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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喜欢别人是什么?
骂人可以待会儿骂,误会还是当场解开的好。
思雀瞪他,奶凶奶凶的,“我什么时候喜欢别人了?!”
这不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他,还有他的马甲吗?!
“嗯?”男人似乎有些不解,指间滑过她的发丝,留下丝丝的幽香,放在鼻下嗅了嗅,笑的更深,但语气却不是那么平静,颇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那小雀儿这么晚了,跟书生小白脸一起出去是为何呢?”
喂!不要随便给人起外号啦!
思雀下意识捂住了鼻子,生怕不知名的红色液体会暴露她。
夭寿啦!这个妖精,即使顶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这样笑的时候也完全让人无法招架啊!
“所以你刚刚看见了?”
“看见什么呢?”他眯了眯眼,碰了碰她的脸,“是看见他捏你的脸?还是搂你的腰?还是抱着你?”
嘿呀,敢情全看见了。
思雀在自己鼻前挥了挥小手,一副要驱散什么味道的模样。
怎么这么酸呢?
谁家的醋坛子打翻啦?
“可是她是姑娘家啊。”思雀眨了眨眼,在心里跟倪絮说了句抱歉。
死道友不死贫道!
要是不好好解释,她今天肯定要被关小黑屋——别欺负她小说看得少!
“姑娘家就可以了吗?”兮鸠半点没有意外的神情,显然是早就知道倪絮是姑娘了。
知道思雀没有别的意思,他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脸上的笑意终于晴朗了些,“除了我,不能有人碰,明白吗?”
他这些年走过很多地方,也遇到过许多事情。
男人与男人,女人与女人,也不是不可以相互喜欢的,相反的,这些人还多得很。
他的小姐,还是这么天真。
思雀倒是没想到这个人明知道倪絮是姑娘家还吃醋吃的这么带劲,都有些懵了。
但她很快想起自己跟他还有账要算,伸手抓住他的领子,凶巴巴道,“你为什么骗我!”
兮鸠很是迁就的低了低头,让她抓的更趁手些,摊了摊手,笑的无辜,“我骗你什么了?”
还不承认?!
“兮!鸠!”思雀气的想要跳脚了,咬着后槽牙道,“你还打算继续骗我多久?”
兮鸠从容而认真的点了点头,“小姐真聪明,这么快就被你猜到了。”
可原本按他的计划她不应该这么早发现的。
狐狸眼微眯。
那个女扮男装的小白脸,还真是让人不爽。
思雀还在生气,“看我的笑话好玩吗?看得开心吗?”
兮鸠干脆把人提溜起来,抱着走到床边坐下,捏着她肉肉的小手亲了亲。
“开心,知道小姐这般的喜欢我,怎么能不开心呢?”
无论兮鸠还是关耶溪,他的小姐,只喜欢他一个人呢。
得出这个结论的兮鸠又忍不住亲了亲思雀的小脸蛋。
这人可是都没有一点感到抱歉呢!
思雀气呼呼的捶了他两下。
捶着捶着,她停了下来,伸出手,放在他脸上,目光从他的额头一直向下挪。
温热的小手在他脸上一寸一寸的抚摸着,兮鸠低头看她,发现她眼中泛起了水光,轻叹了一声,低头在她眼尾吻了吻,柔声道,“怎么了?”
她突然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抱住了他,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我好想你。”
无怪乎倪絮说他易|容的手法高明,她在他现在这张脸上,竟是一点都没看出有过去的影子。
可是啊,她的眼睛认出他之前,她的心就已经认出他了。
她也以为自己会很生气很生气,至少要好几天不理这只猪蹄子的!
但此时此刻,她发现,能在见到他,他还能好好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没有缺胳膊少腿,她忽的,就气不起来了,反而,满心感激。
或者她比自己想的,更喜欢这个人。
兮鸠也以为,以她从小就被宠的有些骄纵却可爱的小性子,定会没那么容易原谅自己的欺骗和隐瞒的,可现在他感受到她动作里的温情,再硬的心肠也忍不住柔软了起来。
像他曾经见过的如云朵一样的白色棉糖,又甜又软。
他那时就想,从前几颗桂花糖都十分宝贝的小姐肯定喜欢吃,今后有机会一定要带她尝一尝。
“小姐。”
“嗯?”她抬头看他,却不防这人突然低头吻住了她。
他的唇温凉,贴着她的,慢慢蹭着,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有了别的动作。
这回不同于刚才,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在安抚她,满含柔情,他轻咬着她的唇瓣,不时轻舔,像是在品尝什么糖果,只限于表面,却一点也不放过。
夜风微凉,屋内的温度却缓缓上升。
第三十八章
从远处天际连出一条白色的线; 光亮从那条线内朝着四面八方散开; 一点点的染白了整片天地,照亮了被雾气笼罩的怀西城; 晨间的风一吹; 城内薄薄一层的白雾便跟着散去多半。
但背靠着的山腰上还笼着厚厚的雾气,随风缭绕; 久经不散; 像是美人的披帛,随风而舞。
怀西城内的店铺陆续开张,不时可以听到外面的吆喝声,采茶的队伍也渐渐出发; 区别于夜间的沉寂; 这座城渐渐醒来。
一大早; 茶香就从隔壁茶铺传到茶舍,整间茶舍都充斥着清新的茶香; 颇为醒神。
季栀瑶看着思雀坐在桌上第十次打哈欠,忍不住说道:“你昨晚做贼去了吗?怎么这么没精神?”
“我倒觉得我睡得挺好的。”
可不是睡得好吗?相当于吃了毫无副作用的安眠药呢。
思雀懒洋洋的打完了一个哈欠; 耷拉着眼皮,一副还是很困的模样。
她就不一样了,昨夜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后来某人又在她房间里待了好一会儿; 她才睡没多久就又被季栀瑶叫起来用早膳,可以说是严重的睡眠不足。
思及此,她看了一眼对面的倪絮。
倪絮依旧一身书生打扮; 察觉到她的目光,对她眨了眨眼,笑了下。
她倒是看起来精神的很。
不过,还有一个人没到呢。
她转眸看向斜对面的空位。
思雀不动声色的撩了撩自己的头发,遮住了脖子,心中又恼又羞,却不敢表现出来。
她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都不知道,今早醒来她就好好的躺在被窝里,只穿着里衣。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是!
她今早照镜子的时候还发现脖子上有好几颗疑似“草莓”的东西!阿皎看见了,还念叨了一句这里靠着山所以难免虫蚁多了些,要在屋里放些驱虫的药才好。
也幸好她没往别的方面想!不然自己就要丢脸死了!
臭猪蹄子!
蓦地,她发现桌上的人看着她身后,神情各异,但都不免带着惊艳和诧异。
思雀心中疑惑,也跟着回头看。
穿着玄色衣衫的男人正从楼梯上走下来,步伐轻巧,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他脸上的易|容面|具已经摘了下来,露出了他原本的样貌。
他的眼尾上勾,长睫黑如羽,黑眸深邃,宛若黑曜石,鼻梁高耸,薄唇轻抿,殷红如樱桃,一勾唇一笑便百媚横生,气质魅惑,似那误入人间的魅人妖精,却又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
比之当年十五岁的他,已经是完全长开了,更加让人挪不开视线。
他看见思雀看着自己时,薄唇轻扬,缓慢的眨了眨狐狸眼,眸中柔情四溢。
思雀听着自己一声比一声重的欢快心跳声,忙捂住自己的鼻子,却又舍不得挪开视线。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啊喂!
“你、你是关兄?”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曲冷,就连一向外表冷酷的他都面露惊讶,问句中还带着不肯定,但住在茶舍内的只有他们几人,这会儿关耶溪也还没出现,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兮鸠这时已经走到他们面前,坐了下来,对于他们各自的表现满不在乎,自顾自的斟了一杯茶,抬眸瞧了一眼思雀的茶杯里空了一半,又伸手为她斟满了。
做完这些,他才慢吞吞的说道,“嗯,是。之前只是个人的一些小爱好。”
啧,还小爱好。
思雀瞪了他一眼。
她猜的没错的话,这个人肯定是以为自己把他忘了,所以才恶趣味的装作另一个人来接近她。
要是真忘了,以这个人病重的程度,还指不定会做些什么呢。
不过话说回来,关耶溪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你!”季栀瑶这会儿才恍然大悟,猛地看向兮鸠。
她刚刚一看见他就觉得他眼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