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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娇的房间去,却是让他更震惊的场景:人去房空。
门外的冷风吹进来,他愣愣的站了好久,仿佛一切像梦似的。
想到丢失的是事关重大的诏书,他不由得满心愤怒和愧疚,却也隐约觉得何娇不至于如此。眼下的情景,还是要赶紧告诉四哥,共同商议对策要紧。
当即骑马赶到静南王府,君惜墨得知了这件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四哥,对不起,都是我……”
“你别自责。”君惜墨截断他的话,想了一会儿,说:“暂时不会有事,若盒子是何娇取走的,那还好,不管她什么目的,都会合你联系的。若是别人取走的,那就麻烦了。不过,你不是说盒子没有钥匙打不开吗?若那人要盒子里的东西,肯定会从这里拿钥匙。”
君景泽赞同点头。当初制作盒子时就考虑到失盗的危险,因此、若非钥匙打开,就会毁坏盒子里的东西,那样一来,对想得到他的人就没了用处。可是、万一是皇兄偷走的呢?今晚宴席上,并没有看出任何异常,究竟何娇……
当何娇醒来,看到眼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切,顿时就明白被师父利用了。
“醒了?”红夫人坐在房中,桌子上摆着那只盒子,似乎已经研究过了。看到她愤恨的眼神,不以为意:“钥匙在君惜墨手里吧?”
“你、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放我回去,就是要得到这件东西?”何娇不明白:“你要这东西有什么用?为什么要他误会我?”
“这件东西对我大有帮助,至于你……”红夫人微微叹息,说:“不过是顺便让你看清楚男人,他若是误会你,就表明根本不信任你,若是他真的信任你,应该在发现这件事后,第一时间关心你的处境。你呀,就是容易被骗,男人有什么好?以后就跟着师父,想要什么,师父都会给你。乖乖的在这里休息,师父还有重要的事,就不陪你了。”
“师父!师父!”何娇见她要走,激动的从床上下来,拉住她的胳膊央求:“师父,我知道你是疼我的,东西你也得到了,就放我走吧。”
红夫人冰冷的睨她一眼,对她软弱的样子很不屑,也很恼怒。伸手就将她推开,冷冷的表明态度:“你就乖乖的呆在这里,别再想那个男人,否则、你再提一次,我就要他永远消失!”
何娇顿时噤声,深知若惹恼了她,她一定做的出来。
看到她怕了,红夫人又神情怜悯:“只要你听话,师父绝不动他一根毫毛!”**
第1卷 第92章 儿子出生
转眼,已经是春天。
距离生产的日期越来越近,心情也紧张又忧郁。这天又是没来由的,盯着桌上的果碟发愣,还附带几声莫名其妙的唉声叹气。
宇文恒从外面回来,见我这样,就说:“出去走走吧。”
“哦。”闷闷的点头,由他扶着走到外面去。想起上次小七来的事,这才问他:“你师妹回来过没有?”
“她在我师父那里。”他说。看来他早就知道,只是估计着何娇不会有危险,这才没管。他的想法和观点总是有些奇怪,毕竟是他师妹,万一红夫人哪天心情不好呢?
准备走到亭子里去休息,可刚要上台阶,突然感到肚子疼。以为这只是习惯的阵痛,一会儿就没事了,于是只慢慢的调整呼吸,希望好受一点。然后疼痛消失了一会儿,又开始了,额头上开始出汗。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痛?”宇文恒发现了异样,紧张的扶着我,也有些慌张:“是不是要生了?”
“应该、不会吧?”我心里也没底,按理说时间还没到啊。可疼痛根本不停止,折磨的我几乎站立不住:“我不行了,你快扶我回去。”
他见状,直接将我抱起来,匆匆往回跑。
虽然很想哭,却觉得太狼狈,拼命忍着,和他开玩笑说:“你的话还真应验了,没想到,你抱起我,跑的还是很快嘛。看来、我还是不重的。”
他看我一眼,命令侍女们去请稳婆,准备一切东西,说:“看来他的确太调皮,要提前出来了。”
躺在床上,肚子越来越痛,也越来越害怕,不断的自我安慰:“还没到时间呢,不会是生产,没到时间……”
“昭儿,你别紧张,不会有事的。”听着我念念叨叨,他想笑又得忍住,擦着我头上的汗,不停的安慰。
“没事?哼!”一边喊疼,一边哼他:“你又没有生过,哪里知道、会不会有事……完了!爹爹!快叫我爹爹来,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你跟我说。你爹爹这会儿还在朝廷里,就算派快马去接,也得好一会儿时间。”大概是我的脸色太严肃,他顿时摸不清究竟为什么,也紧张起来:“昭儿,你快说,什么事?”
我自己心里想着,害怕的哭起来:“我娘是难产死的,会不会、我也难产呀?”
他一听就愣了,却没法给我答案,一看他这样,我更是哭的厉害。好吧,这回就要死在这里了,什么之秋回家之类的,我只能魂归了。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过了一会儿,他又安慰。
“王爷,稳婆请来了。”侍女说。
他听了走出去,我居然听到他小声的问稳婆:“难产有没有遗传?”
稳婆的话我没听清,顿时一颗心七上八下起来。
“王妃,别紧张,头一次生孩子都会害怕,其实没什么的。”稳婆经验老到,也见惯了我这种初次生产的人,耐心又熟练的动作。“放松放松,吸气、呼吸……对,就是这样,先把身体放松。”稳婆说着,看侍女们把需要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就伸手脱我的下衣。
不经意的瞥眼,竟然看到宇文恒堂而皇之的站在那里,不禁脸上飞红:“喂!你出去呀!”
稳婆听了,看向他,使得他脸色微赧。稳婆一笑,说:“王爷别担心,有老身在,王妃绝对没事的。”
“真的没事?”宇文恒有点不确定。
“老身看过,王妃的一切情况都好,没事的。”稳婆一再保证,宇文恒这才出去。
稳婆的话,我一字不差的听到耳朵里,开始考量她话里的可信度:“那个、你接生过多少孩子啊?”
稳婆一边忙手上的工作,一边回答:“那可记不清了。老身从二十多岁就帮人接生,到如今也有二三十年了,上至像王妃这样的皇亲贵胄,下至街市上的小老百姓。只要有空,老身都不回推辞,这种接人来生的工作,也是积阴德的。”
“哦。”一面照她的话做,一面在脑子里算着:不说多了,只说她一年接生十二个,二十年也有二百四十个,都说一回生,二回熟,她做了二百多次的事情,绝对是闭着眼也不会错的。突然又想到紧张的问题:“你接生了那么多,都活下来了吗?”
稳婆大概是第一次遇到我这么话多的产妇,却对这个话题很敏感,连忙自豪的说:“那是自然,谁不知道我夏婆,这么多年,从没一个孩子在我手上夭折过。王妃尽管放心!”
稳婆开始要我用力,不断指导着我的方法,可我还有一肚子的话没说。
“我、我会不会难产啊?”怕怕的问着,不断的用力,以至于说句话也成了负担。
“哎哟,王妃啊,你可要专心一点儿。”稳婆一边说,一边催促:“王妃,看到孩子的头了,再用力,马上就能出来了。”
“看到头了……”看来是顺产,一颗心放松,全心全力的用力。终于,再奋斗之后感觉肚子里空了,房间里响起婴儿嘹亮的哭声。我望向稳婆,她手里抱着个小小的孩子,挥舞着小手小脚,哭的似乎很悲伤一样。
“王妃,恭喜!是个小公子!”稳婆帮孩子洗了澡,用小褥子包起来,报道外面给宇文恒看。“王爷,恭喜!是位小公子!”
给他道什么喜,应该是给君惜墨道喜,我终于如愿以偿的生了个缩小号的君惜墨。想到那种好玩的场面就忍不住笑,只是、现在好累,我得睡一会儿。
虽然人人都知道,这孩子不是宇文恒的,可他摆出一副喜爱的架势,少不得有许多阿迎奉承的人来庆贺。我只在床上休息,这一躺可要一个月呢,身边的小家伙睡的可香了,不停的嘟囔着小嘴。虽然是早产,可他身体很健康,我试图找出他哪里像君惜墨,可是、实在很难看出来。突然又想起那些前来道贺的人,哈哈,总不能说孩子长的像宇文恒吧。
“昭儿,他睡了?”宇文恒会客回来,坐到床边,望着熟睡的孩子,目光很柔和。少顷他把目光放回我身上,说的有丝羡慕:“这是我唯一不如他的地方,他已经有儿子了。”
“干嘛事事都要比?”撇撇嘴,拿着绣娘做好的小衣,幻想着儿子穿上小衣服的可爱样子。
“他起的什么名字?”宇文恒突然问。
“之秋,君之秋。”说着看他,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