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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通风小孔射进的光打量着这不大的黑屋。
阴暗潮湿的地面上鋪着一堆麥草,一盏小油灯支在墙头上散发着昏暗的光,一股扑鼻的腐臭味直冲大脑,让她不由自主放缓了呼吸。还好,没有跑来跑去的老鼠,也没发现小强,嘴角无奈的弯起,干脆坐到了比较干燥一点的麥草上。
终于,终于还是无法摆脱死亡的命运么?重生的水月还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那为什么,为什么要让自己回来?痴痴的望着前方,透过墙壁,她仿佛又回到三生石旁,如梦似仙的白衣水月一脸淡淡的轻笑,那眼里,有了悟,有沉静,还有放下一切的坦然。
水月含笑的眼越来越亮,她痴痴的,痴痴的呓语着:“一切因果皆有定数,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是在百年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此生,只是为了偿还前世的恩怨。还了,也就该离开了。”轻轻的叹息着,她缓缓瞌上了浓密的睫毛,等天一亮,也许,就真得结束了。果然,人生过处,一如镜花水月,终究是空!
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颀长的身影慢慢走进来,轻得不辨足音的脚步,像是踩在人心上一般,没有节奏,没有韵律。他立在阴影里,只看得见精亮的眸子不停闪烁,默默望着地牢里那抹娇小的人影。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死到临头还睡得着?真不知她的心是什么做的,一定是石头。将手放在牢门上,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铁的锁链“哗啦”一声落在地上,惊得闭目的人儿猛得睁开了双眼。
水月瞪着一双大眼,直到那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望着她,没有说话。两人之间是寂静的沉默。
然后,他一步跨了过来,一只手勾起她的下颌,横在她腰际的手臂几乎要将她勒断般一紧再紧,温热的唇随后覆上她的。
狂风暴雨毫无预警的袭来,柔软的唇重重的摩擦着她的,湿滑的舌强硬的顶开她的齿列卷起她的舌像要吞下去一般狠狠的辗转吮吸,淡淡兰花香透过火热的唇舌灌入她的身体,让她脑海中空白一片,晕眩时似有烟花绽放。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看她的脸颊泛着浅浅的桃红色,轻轻一笑:“月儿的滋味还是这么美好,要是死了实在可惜。”
从迷糊中回过神来,水月柔和的双眸看起来有些湿润,像染了雾般迷蒙。她看他一脸坏笑的脸,不觉涌起怒气,用力挣扎:“你,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看我是不是痛哭流涕,看我是不是已经吓得半死?那你一定很失望吧!”
“是有一点失望”,子尧邪魅的笑容在黑夜中分外妖娆,他将她抵在墙上,肌肤与肌肤贴合,若有似无的摩擦暧昧得让人心里发痒。
“你不怕吗?”浅浅的呼吸从她耳边掠过,子尧那只冰冷的手仿佛是最烈的焰,划过的每寸肌肤都似被点燃般灼热。
用手抵在他的肩上,水月努力让两个人的距离远一点,自己总是无法抗拒他的爱抚,从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被撩拨出回应开始她便胆小了。
“子尧,你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不会只是来欺侮我吧。”她喘息着,别开脸。
“你还没回答我,害怕吗?还是后悔了?当初如果听我的见意,现在你就不用在这儿等死了。”唇贴着水月的耳垂开开阖阖,耳语的呢喃刺到人的心底,让人柔软。
“你、、、”水月还来不及开口,乌黑的发已被拨到一侧露出优美的颈项,子尧温热的唇落在上面啜吸声清晰可闻。笔直修长的腿悄悄进驻到她有些发抖的两腿之间,微屈膝便抵到柔软温暖的地方,惹得她忍不住颤抖。
“子尧、、、你、、、你放开我好吗?将死之人而已、、、”话只出口一半,他的手便抬起堵住了她后面的话。
“送你一样东西,”潮湿的眸子闪烁着,子尧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玉,通体莹白的玉在夜色下散发着柔柔橘黄色的光,玉中间有一点红,像是洁白雪地中洒落的一滴殷红的血。
不容她的拒绝,子尧将那块玉系在她的脖颈上,在她耳边喃喃低语:“这块玉,名叫勿忘,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是我送给你的,知道吗?”缓缓移开脸,子尧从未有过的认真:“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答应我。”
“你不知道天一亮,我就会死吗?”水月凄婉一笑,紧紧相贴的身体也不能让她温暖起来:“你想让这块玉随我到地下?勿忘?好美的名字,子尧,你把它拿走吧。送给你心爱的人,你的王妃,一生都快乐的活着。”眼中猛得涌起雾气,她不由自主俯在他身上抽泣起来。
“死?”他嘴角好看的弯起,又把她搂紧了些:“没到那一刻,死不死的了,还说不一定呢,你只要答应我,答应我、、、”最后的话语融入在他湿热的吻里。
“呃、、、子、、、子尧、、、”甜甜的,淡淡的香气灌满口中,溺得人无法喘息。
“答应了吗?”当细密的吻由耳际开始,一路顺着她的眼,唇、颈项,锁骨、最后落在胸前时,水月不由一颤,低呼道:“我答应,我答应,你,你别再动了。”
听出她柔腻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情欲,子尧满足的放开她,这个磨人的小东西,总有一天,我会把子沐从你心里全部拔去,你的嘴里,只能叫我的名字。
“记住,不能说是我送的!”子尧嘴角泛起意味深长的笑,恋恋不舍松开怀中的人儿,往门边处退去:“月儿,如果能生,就不要去死,懂吗?”
“如果能生,绝不求死!”水月喃喃的呓语着,抬起双手握紧了胸口处的勿忘,淡淡一笑。
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著相思!
月朦胧 生死一线
轩辕烨铁青着一张脸隐忍的坐在流芳轩的龙椅上,紧握的茶杯在桌上划出深深的“嘎嘎”声,刺得下首边的子沐耳朵生疼。他强自镇定的垂着头,紧抿的薄唇透出一丝倔强。
突兀的一声仰天大笑,惊得下面站立的人心中一跳,轩辕烨的声音冷得让人心颤:“你,这是在求朕?”
“是,儿臣是在求父皇。”子沐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儿臣答应过水月,要保她的平安,就算她冲撞了您,儿子也要试一试。”平静的外表下,是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父皇,既然您能对瑶雪情深似海,儿子就赌一赌你心中深处的那抹柔软,如果没有看错,如果您知道我有您当年的那种深情,那么,您就会不忍心,既使我救不下她,相信您也不会责罚。
思及此处,子沐抬起头,毫不退让的注视轩辕烨,继续说道:“水月自小在江南长大,哪里懂得宫里的规矩,况且,正是因为她天性纯真,豪爽疏放,才会在不知不觉中冲撞了父皇,如果她与帝都的那些大家闺秀一样,那么,她就不是独一无二的水月了。”
眼角轻轻扫了一眼轩辕烨的变化,子沐有意无意间用了皇后对瑶雪的评语,果然,轩辕烨眼底微弱的变化落入他的眼中。看来,自己的赌博有希望。
“天性纯真,豪爽疏放?”轩辕烨一滞,嗓音中带着淡淡的颤抖。
果然,瑶雪在您的心目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眼神一转,子沐接着说道:“父皇,儿臣自认从小到大没有佛逆过您的意思,哪怕是娶了惜飞若,虽然有些不满,可为了父皇,儿子仍旧还是认了。但这一次,”他一咬牙跪了下去,沉声说道:“求父皇成全儿子,饶了水月这一次吧。”
轩辕烨有些迷朦的眸子默默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子沐,阴晴不定。子沐,你对她果真是动了真情。只可惜,你不是平凡人,朕怎能让你再步上朕的后尘,要想做朕的天下,就要有非人的气魄和决心,不能让人抓住你的弱点。水月,只能是你前进路上的阻碍。
“子沐,朕只是处死一个女子而已,你不觉得,你管得实在太多了点吧。你私自跑出帝都,朕没有处罚就算了,怎么?还得寸进尺管起朕来了?”用手支着头,轩辕烨微眯起双眸,让人看不出喜怒。
“儿子不敢,您才是最后的决定者,只要父皇愿意,可以决定所有人的生死,记得您刚刚才大赦天下,如果又动杀戮,对父皇宽仁治国的形像有损啊。”子沐心中有些焦急,他觉得这个高高在上的皇比他想像中要厉害许多。
懒懒的站起来,轩辕烨负起双手踱到窗前,流芳轩外已是阳光明媚,他没有理会子沐渴望的目光,只一个人沉默不语。他只要一开口,那个绝世而艳丽的女子就会香消玉殒,浅淡得一如池中的涟漪,风过去只吹皱那水面上的波纹,只需一会儿,就会恢复如初。可是,心里的痛呢?他会痛吗?会象自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