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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得她直抽气。
江阳本来还死死咬着牙不反抗,看到包媛媛跟着挨了打,抬手就握住戒尺抢了过来,而后用力往远处一扔就朝江叔低吼:“江祖峰!我念在妈去世的份上一直忍着,你别得寸进尺啊!对,当年是我混账!我认识了一群孙子!你敢说你自己没错?你要是不犯事能被人抓住把柄吗?草!”
“疼吗?”他骂完了还低头问了包媛媛一声,像极了电影里的苦命鸳鸯。
估计这是江阳第一次这么反驳江叔,江叔狠狠地愣怔了一会儿,等回过神来时,江阳已经拉着包媛媛大步流星地出了大门。
我看出一身的冷汗,实在是对暴力的男人有心理阴影。
江叔指着江阳的背影就骂:“这就是我江祖峰的好儿子,跟老子这么说话的好儿子!”
“叔,他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不应该动粗。”
我看不得自己在乎的人挨打,本来想出声劝慰的,结果江叔鹰厉的眼神朝我用力一瞪,一句话就堵住了我后面的劝言:“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家的事!”
他说着也不管我跟庄叔了,掉头就进了书房,还顺手把门给狠狠地摔上。
我完全理不清事情的发展进程,毕竟我从来都不清楚江阳家里的情况。我压根没料到江阳跟他爸是这么相处的,那个在外面风风光光的男人,在家里经常被戒尺打?
庄叔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阿姨,示意我跟他去了走廊:“孩子,你刚才应该接下那只金手镯的,哎。”
“叔,怎么可以,那手镯明显是留给他们江家儿媳妇的。”
庄叔点点头:“我知道,不过老江肯定是误会了什么,现在还是顺着他为好。我就怕气头上的他会把先前答应我的事情给赖掉,如果事情顺利,庄岩不出一个月就能安然无恙了。不过老江出来后变了太多,我也没多少把握,他现在太极端,哎。”
“叔,你没怀疑我吧?”我摸摸还没显怀的小腹,盯着庄叔直看。
他笑着摇摇头:“没有哪个小丫头会像你这么傻。我以前认为你跟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可能也是看中了我家庄岩的钱,不过现在我们家都落魄成这样了,你还一根筋地要把孩子生下来,我就算再糊涂也不至于怀疑我们庄家的种。”
那一刻我特别开心,被信任的感觉会给人特别大的力量,我看着面前那个两鬓斑白的老人,特别想叫他一声爸爸。这是我二十三年以来第一次产生这么叫人的冲动,庄叔从最初的横眉冷对到现在的掏心掏肺,于我而言就像一场革命,太艰难了。
江阳跟包媛媛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打电话也不接,我跟庄叔过来又是带着其他目的,所以不能走。
最后庄叔亲自出去买了蛋糕和生的长寿面,我借用了江阳家的厨房煮好了长寿面后,才小心翼翼地去敲书房门。
里面死一片的寂静,我听了半天都没人吭声,以为江叔在里面睡着了,刚想走,有个声音传了过来:“沈希丫头吗?进来。”
江叔没开灯,窗帘也拉着,我摸索着打开灯后,他竟然坐在书桌前抹眼泪。当时我就觉得庄叔说得很对,江叔可能被他妻子的死刺激太大,已经陷入了某种偏执的状态。
“叔叔,你要是不嫌弃,出去吃碗长寿面吧,我煮的,庄叔还给您买了蛋糕。今天是您生日,祝您生日快乐,福寿无疆……”我走过去的时候手心里都在出汗,偷偷注意着两边的摆设,想着他万一再发脾气,我也好找个地方躲起来。
江叔抹了一把泪,放下手里的全家福抬头看我。
他两眼泛红,嘴巴上留的胡子一抖一抖的:“沈希丫头,你跟我说实话,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我在心底暗骂了一句脏话,硬着头皮撒了谎:“是一个陌生男人的。”
“我怎么听说是我那个不孝子的?你别过意不去,是就是,我肯定让江阳那小子负责。我听说赵德海女儿跟人说你和野男人睡了怀了个孽种,有一次被江阳那小子当面给撞见,他承认了自己就是那个野男人?你跟叔说,是不是真的。你要是觉着对不起庄子,叔帮你想法子把人弄出来,这样你们就两两不相欠了。”
我被这话吓得丢了魂,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我下意识地就否认,这也太荒唐了:“叔,我跟江哥……”
但他说的解救庄岩实在是太诱人了,而且庄叔刚才还主动叫我接下金手镯。这不过是缓兵之计,我不该连这点小牺牲都不愿意。不过现在三家之中,江阳家里势力最大,我很担心现在的“小牺牲”到最后会变得不可收拾。
就在我犹豫不决时,江叔又主动跑出去把金手镯拿了进来,然后他不由分说地把金手镯塞进了我手里:“拿着,叔就给你。江阳那小子混惯了,第一次听说他跟人承认这种事,你孩子要不是他的,他才不会乱戴帽子。”
第一百七十四章 想孙子想疯了
庄叔看到江阳爸拿金手镯进书房,也阴着脸跟了进来。
所有准备解释清楚的念头都在这一刻湮灭,庄叔走到书桌前,敲敲桌子让江叔看他:“出去吧,咱老哥俩一起给你过个生日,这辈子可能没有下一次了。”
他说话时,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冲我做了个“ok”的手势。
我知道他在提醒我务必要手下金手镯,但我现在已经稀里糊涂地收下了,只是在担心以后会出问题。
其实我还有个担心,江阳说老秦别有用心,如果江叔现在帮了顺着老秦的意帮了庄家,不知道会不会惹出其他事情来。但愿是我多想,我不管黑白子之间的争斗会有多凶残,只要不再牵扯到庄岩家里就好。
我当初戳破套子想着怀孕时,根本就是为了留住庄岩,没想到这个孩子会牵扯出别的问题。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等庄岩平安出来,后面的事情一切好商量。
到时候只要证明孩子不是江阳的,江叔绝对不会再坚持让我留着金手镯。
江叔跟庄叔喝着小酒回忆往事,皆唏嘘不已。
江阳跟包媛媛回来时,两个老人家已经喝多了,正满嘴胡话地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听不懂在聊什么。
看到包媛媛时,我心虚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金手镯,不知道待会儿怎么跟她解释才好。
“怎么醉成这样了?”江阳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嘟囔着把他爸跟庄叔分别抗进房里睡觉。
安排好我跟包媛媛的房间后,看到庄叔买的大蛋糕还没吃,便心情很好地张罗切蛋糕。
我看他跟包媛媛俩人眉来眼去的模样,就知道他们的感情又迅速升温了,由衷地替他们高兴。 不过无意间碰到口袋里的金手镯后,我心里的喜悦立马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刚抬眼,一团奶白色的东西迎面而来,我整张脸跟一块蛋糕来了个亲密接触,黏黏糊糊的特别不舒服。我扒开黏在眼皮上的奶油,恼恨地寻找罪魁祸首,只见江阳正孩子气地躲在包媛媛身后,笑得花枝乱颤。
对,用花枝乱颤形容他一点都不为过,他的眼睛是那种狭长的桃花眼,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荡出勾人的眼神。他现在笑得极其认真,那种眼神就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我舔了舔嘴角的奶油,抓起另一块蛋糕就朝他们俩丢去。
包媛媛惊呼一声把上半身往旁边一斜,站在她身后的江阳直接中枪,那块蛋糕“啪”地一声打在了他的鼻子嘴巴上,蛋糕应声而落时,黏在他口鼻上的奶油却坚定地糊在那里,就像在他口鼻上拍了个大脚印,很滑稽。
我跟包媛媛看到他的糗样,捂着肚子直笑,包媛媛更是趁机给我们拍了照。
就在她龇牙咧嘴地看照片时,我跟江阳默契地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各拿着一块蛋糕往包媛媛脸上招呼……
那天晚上好像是我们仨近期以来最无忧无虑的一次,等餐厅被奶油糟蹋得面目全非时,我跟包媛媛才讪讪地停了手。因为黑着脸的阿姨已经跑去看了好几次,我跟包媛媛也不好意思再闹了,抢着收拾时被江阳轰出了餐厅。
等江阳给我俩安排好房间后,我让包媛媛先洗澡,自己则趁机去找江阳。
江阳这人城府深,当然,庄岩城府也深,不过因为庄岩在人前总寡言少语冷着脸,所以江阳相对而言更加多面性。
我找到他时,他正在院子里抽烟。
我很谨慎地看了一圈,确定没人注意我们这边后,把金手镯逃出来递给了江阳:“江哥,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