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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之子的灵力从你封印他的那一刻起就会千方百计地促使你的灭亡,那一天,很快就会来的。
很快就会来的。
很快。
伟大的那伊阿得斯神不是老早就警告过你了吗?你是怎么回答的?
如果我的生命也无法阻止恶魔之子的魔性,那么我会在我临死之前亲手解决掉这一切,在冥河之畔遥向光明之神忏悔。
亲手?解决?
你打算怎么做?你能怎么做?
德勒啊,可怜的人。
他在心里为自己悲叹。
我怎么会变得这么脆弱了呢?阿西亚埋着头,沮丧着扯着手里的花瓣,一片、一片,风儿轻轻吹来,便把它们全给轻易地带走了。或许,我就要死了吧,她悲伤地想着。
所有的埃及人都相信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正如同花儿谢了还会再开,太阳落下还会升起,尼罗河水退了之后还会上涨,人死之后自然也会重生。所以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而是一个又一个重合的起点,带领着死者去往另一个世界,开始另一个长长的旅程。
可是阿西亚害怕死亡,她总觉得自己的生命不会周而复始,一旦停止了呼吸,她就再也醒不过来,再也见不到亲爱的父亲,见不到水族其余的人,更见不到狄斯了,想到这里她总是难受得想哭。
如果我死了,那父亲怎么办呢?还有狄斯,他会知道吗?他会难过吗?
她悲伤地想着,心事重重。不经意间天色已晚,她叹了口气,开始慢慢地往回走。
我得好好地练习一下微笑,不要让父亲他们看出我的心事才好。她寻思着。自从她频频地昏倒之后,父亲脸上的笑容就又少了,他好像又变回了三年前埃及王宫里的那个冷漠哀伤的大神官,这让阿西亚觉得不安和难过。
她一路慢慢地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村口。
微笑,阿西亚!她对自己说着。于是,深深地吸了口气,动了动嘴角,绽开一抹温柔的笑容。
真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她一边走一边疑惑地寻思。以前每次回来的时候孩子们都会一窝蜂似的涌到她身边来,叽叽喳喳地嚷个不停,笑声、说话声、生火做饭的声音不绝于耳,可今天——不仅是孩子们,其他的人也似乎不见了踪影。
不对劲儿!她越走越觉得背后升起了凉意,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她惊恐地想着,难道是埃及兵又追来了?他们都走了?把我一个人丢下?电光火石的想法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父亲!“她尖叫着,冲进了小屋里——没有人,父亲,也不见了。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
阿西亚的心“怦怦怦”地越跳越厉害,不祥的预感现在越来越清晰了,她似乎可以闻到空气里弥漫着的血腥滋味,感受到这看似冷清的村落里潜伏着的巨大危 3ǔ。cōm险。
跑啊,阿西亚!快跑啊!离开这儿!!
心里有个声音急促地呼喊。
她感到一阵眩晕,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头怎么又疼起来了啊,她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扶着门框,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呵呵,想不到慕沙山里居然还有这样一个漂亮的美人儿!”轻浮而低沉的男音在她头上响起。
第十七章 阿尔辛诺
阿西亚慌忙抬头——眼前的男子一身绛紫色的长袍,身材魁梧,黑色长发略微卷曲,褐色的眼睛傲慢而饶富兴趣地望着她,让阿西亚觉得打从心底生出寒意——她害怕这个男人,直觉地。
“你是谁?”她怯声问道,不自觉地把手移到了自己的胸前——那儿藏着那把黄金短剑。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男子伸出手来,粗鲁地一把把她拉了起来,阿西亚疼得叫出了声。他一手拽住她纤细的手腕,一手捏起了她尖尖的下巴,把苍白的脸转向了他,“近看之下更是不得了,你还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啊。”他轻浮地咧嘴笑了起来,气息喷在她的脸上。
“你放开我!”阿西亚挣扎着,疼痛从手腕处传来,疼得她差点儿掉出了眼泪,天啊,我的手会断的!“放开!”
男子依然笑着,丝毫没有减轻力度,他愉快地俯视着她因为痛苦和惊恐而苍白的脸,像是猎人看着掉进自己陷阱里垂死挣扎的猎物,这样的情景让他觉得兴奋。
他自负地笑着,冷不防阿西亚忽然拔出短剑向他狠狠地刺了过去,男子惊慌而敏捷地把头迅速一偏,随即伸手抓住了她持剑的手。
“啊!”阿西亚疼得几乎晕了过去。
“好大的胆子,我的美人儿。”男子眯缝着褐色的眼睛,凑近来了她惨白的脸,阿西亚痛苦地闭上了眼,“就凭你也想来杀我吗?”他“哼”了一声,目光慢慢地移到了那只被他抓住的细白小手上,忽然愣了一下——“这是——”他盯着她手里的剑,哼!这玩意儿不是狄斯成天摆弄的东西吗?该死的杂种!他冷笑了一声,伸出一只手轻易地将它从阿西亚手中的夺了来——果然是他的,错不了,可是……… ………
“说!这东西哪儿来的?”他俯下头盯着她,慢条斯理地问。
“与你无关!把剑还给我!”阿西亚扑上去想抢回他手里的东西。
“还你?”他扬了扬眉头,“也不是不行,”他任她从手里夺去了那柄剑,“不过,你得做我侍寝的女人。”
“无耻!”阿西亚抿着苍白的嘴,扬手“啪”地一记耳光狠狠地甩在了他脸上,她终于看见了他额带上金色的鹰形图案,那是她最熟悉的标志,是埃及王子的标志——埃及兵,终于还是找到这里来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他暴怒地吼了起来,捂住了发红的脸颊,一面伸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阿西亚不屑地把头扭向了一边。杀吧,反正落在了你手里比死还要难过。
“住手。”冷冷的声音,轻轻地传来,透着让人为之一震的威严,“软的硬的都不行,你就恼羞成怒了?”
这声音倒有几分耳熟,阿西亚转过头来,定眼一看,来人裹在一件月白色带斗篷的长袍里,看不清他的脸,但绝对是个女人,错不了,那颀长的身体即使在宽大袍子下面依然显出掩不住的婀娜。
“我……… ………”暴躁的男子忽然变得拘束起来,他疾步走到了他的身边,一脸的不自在。
“你真是让我好失望啊,辛提卡纳。”她的声音里听得出隐隐的一丝不屑,像山间灵动的清泉般悦耳,但却冷得让人害怕。
“对不起,我只是——”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一面气急败坏地几步上前,粗鲁地一把将阿西亚推倒在地,凝剑指向她的心脏——“我杀了你!”
“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吗?还是现在你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斗篷里的女子幽幽地说着,伸出青葱般白皙纤细的玉手退下了月白色长袍宽大的帽子,露出了斗篷下那张令人惊艳的绝美容颜。
“阿尔辛诺!”阿西亚愣愣地望着她,惊得张大了嘴。
是的,她是阿尔辛诺,绝对错不了。全埃及还有谁拥有这样一张明艳得让人过目不忘的脸?阿西亚记起小时候第一次在太阳神殿前看见阿尔辛诺时的情景,那时她就为她的美貌而叹息;而今,她更是艳丽不可方物了,那双狭长妖媚的褐色眼睛简直就可以在顾盼间轻易吸去旁人的灵魂。况且,能对埃及王子这样说话的女子,除了埃及最尊贵的大公主阿尔辛诺,还会有谁?
“你的记性倒还不坏,阿西亚。”阿尔辛诺扬眉轻笑,露出贝壳般细白的美丽牙齿。
“我是打算带她去见你的,阿尔辛诺。”辛提卡纳收剑,讨好地望着阿尔辛诺。
“是吗?该不会就带到你寝宫里去了吧?”阿尔辛诺瞟了他一眼,冰冷的眸子里含着笑意。
“没有的事!阿尔辛诺,我怎么会对别的女人——”辛提卡纳急切地解释着。
“行了。”阿尔辛诺轻轻扬手,缓缓地走到了阿西亚身边,打量着眼前受伤的小鹿一般脆弱惊恐的女子,她的脸很苍白,盯着她的黑眼睛里有狐疑,有恐惧,有疑惑,还有怨恨;身上穿着单薄的粗布衣裳,脚踝上仍旧戴着坠满铃铛的银链,手腕的地方又红又肿,渗出了血丝,亚麻色的长发因为先前和辛提卡纳的纠缠而凌乱地披散着。
阿尔辛诺带着夹带优越感的复杂情绪低身望着她,狄斯啊,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人儿,可现在她落在我手里了,你认为我会让你再见到她吗?
她忽然“哼哼”地轻笑了一声,那声音让阿西亚打了个寒战,心里再清楚不过落在阿尔辛诺手里绝对比落在以残暴闻名的辛提卡纳手里还要恐怖,在当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对她的敌意就已经非常明显了。
“的确是个美人儿啊,”她笑吟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