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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之后,她便心安理得地不去搭理楚恒了。她目的不纯,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半斤对八两,爱谁谁!
涂佳这边搞定了梁毅鸣和师门的其他同学,便跑到最前边抓住陶旻:“师姐,大家都去,你不能跑!”
“我真的不去了。”
“师姐,”涂佳看着陶旻,阴阳怪气地说,“你不跟我们去,该不是有什么情况吧?”
“哪有情况。”陶旻扭过头,笑笑。
“大过年的,你总不会回去看书吧?”涂佳拉着陶旻撒娇,“走嘛!没有情况就一起去嘛!过年了,总要放松一下的。”
陶旻架不住涂佳的劝,最终还是跟着去了酒吧。
陶旻自从那天下午在这里喝多了酒,便一直没来过“红旗飘飘”,掐指一算,也快有两个月了。最近因为学校放了假,酒吧里没有以往那么热闹,但圣诞元旦时室内布置的装饰品还在,倒也不觉得有多清冷。
屋里空座挺多,涂佳自然找了处离舞台最近的地方坐下。陶旻见那时台上唱歌的人并非楚恒,便也就跟着大家坐下了。
刚刚坐定,趁着涂佳点酒水的空档,陶旻边瞥见楚恒坐在舞台正下方的座位上,手里拿着瓶啤酒,懒散地靠在沙发里,一双长腿伸得老远。
陶旻急忙撇过脸,但转念一想,自己行的正坐得端,何必在这家伙面前躲躲闪闪?
这时,涂佳点的酒水上了桌,几个人便聊着天,听着歌,倒也其乐融融。
梁毅鸣那边在讲笑话,“有个女人边开车边织毛衣,警察看见了就骑着摩托车对着车窗喊‘Pull over(靠边停车,也有套头衫的意思)!Pull over!’结果那女人回了一句‘No,it’s a sweater(不,这是件毛衣)!’”
这个笑话本来没多好笑,不过涉及到人类的认知问题,既然听者都是心理学专业的硕士、博士,大家倒也觉得有意思,便附和着笑了起来,但唯独涂佳撅着嘴沉默着。
陶旻坐在涂佳身边,发现了她的异样,便用胳膊肘顶了顶她,问:“佳佳,怎么了?”
涂佳侧着脸看着舞台的方向,一脸不高兴,嘴里还嘟囔着:“唐恬恬,恶心!”
唐恬恬这个名字,陶旻觉得熟悉,回想了一下,一个甜得发腻的笑容便浮现在脑海里。她没抑制住好奇心,也顺着涂佳盯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楚恒坐在台下,依旧维持着刚才那副懒洋洋的姿势,双手搭在沙发背上,仰着头看着面前的唐恬恬。唐恬恬那天穿了件毛茸茸的白色毛衣外套,下边配了条红色的小短裙,怎么看怎么喜庆。她站在楚恒腿边,正面对着陶旻他们。
唐恬恬和楚恒有说有笑,说得高兴了,她便咧嘴一笑,露出两个虎牙,还动不动跳跳脚,或是摇摇身体,一双细长的腿挨着楚恒的大腿不停得蹭啊蹭。
陶旻看了,突然想起前几天楚恒给她发的那条“周末不在家”的短信。当时她还在奇怪呢,酒吧到他家,骑着重机车五分钟就到了,走路也不超过二十分钟,敢情不在家是另有消遣的去处了。
涂佳那边反倒没有陶旻这样淡定了,看了之后痛心疾首:“唐恬恬那么不正经的女生,楚公子也看得上?”
陶旻拍拍涂佳肩膀安慰道:“男人嘛,看见美女,肾上腺素就分泌旺盛了。”
涂佳撅撅嘴,喝了口酒,又说:“师姐,你不知道,那个唐恬恬在我们院里可是女性公敌,看见好看的男生就想占为己有,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女朋友。”涂佳说完,双手合十,祈祷道,“楚公子,你可千万挺住!”
…
涂佳看到了唐恬恬和她的男神卿卿我我十分不爽,喝酒玩乐的兴致也便没有那么高涨,酒过三巡就吵吵着回宿舍睡觉了。
陶旻不想和楚恒打照面,巴不得早些回去。一行人回了学校,相互提前道了“新年快乐”,便各自散了。
旧的一年渐渐收尾了,陶旻回到宿舍,坐在书桌前支着下巴发呆,回想着即将过去的这一年,成绩不大,也没有多少值得称道的地方,唯独年关将至时,当机立断的这场婚姻,倒有些惊天动地的感觉。
陶旻正想着,手边的手机开始震动。
她看了看屏幕,接通了电话。
“在哪儿?”楚恒问。
“宿舍。”
“不问问我在哪儿?”
“哪个女孩儿家里吧。”陶旻翻了个白眼,“爱在哪儿在哪儿。”
楚恒在电话那边笑了笑,“晚上来了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成心的吧?”
陶旻倒是没料到楚恒原来是看见她了,想也没想,便回了句,“你不也没跟我打招呼吗。”
楚恒听了这话顿了片刻,沉声道:“陶旻,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咱俩也不是隔了多远,两、三周不见面,连电话也不打,你觉得合适吗?”
楚恒这样一说,陶旻倒也觉得有些理亏。横竖都是她先提的结婚,结了婚把人家晾在一边确实不太厚道。但她还是小声嘀咕了一句:“当初不是说好了,各过各的。我看你和人家小女孩儿聊得也挺欢的。”
楚恒那边沉默了一阵,陶旻只听见电话里传来了一阵气息声,也不知道那男人是在嗤之以鼻还是在唉声叹气。紧接着,楚恒沉声说:“明天除夕夜,跟我回家吧。”
见陶旻这边又沉默了下来,楚恒这才补了一句:“回去见见我爸。”
☆、第17章 起心动念(三)
除夕那天,陶旻睡了个懒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对着窗外和煦的冬日暖阳,她伸了个懒腰,随便将就着吃了点东西,全当是个早午饭。
过了午后,楚恒发来短信:半小时后下楼。
陶旻看着手机里简简单单的六个字,背脊一阵寒凉。看来男人都是小心眼,不能惹,惹急了就跟兔子一样,会咬人。
陶旻换好了衣服,想了想,临出门时还是收拾了一两件换洗的衣服,还带上了电脑。
寒假时,学校冷清得半天都见不到一个人,差不多东边喊上一嗓子,西边就能听见声音。陶旻准时下到楼下,却没看到楚恒重机车的身影,连重机平日里发出的嚣张声音都听不到。
正当陶旻左顾右盼之时,停在楼门口的一辆白色Mini Cooper“滴滴”响了几声,车窗随即也摇了下来。
楚恒坐在驾驶座上冲着她招手:“上车。”
陶旻上了车,只觉得车里空间促狭,连腿都放不开,车顶也不高,怎么坐都很压抑。她又扭头看了眼楚恒,这男人倒是悠然地靠在椅背上,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换着档,嘴里哼着小曲。
“新买的车?”陶旻把椅背放倒了一些,调整了一下坐姿,“怎么想起来买一辆这么小家子气的车?”
楚恒笑着看了她一眼,“能屈能伸。”言下之意,他是大丈夫。
陶旻耸耸肩,喃喃自语:“不知道昨天是谁那么小气。”
“看在你昨天吃醋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楚恒嘴角上扬,语气轻松。
陶旻笑着嘟囔了一句:“自作多情。”
年三十,北京城里车辆少了很多,交通状况也变得通畅起来。楚恒开着车,一路向着西北方向驶去,没多长时间便到了家。
楚家住在西北五环之外,虽然地点偏僻了些,但这个地段有赖上风上水的地理位置,地价从来都居高不下。
楚恒把车驶入一片别墅区,在别墅区东南边的主别墅门口停了车。
楚家所住的这个小区陶旻有所耳闻,以房价居高而出名。她原先在医院工作时曾听同事聊起过这里的房子,据说住的都是北京城里知名的企业家、富豪、明星,楼房的房价都是每平米十万元起卖,更不用说别墅了。陶旻当时就在想,把她家那套六十平的小房子卖了,还不够在这里买个厕所的。
趁着楚恒停车的间隙,陶旻站在门口抬头观望着这套别墅。别墅三层楼,仿欧式外观,门前庭院少说也有四、五十平米,外围种了些冬青这样的耐寒植物,虽已是隆冬,但庭院里仍显青翠。
楚恒这会儿停好了车,过来拉陶旻的手。“别看了,钱多烧的。”
陶旻跟着楚恒拾阶而上,开了门,被那人拉着径直往屋里走去。
对于陶旻而言,楚家的客厅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水晶吊灯挂在挑高三层楼的顶上,映得整个客厅颇有金碧辉煌的感觉。大理石地板擦得锃亮,反射着黄晕的灯光,显得不再那样冰冷。总之,初来楚家,陶旻只觉得眼前是金灿灿的一片。
陶旻跟着楚恒往屋里走。雕琢繁复的欧式沙发上坐着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份财经类的报纸正看着。楚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