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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小殿下生得还算可爱，只是太闹腾了。平时也就罢了，可每次都在我看书的时候闹，让我怎么看书？”苏砚之道。
凤绫音也知道这家伙是离不开书的，摸摸苏砚之的脑袋无奈一笑：“据说黎渊是嫁给了庙里的神女像，我看你就是嫁给了书神。”
苏砚之想了想，居然表示认同：“若真有书神，嫁给她也未尝不可呀。”
凤绫音戏谑道：“倘若书神是个男人呢？”
苏砚之斜了凤绫音一眼：“陛下杂书看多了吧？老想着两个男人能发生什么？你说，你是不是希望楚和洛云笙在一起？”
“……”居然被看穿了？
“你是不是觉得楚和沈总是针锋相对，看着也很登对？”
“……”是的啊，你怎么知道？
“你是不是还觉得楚和陆惺惺相惜，有如知己，若能在一起也很不错？”
“……”没错啊，可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书看多了还能有读心的本事？
苏砚之道：“陛下就是杂书看多了，还是多读点圣贤书吧。那楚明显就是喜欢陛下的，要是被他知道了陛下在想什么，大概要……”
大概要怎么样，苏砚之也想不出来，不过他觉得凤绫音这样不太好。
“你为什么觉得他喜欢我？”凤绫音觉得奇怪。
苏砚之道：“那不是很明显的吗？他之前对陛下是什么态度？他现在对陛下又是什么样的态度？这个转变，陛下就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相处久了，熟络起来很正常的。”
“可他为陛下做了很多傻事啊，比如之前陛下故意为难他，让他去种梧桐树，他虽拒绝了还带陛下去看了梧桐碎金，但是回宫以后他又替陛下种下了。前几日怕天冷了梧桐会冻死，还特意去请教了宫里的花匠要怎么照顾梧桐树。”苏砚之道，“还有陛下想出来的那些小玩意儿，他都一一找人为陛下做出来了，陛下还没有察觉吗？”
苏砚之忽然觉得楚秋寒有点可怜，有种唱戏给聋子听的感觉，他为凤绫音做了那么多事，凤绫音居然毫无所觉？
凤绫音本来没往那方面想，现在被苏砚之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点奇怪，不过看楚秋寒的态度……
“其实可能秋寒自己都没有察觉，所以这事暂时搁置一边吧。”凤绫音道，“你方才说的杂书是什么？”
“陛下没看过吗？就是写两个男人之间的书啊，蝶梦夫人就写过很多，所以你去跟楚说的话，他应该也懂的。”
“蝶梦夫人？她都写过哪些？”凤绫音不由来了兴致。
“不就是锁君记……”苏砚之顿了一下，“陛下你不会要去看吧？不行不行，陛为天女，亲政爱民才是最该做的，那些杂书您就别看了。更何况你现在也算当母亲的人，得给小殿下做个榜样不是？”
“好的，朕不看。砚之你好好看书，空了再去看小殿下。哦对了，朕还没想好小殿下的封号与名字，要不你帮忙起一个吧？”
苏砚之道：“陛下这辈封号都排昭字，小殿下应该是宣字辈的，就封做宣和如何？”
“宣和很好，万事以和为贵，希望这孩子日后真能做到一个和字。”凤绫音笑道，“那又该起什么名好？”
“陛下什么都让我想，实在令我心生惶恐。”
“这不是绝对你文采好吗？朕想了许久没一个满意的，这才找你帮忙，你真要拒绝吗？”凤绫音道。
苏砚之想了许久，才道：“陛下既然希望小殿下能以和为贵，那不如就叫静雅？娴静温雅，应当是陛下想要的样子吧？”
“确实如此，那就叫凤静雅吧，砚之费心了。书库里的书，你随便挑几本吧，朕也别的好赏你。”
“如此便够了。”苏砚之忙道。皇宫的书库里确实有几本书令他爱不释手，每回见了都想抱走。
“你呀，别把书库搬空就行，朕还有事，就先走了。”
凤绫音又揉了揉苏砚之的头，这才回了自己寝宫。回寝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找来沈钰。
“小钰你过来，朕有一件事要你去办。”凤绫音低声道。
沈钰见凤绫音神神秘秘的，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连忙凑了过去。
“楚秋寒的母亲蝶梦夫人是个写书的，你应该知道吧？她还有几个别号，分别写了不同的书，你帮朕把她写过的所有书都弄一份过来，朕想看看。”
沈钰皱眉道：“陛下对楚秋寒也太上心了。”
“这事与他没关系，朕只是自己想看罢了，你别让其他人知道。”
“我知道了。”
沈钰虽然不太乐意，但凤绫音的吩咐他只能照做。
☆、第七十章杂书莫看
沈钰给凤绫音抱了一大摞书回来，叠起来比她桌上奏折最多的时候还高，凤绫音见了啧啧称奇，这楚戏蝶人生短短三十年，居然能游遍五国还写那么多书？
厉害，真是厉害极了。
五国游记这种类似于散文合集的书，凤绫音觉得自己得找个能静下来的时间看，为了空暇解闷，还是看点比较好。
楚戏蝶用风月客这个笔名写的都是，而且这个笔名产量还挺高的。凤绫音打开了苏砚之昨日提过的锁君记，本来只是打算随便翻翻，谁知道这还真的是本实打实的耽美，说的是一个将军囚禁皇帝的故事。
在这个年代，写这种题材还挺需要勇气的……
不过这书大概也只在市井偷偷流传，就跟现代网络上的小黄文一样。
凤绫音翻着翻着就入了神，楚秋寒跳窗进来想吓凤绫音，结果被凤绫音发红含泪的眼睛给吓到了。
“陛下怎么了？哭了？”
不是吧？虽然凤绫音是个女人，但楚秋寒从没想过她会哭。他一直觉得，其他四国的女人都是水做的，而栖凤国的女人都是铁打的。
等等，凤绫音手里那本书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太虐了。”凤绫音抹了抹眼角的泪，“令堂的文采真是太好了，我平生看过这样的无数，从未这样感动过。”
“……”楚秋寒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他母亲的还真是害人不浅啊……
凤绫音这个反应算很好了，他还见过哭得死去活来一定要他母亲墓前凭吊的姑娘。他觉得那书里就是写了两个脑子有问题的男人，他们的所作所为他都完全不能理解，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为啥非要虐来虐去的？
但是他母亲文采确实不错，愣是把那些莫名其妙的剧情写得催人泪下，他第一次看的时候也差点哭了，不过很快眼泪就被后面的剧情给尴尬得憋了回去。
“这本书你看过吗？”凤绫音问道。
“看过。”楚秋寒点头。
楚戏蝶刚死时，他想念自己母亲，就会把他母亲生前写的书翻出来看。楚戏蝶一生所作，最著名的自然就是那本五国游记，楚秋寒很小的时候就看过，只不过那时候还小，也看不出什么来，只记得里面记载的小吃让他垂涎欲滴。
后来他想多了解下自己的母亲，又找出了她其他，结果就是让他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他看那些书的时候才十一二岁，印象里以为男人必须和女人在一起的，忽然看到两个搞在一块儿的，实在吓得不轻。
“那你有什么感受？”凤绫音又问。
楚秋寒道：“我觉得陛下还是别看这种书比较好，今日的折子批了几本了？”
凤绫音看了眼堆在桌上还没动过的折子，撇嘴道：“你真扫兴。”
“这种书有什么好的？”楚秋寒一手抢过凤绫音手里的书，指着其中一处道，“你看这个地方，苏君临明明可以……”
“闭嘴，别说，朕不想知道这些。”凤绫音打断了他。
那本书有逻辑上的问题她当然知道，只是看小黄文谁会在意这些？当然，这本书也算不得是小黄文，剧情还是很丰满的，不过里面啪啪啪的镜头很多啊，而且写得非常香艳，看得她脸都红了。
不过楚秋寒身为人子，看他母亲写这种书，心里一定百感交集。
“与其看这个，陛下不如好好想想，小殿下应该叫什么。”楚秋寒道。
“已经让砚之起好了，名字就叫静雅，封号到周岁时再公布就是了。”凤绫音笑道，“你今日过来找我，所为何事？”
别跟她说，又是送玉来的，凤绫音实在怕了。
楚秋寒道：“只是奇怪，往日你不是都把小殿下塞砚之宫里的吗？今儿怎么送到我这儿来了？”
凤绫音道：“砚之说再送他那儿去，他就要回娘家了，静雅似乎真把他给吵烦了。朕想着这孩子闹成这样，怕是学不来砚之那样的沉静温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