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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全身都要发抖,是吓的。
他知道这女人说的话,绝对不是说说而已,她真的能干出来,他全身上下,到现在还疼着呢!
乔月没有把刀子收起来,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划过他的脖子,“现在可以说了吗?”
王猛咽了下口水,感觉自己真的太倒霉了,自打遇到她,一时一刻都没停止过被虐待的命运,她究竟是人是鬼。
王猛最终把他知道的,全都和盘托出,包括周文生,以及镇子里的一切。
他根本不敢乱说一句,也不知道这丫头是如何判断的,只要他想胡扯几句,都会被她发现,最后身上又多出几道口子。
这哪是人,分明是恶魔。
王猛最后看见的,是乔月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紧接着,一个黑影朝他砸下来,他彻底晕过去了。
乔月拿起油灯,再次晃了晃,又看了眼身后晕倒的人,没有迟疑,重重的将煤油灯,摔在了床上。
现在是地下,易燃物并不多。
搞不出火苗,搞点烟出来,也够他们呛的。
乔月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找来水浸湿,捂住了口鼻,慢慢打开门。
前一段距离,走的很顺畅。
后一段可就糟糕了。
狭小的地方,打斗只能拼力气。
枪,谁也不敢乱用,否则一不小心,就会伤到同伴。
乔月的拳头,绝对能让对方闻风丧胆,几个回合下来,被她撂倒的人,已经快要把另一边的通道堵住了。
这时,地面又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乔月暗道一声不好,可是已经晚了,大块头是以奔跑的速度来的。
他径直朝乔月冲过来,中间没有丝毫停顿,就像离了弦的箭,势不可挡。
乔月刚刚一拳打倒一个人,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眼见大块头冲过来,她连忙后退,想避开对方的攻势,傻子才会跟他硬碰硬。
但还是晚上,大块头直接撞上她,期间还撞掉了好几个电灯。
乔月被撞的向后飞去,落到五米以外的地方。
不过她很快便爬起来,“这里施展不开,有种我们到外面较量!”
大块头根本理也不理她,晃了晃笨重的身体,又是蓄势待发,拳头都攥起来了,打算一拳将她解决掉。
乔月暗骂声蠢货,她还非得把他引出去不可。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飞快的朝着出口移动。
周拓冷冷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然后他飞快的回到一处密室,打开了一台无线电台发射器。
乔月凭着记忆,顺利找到了出口,可是身后的大块头已经很近了,一伸手就能抓住她。
情急之下,她猛的向前弹跳,同时抱住头,撞开了石板,整个人滚了出去。
与此同时,整个地道都已被浓烟占领,底下还清醒着的人,不得不拼命往外逃窜。
要知道在浓烟环境下,谁都别想活下去。
就是周拓在发完密信之后,也赶紧跑了。
然而他跑的是另一边的出口,而且他到现在还不清楚,来者的身份。
另一边,乔月跟大块头,已经过了好几招。
她的小拳头,跟对方的拳头一比,犹如绿豆跟花生米的区别。
尽管她现在力气够大,可是也免不了骨头打的生疼。
☆、第738章 阿熊(一更)
对方呼哧呼哧的喘气,像老牛似的,气息很粗。
他似乎也被打的不轻,皮糙肉厚的人,打了也不知道疼。、
不过现在的环境,更适合他发挥了。
他虽然又笨重又蠢头蠢脑,但是也知道对方的实力不弱。
这更激起他的好胜心。
阿熊再次积蓄力量,握紧了拳头,朝乔月攻过去。
他的一拳,真的能砸碎花岗岩。
乔月一个翻身,再次避开他的拳头,同时一个扫膛腿,再次将他笨重的身体绊倒。
这就是猴子跟笨熊的区别。
一个靠灵敏取胜,一个靠蛮力。
阿熊倒在地上的同时,乔月一个跳跃,再次落到他的背上,狠狠的踩了下去。
纵然阿熊身上的肉厚实,可也经不住她的踩踏。
于是,只听见阿熊痛苦的嚎叫声。
在荒夜里听来,比狼叫还恐怖。
“服不服?”乔月搬起一块石头,只要她手一松,石头就会砸向他的脑袋。
阿熊扭过头看着她,眼睛里带着血丝,“我不服!”
又是一声吼,震耳欲聋啊!
乔月忽然觉得很有意思,“你不服?咱俩打架,你输了,我赢了,而且我只要一松手,就能把你脑袋砸个稀巴烂,你有什么不服的?”
“就是不服!”阿熊忍受不了,自己输给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小姑娘。
要知道,他曾是部族的大力士,赢了无数的奖品。
跟着周拓之后,他也是所有人里力气最大的人,谁也别想打赢他。
今天竟然被一个小姑娘打败,他如何能服?
乔月从他后背跳下来,扔了石头,“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咱俩摔跤,我要是赢了,你就得乖乖听我的话!”
乔月能感觉到,此人不是心坏,他只是在做一件事情,一件别人吩啥的事。
阿熊费力的爬起来,气势汹汹的站在乔月对面,“好,你要是赢了,我就听你的!”
阿熊满脸的胡须,其实不怎么能看到他的脸,只有一双眼睛,很亮很亮。
乔月朝后面看了一眼,“现在还不行,得换个地方,你跟我走!”
她还没收拾周拓,还有那个周文生,竟然妄想抓住她,再用她来威胁封瑾,简直太卑鄙了。
“走就走,我才不怕你!”阿熊现在一门心思就要赢她,非得赢她不可,以他的脑子,也压根没有想到,自己被套路了。
周拓等人从地道里逃出来,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逃出来了,还有那被憋死在地道里的人,是生是死,谁也不知道。
周拓逃走的路线,是另一条密道,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路跑跑停停,来到了詹布所在的小镇。
时间已到了后半夜,整个镇子都像坟墓一般的寂静。
周拓万分狼狈的敲开了詹布的房门。
大半夜的,又是把门敲的那么急。
詹布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手里已经攥住了枪杆,慢慢摸到门边,“谁?”
“是我,周拓!”
听出周拓的声音,詹布准备开门的同时,手里的枪却没有放下。
屋里的女人,也已经醒了,瑟瑟发抖的缩在床的一边。
詹布这个男人,又凶猛又不懂得怜惜女人。
只要一回头,就会把她折磨的几天下不了床。
他……他根本就不是人。
可是要在这个镇子里生活,她只能依靠詹布。
想想隔壁的小姑娘,她的下场已经好很多了。
詹布看着周拓的样子,心里其实是很不屑的。
他跟周拓不同,他连可以攀附的人都没有,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挣来的。
当年他只是一个孤儿,跟野狗抢饭吃,在羊圈里睡觉。
冬天太冷了,他就把羊皮活剥了,裹在自己身上。
每次都会被人打的半死,甚至奄奄一息。
即便如此,他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
活下来的代价,就是残存的人性,也没了。
“出了什么事?”詹布把枪扔到一边,用脚尖勾了把椅子坐下。
周拓自己找来水喝,整整喝了两大碗,才缓过劲,“我的秘密据点被人给端了,死伤无数,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活下来。”
“阿熊呢?”詹布对于他的遭遇,丝毫不感到奇怪。
想在荒漠之中活下去,要么对方死,要么自己死,就是这么简单。
周拓没想到,他第一句话问的是阿熊,“他跟对方纠缠,我才得已逃走,现在不知道是生是死,以他的大块头,应该很难死才对。”
詹布略带嘲讽的看着他,“你应该带着他一起逃走,他比你的作用大。”
詹布一直想招揽阿熊,怎耐阿熊这人死心眼,以为周拓对他好,便也对周拓死心塌地。
好个屁!
周拓只不过在他最饿的时候,赏了他一碗饭。
之后,就把他当牛一样的使唤,什么当过人了?
周拓对于詹布的讽刺,如鲠在喉,“只是一头野牛而已,我还得向周少汇报,明天一早,你安排车,让我走!”
“不行!明天一早,我们要抓走封瑾的未婚妻,你跟我们一起行动,我已经派人打听过了,她就在军营当中!”詹布信心很足,因为他手里有最终极的武器。
“行吧!给我找个地方睡觉。”周拓也知道他手段狠辣,对于抓人的事,他并不担心。
当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