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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一直噌噌往上窜,我感觉脑子烧得厉害,完全没了理智。满脑子都在想像着他跟另一个女人纠缠的画面,越想越恶心,我忽然感觉没办法跟他在同一个空间里继续待下去,吓得捞起外套就往外走。
“这么晚了,你去哪?”庄岩着急地追出来,拦在我面前不让走。
拉拉扯扯间,我重心不稳忽然往旁边倒去,然后身边莫名其妙出现一张椅子,我的肚子就那样生生地磕在了椅子角上,剧烈地疼痛一眨眼席卷全身……
我惊呼了一声,只感觉天旋地转,茫然地看着四周。我还在房里,还睡在床上。
低头一看,我的肚子也安然无恙,手里依旧捏着那几张照片。
原来是个噩梦,这个噩梦是想告诉我,如果不理智处理这件事情,会产生不好的后果吗?梦里的情绪太过逼真,我摸脸的时候才发现额角冒出一层虚汗。
说实话,我原本就打算等庄岩回来后直接让他看照片的,我没有拨第二张字条上的号码,因为我想先听庄岩解释。可我承认我确确实实担心照片上的事情会是真的,刚才的噩梦应该庄岩承认后我的真实反映。
我往旁边一看,庄岩不在,空空的没有半点温度,身上的被子可能是庄晓婷帮我盖的吧。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庄岩之前打过一个电话过来,可能我睡着了没接到,于是他又发了一条消息:希希,我今晚不回去。
第二百十七章 下一步是什么
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庄岩是我的天、我的地、我今生的依靠,正是因为坚定地相信到今天,所以我肯定承受不了他会真的出轨。
我咬着下唇狠狠地哭了一会儿,忽然听到了开门声。
我以为是庄岩回来了,下意识地把照片塞进抽屉后躺到床上假睡。
房门很快开了,我闻到一股女人身上才有的香味,心跳一下子止住了,眼泪又急急地涌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悲伤,庄晓婷的声音忽然窜进了我的耳朵:“切,嘴里说着相信哥,睡个觉还哭成这样,我当你多能耐呢。”
她嘟嘟囔囔地帮我把被子拉上,掖好,出门时还轻轻关上了灯。
心里跳跃起温暖的小火苗,我就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不喜欢我,心里其实已经在慢慢接受我了。我不奢望她跟我特别亲近,能做到这样已经让我很满足了。
可这点小火苗还来不及壮大就被我心里的难受给熄灭了,我没开灯,坐起来盯着面前那团黑暗发了很久的呆。
不管有没有发生这种事,哭闹是最愚蠢的方法。
刚才做的噩梦已经告诉了我哭闹之后可能会产生的严重后果,我捂着心口,感受着慌乱的心跳,久久平静不下来。
我还是高估了自己,我本来以为感情方面我会一直淡定下去,毕竟我们连证都领了。
额头上时不时有汗往下流,我一想到那个梦,就忍不住猛打寒噤。要不是刚才庄晓婷来帮我盖被子,我可能得恍惚很久才敢确信那真的只是一个梦。
我想我得理智处理这件事,可脑子里很空,越是拼命地逼自己去想好的解决方法,心里就越乱。
黑暗里,我在床上坐了整整一个小时。 )
那一小时特别漫长,好像有只蜗牛在我心口爬,爬完一圈才过去一秒,急得我特别想把手伸进去挠挠心肺。
后半个小时我才能冷静下来思考,一直以来我都给予庄岩最大的信任。除了他,我没喜欢过别的异性,因为以前我根本就没心思把精力放在恋爱这种奢侈的事情上。
其实我不知道夫妻之间的相处需不需要技巧,一直都是凭着感情来相处的。可感情这东西,有时候坚固成钢百折不挠,有时候却脆弱得像泡泡,可能一碰就碎了。
我一直觉得我们两个都不会变,但我忽然想起庄岩他爸妈的事情。他们刚开始也是相爱的,俩人一起吃过苦,可日子好过了之后,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慢慢变了。
此刻,我不敢再坚信庄岩跟我会永远相爱下去,因为人是会改变的呀。
庄晓婷说的是大实话,就算庄岩能做到洁身自好,可往他身上扑的女人多了,他真能一直坐怀不乱?人会失足,马会失蹄,我怀孕这么久都没跟他过过夫妻生活,也许,他可能真的会一不小心失了一次足。
我翻出寄照片的人的号码,再次打了过去。
正常人在凌晨三点多睡得正熟,可这个人居然很快就接了电话。
我之前哭得太久,到现在还带着浓浓的鼻音:“说吧,你给我看这些照片有什么目的?要钱?我凭什么给你钱。”
我打电话给他不是想受他利用,我想在庄岩跟我解释之前先弄清楚这个人有什么目的,一看照片里那些刁钻的拍摄角度就知道很费劲。
不得不说,在家歇息久了,我本来就不高明的聊天方式变得更加不高明了。
对方像是狠狠地愣了一下,突然低声笑了:“凭我能告诉你那女人是谁,在哪,你不想知道?”
真是为了要钱?逻辑上似乎有点不对劲。 )
可能因为我沉默的时间有点长,对方开始游说我:“你看你到现在都不睡,说明你也知道你男人有问题,这事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想继续跟你男人生活,总得解决这个三,你要是想离婚,多点证据在手上也能多分点家产,你说对不对?”
他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挺在理。可他说得越多,我越觉得奇怪。
不过我的情绪也慢慢平静下来,之前的难受相当于我跟庄岩的内部矛盾,现在跟这人谈判自然是外部矛盾。虽然攘外必先安内,但我也不愿意被一个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牵着鼻子走。
有了这些照片,我完全可以找江阳帮忙查,江阳不比一个陌生人可靠?虽然我不确定江阳会不会站在我这边,反正江阳比陌生人可靠。
可我不能表现得这么冷静,所以我吸吸鼻子假装很痛心,问他想要多少钱:“我没有多少存款,你要多少才能帮我?”
结果我坦然了,对方却迟疑了:“十……十万,你准备怎么给?”
“十万?你敲诈呢!”我一气之下把电话给挂了,结果他却没有回拨过来,这一点让我觉得特别奇怪。
一般人碰到这种买卖,肯定会打过来跟我讨价还价。
我脑子混沌得厉害,也不想再跟他扯,放下电话倒头就睡。梦里的庄岩说得对,在家养胎不是为了让我胡思乱想的,我得养足精神看看敲诈犯到底想捣什么鬼。
我是被庄晓婷摇醒的,窗帘被她拉开,阳光好到刺痛了我的眼。
她不自在地坐到床边摸我肚子:“起来吃饭,饿着我侄子怎么办?瞧你眼睛肿得跟那几条金鱼似的,丑死了。”
我一摸眼睛,真的很肿。
默默地爬起来,洗漱,换衣服,吃饭。
因为没心情,所以我一个字都没跟庄晓婷说。这可憋坏了她,平时压根不屑于搭理我,今天却卯足了劲儿地没话找话跟我聊天,一会儿问我金鱼该怎么喂,一会儿又要帮我浇花。
“晓婷,照片的事情你跟你哥说了吗?”
她看我开口,眼里有欣喜一闪而过:“没说,怎么了?我才懒得跟他说,他现在逮着机会就教育我,烦死了。”我还没接话,她又别别扭扭地试探道,“我、我今晚就跟他说,我倒要看看那个贱女人是谁。”
“你能先别跟他说吗?”
她立马警惕起来,绷着脸问我想干嘛。
“这种事情说出来伤感情,我想自己先调查调查,如果是个误会,那压根不用提。”
庄晓婷鄙夷地撇撇嘴,指着我的肚子又开始冷嘲热讽:“就你这样,准备怎么调查?我都快生了,折腾个什么劲。田甜认识很多懂电脑方面特牛的人,他们说了,照片可以p到以假乱真,你给我两张,我找哥们几个看看是不是真的。”
她刚才扯话闲聊的还是说,她昨晚跟田甜他们一起在外面玩到深夜,然后看了一场零点的电影。这有点跟我汇报行踪的意思,可能是怕我跟庄岩说她深更半夜都不回家吧。
我从两张信封里各挑了两张给她,她立马笑眯眯地去瞧对面的门。
精神蔫蔫的,我掏出手机看庄岩给我发的消息。夜不归宿也不汇报理由,这是谁把他惯成这样的?
想来想去还是怪我,以前他汇报行踪的时候特别详细,是我慢慢地让他改了这个习惯。他现在不回来的话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