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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出了事,他也讨不着好沈依依看着他的背影,想着株连九族那四个字,不知不觉地放慢了脚步。
“你走这么慢,怎么消食?”蔡礼回头看了她一眼,忽然大步跑过来,“是不是觉得院子里散步很没劲?来来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好”
沈依依一句话还没问完,人已腾空而起。
她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脚已经踩在屋脊上了。
没错,不是屋顶,而是屋脊!
大概也就三分之一脚掌的宽度吧,毕竟这只是一间小小的民宅,她必须跟跳芭蕾舞一样踮着脚尖,或者前后交叉着腿,才能堪堪站稳。
饶是这样,一阵寒风吹来,她还是摇摇欲坠,感觉自己分分钟就会被吹下去,摔个半身不遂!
!!!
沈依依紧紧地闭上眼睛,在心里疯狂地爆着粗口,但却连尖叫声都不敢发出来,因为她怕稍微一动,人就掉下去了。
“依依,你怎么了?闭着眼睛做什么?”蔡礼关切问道。
沈依依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在想怎么样才能掐死你。”
为什么要掐死他?蔡礼疑惑着,突然想起扶留教过他的一件事来。扶留说,当女人仰着头,闭着眼睛站在你面前时,就是在暗示你,可以亲她了;这时候如果不亲,她会羞臊懊恼,恨不得要掐死你。
所以,沈依依是这个意思?
可这发展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那是亲,还是不亲?
蔡礼纠结着,慢慢地凑了上去。
沈依依感觉到有人迫近,生怕被挤下去,连忙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蔡礼的脸近在咫尺,还带着可疑的红晕。
忍住!忍住!沈依依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静一点:“蔡礼,能不能先把我弄下去?”
啊?哦。蔡礼赶紧离她远了点,揽住她的腰,轻松一跃,落了地。
沈依依一落地,二话不说,操起院墙边的大竹扫帚,铆足了劲儿地朝蔡礼身上招呼。
叫你带我上屋脊!
叫你把我吓个半死!
你不知道我上辈子是摔死的吗!
她一句话都不说,闷声不吭地只打人,蔡礼左躲右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他做什么了,就打他?
他是打算做点逾矩的事,可那不是她暗示的吗?
沈依依可不是一般的闺阁弱女子,她打人虽然没有章法,但力气却足,蔡礼不敢还手,身上挨了好几下,气道:“沈依依,我告诉你,你别太过分,我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他话还没说完,又挨了一下。
蔡礼这下真生气了,一把夺下扫帚,扬手扔到了屋顶上,随后大步奔回了屋,重重地关上了门。
居然敢夺她的扫帚?!沈依依仰头望了望屋顶,发现把扫帚弄下来是不可能的,只好平复了一下气愤的心情,回了卧房。
蔡礼已经上了床,面朝墙壁,只露出了后背。
沈依依的气性儿来得快,去得也快,此时已能平静自如地走过去,脱下鞋,上了床。
但蔡礼却呼地一下坐了起来,用手在床中间虚画出了一条直线。
沈依依低头看床:“什么意思?”
☆、第197章 以身抵债?
“从今晚开始,你睡觉不得越过这条线。”蔡礼说完,兀自躺下了。
三八线?“为什么?”沈依依一愣。
“自己想!”蔡礼翻了个身,把后背丢给了她。
她自己想?想什么?她刚揍了他,他闹点小脾气很正常,可她又没有非礼调戏他,为什么要划一条三八线?再说她平时睡觉很老实,从未有过出格的行为吧?
这家伙,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但是她刚才什么都没做啊,能误会什么?
沈依依百思不得其解,只得翻身一滚,干脆利索地越过了那条三八线。
蔡礼马上翻过身来瞪她:“你越线了!”
“就越了,怎么滴?”沈依依挑眼看他。
“你看我能不能把你怎么地!”蔡礼连着被子把她提溜起来,扔过了三八线。
“蔡礼你长能耐了哈?!”沈依依马上滚了回去。
蔡礼一手将她推开,紧接着扑过来,用上身压住了她的被子:“让你越线!你再越线试试?”
虽然他气势如虹,但这个姿势,也太暧昧了点,沈依依瞅着他,不说话。
蔡礼终于意识到了不妥,赶紧撤离,一个翻身,面对床壁去了。
沈依依顺利地再一次越过了三八线,戳了戳他的后背:“怎么,有小情绪啦?我刚才把你打疼了?”
蔡礼把头埋在枕头和被子之间,不理她。
真打疼了?沈依依犹豫了一下,抬起身子,探过头去:“哪儿疼?给我瞅瞅?”
蔡礼依旧不理她,倒把头更埋深了些。
“好啦,别生气啦,我那不是害怕么。”沈依依伸出手,回忆着刚才揍他的位置,给他揉了揉。
“害怕?”蔡礼愣了一愣,把脸露了出来。
“是啊,你忘了我以前是怎么死的了?”沈依依蜷起身子,把掌心枕在了面颊下。虽然那一次离世,并没有什么狗血的爱恨情杀,但坠落悬崖时的恐惧,却是实实在在的,即便过去这么久,回忆起来,依旧让人心悸。
想起来了,她是因为坠落悬崖送了命,才穿越到大梁朝来的。蔡礼翻回了身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被角:“有我在,你怕什么,就算再坠一次崖,我也能拉住你。”
“嗯。”沈依依的眉眼变得柔和起来,弯了弯唇角,“我已经开诚布公了,那你呢?”
“我?”蔡礼一愣。
“对啊,你生气的缘由呢?”沈依依问道,“我是因为害怕,才一时冲动揍了你。那你划这道线,是为了什么?”
因为把她害怕时的反应,误读成了天,他当时都在想些啥?都怪扶留,总教他些有的没的!蔡礼刷地一下红了脸,迅速地翻过身去,再次埋住了脸:“时候不早了,睡觉。”
这孩子怎么了?算了,不闹脾气了就行。沈依依打了个呵欠,也睡了。
翌日清晨,下起了雪籽,淅淅沥沥。蔡礼依旧早起练功,与扶留在院子里过完招,方才回房,换下了淋湿的衣裳。
沈依依已经习惯了他的风雨无阻,递了条干净的巾子给他,道:“真的入冬了呢。”
蔡礼接了巾子擦头发,问道:“冷不冷?这屋子虽小,但有地龙,我让扶留烧起来。钱你不用操心,扶留出。”
他说完,将用过的巾子丢给扶留,一把将他推出了门外,任由他在外头鬼哭狼嚎。
沈依依听着扶留的声音,乐道:“烧吧,虽然我觉着还好,但小胡椒怕冷。”
她说完,又问:“烧地龙的钱,真让扶留出?”
“扶留有钱,你不用替他操心。”蔡礼朝椅子上一歪,浑身痞样儿,“反正现在我最穷,你们得养我。”
奇怪,上次沈依依说要养他的时候,他明明还挺气闷的,如今怎么能面不改色地讲出这样的话了?嗯,肯定因为相处久了,让她带歪了。
这家伙!沈依依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养你没问题,我记着账呢,以后你得还。看在你和我假成亲的份上,利息我就不收了。”
“还不起怎么办?”蔡礼问道。
“那就只能以身抵债了。”沈依依随口应答。
蔡礼立时红了耳根,正要说两句,沈依依却又道:“哪儿有青楼?我提前问问你的身价去。”
蔡礼一下子涨红了脸:“沈依依,你休要口无遮拦。”
“我随便说说而已,你真当自己卖得出去?”沈依依爽快地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现在他知道小胡椒为什么总被气哭了,蔡礼果断地决定不和她讲话了,起身出门,去了安陆侯府。
沈依依撑着伞,去了厨房。厨房里,小胡椒正在和面,见她进来,抬头问她:“少夫人,今天还包饺子?”
“嗯,茴香羊肉馅的,我答应少爷了。”沈依依挽起了袖子,道,“记得在面粉里加上木薯粉。”
小胡椒应着,两人合力包了许多,让扶留他们也饱饱口福。
蔡礼很快回来,一面吃饺子,一面告诉沈依依:“我去找徐晟帮忙了,正好他妹妹这几天病着,理由是现成的。我走的时候,还照着你的叮嘱,跟他大吵了一架。”
“那敢情好,你知道太医院的病案,放在哪个屋么?”沈依依陪坐在他旁边,夹起了一个饺子。
“知道,我让人去探过了。”蔡礼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派去的人很妥当,绝不会走漏消息,你放心。”
“谢谢你帮我。如果没有你,我不知要费多少周折。”沈依依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