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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川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语文课代表是在找人考证啊,这一步做得不错,很保险。
不过回到问题本身,苏越洲虽然是个在女生堆中爱讲话的头,且看似到处调戏留情,但实则没有谈过一场实质性的恋爱。以往夏川或多或少也有听说过几回,可苏越洲的不上心都验证出那些仅仅是昙花一现。
除此之外,陈佩宁对苏越洲的学习情况把控得紧,当时高一开家长会那次,无意间听老师说起自家儿子的“绯闻”,专门在车上耳提面命了很久,郑重警告他高中时期禁止谈感情。
这些事情作为旁观者的夏川都心知肚明,但她从来不插嘴,也不当跟自己有关的事,所以听过看过也不放在心上,很无所谓。
此刻见梁雪菲的样子,夏川猜到一定是苏越洲暗中发送了什么信号,让人对他魂不守舍浮想联翩,明显看出了心动的痕迹,却又不敢冒然回应,于是在私下找自己探点情报。
夏川做出一副早已看透的样子,她平淡道:“这是他本性。”
梁雪菲突然瞅着她,问:“他以前谈过吗?”
夏川摇头:“你是第一个。”
班花的脸上不期然地又出现一抹红晕,第一个啊,换做谁都会有种初来乍到不可替代的优越感。
夏川不觉得,因为从她的角度看去,那小子情窦初开的年纪早就过了,早就……献给那些成熟电影了。
说到这个,很令人难以启齿。
而夏川也不想多说,她原本要祝贺一句,祝你恋爱愉快。这回明智地在大脑中过了一遍,突然觉得很傻逼,硬生生地憋在喉咙处,轻咳了咳,趁人不再缠着她问问题时赶紧溜走。
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夏川往尽头望了眼,她们班语文课代表正勤快地擦着头发,脸上没有了纠结之色,反而多了份轻松畅然。
这是想通了么,她想。
隔天早上,夏川就亲眼见到了事情的进展。
从食堂吃完早饭出来,夏川顺手在门口的老位置放好空水壶,然后跟同学一起往教室的方向走。
去教室的路上,必定要经过由学校大门正对进来的中央标志性建筑,底下是小喷泉地灯一类的设置,还有几只青蛙在下水道里声声鸣叫。
夏川在心中默念着昨晚背的几个新单词,拼着拼着发现前方五十米处出现一个熟悉的背影。
这身高加上这随性的走姿,她只看一眼就知道是谁。
反而是站在他身边的那个,梳着又直又长的马尾,身形苗条,脚步轻盈,对比之下显得小鸟依人。
再反应过来,夏川眨了眨眼,这不是她们语文课代表吗?
他们……这么快就在一起了?
这速度让人吃惊,不过仔细想想,两方面都有意思,在一起也很正常。
他们看似还在暧昧期,走在一起忽近忽远频率也没在一起,几乎没有眼神交流。
然而吃惊的不止她一个,随行的舍友也都像是见着奇观一样,在一边瞎激动,将声音压得很低:“梁雪菲跟苏越洲在一起啦……”
夏川还瞥见其中一个从兜里掏出手机,小心翼翼地打开拍摄功能,再是晃着手对焦,很快拍下一张像素不高的照片。
夏川看了一眼,问:“你拍下来干什么呀?”
拍照的是她对铺周青,晚上常常给在一中的男朋友打亲情网,聊天聊到熄灯,再是闷被子里偷偷看小说。
路上没有老师,周青将手机塞回去藏好,说:“我当做证据拿给我高二同学看,让她好早点死心哈哈。”
其余人纷纷无语翻白眼:“有你这么做朋友的吗?”
“就让她看清楚。”周青说,“苏越洲这人太花了,像这种情场高手,谁喜欢他谁倒霉。”
夏川听出点眉目,感慨这人是否有招花体质,怎么从初中到现在,女生都使劲往他身上扑呢?
作者有话要说: 苏越洲:因为我长得帅。
夏川:可你曾经很矮。
苏越洲:只要老子现在比你高就行了。
夏川:还是很矮。
苏越洲(忍住):你想要多高?
夏川:像树一样高。
苏越洲(黑人问号脸):那是树精,想要我保护你直说。等等,你上一句说的是什么?
夏川:像树一样高。
苏越洲:再上一句。
夏川:还是很矮。
苏越洲:再上面一句。
夏川:可你曾经很矮。
苏越洲:对嘛,说明你还是承认我长得帅。
夏川:……
☆、第五章
到了教学楼底,夏川预感到尴尬,因为前面的人走路速度不快,照这样子到了楼梯中央,双方就能打上照面。
这时候,她很希望自己是空气,心中默默盼着能够像闪电一样闪回教室。
前面的人似乌龟一样慢悠悠地走着,说话声音很轻,根本听不清楚在讲什么。
苏越洲穿着浅蓝色牛仔长裤,上身一件黑色运动T恤,这样的搭配很少见,夏川多看了两眼,就发现自己落在队伍最后面。
夏川装作没看见,镇定地从梁雪菲身旁挤过,打算加快脚步奔上去,却听见身后一声:“喂!”
夏川莫名其妙,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事?
她回头,发现苏越洲顿住脚步站在那里,而他的手点着他的脚下,一张饭卡落在一档阶梯上面。
那个熟悉的卡通卡套,毫无疑问是她的,居然掉出来了。
夏川翻了翻自己的口袋,果然空空如也,简直昏了头了,那里面还有整整三十多块呢。
她平静地哦了声,发现他们两人都定在那边,仿佛她的饭卡不捡走,他们就不会动一样。
夏川往下走了两步,弯腰,捡卡,揣兜,动作一气呵成,毫不迟疑。
她健步如飞往上跑,跟上舍友的大部队。
“你逃难啊!”苏越洲在后面喊。
没人回答他。
夏川一口气奔上三楼,到了自己座位坐好,想了想觉得少做了哪一步。
哦,对了,窗户,她将它死死锁上。
过了半分钟,夏川低着头感觉窗外有人走过,用余光瞥了一眼,少男少女似乎相处地还不错,正停留在教室门口处讲着话。
而后,梁雪菲进教室,夏川瞄到她手上捧着一杯酸奶,还未拆封,脸上挂着类似于羞涩的笑。
班上的女同学们一双双眼睛尖得很,三五成群围上去八卦地问情况。
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夏川翻开卷子,闷头解题。
学理科本不是夏川的最初意愿,只不过分班那会儿她的理综比起文综分数更高更稳定,并且从长远来看,未来填志愿时理科专业的选择范围更大,向来崇尚严谨的她便依靠数据做决定。
而他们这一届明显的阴盛阳衰,即使是在理科班,女生也并不稀少,只是对比起文科女生的朝气蓬勃,理科女生显得死气沉沉。
夏川觉得自己就很符合这一点。
在繁复多样的题海战术面前,她的解压方式就是听音乐,那部迷你MP3还是苏越洲的堂姐苏屏送给她的,里面大部分是周杰伦的歌曲,多数时候她只在学校往返间的路程上听,用来消磨时间。
学校对于这些手机等电子设备严查地紧,虽然每次政教处突袭都必有收获,但依旧阻止不了极个别人对此怀揣的依赖与侥幸。
从平时偶尔放纵休闲的时段来看,班上几乎有四分之三的人带手机来学校,这些人中有一半将它锁在宿舍柜子里,只敢偷偷拿出来用一下,有一半的人则每天随身带着,不仅如此,还要隔两三天找插线口充电。
夏川没有手机,但她每回课间经过讲台边,只要低一次头,总能在讲桌下看到一团黑色的线头缠在一起,边上放着三四只嗷嗷待哺的手机。
当然,这些偷偷充电的同学也不是完全没有技巧性,通过对所有任课老师的观察,他们纷纷得出以下几点共鸣之处。
第一,班主任的课上万万不能充,这不是虚怕,这是讲究面子与原则。
第二,在生物课前,一定要抢到插线板,否则会失去一个绝佳的充电氛围。生物老师是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为人温柔亲和,甚至在每回上课前都会去看一下讲桌下面的奇观,而后开句玩笑说今天充电的人不多啊。
第三,课间操时一定不能充电,不止不能,还要将自己的手机随身带走。教导主任姚文才最喜欢在这种时候搞突袭,如果充电不慎被搜走下落不明,都不好意思前去质问承认,问了就是不打自招。
除以上三点确定性因素之外,其余时候只能凭借运气,好的时候连续充到满格,差到小心翼翼的时候,换了几个插线板也没能加电,反而影响了电板质量。
夏川认为这种分心出来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