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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灵丹妙药。”
金穗莫名其妙地看着姚真真,蓦地记起姚家上门提亲的前一天,姚长雍曾说请连年余吃洗尘宴和送行宴。连年余即将启程去江夏。这么说,姚大太太是为她和姚长雍的亲事气病的?然后姚莹莹给姚大太太写了封信劝慰,姚真真这是暗示。姚大太太已经解开芥蒂了?
但是,从北阳回来后。姚大太太一直没提提亲的事,怎么偏偏过了一个多月才被气病了呢?
要真是为了她和姚长雍的亲事而气病了,那以后婆媳两人相处岂不是水深火热?她还得为这个事担个不孝的罪名。
姚真真本意是为姚莹莹拉好感值,谁知道金穗居然想岔了。她瞥见金穗尴尬的神色,正纳闷呢,忽然听屏风外传来姚长雍的咳嗽声,猛地打个激灵。虽不知其中缘故,却明白是自己说错话了,忙岔了话和金穗聊起旁的,扯着金穗一个劲谈衣裳料子。首饰搭配之类,天南地北地聊着,就说到了城内八卦。
姚真真这个圈子里第一火爆的八卦自然是关于史居衡的:“……史大人的儿子染上赌博,藏宝赌坊上门索债,史大人查到是藏宝赌坊的人做局。史家族人联合砸了藏宝赌坊。这下闹大了,城内的报纸不敢写,黄姑娘不晓得,外面的小报上都传遍了,藏宝赌坊上头有人罩着。史大人落马了。”
时隔这么久,姚真真提起史家依旧愤愤不平,说起史居衡的落马十分快意。
史家本就是处在风口浪尖上,砸藏宝赌坊的主意肯定不是史居衡出的,史居衡原就屁股后头一堆烂帐,他儿子嗜赌,坏了他的官声,这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恐怕是姚家设的局,鼓动了史家族人吧,让史家和藏宝赌坊狗咬狗,姚家不用出面,直接坐山观狗斗。
金穗看了眼屏风外的挺拔身姿,这么损的主意,倒……像是姚长雍想出来的。一想起王老五的赌坊被砸,金穗就觉得一阵爽快,比吃了蜜还甜,不过,她还是觉得这个教训太小了,胆敢算计她爷爷的性命,她非得给点颜色瞧瞧,否则她意难平,寝食难安。
用饭时是四人一起用的,饭毕,姚真真以去某店铺拿货为由,先溜了。
黄老爹连借口都懒得想:“你们年轻人说私房话,我去外面转转,听说今天王记杂货铺有一大批盐浸花生半价出售,我去抢花生了。”
说罢,黄老爹披上金穗给他做的斗篷,一撩衣摆就出去了。
金穗和姚长雍两人的嘴角不约而同地抽了抽。
姚长雍的目光很快从门口转回来,转移到金穗脸上,只觉得满心都是欢喜。
金穗察觉到落在脸上的目光灼灼似火,不由地有些脸热,转了转乌溜的眼珠,些微歉意地问道:“姚公子,大太太是因着我气病了么?”
她心里歉疚,但想着就算歉疚也得问个明白,不能等弄到最后是个误会,那她不是白白浪费了情绪?
姚长雍不妨她直接问出口,还想着怎么跟金穗解释呢,但是姚太后那边的情况,他本没打算跟金穗说的,他怕一说出口,金穗后悔了可怎么办?转念一想,等金穗成亲后进了姚府,那姚太后是个急性子,说风就是雨,说不得等不及金穗回门就会下旨赐个平妻给他,到时金穗觉得被骗被瞒,越发得后悔了。
横竖两人离成亲的日子不远了,还是说明白了吧!姚长雍望着金穗明亮有神的双眸,心底发出一声叹息。
“黄姑娘,有件事我得说明白,也许,黄姑娘听了之后,会重新考虑是否值得嫁给我。”姚长雍自嘲地笑了笑。
金穗微微眯眼,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蹙,难道姚长雍的童子身破了?脑子里晃过这个念头,旋即否定了,姚长雍就算被破了身,也不会满脸羞愧地跟她说再考虑亲事。可姚长雍这话也太不负责任了,全天下的人都晓得破落户黄家的姑娘要嫁给他姚长雍了,她若反悔,将来便是连赘婿都招不上。
这事,还跟姚大太太有关系,她更得听听他的说法了。
“姚公子,明人不说暗话,有话直说吧。”金穗敛了情绪,干巴巴地说道。
姚长雍咳了一声,低声道:“老太太去贵府提亲的前一天,我在蜀味楼宴请连掌柜,黄姑娘必定很奇怪连掌柜才离开锦官城不久,怎么又回来了吧?实不相瞒,连掌柜带来了宫里紧急的消息:太后要为我选妻指婚!
“太太是为这个气病的,老太太不乐意太后插手我们家孩子的亲事,何况,老太太早早看中的人是黄姑娘,这是毋庸置疑的。便是太太那边,也从未对黄姑娘说过二话,只是先前飞哥儿见喜,没个台阶下罢了。”
姚长雍尽量把话说得软和,表达出姚府绝对不是随便在大街上捡个媳妇搪塞姚太后。
金穗听明白了,心情有些复杂,原来一桩看似简单的亲事背后有这么多盘根错节和阴差阳错。她可以确定姚长雍是真心实意,但姚长雍有真心没用,若她是个庸碌的人,姚老太太绝对不会让她入姚家的门,这本就是利用,现如今还要拿她来做挡箭牌,因之前就透露过提亲的意思,所以,她这个挡箭牌用起来十分趁手。
姚长雍看金穗的脸色变幻不定,苦笑道:“我原本想着,这桩事永远不告诉黄姑娘的,还暗喜来得是时候,正好成全了我的心意……只是没想到把太太气病了。是老天爷看不过眼,惩罚我来着……”
他后面的话难以启齿,没说完,但金穗以为他说完了,知道他是个孝子,想来是真难受了,其实想想,她自己也存着利用姚家的势力庇护黄老爹,半斤对八两罢了,反而劝慰道:“姚公子此刻对我坦白也不晚,听二姑娘说,府上大少姑奶奶写了信劝慰,咱们两家的亲事也定了下来,太后那头落空,大太太如今应该不难受了吧?”
她心里有丝庆幸,还好,姚大太太不是被她气病的,若真是因着这门亲事而气病了,这个把柄会跟着她一辈子,随时被人拿出来指摘。她脸皮没那么厚,把婆婆气病了也要进人家的门,搅合得家宅不宁。
姚长雍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点着头答道:“好了,大夫说须得仔细养着,以免落个心绞痛的毛病。”
金穗皱眉,心绞痛?这是个间歇性发作的病,受到刺/激就发作,就是传说中的心脏病。姚大太太真够倒霉催的。
金穗看向姚长雍的眼神就带了一丝同情,有姚太后这样的姑母是姚长雍的不幸。
姚长雍此刻正沉浸在忐忑里,时刻注意着金穗的表情变化,这点同情自然没逃过他的眼,但愿待会儿她能继续同情他吧:“咳,黄姑娘,我索性全告诉你吧。下聘礼的那天……我收到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傅池春把自己的养女送进宫了,说服太后,等我成亲后,就给我赐个呃……平妻,还是小妾的……”
金穗瞬间瞪大眼,心里愤愤地骂了句,靠之,不愧是脑残的姚太后,不塞个女人给姚长雍,她就会死是吧?这姚太后,就是姚长雍的天敌啊!不愧是傅池春亲生的女儿,一身的祸水只管往姚府里泼了。
金穗可以想见,姚太后真干了这种事,她可就真成了世人的笑柄。
第442章 坦白(二)
关于傅池春贬低金穗的话,姚长雍一句都不敢说。
觑着金穗的脸色,姚长雍径直说了下去,脸上有种奇异的扭曲:“关于平妻的事情,黄姑娘其实不用忧虑,太后欲要傅池春的女儿主持我们府上的中馈。太太允诺我,太后忘了这回事便罢了,要是真下了旨,太太绝不会答应,那傅家女儿即便进门,我们也不会把她当姚家人看待。太太这些年主持府中中馈,黄姑娘该明白我的意思。”
姚长雍提及“傅家女儿”时,眼中毫不掩饰地闪过嫌恶。
金穗拧眉,姚长雍是说,姚大太太不放权,傅家女儿只能当个花瓶、炮灰?可不管傅家女儿是不是炮灰,会不会被姚大太太记恨、整治,最膈应的人应该是她吧?
而且姚长雍口中的“我们”明显是把傅家女儿排除在外。
姚长雍说罢,紧张地望着金穗,只要傅池春的女儿不死,姚太后九成九会把她塞进姚家来,这种事影响最深的自然是金穗。
只见金穗脸上十分平静,没有半分气恼,只是拧着眉深思,似被他抛过来的问题难倒了似的。
姚长雍不由地忐忑了,活这么大岁数,他第一回以忐忑地心情望着一个女孩,等着这个女孩给他下判决。
金穗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