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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夜色蒙蒙,还是看得出巧夺天空,精秀无比的建筑和布局。只是吃惊,他竟然就住在东院,侍女带我穿过游廊曲水,最终落定在一扇门前。
“裴小姐请。”侍女说道。
看了眼房间里面,走进去,门在身后关上。
房间分着外厅,中隔和内室,每一样都很讲究。在屋子里环视,正寻找人影,就听到里面传出脚步的轻微响。随后,散着发的宇文恒披衣走了出来。难道说,刚才外面的事情发生时,他还在好梦酣睡?竟然一点都不担心,是太胸有成竹,还是……又预谋着别的。
“想好了?”他开门见山,直接走到我面前。
“嗯!”我郑重的点头,说,“我答应你,但是你必须马上救我爹爹出来,不管用什么办法。”
他听了微微一笑,拉着我坐下,食指轻佻的勾起我的下巴,眼睛里精锐的目光忽闪忽逝。“昭儿,你似乎有更好的办法啊?”
“你都知道了还问?”白他一眼,拍开他的手,说,“这个办法也好,就用小七来换爹爹,最快!只是……你能保证其中没有别的阴谋?”
“你说呢?”他呵呵一笑,手突然抚在我的小腹上,目光一沉一亮,看我的心突突跳起来。只见他抬起眼,笑着说,“只有两个月,对不对?”
“你、你不要乱来啊!”害怕的远离他,双手护着肚子,明显感觉到他对宝宝怀着强烈的敌意。
他抿唇一笑,看似温暖和煦,嘴里却说,“你若做我的王妃,又怎能怀着别人的孩子?昭儿,这样对我是不是太不公平呢?”
“你……”
“打掉他!”残酷的三个字,在他的嘴里说的云淡风轻,却又不容置疑。
“不要!”本能的就拒绝。
他听了只是笑,倒也不急。缓缓说道,“昭儿,裴宰相在天牢里可捱的很辛苦啊,你应该明白,贾国舅可不是生油的灯,我只怕再推迟下去,即使救到宰相,也只是一副尸体了。”
“你住口!”紧紧咬着嘴唇,痛恨的盯着他,难道非得要我用未出世的孩子来换爹爹的命吗?舍弃了君惜墨就够难过,他真是个混蛋,专会趁火打劫。不知不觉中眼泪就滚落下来,平生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想不到现在,自己也是爱哭鬼。
他叹口气,脸上的那点心疼,也不知是伪装还是真情。
轻轻擦去满脸的眼泪,他说道,“既然你舍不得,那也算了,不过……”
“不过什么?”没想到他突然不追究,让我深感错愕,同时涌出另外的不安。
他用手捧起我的脸,使我仰头与他对视,“不过你要记住,有句俗语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做了我的王妃,以后你就是耶真国的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说实话,我不明白。
虽然我之前嫁的是王爷,那是因为爹爹是云苍宰相,我又受到太皇太后的宠爱,可现在……宇文恒娶我做王妃,我身上背负的只有叛国罪臣之女的身份,于他有什么好处呢?只是促成两国开战吗?
他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笑着用手指点点我的鼻子,说,“只要记着,你与我是一国的人,就行了。天不早了,还是早点睡吧。”
茫然中,被他拉着朝内室里走,猛然惊醒,来不及尴尬,追问道,“你什么时候派人去救我爹爹?”
他低眉一笑,拍拍手,即刻有侍女从外面进来。
“王爷!”
“去,立刻休书给云苍皇帝,就说我要用七王爷与他交换裴宰相,限时答复,否则七王爷的性命可就不保证了!”
“是!”侍女立刻去办。
我盯着面前的人,震惊的不知该给出什么表情。原来除了君惜墨的冰冷,还有一种人即使温和的笑着,也能让人感到肃杀的迫人气势。脑海中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对比,顿时就觉得君惜墨更为安全,更让人放心。
“怎么了?”他笑着拍拍我怔愣的脸。
“没……我回去睡觉了。”朝后退一步,准备往外走,却被他捉住手。
他凑过脸,笑问道,“昭儿,我说我喜欢你,你信不信?”
皱起眉,摇摇头。说喜欢,他的一切表现更像玩笑,我要是相信才有鬼!
他朗声大笑,送开我的手,“好了,你去睡吧!等交换宰相那天,再跟静南王爷要封休书,就可昭告天下,迎你为妃!”
休书……茫然若失的离开,回想起和君惜墨成亲的那个晚上,仿佛一切还清晰如在昨日。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由于昨夜的事,到了天蒙蒙亮才睡着,因此日上三竿也没起。
“昭儿!昭儿你醒醒!”有人着急的晃着我,执着的将我从睡梦中叫醒。
“小七?”看是他,揉了揉眼,无力的问,“有什么事?”
“我问你,你是不是答应嫁给他了?”他问。
“是啊!”也不瞒他,接着又说,“你准备准备,可能过几天就会作为人质,被拿去换爹爹。以后可能不会再见了!”
“你……”他气结,一把将我抓起来,“裴昭儿,你、你……”
“我什么呀?”其实彼此都明白,这是最好的办法,他不过是不愿意我嫁给宇文恒而已。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放心啦!我现在怀孕呢,他又不会对一个胖嘟嘟的孕妇有兴趣,等我生完孩子都大半年以后了,那时候……还指不定是什么情况呢。”
“你!”他还是生气。
“喂,小七,你都在生气什么?”觉得他的反应总那么奇怪,眼看也不能再睡,干脆起来。
我不同一般的孕妇,虽然怀孕了,可胃口依旧很好,不适的反应也少。每次吃东西的时候都会想,肚子里的小家伙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最好是男孩儿,那就会长的像君惜墨。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都过的很平静规律,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我在心里计算着,用最快的速度到云苍京城传书,来回得花多少时间,而爹爹多久可能被救出来,另外、免不了想想以后的事,是不是真的会打仗?
这天,觉得天气好热,于是去荷花池里划船。
把船停在密集的荷叶底下,闭上眼躺着,清凉凉的水气,摇曳细碎的阳光,似曾相识。那日,君惜墨因得不到一句话而生气的将我丢在湖上,现在后悔了,或许就是没说那句话,上天才惩罚我遭受现在的事情。
突然船轻轻晃了一眼,一道黑影压在头顶,挪开头顶的荷叶,看到来人是宇文恒。
他在船头一坐,说,“君临风已经答应交换,因京城距离边关较远,最快也需要七八天。所以,交换时间定在月底,地点是凉西城交界。哦,还有……此次的事情,全权由君惜墨代天子处理。你与他还能再见一面,事先想想离别之言吧,否则到时候你要埋怨我给的时间太短。”
别开脸,拽着荷叶不知道想什么,以后真的不能再见他了?
偷眼看看宇文恒,又低头思索,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娶我呢?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这个么……”他故作神秘的沉吟,“等你真正做了我的王妃,我会告诉你的。”
“现在不能说吗?”我不死心。
“不能!”他笑着摇头,抓住我的手,把我从船上拉起来。“水面上湿气大,当心着凉,怀孕可不是闹着玩的。上去吧。”
这么关心我?我丢了孩子他不是很高兴吗?这人真是奇怪。
两人走到荷花池边上的亭子里,坐下不到半刻,一名侍女急急走来,附在宇文恒耳朵边上说了什么。宇文恒眼色一沉,随之就朝园子门口望去,我感到好奇,也顺着看过去,只见从门外走来一名高傲的美女。
说她是美女,是因为她的确很美,一种参杂了冷傲和艳丽的女人,高挑修长的身材,火色闪亮的裙衫,特别是那双眼睛,眼梢微微上挑,似有笑,似不屑。更古怪的是,她瞟的对象是我。
好歹我嫁给君惜墨后也身经两战,很快就明白,她把我当作情敌,而争夺的男人自然是宇文恒。想不到,在这里也遇到这么晦气的事。
“她就是裴昭儿?”女人第一句话就是不屑的反问,似乎对我大感失望。
我也不是任人欺负不还手的人,恶狠狠的剜她一眼,站起身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昭儿!”宇文恒出声叫住我,指指凳子,微笑却又不容抗拒的命令,“坐下!”
想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咬牙低头,一屁股重新坐下。
那女人也自顾自的坐下来,依旧瞥着眼打量我,随后对着宇文恒说,“她不配你!即时是为了计划,也牺牲太大了。”
“你这是在教训我?”宇文恒抿着毫无温度的笑,挥手让侍女们全数退下。对上我满是惊疑的目光,他笑着介绍,“昭儿,这是我师傅!你可以叫她红夫人。”
“师傅?”千想万想,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答案,太让我意外了。可是……这女人太年轻了,怎么会是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