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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王妃忍耐一会儿,吉时就快到了。”侍女不慌不忙,一尘不变的回答。
翻个白眼,对眼下的情况很无奈。
“吉时到!请王妃到喜堂!”终于,外面有人迭声喊起来。
“王妃,时辰到了!”侍女扶起我,一左一后,两前四后,缓缓朝喜堂走去。
一路上就盯着脚下的路,听着侍女不断的禀报,直到耳边鞭炮炸响,宾客之声席卷而来。明白,这是到喜堂了。原本就想好了,只当是梦一场,走走形式,之后我还是裴昭儿。可当跨进门槛,红绸的另一端被交到宇文恒的手中,我的心就开始七上八下,眼皮还总是不停的跳。
盖着喜帕,看不到喜堂里的情形,但听声音可以知道,宾客云集。听说今天小七也代表云苍来贺礼,想想真是讽刺,好歹我之前也是云苍的皇家媳妇,这会儿嫁给别人,君临风还好意思公然派人庆贺。
人啊,总是那么善恶难辨,小时候我对他那么依恋……
“一拜天地!”喜娘突然喊起来。
我想心事想的太入神,根本没有听见,直直的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静。
“这……”喜娘摸不着头脑,宾客们也交头接耳起来。
而我回神时,只听到宇文恒的轻笑,“昭儿,怎么了?”
目光一斜,从喜帕下面看到他站在身旁,于是随便扯了个借口,说,“我累了!”
“哦。既然累了那就快些完成仪式,然后才好回房休息啊。”宇文恒的反应平静,温柔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仿佛我俩就是对浓情蜜意的新人,夫婿还对我体贴入微呢。
轻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反正我顶着喜帕,所有人只能看他,要尴尬也不是我。
宇文恒又笑,说,“今日宾客很多,你总不想所有人都一直陪我们站在这里吧?别耍小孩子脾气,让宾客们笑话,等晚些时候我们再说话。”
看这话说的,若是我再不理会,还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肉麻的话来。于是不再坚持,配合的走完所有仪式,由侍女领着回东院。
出了喜堂没走多远,一把将头上碍事的喜帕扯下来,不等侍女说话,抢先说道,“反正都拜完堂了,要这东西也没用,还碍眼!”
“请王妃将喜帕盖回去,这有违礼制!”侍女不赞同。
“我不戴!”将喜帕揉成一团捏在手里,铁了心不听话。
“王妃……”为首的一名侍女眉头微微一皱,把生气的心隐忍下,退让的妥协一步,“这会儿就算了,但是回到喜房,王妃必须重新戴上喜帕,等待王爷亲自揭开。”
听她话音说的生硬,知道我若是不乐意,她会强制执行,于是识趣的不吭声。
回到东院,重新盖上喜帕,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这时正是夕阳西退的时候,金黄色的光晕从窗户照进来,屋子里暗影浓重,除了远远传来的欢闹,一切都很安静。我就坐在床上等待,时间一点点流逝,我感觉很困。
想起和君惜墨成亲的那个晚上,也是等的脖子都要端掉,人才慢悠悠的来到洞房。揭了喜帕,还有一系列繁琐的礼仪,简直就是折磨人的事情。唉!我怎么会经历两次呢!
天色终于暗了,侍女将窗户关闭,把桌子上的龙凤喜烛点燃。一名侍女立在床侧,其余的人都在外面守候,洞房内的确布置的喜庆华丽,可加上她们这些配剑女侠,俨然就是羁押重地!
捶了捶后背,往床头挪动身子,最后倚身靠在床头,闭上眼。
**外面已经全黑,恒王府临近侧门的一个院落,是帮宾客们存放马车,喂养马匹的地方。这里没什么贵重物品,因此看守的只是几个下人,负责给马加水喂料,另外警防走火。
院门外突然走来两名丫环,端着酒菜进入马厩旁的一间屋子,摆上饭菜。
“可算送来了,都饿死我了!”一名小厮抓着鸡腿啃起来。
“今天的菜可真不错,酒也好香!”另一人打开了酒,顿时香味飘散出来,还没喝几个人就兴奋起来。
丫环见状敲敲桌子,提醒道,“我的时候管家可交待了,你们吃的再多都没关系,但是酒必须少喝。这里都是马匹和马车,草料又多,万一你们喝醉了不注意,使得马房走火,到时候惊扰了宾客,触怒了王爷……哼,你们几个的小命儿就堪忧了!”
“你别这么扫兴好不好?哪能就走火了呢。”小厮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放心吧,绝对不会有事的,今天是王爷的大喜之日,我们有一万个脑袋也不敢在今天大意。”
“那就好!我走了!”丫环离开。
看到丫环走远了,房中的几个人把门一关,挨个斟满酒,乐呵呵的喝起来。
此时,停放在院子角落的一排马车,其中一乘突然闪出一抹黑影,小心的观察周围的环境,随后悄无声息的跃上院墙,鬼魅般的潜入夜色。
黑影对王府并不熟,不时的停下察看方位,最后进入东院。
他一眼就看到那间被大红喜字贴满的房间,悬挂着红灯笼的门下站着配剑的侍女,窗户紧闭,使他无法进一步窥测房中的情况。不过依照判断,里面也是戒卫森严,想到此时尚早,宇文恒不可能那么快回到洞房,于是他先行离开,前往南院的听风楼。
君景泽焦灼的坐在旁中,看着烛火随窗外的微风时而摇曳,心里更加不定。虽是千里迢迢为庆贺而来,但他根本没那个心思,目睹拜堂之后,喝了两杯酒推说身体不适,早早回来休息。他所担心的是今晚将会发生的事,这将关乎好几人的命运。
突然窗扉一动,循望见一抹身影就极快的闪了进来,心惊中看到来人是君惜墨,连忙喊道,“四哥!”
君惜墨忙做个噤声的手势,谨慎的贴在门上侧耳倾听,随后关上窗,小声问道,“权公公那边有动静吗?”
君景泽摇头,“他们全都住在风荷小筑,你的两名侍卫暗中盯着,若有动静,他们会来禀报。”
“王府里情况怎么样?”君惜墨又问。
“似乎没什么特别,南院这边也没特别加派守卫。”君景泽说着引他坐在桌前,桌上摆着一些酒菜,已经半冷。“四哥,你将就着先吃一些,这会儿还早,怕他们动手也要在夜里宾客散去的时候。”
君惜墨点头,没有胃口的吃着东西,脑子里想的还是方才在东院看到的情景。少顷,他问道,“王府里那些带剑的侍女,身受如何?一共有多少人?”
“不了解。”君景泽摇头,回忆着说,“上次这里,四嫂身边跟着四个,我的身边跟着四个,另外、宇文恒有个师妹,身手应该不弱,还有他的师父,红夫人!”
“哦?”君惜墨微皱双眉,早就听说了有这么两个人,只是详细情况不多。
“我还听说……红夫人打算对昭儿不利。”君景泽的话音一出,君惜墨立刻满脸阴郁,担忧之色盈溢而出。君景泽赶紧补充道,“四哥不用担心,似乎是宇文恒让师妹看着红夫人,应该不会有事,就算脱离了监视,东院还有那些侍女呢。”
“红夫人为什么要对昭儿下手?”君惜墨不解。
“我也不是很了解,应该还是和宇文恒有关。”君景泽也是猜测。
王府的宴客厅内宾客满座,划拳行令之声不绝于耳,宾客们拉着身为新郎倌的宇文恒,不肯罢休的灌酒。宇文恒一反以往的态度,对所敬之酒多半都会喝下,眉宇间的喜色货真价实。
“三王爷,恭喜抱得美人归,这杯酒一定得喝!”
“是啊是啊,王爷也应该给我们大家讲讲与王妃相识相知的故事,也让我们见识见识!我们对其中内情,都是好奇不已啊!”
“我听闻王妃是对弈高手,王爷是用更为精湛的棋艺将其芳心俘获?”
面对众人各种各样的追问,宇文恒都是以笑作答。
酒宴在继续,夜色浓郁,宾客们十有八九都醉了,陆陆续续被家丁搀扶离开。宇文恒作为主人是应尽礼招待,然而作为新郎倌儿,即使提前离席也不为过。已近子时,宾客多半已散,宇文恒也离席前往东院的新房。
风荷小筑内,权公公看时间已到,将二十名侍卫召集到房中。这些人实际上是皇上自太子时期就培植的暗卫,专门负责完成不能见光的任务,权公公将任务又简单重复一遍。其中特别说明,要尽可能暗中行事,做到干净利落,不论成败,天亮前必须撤退。
暗卫们得令,房中灯火一灭,二十条黑影鬼魅般的窜出,直朝王府西院而去。
暗中监视的侍卫发现动静,立即回听风楼禀报。
房中两人听到消息嚯的起身,君惜墨紧眉说道,“景泽,你留在这里,我马上去阻截那些杀手,万一若是拦不住……我会传信号给你,看到信号,你想办法惊动王府里的侍卫,务必确保裴宰相的安全!”
君景泽知道他不懂武,帮不上忙,只好同意。“四哥,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