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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的。
于是凤绫音又在屋里睡了一天,等第三天才带着大包小包启程了。尉迟闻博与她是同一天走的,一行人才刚走出景辰宫,万俟霖就急匆匆赶过来了。
“各位怎么走得这样急?好歹与孤先喝一杯践行酒啊。”
凤绫音笑道:“前日不是喝过了吗?”
万俟霖道:“前日你们还没走,怎么能叫践行酒呢?前日不过是朋友间的饮酒闲聊罢了,今日才是真的践行,来人啊,把酒端上来。”
凤绫音与尉迟闻博对视一眼,彼此都有些无奈,不过还是笑着把酒杯接过了。万俟霖这份舍不得他们都能感受到,他们也知道万俟霖是个真性情的皇帝,他是真心把他们当朋友的,所以这杯酒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拒绝。
反正回国的路十分漫长,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了。
待众人将酒喝尽,凤绫音正想说些道别的话,万俟霖就开口了。
“二位可还记得前天夜里说过的话?”
凤绫音想,那天晚上他们说了很多话,她哪知道万俟霖指的是哪句?
尉迟闻博笑道:“当然记得,那夜启坤君说过,人间山河千万里,唯有平和才是好风景。这句话让朕深有感触,启坤君说得实在太对了。”
万俟霖脸上的笑意减了一分:“不是这句。”
凤绫音道:“莫非是在宝库里说的那番话?”
那天用膳以前,万俟霖还带他们去参观过东临国的宝库,给他们介绍了不少宝贝的来历,万俟霖还说,以后若是有机会,他也想看看其他国家的宝贝。
万俟霖的笑容又减了三分:“宝贝是很重要,看更重要的难道不是人情吗?”
凤绫音连忙道:“启坤君放心,结盟和通商的事朕都是答应的,一回栖凤朕就立即与诸位大臣商议。”
尉迟闻博听了也连忙点头,通商和结盟都是他提出来的,此时他自己怎么忘了呢?
这下万俟霖脸上的笑容全没了:“你们不是说过会给孤写信的吗?怎么全忘了?”
“这……”尉迟闻博奇怪,“朕没说过啊。”
天哪,他居然还记得,凤绫音瞬间懵了。
“你们!”万俟霖生气了,“都说君无戏言,你们怎么都在耍赖?别以为孤喝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孤记得清清楚楚呢!女帝自己先答应了,还骗孤说文安帝也答应了!”
凤绫音低头惭愧,她没想到万俟霖真记这么清楚。尉迟闻博则想,写信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他没答应过就是没答应过,这要他怎么承认?想来是凤绫音急着脱身才替自己答应了吧?
尉迟闻博下意识地看了凤绫音一眼,凤绫音果然一脸干笑。
万俟霖又看向尉迟闻博:“别以为你没答应!后来孤问你的时候,你也答应了。”
是吗?尉迟闻博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不过万俟霖总不至于骗他这个,既然万俟霖说答应了,那就算是答应了吧。
尉迟闻博于是笑道:“朕明白了,一回到西周,朕就写信向启坤君保平安。”
凤绫音闻此,也只好道:“朕也一样,启坤君放心吧。”
万俟霖这才重新露出笑意:“那就这样说定了,孤等着你二人的来信。文安帝孤是信得过的,至于女帝,信若没传来,那猫熊你也别想要了。”
“放心放心,书信一定会到的。”
熊猫她也是要一定要抱走的,好吧容易才能有那么一双,她怎么能轻易放过?
☆、第一百一十九章告别承宣
凤绫音最近喝过很多践行酒,上官云轩与南宫辰比他们早一日提过,所以她有去意思意思和两杯践行酒。后来就是她自己与万俟霖告别,再然后就是今夜。
今夜是他们离开东临京都的第一夜,万籁俱寂,月朗星稀。她正要歇息,陆承宣却敲开了她的房门,向她辞行。
“这一路陪陛下走来,我见识了许多风景。如今陛下要回栖凤,我也该告辞了。今夜就请陛下喝一壶践行酒,还望陛下赏脸。”
他难得说话这么客气,凤绫音看着他手上提的酒坛笑道:“怎么弄了这么大的一坛酒来?你这是算准了朕酒量好吗?”
陆承宣道:“陛下酒量确实不错不是吗?”
“你说的是。”
凤绫音披上外衣,陪他走到了院子里的槐花树下,坐到了石桌边的石凳上。
陆承宣取出两只酒杯摆在桌上,将酒斟满,并将其中一杯推给凤绫音。
凤绫音将酒接过,喝着总觉得不是滋味。明明是她一早就决定要放走的,只是等对方真要走的时候,她还是很舍不得。这样的人,以后都不会再遇到了吧?
陆承宣道:“这酒叫醉清风,最适合在这有风有月的夜里细品。”
“醉清风?这不是京城里醉仙楼老板珍藏三十年的陈酿吗?”凤绫音奇怪道。
他们昨日在醉仙楼吃过饭,那老板说他们店里最好的酒就三坛三十年的醉清风。不过那样的好酒他是要留给他女儿做嫁妆的,才不肯卖。怎么现在就已经到了陆承宣手里?
陆承宣道:“开店做生意的,哪有不肯卖酒的?掌柜的说那些话也不过是想抬高价格罢了,我如他所愿,把价格往上抬就好。”
凤绫音好奇道:“你一共花了多少?”
陆承宣道:“价格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喜欢这酒吗?”
凤绫音笑道:“这酒甘洌醇香,很好。在东临国的这段日子,朕喝的一直都是果酒花酿,早腻味了。”
“陛下喜欢,这酒就买得值了。”陆承宣道,“我知道秋寒好酒,还有两坛就放在沈钰的房里,明日陛下交给他吧,就当我对他的答谢。”
楚秋寒一直在帮陆承宣研究收刀的招式,这点陆承宣一直都很感激。
凤绫音问:“你是现在就要走吗?”
陆承宣低头看着杯中的酒道:“把这坛酒喝完再走吧。”
“朕只怕酒还未喝完,朕就先醉了。”
凤绫音想,如果她醉了,没办法把酒喝完,陆承宣是不是就不会走了?不会的,即使她倒下了,陆承宣自己也能喝完。
陆承宣是该离开的,能让他一展拳脚的地方不在栖凤,凤绫音也从没想过要将这人自私地留在身边。
可是认识这么久了,又一路从栖凤走到东临,舍不得也是正常的。她想陆承宣大概也是不舍的,否则不会准备这样的践行酒。
只是酒终有喝完的一天,人终有离别的一刻,她与陆承宣边聊边喝,不知不觉一坛酒就这样喝完了。
凤绫音喝尽最后的一口的时候,陆承宣正在与她讲一个故事。
陆承宣知道的大部分故事都是关于刀的,他说有一把刀叫斩月,是上古神凤鸑陀肷鼗松衽摹I衽窒舶前训叮昧酥缶鸵恢贝谏砩希辉肟�
后来韶凰神女与北天黑龙大战,受了重伤,她的血染在了斩月刀上,那刀就有了灵魄。
故事说到这里,凤绫音恰好喝完了最后一口。陆承宣起身掸去落在衣上的槐花,朝凤绫音行了个礼。
“酒已喝完,陆某告辞。”
凤绫音不免失落:“故事还没说完呢。”
“不过是个神话罢了,陛下想知道后续去问砚之,他也能说给你听,也一定比我说得要好。”陆承宣道,“或许他日有缘,你我得以再见之时,我再把后续说与陛下听。”
凤绫音淡淡一笑:“那朕等你。”
陆承宣摇了摇头,他想,未必会有那个相见的日后。他没再说话,又朝凤绫音行了个礼,这才拿起他的刀转身离开。
凤绫音想,他这一走,大概是永远不会再回来了,那个故事,她也永远听不到后续了。
即便是知道了,不是从陆承宣口中说出的,也总带着些遗憾。
凤绫音一转头,就看见楚秋寒从槐树上跳了下来,手里还抱着坛酒,味道与他们刚刚喝的一样。
凤绫音被他吓了一跳,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树上的?”
“我见承宣夜里不睡觉,想看看他要干嘛,就跟出来了。没想到他居然帮我准备了好酒。我想他大概是要在树下喝酒的,在他去敲陛下房门的时候就跳上去了。我在上头喝了好多酒,陛下与承宣聊得太入神了,都没发现。”楚秋寒笑笑,又道,“不过陛下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他今夜离去?”
“朕之前就与他说过了,说放他自由,他随时都可以离开,以陆承宣的身份堂堂正正地活下去。而卫兰的养子卫承宣,已经死在途中了。”
楚秋寒无奈一笑:“陛下果然心软得厉害,明明就舍不得,还偏要放人。那砚之呢?砚之留在后宫更是浪费,陛下也要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