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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沈依依眼一瞪。
“既然你这么不待见我,我还是回去吧。”蔡礼神色黯然,声音低哑。
“你们一个二个都是故意的,是吧?”沈依依一手举火钳,一手叉腰,气冲冲地站了起来,“少跟我装可怜,这招不吃香!赶紧给我滚回炕上躺着去,伤好以前,不许乱动!”
沈依依用火钳指着蔡礼,气势汹汹地骂了一通,突然觉得浑身舒泰了。
果然多愁善感不适合她么?她这辈子注定做不成楚楚可怜的小白花么?沈依依伤感了。
火盆烧旺,沈依依夹起两个芋头,埋了进去。
唉,这见鬼的大梁朝,连红薯都没有,沈依依把头搁到膝盖上,又难过了。她不就想跟蔡礼保持一点神秘的距离感,好让他追追她么,怎么就这么难呢
生活太难了,还是烤两个栗子吃吧,沈依依吸了吸鼻子,抓起几个毛栗子,丢进了火盆里,劈啪作响。
蔡礼躺回炕上,侧头看沈依依。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眉眼显得有些朦胧,但即便隔着距离,他也能感受到她的不开心。
她有心事,她很难过,他很确定,但却猜不透,弄不明白,不过他娘说过,女人的心思,男人是猜不透的,不要白花力气。于是他很快抛开,另寻了话题:“那个栗子熟了吗?”
就知道写道歉信的人,还妄想吃栗子?沈依依看都不看他一眼:“我又不是你家厨娘,凭什么给你剥栗子?烫着呢!”
蔡礼迅速掀被子下炕,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跑到火盆边,捞起一粒裂开口的栗子,三两下剥开了。
他把剥好的栗子塞进她手里,声音依旧低哑:“我给你剥,你别难过了。”
光滑的栗子攥在手心里,犹有余温,并不热,却滚烫,沈依依慢慢地摩挲着,心也就跟着烫了起来:“回炕上躺着去,信不信我揍你?”
他还没吃着栗子呢算了,不跟她争。蔡礼跑回去,上了炕,正想着他的栗子,嘴里就多了个圆滚滚,甜甜香香的东西。
他惊讶转头,沈依依已经回到火盆边去了,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的心情到底好了没有?蔡礼琢磨着,慢慢地把栗子嚼碎,咽下了肚。
沈依依吃完栗子,又把芋头扒拉出来,剥了皮,中间插上了短筷子。
蔡礼突然觉得,冬天的夜里,像这样烤着火,看着沈依依烤栗子,烤芋头,可比什么吟诗作对,风花雪月强多了。
就是不知道,她肯不肯把芋头分他一个
她果然没有惦记他,自顾自地吃了起来。蔡礼咽了咽口水,没忍住:“依依”
“干嘛?”沈依依连头都没抬,不过吃得香极了。
蔡礼就又咽了口口水:“我想吃芋头”
他以为沈依依会拒绝他,谁知她却很爽快地站起身,把剩下的那个芋头剥好,插上短筷子,给他送过来了。
蔡礼靠着迎枕坐了起来。
沈依依把芋头递给他,借机教育:“这就对了,做人要主动,想要什么,自己开口,不要指望别人主动送上门。”
啥意思啊这是?芋头很好吃,但蔡礼迷迷瞪瞪的,还是没想明白。
已经太晚了,看来把他赶回去是不可能了,沈依依叹着气,拿东西把火盆扣上,起身把蔡礼扶起来,让他自己去净房洗漱。
蔡礼先洗漱完,上了炕。
沈依依随后洗了澡,刷了牙,准备上炕。不行,说好要保持距离的,她想着想着,转了方向,去床上躺下了。
床铺冰冷,只有一张很薄很薄的小毯子,沈依依把毯子裹得紧紧的,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醒了醒鼻涕。
蔡礼听见这声响,才反应了过来:“依依,你这屋里没有地龙?”
“嗯。”沈依依吸溜着鼻子道,“租来的房子,本来就没有地龙。”安地龙的工程太大了,她没跟房东提。
“那你平时睡觉不冷吗?”蔡礼翻了个身,朝她看去。
“不冷啊,平时我都睡在炕上,挺暖合的。”沈依依说着,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那你上炕啊!”蔡礼急了,“你是不是嫌我碍事了?我现在就走!”
他一面说着,一面当真掀开了被子,但还没等他进行下一步的动作,沈依依就带着满身的寒气,从他掀开的被子处,滚进了他怀里。
蔡礼来不及想太多,赶紧盖好被子,把她裹了起来。
唉,本来想保持距离的,结果倒好,挤一个被窝里了。要不还是把那张小毯子拿来吧?算了,脸皮与健康比起来,她选后者。毕竟这是个伤风感冒就有可能送命的年代。
沈依依想着,蜷起了身子。
她浑身冰冷,连头发丝都带着凉气,蔡礼想了想,伸出胳膊,把她搂进了怀里,攥住了她的手。
她会不会生气?蔡礼紧张地想着,磕磕绊绊地解释:“我,我给你暖暖。”
☆、第261章 穿越年龄二十五
傻不拉几的,猪头蔡,沈依依想着,发着呆,叹了口气。
其实他在误会那本小册子前,不傻的,误会了小册子后,就傻了真是的,她之前干嘛要纠结那些无聊的事情呢,他都已经犯傻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唉,好吧,去他的神秘感,去他的保持距离,沈依依拿胳膊肘朝后捅了捅:“你把衣裳脱了。”
黑暗中,蔡礼嗖地睁大了眼睛:“不行!”
“怎么不行了?脱!”沈依依以命令的口吻道。
“不不不,不行!”蔡礼拒绝得非常干脆果断,并不带丝毫的羞涩感。
他可是正经人,第一次得留给新婚洞房夜,即便她是沈依依,也不能破这个例。
沈依依懒得跟他多费唇舌,翻了个身,自己动手了。
“沈依依,你不能这样!”蔡礼用力地按住了她的手,“我只是给你暖暖身子、暖暖手,你别想歪了!”
你别想歪了?他以为她要干吗?!沈依依气得掐了他一把,口吻却漫不经心地:“我就是想歪了,怎么滴?”
“那那我离你远点。”蔡礼瞬间平移,与她拉开了距离。
得,她成好色女魔头了,沈依依气闷地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不想说话了。
她之前本来就心情不好,他竟然又让她不高兴了,蔡礼有点愧疚,悄悄地挪回去,道:“依依,你乖,快睡吧,明天我带你去看我的新宅子。”
“少拿我当小孩哄!”沈依依气道,“我在穿越前,都已经二十五了,我比你大!”
“不就比我大七岁吗,有什么了不起?”蔡礼嘟囔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记得你说过,你以前没成过亲的你都二十五了,还没成亲?”
嘿,找打是吗?!算了,他是伤员,她忍!沈依依瞪了他一眼:“我们那儿风俗不同,二十五还没结婚的人,大把大把的,像你这种十八岁的,才刚成年,还没达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蔡礼来了兴趣:“法定结婚年龄是什么意思?”
“就是男人到了二十二岁,女人到了二十岁,才能结婚,才能到官衙领取婚书。当然了,在我们那儿,负责发放婚书的衙门叫民政局,婚书叫结婚证。”沈依依答道。
“那照你们的说法,大梁女孩子的法定成亲年龄,大概应该是十五岁。”蔡礼兴致勃勃地推算比较了起来,“你二十五岁没结婚,就相当于在大梁二十岁还没成亲,对吧?”
我的老天,他这是啥意思?!说她嫁不出去?!
她就知道,搁“沈依依”那儿深情款款的蔡礼,在她这儿不存在的!
他在她面前,就是个欠揍的坯子!
沈依依忍无可忍,不顾他有伤在身,猛扑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
蔡礼吓了一跳:“喂,沈依依,你干吗?!”
我掐死你!沈依依气得眼睛都红了。
“冷静,冷静,别冲动!”蔡礼大声喊着,被掐得咳嗽了起来。
冷静不了!沈依依一边掐,一边狠狠地瞪他。
其实蔡礼抓住她的手腕,轻轻地一拽,就能摆脱困境,但是他怕弄疼了她,只好继续哄:“你刚才不是想让我脱衣裳吗?我脱给你看,好不好?”
嘿!沈依依停住了手,但仍然保持着掐脖子的姿势:“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个想男人想到疯的老姑婆,只要你的动作稍微亲密点,我就想扑上去那啥?”
“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是我,是我图谋不轨,是我想入非非!”蔡礼慌忙辩解,求生欲可以说很强了。
“你骗人!你就是这么想的!”沈依依又掐起了他的脖子,几乎是竭嘶底里地大喊,“蔡礼,你这个混蛋,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
“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