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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沐心下了然,原来父皇是为了这个,他眼角余光轻轻望向子尧,见他只是一呆,却又回复淡定。
“朕是允了,”轩辕烨腮上肌肉抽搐了两下,却望向一边:“朕让你负责帝都防务,与朕的禁军何干,你何不把朕的四位影卫也换成你的人?这还不是重点,你仔细看了上面的虎符。”他的声音越来越尖锐,惜天佑从子祈手中拿过条子,仔细一看,顿时面无人色。
他与沧默都是武将,对虎符这种重要的东西都无比熟悉,这一细看下方才发现,这张他看了数次的条子却不一样了,是虎符,虎符有假!他深吸一口气,脑子里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稳。
“连惜爱卿也看明白了?”轩辕烨勾起的唇角在烛光中分外可怖,他冷哼一声,怪声怪气的笑道:“拿给那个混账东西看看,然后告诉他,私自伪造虎符是个什么重罪。否则,下次就连朕的玉玺,他也敢弄!”
子祈又惊又惧,他一把扯过惜天佑手中的条子,仔细看着,却越看越怕。不错,虎符的确不一样了,怎么会这样,是谁?是谁换了他的圣谕?一定有人在害他,私造调兵虎符是杀头的重罪,他根本承受不起这样的罪责。一时间,子祈僵跪在地,脸上五官错位,形同鬼魅。
“父皇、、、”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子祈才略略恢复了神智,伏地叩头颤声说道:“儿臣、、、儿臣冤枉、、、这、、、这、、、不是、、、儿子用的那个虎符、、、这、、、这是假的、、、,儿臣不知道,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不知道?”轩辕烨‘啪’的一声拍案起身,勃然大怒:“你居然说你不知道?笑话,你是朕的长子,朕信任你让你掌了虎符,你却用朕的虎符又做了一个是吧。你以为朕老得连真假也分不出来了吗?那好,龙魂!”
突兀的呼喝,使流芳轩里忽得一暗,一个黑影飘了出来,举起双手,手中正好托着两个一模一样的虎符。
子沐心下一动,一股无形的杀气在他身旁一闪而过,等他回头,却只看见子尧那张艳丽绝世的俊脸正一瞬不瞬的望着轩辕皇身后的黑影,眸子精亮。
“你可看好了,”轩辕烨气得脸如金纸,刁狠一笑:“这可是在你的青龙宫里抄出来的,你还敢说你没有私造虎符?怎么,想把真的留下做什么?想调朕哪里的兵?”
“皇上息怒、、、”惜天佑两脚一软,扑倒在地,他本就是大皇子的母舅,又是帝都的兵马将军,出了这等大事情,他难辞其咎。叩头说道:“请皇上明察,这,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大皇子平日尽心尽力为皇上办事,怎么也不可能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皇上、、、皇上、、、”
“父皇、、、”子渊见轩辕烨的脸越来越青,知道如果再不劝住父皇,子祈就会大祸临头,他忙跪下声音打颤:“父皇明察,儿臣也觉得此事怪异,大哥一定不会做这种事的,父皇切不可因为一时之怒而冤枉了大哥。”
月朦胧 山雨欲来(二)
轩辕烨刀子一样的目光盯了子渊足有移时,冷冰冰说道:“难为你有这份孝心,朕于国家大事,从来是慎独专断,几时不是证据确凿,又何时听过小人构陷。历来子尽孝道,臣尽忠道。他不忠不孝,朕又怎能饶他。”
子沐原本也觉得这样的事情由着父皇教训一下也是无所谓,可一听口气是要对大哥重处,不由得也是心中一紧,他知道,如果这次父皇盛怒之下要了子祈的命,今后对皇子们将更有所疑。因也膝行一步,跪在地上:“三哥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这种事情一旦传了出去,有损天家的颜面,还请父皇查实清楚再定罪不迟”。他心中清楚,父皇最看重的就是皇室的颜面,也只有这样,才能平了天子的怒气。
白潋晨与林文博也相继跪下,真呼皇上三思。轩辕烨铁青着一张脸,隐在袖袍中的五指早已泛白,他眼中的光华不停闪烁,时而飘过子沐,时而飘过子尧。
“子祈,你认为朕可是冤枉了你?”轩辕烨背对着跪了一地的臣子,突然说道。
子祈咬牙抬头,从看到两个虎符开始,他的心就如明镜似的。一定,一定是谁在害他,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太子之位?没想到,有人比他还要快的下手了,但没有证据,他无法说动父皇,今日的罪责,他根本摆脱不了。
“儿臣,儿臣是冤枉的。”他心下一狠,大声说道:“儿子负责父皇寿辰的防务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难免不会有人眼红,借此机会栽赃嫁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还望父皇圣断!”
“大哥这说的是什么话”,一直没有开口的子尧直起身子,他冷哼道:“你的意思是做弟弟们的眼红你了?还亏了大伙儿为你求情,没想到却倒打一耙,虎符一直在你身上从不离身,别人有什么机会靠近?大哥可不要含血喷人”。
“谁说不会有人靠近?”子祈转身望向子尧,一丝怨毒的戾气在眼眸中闪过,他手脚并用往轩辕烨的脚边爬了过去,恨声道:“有一种幻术可以短时间内魅惑人的心志,让其心甘情愿听命,清醒之后却不记得任何事情。父皇,儿臣听说、、、”
“住嘴!”轩辕烨越听越心惊,子祈说得这种幻术他是知道的,但,他却没来由的恐惧起来,强压下心中的又惊又气,他打住了子祈的话。
“自己做错了事,何故怪到别人身上,”轩辕烨瞪着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狂躁不安地急步踱来踱去,“身为长子,出了事不知道反省自己,却一味怪罪别人。自古龙生九种,种种有别,朕是知道的;万万不料还会生出夜猫子来,略大一点就啄他娘的眼充饥!”
都知道轩辕烨伶牙俐齿,愈是危疑愈见颜色,白潋晨在皇帝身旁多年,听着听着,身上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心中突突直跳。他忽然明白皇上为什么如此生气,那是因为子祈所说的幻术,那可是皇上的大忌啊!
他轻睨了一眼身旁的林文博,见他也是一脸思索之色,暗想这老家伙怕是也和自己一样,听出味儿来了。
“龙魂!”轩辕烨冷喝一声,打断了白潋晨的的回忆,只见皇帝阴云密布的脸上满是戾色,浑身发抖:“收回子祈青龙堂印,先圈禁在他自个儿的住处,好好反省,不得与任何人相见!”
“皇上,处罚皇子事大啊!”白潋晨开口说道:“还请皇上三思。”
“今日之事,谁也不许再多求情。”心中猛得一痛,轩辕烨不由得死死抚住了胸口,谓然叹道:“都出去,全都出去,”
子尧第一个起身,见子渊和子沐兀自还跪着不动,只淡淡望了一眼自己的父皇,转身离去。
“怎么?还要朕再说一次?”轩辕烨心中苦涩,噪音沙哑。
众人这才起身,一一往外处走去。
子沐走在最后,他张口叫住了白潋晨:“相国大人”,快步走近,他轻声道:“老师好像还有什么事没有对子沐讲吧。”他勾起唇角,眸子里有慑人的精光。
白潋晨四下一扫,见其他几人已走得较远,压低了噪音:“四皇子问得,老臣明白,这些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明白过来的,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他深深一叹,布满血丝的小眼里满是回忆,二十年过去了,那些以往的事情是不是就真得可以随着记忆而消散了呢?可为什么自己却觉得仿佛一切又都回来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轩辕烨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流芳轩里,满脑子都是子祈脱口而出的那一句“有一种幻术可以迷惑人的心志、、、”,是有一种幻术,并且他还见过,他在瑶雪的身上见过,但,瑶雪已死,谁还会?
“子尧,子尧”他喃喃的低唤着,疲惫的闭上了双眸。
冷清的夜空没有星光,只一弯弦月高悬头顶。微弱的烛火映得流芳轩里一片朦胧。纤细的身影如月辉一样迷朦,即便看不清她倾国倾城的容颜,但那份傲雪红梅般的清冷依然撩动人心。
悠悠的叹息,水月默默望着那个隐在夜色里的皇帝,阿宝刚才匆匆来找到她,满脸的焦急之色。他对她说皇上其实很寂寞,皇上也有很多苦。她很奇怪阿宝为什么会让她去,阿宝就呆呆的望着她摇头:“奴才在皇上身边几十年了,奴才明白皇上的心思。奴才知道水月姑娘一定能让皇上开心起来,因为您像极了一个人。”
轻轻的走近,水月一眼瞥见了桌上的圣谕,瞥见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虎符。迷雾般的眸子轻轻动了动,她不由得握上了那双已布上皱纹的手。
“皇上可听过《黄台瓜辞》”,她轻轻的微启朱唇,自顾自说道:“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