身上竟真的是有婚约的吗?
唐明琲,你究竟瞒了我多少?!
苏鸾轻轻一笑,苦涩不已:“妾身这闲事,您老就莫管了!这休书妾身接了,您老,从哪来,便回哪去吧!”
张嬷嬷被她这么一刺,当即变了脸色,张口斥了句:“不识抬举的东西!”
说罢,冷冷睨了她一眼,漏出一抹轻蔑的笑,拂袖离开。
待那街上传来粼粼马车声,苏鸾的眼泪才倏然落下,她目光落在窗外头,黯然而轻嘲的一笑,骂了句:“混蛋……”
坐在一旁的“任一慈”听见这骂声,噗嗤一笑。
苏鸾斜睨了他一眼,哽咽着道了句:“任大夫不是要带妾身去个好地方吗?如今,还去吗?”
“任一慈”看着她,将唇角的笑敛去,挑眉道:“去,为何不去!”
说话间,趁她不备,出手极快的一掌打在她的后颈上。
苏鸾眼前一黑,顿时失了知觉……
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被扔在一个脂粉气颇重的屋子里。因眼睛被布条蒙着,她只好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声。周围一片静谧,连个喘气声都没有,想来就她一个人。
她挣了挣,发现手脚被绳子捆得牢牢的,想逃跑怕是没有可能了。
放弃挣扎后,她才感觉到后颈一抽一抽的疼,艰难的动了动脖子,低咒了一句:“他奶奶的!顶着一张菩萨脸,半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狗东西!”
就在这时,房梁上传来一声低笑,带着些许媚意。
“谁?!谁在那?!”苏鸾被惊得汗毛直竖,低喝了一声。
“嘘!”那人从梁上飞身而下,伸出食指抵在她的唇上,“小姑奶奶哟,你可千万别出声!”
“了婳姐姐?”苏鸾一愣,试探着开口。
“哟,耳朵还挺尖!”了婳轻飘飘的道了句,“别动,姐姐给你把这绳结打开!”
苏鸾点点头,压低嗓音问道:“姐姐怎么在这儿?难不成,凌公子也来了?”
“他……不知在哪个温柔乡逍遥快活着呢!我来这儿,是寻人的!没想到,这正主儿没寻着,倒是碰见你了!你说巧不巧!”
说话的功夫,苏鸾手脚被解开,她伸手把眼睛上的蒙布一摘,看了看四周,咦了一声,小声道:“这不是花楼吗?”
“妹妹倒是猜得准,难不成是来逛过?”了婳媚笑一声,打趣她道。
苏鸾倒是不以为然,捏着鼻子,尖声尖气道:“就这脂粉气,哪里用逛,单单这一闻就知道了。”
了婳掩唇一笑,似带着些自嘲:“也是,这花楼里的脂粉,着实劣等了些。”
苏鸾一愣,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有些尴尬的补了句:“了婳姐姐,我知道,你和她们不一样……”
了婳看着她,勾着眼弯唇一笑,不甚在意道:“有何不一样的?不过都是讨好恩客,只不过,她们讨好的恩客每日都不同,而我讨好的,始终相同罢了!”
她心里头清楚的很,她和凌少堂可不是能谈情说爱的关系。他和她,床笫之间,谈得就只能是那杀人越货的买卖。而她,虽然清白,却终究还是以色侍人的妓子!
可悲吗?不,只要能杀了那人,别说以色侍人,就是以血肉,她也是乐意的!
见她眸色微沉,苏鸾不禁开口唤了句:“了婳姐姐……”
“嘘……”了婳指了指门外,朝她无声的动了动唇,“有人来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门被人拉开,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随后,便是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伯殷,这大瑨,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把人交给为师,你该回去了!”
那声音里没了往日的温润,反带着些许怒意。可依旧足以让苏鸾分辨出,外头这人,正是任一慈。
而被唤做伯殷的人,先是轻笑一声,随后隐隐带着几分玩世不恭,说道:“师傅,别忙着生气啊,先喝杯茶,压压火!您说您这一张口就跟徒儿要人,未免也太急色了些吧!”
苏鸾一惊,那声音若是除去几分轻挑,竟与任一慈有八分相似。约摸着,他就是方才绑她来此的人吧。
了婳见她瞪着眼,那炙热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