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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娘想想,岳母大人年过古稀,眼巴巴地站在府门口盼着孙子孙媳回府,从早上等到下晌,能不晕么?”
“你说的倒也是,看来,倒是梁州的那些官,只看到表象,不明就里,冤枉了夏公公。哀家说呢,夏公公向来对哀家忠心耿耿,怎么会对哀家外祖母不敬呢?”姚太后眸光亮起,经过傅池春一番解释,原想不通的,现在都想通了。
旁听的夏公公激动地望着姚太后,连连附和,偷偷朝傅池春投去感激的一瞥。傅池春却没理会他。夏公公惊怒交加,好你个傅池春,不识好歹!是太后娘娘的亲爹又怎样?看谁的耳边风吹得高明。
“太后娘娘,不知是不是您要将柳梢嫁给长雍的消息走漏了风声,那黄氏才会对太后娘娘的懿旨百般阻拦?草民的养女被拦在姚府外便罢了,可太后娘娘却是金尊玉贵,您的懿旨便是金玉良言,怎么能被个小小妇人拦在府外?这不是藐视皇家么?”傅池春义正言辞地道,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姚太后也动了怒气:“这黄氏是怎么回事?欺上瞒下,若非父亲今日为哀家解惑,恐怕哀家也被蒙在鼓里呢,偏偏咱们空口无凭,只能白白放过那狡猾的小丫头。”
傅池春听了这句“父亲”,心情格外舒畅,话也说得顺畅了,脸上越发悲悯:“太后娘娘,这黄氏敢拦懿旨,还哄得岳母大人和长雍服服帖帖,恐怕将来整个姚府的规矩都被她乱了去!唉,草民还是把柳梢领回家去吧,如此看来,黄氏是个有主见的。”
“什么主见?撺掇丈夫和太婆婆抗旨的主见?今儿传的是懿旨,哀家看在外祖母的面儿上遮掩过去,将来传了圣旨,那小丫头就是个招祸的!哀家听说,她还未及笄是吧?”姚太后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
“回太后娘娘的话,正是,貌似明年才及笄。”傅池春垂首道,嘴角微微勾起。
“小小年纪就学会勾/人,定是个狐媚子不假!”姚太后似乎已经看见金穗一副狐媚样站在她眼前,拍了一把桌案,“哀家一定要把柳梢嫁给长雍,以免被那狐媚子带歪了家风。”
这一回,姚太后听了傅池春的话,越过皇帝,直接让礼部官员去宣旨。
绥平帝听说后,那礼部官员已经一路敲锣打鼓地去了梁州。
绥平帝气恨咬牙,一个错眼,他娘又给他捅娄子,不仅是姚府的人,连他都要说,你一天不管姚府的闲事会死啊?
懿旨已经在路上了,绥平帝没法子,作为孝子,更不能指点母后的不是,只希望姚府不要因此迁怒他才好,他也被打了脸好不好?要怪也只能怪姚家人没教好姚太后。
第二日起,皇帝隆恩,派了宫女和太医伺候傅池春养病,却是把傅池春给软禁在家了。
至于盼着免罚的夏公公,还是被罚去冷宫了,因为姚太后孝顺,不能给人留话柄。夏公公在冷宫里听着各处阴森的哭泣声,缩着小身板,咬着被角磨牙,黄氏,傅池春,姚家,等有朝一日我夏柳发达了,杂家要你们好看!
第469章 半蝶
在姚太后打小算盘的时候,朝堂上刮起了另外一股风,这也是绥平帝没能照顾得过来姚太后小九九的原因:慕容王府第一个明确地朝绥平帝伸出橄榄枝,全力打压摄政王党派。
摄政王在朝期间,开设恩科点的进士几乎可以说全是他的门生,委以重任,支持皇帝的反而是太上皇时期留下的保守党老臣子。慕容王府的倾斜很明显给了九大王府一个风向标,到了不得不站队的时候。
九王这种老牌贵族,最重视传承的正统性,当然也重视家族的利益,皇帝和摄政王斗得如火如荼,他们乐得做壁上观,坐收渔翁之利,嘴上叫着支持皇帝,其实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举动。慕容王府的动作俨然打破了这种平衡,未免慕容王府在从龙之功上独占鳌头,其他王府一面观望,一面做好墙倒众人推的准备。
当然,他们心里也在骂慕容王爷不提前打声招呼。
姚府和慕容王府同气连枝,金穗听闻后,便想到,慕容王府是想将功折罪,这份领头打击摄政王的头等功,加上后续上的给力,足以抵消慕容坚的卖国罪行。
姚长雍在和各大掌柜们开会,金穗在侧旁听,因为业务不熟,有些术语她听得不是很明白,但也大致听懂了掌柜们围绕的重心话题——除梁州外的藏宝赌坊开始在各地骚扰金玉满堂的买卖,以及姚家其他产业,但是近期骚扰的力度突然就小了下去。
大家摸不准藏宝赌坊是在扰乱视听,正在酝酿更大的阴谋,还是因为各地赌坊受到重创而有所收敛。
金穗陷入沉思,因为她知道摄政王有谋反之意,卖国之嫌,和慕容坚是一丘之貉,和藏宝赌坊是狼狈为奸,摄政王忙着朝堂争斗,左支右绌。藏宝赌坊蓄力已久,却在紧要关头突然放弃打击姚府产业。这是否说明,摄政王忙得没空部署藏宝赌坊的行动?摄政王需要亲自部署藏宝赌坊的行动,那是否又说明,藏宝赌坊直接听命于摄政王呢?
金穗把自己的分析和怀疑说给姚长雍听,姚长雍长长一叹:“我正有此意,实在太巧合了。无论怎样,摄政王和藏宝赌坊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却是真的。若藏宝赌坊是摄政王的产业,那摄政王这些年藏得可真深啊!我还以为冀州柴府是摄政王的钱袋子,原来不是。”
当年冀州柴府大厦倾。皇帝和摄政王的矛盾就此摆在明面上。而绥平帝以为摄政王失去冀州柴府的财力支撑。对摄政王少了些警戒心。
金穗也觉得胆寒。摄政王深藏不露,若她猜测成真,那么,摄政王该是从太上皇时代起便开始筹谋了。在绥平帝弱冠之前的十几年一直韬光养晦,平民百姓根本不知有摄政王其人,直到绥平帝正式登位,他才在一夜之间美名传天下。这份隐忍便不是常人能及。
若果真是摄政王绑架了黄老爹,遇上这样强大的对手,金穗不知道有没有胜算。皇位是摄政王觊觎了很多年的,一旦摄政王被九王一皇逼得走投无路,那摄政王是否会狂性大发,杀了黄老爹呢?
“长雍。”金穗语气懊悔,“是不是我们算计藏宝赌坊,捞了一千多万两白银,让藏宝赌坊发觉,进而报复。劫走了我爷爷?”
“莫瞎想!”姚长雍忙喝住金穗的胡思乱想,“藏宝赌坊算计爷爷是早有预谋,你忘了他们派黄来喜试探在先,刺杀在后,这些都是在我们谋算藏宝赌坊之前发生的?”
金穗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姚长雍舒口气,他怕的就是金穗钻牛角尖,然后不停自责。
姚长雍正要再劝慰几句,锦屏在门外道:“四爷,冯掌柜求见。”
“请冯掌柜进来。”姚长雍扬声道,朝金穗使个眼色,金穗稍微整理了下衣裳,就见冯掌柜进来了。
冯掌柜是襄阳最大当铺长安当的掌柜,长安当的收益一度直追襄阳城金玉满堂,冯掌柜的手段可见一斑,在各家当铺掌柜中颇有名望。
金穗方在脑海里整理出冯掌柜的基本信息,冯掌柜一眼扫来,看见坐在姚长雍旁边书案后的金穗,两张书案并排而列,不分主次。冯掌柜的目光在金穗带着些微婴儿肥的稚嫩脸上掠过,隐含说不清道不明的蔑视,虽只有那么一丝,金穗却感觉到了。
恃才傲物,金穗脑海里浮现这几个字,但她没有生气,因为她的年龄摆在这儿,被人质疑是肯定的,方才那么多掌柜开集体会议,没有当场把她赶出去,其实已经很礼遇她了。
“四爷,”冯掌柜故意看了眼金穗,朝姚长雍拱手施礼,口吻带着倨傲,“属下有话单独对四爷讲。”
姚长雍早便料到这种局面,压下心头一簇怒火,面色平静道:“四奶奶不是外人,冯掌柜有话,请直说吧。”
“这……”冯掌柜有些迟疑,眼中带出恼怒,旋即试探道,“是有关楚王府的。”
“嗯,”姚长雍仍是没有叫金穗出去的意思,淡淡道,“楚王府有什么消息?”
冯掌柜能当这么多年掌柜,屹立不倒,自是个有眼色,当下再不敢轻视金穗,把外面那些掌柜瞧不起女人、添油加醋的话抛到一边,暗自揣测姚长雍让金穗插手姚家事务的用意,旁的不说,金穗能进姚长雍的书房,参加掌柜们的集体会议,说明姚府上下是认可金穗的。
他一个做掌柜的,对东家的事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楚老王爷给了属下半只玉蝶,另外半只在楚回涂楚六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