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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纷纷散去,泪,悄然落下,心底仿佛有什么突然消散开来,伸出手狠狠的抹去不争气的泪水,蜷缩的在床头,看着窗外日落,繁星起,外面箫声渐起,幽怨、飘忽,应如醉不用看,便知道是白子衿,只有他才会吹萧,转身提着两个酒坛,去找他,没有费神去想,便知道他在竹林。
白子衿只是用余光看了眼应如醉,然后像是没看到她一样,自顾自的沉醉,应如醉不语,安静的坐在他的身边,箫声落寞,竹叶声声,相互交杂竟然生出一股寂然来,天地间一片空明,仿佛只有一人,暗自叹息。
酒坛开,香气四溢,不过此时应如醉即使是劣酒,她也会倒进口中,一口辛辣猛的灌入喉咙中,呛得她忍不住流泪,笑着说:“这酒太烈了”
箫声似乎有一瞬间的停顿,真的像是错觉一样,瞬间消失,并没有停歇,一如既往的悲戚,这样的人,他会有什么伤心事?
“你这曲子太悲凉,换个欢快的”应如醉笑着说。
闻声箫声停,白子衿并没有继续的意思,反倒是拿起她身旁的酒,灌了一口:“好酒,不过给你饮可惜了”
“为何可惜?”应如醉反问。
“你不懂得品酒,这样的佳酿倒入你的口中,简直是浪费了,难道还不可惜?”微微一叹,眉头轻轻的拧起,此时的他面色微红,看上去妩媚至极。
应如醉叹息着,一个大男人长成这样,简直是妖孽,随即看着他叹息不语。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是不是看上我了?”白子衿勾起嘴角,邪魅的一笑。
应如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抢过他手里的酒坛:“你自我感觉一直这么良好吗?难怪,就你这副长相,没有见识的女子见到你是没什么抵抗力,但是像我这种有涵养的,是不会被你容貌所吸引的”
白子衿笑着确实很是妖魅,这样的帅哥,若是换做了几个月前,应如醉会毫不犹豫的迷倒他,可是现在她没有那份心,只是想起一些之前熟悉的事物,脑海里都会勾起那个白色身影,揽着别的女子扬长而去。
看着她有些愣神,白子衿方才开口:“你的自我感觉也一向这么良好?”
“什么?”应如醉没想到他会反问回来,一时无语,笑着摇头:“我有自知之明,不是我的东西,我不会强求,但是谁若是在我手里抢东西,我也绝不是任人宰割之流”
白子衿看着他,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他随手拾起地上一片竹叶,放在鼻前轻轻的吸了口气,淡淡的幽香,侵入肺腑,许久方才开口:“如果是他呢?”
应如醉闻言,轻笑着摇头,举起酒坛猛灌了一口,辛辣的感觉刺激着她的每个感官,此时的她需要清醒的来思考这个问题,她没有答案,只是笑着说:“无论是谁,都不可以伤害我,他也不行”
“如果我说,他已经密谋在做伤害你的事,你要怎样?”白子衿仍是那种玩世不恭的笑意
应如醉心里一惊,这些是自己不愿去想的问题,却被他这样轻巧的说了出来,像是闲谈,可是竟也是点拨,摇头不语。
“其实我,这次来,不单是为了与你培养感情,我想有些事,是到了该说给你听的时候了”白子衿话说到这微微一顿,他确定应如醉在听方才继续开口:“其实,你我两家的财力,已经成为了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或许你也知道,应家与我白家财力雄厚,说句不敬的话便是富可敌国,这些都成了两家面临的危 3ǔ。cōm险,就连你爹他……”
应如醉听到他提起爹,心头猛然一痛,抬起头惊愕的看着白子衿,他此时的表情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可是他究竟要说什么?
“小醉”这是白子衿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可是此时的语气甚是无奈和心痛:“应员外与我爹二人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也想过要散尽家财以保平安,可是就算是真的散尽了,谁会信呢?所以他们暗自密谋,商量出了对策,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应员外便遭了暗算”
“暗算?你是说我爹的死,不单单是为财被杀?”应如醉愕然,这些她从来没有想过,不过此时听得他此番话,心里猛然惊醒,灵魂中不安分的东西蠢蠢欲动。
白子衿轻轻一顿,看着她面色苍白,他有些不忍,事实对于她来说太残忍,但是到了此时,他必需要告诉她真相:“应员外却是为财被杀,不过不是为了这点小财,他要的是你们应家的全部”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应如醉问。
白子衿笑叹着:“我们白家现在已然保不住了,我爹命我无论如何助你渡过此节,也不枉应员外临行前的嘱托”
“白家会怎么样?”应如醉问。
“将家财全部上缴朝廷,从此平淡度日”白子衿似乎对这样的生活很是满意,一脸的憧憬。
应如醉笑着叹息着暗想:但愿如此!可是面上却是波澜不起,平静如常的喝酒:“你说是谁想要我们的家产?皇帝吗?”
白子衿笑着摇头:“现在朝野上下,那个不清楚,皇帝明着是立一个太子,可是太子殿却住了两个皇子,他的这份心思,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未来的储君还不一定是谁呢,所以,想着聚敛钱财、兵力的人也不难猜”
笑着不语,心绪却是乱了,究竟是谁?她的心里也没了底,但是她宁愿相信,那个人是太子,毕竟他才有这样急迫的心理!
进京赶考
次从那日酒醉,应如醉便恢复如初了,一如既往的瞎忙着,就在这段时间里,赶出了小包子要的衣服和荷包。
小包子笑着接过荷包,手在荷包上那个醉字上面,摩挲着爱不释手,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这孩子真是越长越好看了。
“怎么样?”应如醉笑着问,仿佛很满意他的表现。
小包子将衣衫套在身上,出乎意料的合身,就是做工粗糙了些,不过看样子小包子不在乎,仿佛还很喜欢的样子,此时笑的眉开眼笑的。
老头子在一旁看的满心的欢喜,这个徒弟倒是俊秀,这些日子进步很快,比起应如醉来简直就是鹰与鸡的速度。
应如醉得意的看着老头子,不过越看他的眼神越受打击:“我说师傅,你怎么从来没有用赞许的目光看过我?”
老头子撇撇嘴:“你有什么能让人赞许的地方吗?”
应如醉一听,顿时泄了气球一样,蔫了下来,口中嘟囔着:“你不就是想说我一无是处嘛”
“一无是处?谁也不能这么说你”小包子虽是冲着应如醉说,可是眼却是看向了老头子。
老头子也不恼,只是包容的一笑:“我可没说”
“哼!懒得理你们”应如醉说完起身回房。
确切的说是去了应如夜的房间,推开门姓应的正埋头苦读,书案上面的饭菜已经凉了,应如醉吩咐下人拿去热热,方才走了进来。
应如夜听到脚步声,缓缓的抬起头来,看到来的是应如醉方才,冲着她微微一笑:“应小姐,你怎么来了?”
“没事,姓白的那厮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实在是无聊,找你聊聊,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你?”应如醉一面说着,一面坐了下来,一副我就不走的样子。
应如夜看得她如此的模样,倒是觉得有趣:“哪里!我此时也正好想找人聊聊呢”
多善解人意的帅哥啊!可惜名草有主了!应如醉心里暗自想着,可是她还是有些好奇的问:“那天来的那个女子是何人?”
应如夜听她说起,脸有些不自主的微红,看上去更加的清秀:“清荷她是街头古家小姐”
“哦?你的红颜知己?”应如醉向来不绕弯子,问的很直接。
直说的应如夜脸色绯红,羞赧的点点头,然后叹息着:“可惜家里反对啊”
“反对?为什么?难道你们的八字不合?”应如醉想来想去,她们只能在这方面不让人满意了。应如醉看过古家小姐,却是个十足的美人,家境也不错,或许真的是因为这个缘故。
应如夜叹息着摇头:“怎么会,那古家扬言要将女儿嫁个非富则贵的人家,实不相瞒,本人家中已然败落,每年指着这里送的供奉度日,哪里还有当年的富足”
应如醉闻言,随着他叹息着,翠柳此时进得屋来,将饭菜端了过来,然后悄悄的退了出来,此时应如醉灵机一动:“你为什么不去考个状元回来,到时候别说是古家小姐,就是娶个公主也不是没可能啊”
“考状元!这个我可没想过,一则是路途遥远,没有盘缠,再则,怕是凑足了盘缠到时候考不中,没有还人钱的能力”应如夜轻声的说。
他虽是这么说,但是应如醉明显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他想的,可是苦于手头窘迫,无奈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