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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辱令!”花月儿接过她递过来的令牌,那触手生温的暖玉,将她本已经凉透的心,再次温暖了过来。
她抬头望她,眉眼含笑,不含轻愁。
“阿黎,带她走吧。”
上官莺示意阿黎将自己放在床上,坐好后,吩咐道。
“大……少爷……”
“这是命令!”上官莺一句话打断阿黎的欲言又止,冷目一瞪,双眸如淬了冰一样森寒,散发着绝不可违的威严。
“是!”阿黎心头一颤,带着疑惑不已的花月儿破窗而出。
“人间最得意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他们走后,上官莺轻挑起地上的红帕,扯开束发的木簪,长睫微垂,唇边却含着一抹戏谑的轻笑,“只是可惜,不能让你如愿了。”
一缕暗香,从指尖溢出。
门口,传来响动。
她,扬手灭灯,抬眸。
门扉轻启,进来的是一身青衣,面色苍白的少年。
“姑娘,我已支开了下人,你快走吧。”
他显然是身患旧疾,说完这话,又咳嗽起来,急忙掩住唇,低低咳着。
那青裳是下人穿的料子,但这少年却是面容清秀,肤色白皙,尤以双手十指白皙修长,说是下人,倒不如说是少爷。
想必,这位就是沉府那病秧子大少爷——沉濯!
前世她的伙伴兼敌人,一个任性妄为到让人头大的家伙,却始终招不起人恨。
上官莺目光落到他脖间那一的明显和脸不同的肤色上,眉梢愉悦轻扬。见多了他狡猾如狐的模样,现在看他戴着这青涩面具的脸真是不习惯,尤其是那瘦弱的身体,简直就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一样。
不过,都是表象而已,即使他心计还没有当年那般深,也不是好对付的。
她忽然有些愉悦了,沉濯啊沉濯,以前你害我坑我那么多次,既能重来,看我不玩死你!
“为什么要走?”
她笑,唇微弯,娥眉浅上扬,桃花眼里波光粼粼,似春水被清风拂开那般温柔,又似春花初开般若梦若幻。
那般单纯的问,纵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生出了怜惜。
沉濯苍白的脸露出绯红之色,走过来,劝道,“姑娘,你还是走吧!你若需要银子,我可以给你。这沉家大宅,不是你这般女子能待的。你总要为自己打算,毕竟,你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活,不像我……”
他止住话头,眼中露出怅然,却是转瞬即逝,快到让人抓不住。
“不像你怎么着?”
上官莺却是捕捉到了他那一缕情绪,调笑的同时,手快如闪电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究竟是谁?!”
沉濯忽地惊声大喝,急急就要甩开她的手。
“你最多不过三月可活!”
上官莺如他所愿松开他的手腕,迎着他投来的震惊目光,她,弯唇浅笑,“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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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2在写美男了,好久没各种YY实在对不起自己,嘻嘻。
局——英雄狗熊一线间
“快,有人要劫走新姨娘!”
哄闹中,脚步声纷沓而至,却在此时,有香风骤起,男子低而华糜的声音悠扬响起,“这小娘子国色天香,娶了当压寨夫人正是好极,不枉我亲下山一趟。爱殢殩獍”
“不好了不好了!”
率先冲进来的护院看到了被绑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少年,顿时惊叫出声,“大少爷被贼人打晕了!”
大少爷被打晕了!
一瞬间,兵荒马乱。
比起被劫走的国色天香的新姨娘,这少爷纵使容貌只是清秀,身份搁在那里,新姨娘和他的重要性也是根本没法儿比的。
“快,把城里所有大夫给我绑来,快!我儿子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死定了!”
听闻此事,那本穿着喜服在前厅敬酒的沉老爷怒地把胸前红花掷于地上,一撩袍子,快步往病房而去。
谁还有空去管那被绑走的姨娘?
“都说沉老爷视你为珍宝,原来,不过如此。”
朔月下,男子生得眉目俊朗,一壶酒悬在腰间,手握一把大弯刀,彼时,悠闲地半躺在瓦片上——刮指甲。
“难怪我眼皮总是跳,原来是犯小人了。”
背靠在檐角的上官莺眼眸半眯起,淡然应道。
“你这女子真不知好歹,大爷我这是救你。”男子斜睨她一眼,语气中净是不满。
“君子有成人之美,不夺人所好。”上官莺淡挑眉梢,似笑非笑的眸子看向他,“可你,不但搅了人家的洞房花烛,还无故把人打晕,你这不算小人行径么?”
这男子就是在她将和那少年谈交易的时候跑出来搅合了的人。
他都坏了她的事,没揍他已经很不错了。
感激?
早喂狗了!
“喂喂喂!”男子不依了,坐直身子,数落她,“你的意思是你宁愿做那人的妾,也不愿意被大爷救?”
“是你,不请自来。”她直言,他这是在捣乱。
“哼,师傅说得没错,山下的女子净是些贪慕虚荣的。本大爷今儿好心是喂狗了,哼!”男子怒哼一声,一甩袖子,直身站起,愤怒的瞪依然是面色沉静的上官莺一眼,又是一声重‘哼’,足尖点瓦,飞身而起,几个腾跃之间,便是不见了踪影。
“真是莽撞的家伙!”
她低叹一声,耳听着那下面混乱的动静,轻打了个呵欠。
果真,查资料记东西是极累人的,不该下山的。
‘嗷’
一声轻呼,雪白的身影闪电而至,毛茸茸的身体如毛球一般将上官莺的脖子裹住,一缕金光,在暗夜中,一闪而逝。
“焰,你真贴心。”
知道,是它。
她轻眯起眼睛,焰毛呼呼的脸轻轻在她脸上蹭了蹭,逗得她轻笑,“别闹,等人呢。”
焰乖巧的没有再动,小脑袋转向前方,一双金光熠熠的眸子陡然锐利,耳朵高高竖起,不放过任何一点动静,哪怕,仅仅只是细微的风吹草动而已。
“大小姐。”
一声轻唤,是那去而复返的阿黎。
“回去吧。”
她扬手,示意焰稍安勿躁,阿黎上前,拦腰抱起上官莺,几个纵跃间,便是消失在黑影弥漫的城里。
“咦,大小姐?”
去而复返的男子听到了那最后一句话,顿时皱起眉头,忽猛地一拍额头,“啊呀,我说怎么不像呢!”
离开后的他气恼至极,落在空地后,掏出画像重掷在地上,踩踏之时突然发现画上女子和自己所劫女子长相相差甚远,这才想着回来看看,却是不料,还真是自己弄错了。
一个是牡丹国色艳丽无双,一个却还是寒梅初绽,芳华尚敛,这样有着极大相差的两个女子,怎会是同一人 ?'…3uww'
那,她是谁?
“嘻,真是有意思了。”
他摸出腰间的酒壶,扯掉瓶胆,喝上几大口,一抹嘴上的酒渍。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那样美丽的桃花眼,那么淡定的语气,他相信,不会再有人与她一致。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男子哈哈大笑,是兴奋,也是斗志昂扬。
却是乐极生悲……
“屋檐那边有人!”
“那里有飘来新房里的味道,他就是劫匪!”
护院的武士一个接一个的朝着屋檐的方向追来,男子闻言面色发苦,大叹倒霉,赶忙逃窜。
“追!”
一声一声的令声,响彻城内外。
追逐,持续在进行。
……
“这就是说,英雄救美,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在客栈落脚的上官莺耳听着那动静,接过阿黎递来的毛巾,将脸擦了擦,唇抿起,淡然睁开了眼眸。
“大小姐今晚就在这下榻了吧!”
阿黎不问原因,问的只是今晚落脚处。毕竟天色已晚,归营的话,夜深露重,她身体尚未痊愈,他恐她生风寒。
“不。”
上官莺淡挑眉梢,眼眸如珍珠般明丽,“去花家。”
“是。”阿黎低应一声。
“去之前,把你沾染上的‘白玉粉’的味道给去了。”
她递给他一支玉瓶,他接过打开,那馥郁的香气顿时飘出,不一会儿便萦绕了整个房间。
在这样的香味中,他敏锐的察觉到,身上一股奇异的幽香被掩了去。
那是,他抱着她,留下的味道。
疑惑的皱了皱眉,却终究是没问为什么,抱起她,开了窗户,飞身而起,目标——花家。
此时花家小院,一袭布衫的少年于灯下手握青卷,目光平视于扉页,即使有风起,亦不曾皱眉,更遑论分神,十分的认真。而距离他不远处得妇人则是手拿针线,在一件青色长衫上缝缝补补。
屋子内陈设简单,几乎可以一眼看见所有的家俱,没有一件是值钱的,却俱整齐摆放,绿色的竹屏风,上绘有竹叶,雅致风流,便是这室内,看着也更顺眼了几分。
这便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