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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就抬起头来!”
舞儿被他突然加重的语气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抬起头来。
“皇后?”沈重惊讶的瞪大了有些迷离的眼睛。
舞儿垂下眼眸:“皇上,奴婢花想容,不是皇后娘娘!”
不是?
沈重带着诧异仔细的打量着她,果真不是!皇后绝对不会有这种柔弱的表情,哪怕她心中有着害怕,她也不会带着这样的羞怯来看人。
她肯定不是皇后!
“你叫花想容?”沈重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些。
“是!”
“多大了?”
“回皇上,十六!”这当然是花想容的年龄而不是舞儿的。
“十六,果然是最美丽的年龄。”沈重的眼神变得更加的迷离,十六,那一年皇后与他还很恩爱吧!
看着沈重的眼神烟花之地出身的舞儿就知道他的心中肯定想起了某个在他生命中出现过的最为重要的女人了。
舞儿的心中有些嫉妒,以后她要他的心神都只能放在她的身上。她暗暗发誓。
“皇上?”但是舞儿现在还不知道皇上对自己这张跟皇后相似的脸到底是什么态度,只能试探着唤道。
沈重回神,看着她的脸,心中的感觉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了。
“陪我喝几杯吧!”沈重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将酒杯倒满递到她面前。
舞儿不敢辞,只能接过喝下,见沈重还要继续倒酒,忙拿过酒壶。
沈重的眉一扬:“什么意思?”
舞儿咽下口中的酒,带着羞涩的笑意说道:“奴婢只是秀女,怎能让皇上倒酒呢?适才那一杯酒就已经是天大的荣宠了。若是皇上想要奴婢陪着喝酒,还请允许让奴婢来为您倒酒吧!”
沈重这才缓和了脸色,坐到凳子上,又指指自己身边的一个凳子:“坐吧!”
舞儿犹豫了会儿,见沈重的态度很坚决,才走到一旁坐下。
“谢皇上赐座。”
“倒酒。”沈重指指自己已经空了许久的酒杯。
舞儿忙站起来替他斟满酒:“是!”
沈重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别再站起来斟酒了,看的寡王头晕眼花。”
“是!”舞儿一听,装作有些犹豫,但是很快又老实而又顺从的坐下。
沈重一饮而尽,舞儿恰如其分的满上。
“给你自己也满上,陪寡王喝几杯!”
“是。”
两人就这么一起喝了起来。
“咦?你酒量不错!”已经喝得醉醺醺的沈重有些意外的看着除了脸色变得有些酡红之外,什么变化都没有的舞儿。
舞儿的酒量怎能不好?她以前虽说是个清倌,但是她也需要陪着那些恩客喝上几杯,不然哪来来的赏钱。
适才喝的有些忘形了,听沈重这么一问,舞儿的心陡的一惊。
幸好她还有说词:“回皇上,奴婢家中经营各种酒类生意,所以自小奴婢就能饮酒。”而事实是真正的花想容家中的确是经营酒类生意,但是花想容却是滴酒不沾的,一杯即倒。酒量奇差。
不过此时沈重很好糊弄,他一听家中是卖酒,想来酒量也该不错,也不再追问。
壶中的酒已经喝完,沈重原还想着要小玄子再送上一壶,但是舞儿拦住了他:“皇上,请恕奴婢多嘴,这酒,皇上还是不要再喝了为好?”
“为何?”沈重不悦的瞪了她一眼。
“皇上,夜已深,若是皇上继续喝酒,明日早朝定会不舒服,这看到大臣们的眼中必然会说些不中听的话来。”
沈重原本想要反驳,但是他毕竟是皇帝,再放纵也不会误了正事,何况他喝的已经差不多了。
“寡王就听你一次,过来,扶寡王去休息!”沈重想撑着桌子自己站起,却发现浑身都没了力气。
舞儿连忙走到他身边,小心的扶起他,用力的支撑着他走到床边躺下。
这一番举动让沈重的酒意更浓,一阵头晕眼花。
“你真的很像她!”看着眼前的那张娇艳的脸庞,沈重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但是舞儿能够明白:“皇上是指奴婢长的跟皇后娘娘很像吗?”
“不要提起那个女人。”沈重的脸色突然变了。
舞儿不敢多语。虽然话题是沈重自己先提起,但是他是皇帝,他掌握所有人的生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寡王只是好奇,为何这个世界上会有长的那么像的人。”但是沈重还是又将话题带到这上面去。
舞儿心中的滋味只能她自己才能体会的到,为什么他们都不能将眼神只在她身上停留?为什么他们都要透过她的脸去想念另外一个女人?
“皇上,您醉了。”
沈重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寡王是醉了,竟然想起那个女人来了。”
舞儿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皇上……”
“容儿,你到这边来坐下吧!”沈重指指床沿。
舞儿顺从的走到床边坐下。
沈重努力将开始涣散的思绪聚拢,尽力睁开眼睛看着舞儿的脸。
“容儿,你知道吗?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才六岁。可是我永远都忘不了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那种莫名的骄傲。那时候。她被程月为难,原本我认为她只不过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小女孩罢了,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如此高傲的抬起头,骄傲的说出她的名字。那一刻她的表情就此牢牢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中,我一直想着,若是这么美丽的女子能够陪伴我一生,那该有多好?”沈重眼神渐渐变得有些迷离,语序有些混乱的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了从前。
舞儿没有开口,只是安静的坐在那儿,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听着沈重回忆过去。
沈重丝毫没有注意到舞儿的表情,继续回忆着:“可是那时候大师兄也爱上了她,大师兄太出色,我竟然开始担心她会选择大师兄而不是我。幸好,大师兄的性格使然,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我……”
沈重的回忆在继续,舞儿也只是安静的听着,一直都不曾吭声。
一个说,一个听,直到沈重再也抵抗不住醉意睡了过去。
等沈重睡熟之后舞儿脸上的笑容随即就消失了。
她呆呆的坐在那儿看着沈重熟睡的脸庞,他紧锁着却又是为何?在想她吗?
猛地站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在屋中来回走了几步。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她就真的只能是影子一般的存在吗?为什么他们都不能只把她当成她自己?哪怕沈重只把她当成花想容她也愿意!她就是不愿意他看着她的时候,想的却是那个跟她有着相似面孔的女人。
来回走了几步之后心中也平静了些,舞儿开始冷静的思考起来。
她不是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她已经嫁过人,她只是冒用了她人的名字而已,这一关她必须要过。
她早已准备好了,只要她狠得下心,要做出落红这种东西并不难。
可现在的问题是,她该不该做?
看着沈重熟睡的样子,再回想起沈重对待她的方式,如果说沈重是对她有感觉,还不如说她只是给了沈重一个发泄的借口。
有那么一刹那间,舞儿的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过去!快点躺到皇上的身边去,让他以为他已经宠幸了你!
这的确是最保险的办法,沈重现在已经睡的不省人事。要是做出他已经临幸了她的样子,他肯定会相信。
而且,谁又能想的到,这名头的原主已经香消玉殒,此刻的只是个取而代之的人呢?
但是最终舞儿还是没有那么做!
从皇上今天的表现可以看出,皇上已经慢慢的信任自己,要是保持下去,皇上对自己的信任绝对要超过对任何嫔妃的。
女人的青春并不长久,而自己的年龄已经不允许自己再跟那些妙龄女子争奇斗艳,她要的是稳定的地位。
舞儿开始在窗前开始走动,内心的争斗十分的激烈。
最后还是对稳定地位的欲望占了上风,心一横,赌了!
舞儿其实这事儿做的很冒险,要是沈重次日不再翻她的牌子,那她要么就等着齐熙羽的召见,要么就只能靠着珠儿的腰牌出宫了,前提是珠儿还没有发现自己的腰牌不见了。不然的话她这辈子就完了,因为她根本不敢去见齐熙羽,至少现在还不敢。
但是舞儿还是狠下心想要赌这一次。
所以她没有爬上床,只是替沈重盖好被子,然后走到桌边,安静的坐在那儿。
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