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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没事找事的人还真是无处不在。
她只好及时补充:“好吧,我拒绝。”
苏越洲眉头一挑,仿佛猜到她会这样回答,点点头说:“有恒心,要不要我每天都提醒你一次?”
“……”
有多动症没事找事的人还有骚扰症……
夏川忍无可忍地板起面孔:“你烦不烦!”
苏越洲摸了摸鼻子,这才打算正经地与她沟通:“你上次说我的请求花心,我仔细想了想,我这个人没啥毛病,女朋友也从来没有过……”他顿了顿,看着她说,“这你是知道的。你们语文课代表那事只是个闹剧,要不我发短信给她,下周她来了当面跟你解释清楚?”
越说越是将她往死胡同里逼,夏川见无法跟他往同一个点上交流,直截了当地回:“我还未成年,你别逼我。”
这话说的时候她没觉得哪边不对,只是软硬之话想了很多想不出合适的,就这样脱口而出了,现在听起来觉得全是毛病。
“你的意思是等你成年了就可以了?”果然被他找到漏洞。
夏川想了许久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的话:“两句话分开理解,第一我没成年不想这种事,第二不管我成不成年都有自己的主动权,我已经回复你了,你就要听明白。”
说完这话她终于能够理直气壮地抬头看他,想着这回他总不至于再胡搅蛮缠加装傻吧,谁知见着他眼中全是疑惑的神色瞅着她。
半晌,他像是看着一个病人般问出:“你不会是性冷淡吧?”
夏川挥开他关切地要贴上来的手,心说跑题也是你最快,懒懒应付:“没有。”
“那你怎么没反应呢?”他不解道。
夏川重新抓了抓书包肩带,冷眼反问:“我需要什么反应?”
苏越洲不说话,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样东西,在掌心摊开来,问道:“要不要吃?我们一人一半……”
夏川只一眼看去,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对嘛!要的就是这个反应……”他说着撕开包装纸,用手掰成两半,自己先塞了半块咬起来,声音带着戏弄道,“就当是还你的,这回是丝滑的,没有牙印,放心吃。”
夏川还没来得及反应,被某人强行塞了剩下的半块巧克力。
作者有话要说: 苏越洲:出来混的都要还的,我现在还给你了。
夏川:我可以吐出来吗?
苏越洲:必须咽下去。
夏川:呜……上面有粉笔灰。
苏越洲:没有,刚才我的手已经被我舔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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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那天回家; 夏川一路上都觉得口中甜腻腻的,想喝口水却没处找。
她认为自己以后大概会对巧克力产生某种独特的阴影了。
苏越洲照样没脸没皮地对她笑闹; 好似不管她说出多么决绝的话,于他来说都刀枪不入无关痛痒。
这是最令她无可奈何的。
一个看上去永远不会受情伤的人; 你能拿他怎么办?
夏川的办法是兵来将挡,永不妥协。
哪怕回去的公交车上挤满了人,他紧挨着她站着; 前胸贴她后背,呼吸喷头顶,手偶尔搭在她肩头作祟; 她也听歌闭眼装睡一路忍着过去了。
晚间吃饭的时候; 夏川一直埋头不做声,就像是对食物有仇; 恨不得尽快消灭完毕。
苏越洲一向坐在她对面,起先不知是不是有意,脚碰了一下夏川的小腿,被她即刻缩回到里面; 而后夹菜的时候他的筷子跟着她游走,连他最不喜欢吃的西红柿都夹了两筷子。
夏川怀疑他灵魂出窍; 抬头一看; 他趁着他妈不注使劲意朝她挤眉弄眼,脸上戏多得她看不懂,也不知道什么意图。
夏川继续低头扒饭。
面前的人假意咳了一声,气氛很尴尬。
陈佩宁看出来今天两人话都很少; 相处得也不像平时那么自然,便问:“怎么都不说话呀?”
苏越洲咬着满口的西红柿,觉得难以下咽,吐出一半道:“没话说。”
“怎么没话说?”
“突然觉得人生很艰难。”
“……”
陈佩宁听这话笑起来:“你每天只要顾着学习就好了,哪来的那么大感受觉得人生艰难。儿子,你这话让你爸听见了,他肯定要给你上思想课,他在你这个年纪才是最艰难的。”
苏越洲舀着汤,瞥了一眼对面的人,懒声懒气:“我说的是学习之外的,人生不得志啊……”
“我们家吃的用的都给你满足了,又用不着你赚钱工作,还常常跟朋友出门玩,这日子过得比你老爸都神仙,你还能有什么烦恼?”
苏越洲想开口却又沉默了。
夏川快吃不下饭,一直提心吊胆的,就怕他口无遮拦地说出些不该说的,连原本的狼吞虎咽也变成了细嚼慢咽。
她在心底祈福着,求你快吃完上楼别说了吧。
陈佩宁见儿子不吭声了,又说起自己今天在外面见到的新鲜事:“我傍晚看到你的同学方城了,他身边好像还跟着一个女孩子……”
陈佩宁对这些小辈之间的相处并没什么意见,只是头一回见觉得新奇,便顺口在儿子这边探探情况,她这话说到一半,饭桌上另两个人就听明白了意思。
“那个啊,应该是他女朋友吧。”苏越洲随口承认。
夏川没说话,她想起自己听朱甜说起过,她跟方城在一起的事情都瞒着双方家长,毕竟在这样一个关键时段没多少大人是站支持态度的。
而方城他家里在镇上开照相馆,来来往往认识的人多,陈佩宁跟他父母自然也有几分交情,若是下回碰面不经意提起,这锅究竟让谁来背走。
陈佩宁点点头,她心底其实也早已猜到,没有多加点评,借着这话题问向自家儿子:“那你在学校有没有女孩子追你?”
某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怎么没有?老妈你也太小看你儿子的魅力了。”
“那有多少?”陈佩宁笑眯眯问。
苏越洲似认真想了想,打了个比方:“如果我在全校的所有班级外面走一圈,对我印象深刻的女生应该能坐满一食堂吧。”
噗……
夏川忍不住将正在喝的汤水喷溅出一小部分,其余两人看过来,她忙抽纸巾擦干净。
“你什么反应?”某人不满道。
“你说得夏川都听不下去了,肯定是你造谣过头了。”陈佩宁知道自己儿子在臭美,却继续道,“我说的是追你的,你怎么说到印象深刻了?”
“老妈,现在有些女生矜持得很,没多少人会主动追求,但是我要是表现出那么点意思,她们也就放开了。”
陈佩宁睥睨:“听你这话,好像你勾搭过很多女孩子,我说你这股劲肯定是从你老爸身上传来的。”
“你不是说你跟老爸是初恋情人吗?”
“初恋之前也跟你们现在一样,有那个暧昧期……”陈佩宁将苏越洲凑过来的八卦脑袋推开,“停,我是在问你不是在说我跟你爸。”
苏越洲重新端起自己的碗,闷声坦白:“我有喜欢的人啊……”
“真的有喜欢的人?那女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陈佩宁和夏川一齐抬头看向苏越洲。
只不过这两者的眼神是极端的,前者包含柔意与好奇,后者则是杀意与警告。
这两种眼神,苏越洲对于后者的感受更强烈,而他也选择了回视含有警告味的那个。
“喏……她知道。”苏越洲朝夏川抬下巴示意。
这会儿,倒是另外两道视线转向了自己。
夏川仿佛看到了被套在笼子里的自己。
怎么办呢?必须解救出来啊。
“呃……是别的班的,我不认识。”她一手甩开这个莫名其妙的包袱。
“怎么会不认识呢?你常常跟她见面来着。”他偏偏杠上。
“我真的不认识。”她抵死否认。
“你认识。”
“不认识。”
“……”
陈佩宁看着两孩子争执起来,像是下一刻就要摔饭碗,急忙打了个手势示意停下来。
“你们不会是会错意了吧?你说的那个人是夏川认识的吗?”
苏越洲不接这茬,他换句话说:“老妈,你不如问我那个女生的情况吧。”
他妈点头:“嗯,你先告诉我那女生叫什么名字?”
“名字有那么重要吗?”苏越洲问。
“你那么怕干什么?”陈佩宁笑,“我知道了也不认识啊,只是先听听耳熟。”
苏越洲先给自己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