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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
既然百花洲的那些人已经解决了，凤绫音也就松了口气，写了封折子让人连夜送回京城，好让凤锦歌去善后。沈钰善后只能处理江湖民间的，朝中有很多事情他是接触不到的，还得让凤锦歌来处理。
写完给凤锦歌的折子之后，她又写了四封书信，分别给另外四个国家，将百花洲的事情与他们细说一遍。
信才写了三封，凤绫音就觉得手酸，不禁感慨起网络时代的好来。要是有网络有手机电脑的话，那她只要建一个五国国君的群，把大家都拉进去，然后什么消息都直接群发，美滋滋。
然而她只能想想，这个世界啥也没有，养只信鸽都得担心会不会被人搞破坏飞错地方。
写完三封的时候她就不太想写了，内容都大同小异的，却要连续写四遍，真是折腾人。
“陛下手酸了？”楚秋寒走过在她身边坐下，一边拉过她的手，一边拿走她手中的笔笑道，“我给陛下揉揉吧。”
凤绫音好笑道：“今天怎么这么体贴？”
“陛下说的哪里话？为夫不是一向都很体贴的吗？”楚秋寒笑道。
“既然那么体贴，干脆帮朕把这信再抄一遍？”凤绫音笑道，“每封信都一个内容，朕实在不想再想了。”
“还剩谁的没写？”
“还剩一封北齐的。”
“云笙吗？”楚秋寒愣了一下，随机笑道，“那就由我来帮陛下写吧，反正承宣也认得我的笔迹，不会觉得奇怪的。”
“那就你写吧，顺便可以跟云笙叙旧。”凤绫音连忙把位置让了出去，她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楚秋寒觉得好笑，不过少写一封信罢了，她在宫里写的东西难道还比这少吗？这大概也算一种撒娇吧？只是表现得不怎么明显而已。
“我与云笙也没什么话可说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楚秋寒将凤绫音之前写的几封信大略地看了一遍，然后提笔行文，“见了面或许还能寒暄几句，不过在纸上除了公事我也想不出其他能写的了。”
“人生总是如此，聚散无常，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曾经多亲密的人都有可能瞬间疏远。尽管如此……”
“尽管如此，日子还是要过的对吧？”楚秋寒好笑道，“云笙的事情陛下都安慰过我许多次了，我没那么脆弱的。”
“或许没有吧。”凤绫音叹了口气了，楚秋寒一直将上官云笙当做他最好的朋友，这事对他打击明明很大的。
凤绫音还记得当初楚秋寒那消沉样，他大概从未想过上官云笙会对他刻意隐瞒。
“是真的没有，如今都是当爹的人，哪里还会整天想着以前那些年少轻狂的事？”楚秋寒笑道。
凤绫音好笑道：“你哪里像个当爹的人？”
“像不像不要紧，总之孩子是有了，而且是我的。”楚秋寒笑道，“云笙说不定比我还不像个爹呢。”
“何以见得？”凤绫音觉得上官云笙起码看上去比楚秋寒靠谱吧？
“他是皇帝，肯定不会给他儿子换尿布，我会啊！”楚秋寒笑道，“这点我就比他强吧？”
“……”凤绫音竟然无法反驳，“你开心就好。”
楚秋寒写给上官云笙的信比凤绫音写的短了许多，半页都不到。凤绫音看了不禁皱眉：“怎么只写了这么点？”
“云笙是个聪明人，不需要写那么多。”楚秋寒好笑道，“陛下就是客套话太多了，才写得那么累。你们君王之间来信都那么啰嗦的吗？明明几句话就能交代清楚的事情，非要写满三页。”
凤绫音无奈道：“我以前写信也没这么长的，可是大哥都是这样写的。一来二去的，我和文安帝都被他影响了。至于后面加进来的南楚，他一开始就是这么写的，比大哥还要客套几分。云笙虽然客套，但一开始说话是很简介的。大概是见大家都写得多，所以不好意思了吧？他第二封信就开始写三大业了，为了凑字数还要描写一下北齐的环境气候，顺便介绍一下北齐的风土人情，有时候还会说些北齐的趣事。”
“云笙这么能扯的吗？”楚秋寒挑眉，“他是只跟你一个人这么扯，还是和所有人都这么扯？”
“为了凑字数，应该大家都一样吧？”
“他难道好意思跟三个人大男人扯风花雪月？”楚秋寒眉毛挑得更高了，“那家伙分明是贼心不死。不过不死也没有，他已是北齐君主，与陛下再无可能。”
凤绫音无奈地摇头，云笙对她或许有过意思，但应该从未想过可能。他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一个君王从来不会屈就自己去陪伴另一个君王。
“我知道陛下在想什么，不过知道自己的人被觊觎过，总是有些不快的嘛。”楚秋寒撇嘴道，“云笙算我老友就罢了，那个南宫辰，我可没少给他下绊子。”
“……”
这家伙很记仇啊，凤绫音不禁同情起南宫辰来。
☆、第三百二十四章拜访南姬
虽然大家都是客套惯了的，但楚秋寒这么不客气上官云笙应该也早习惯了，反正这信也只有上官云笙一个人看，短点就短吧。等纸上的墨迹干了，凤绫音就将那几封信一一收好。
拿起写给北齐那封的时候，她瞄了两眼，不由笑了，楚秋寒什么时候也口是心非了？那信的末尾明明就写着，愿君长健，万事安好。
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毕竟是旧友，互相关怀是应当的，那家伙为什么总不肯承认？
“陛下笑什么？”楚秋寒凑过去看了一眼，连忙道，“你可别误会，那不过是客套话罢了。”
“若真只是客套，你怎么会记得他儿子的生日？”凤绫音好笑道，“你明明就还关心他。不过嘛，那是你自己的朋友，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你。”
说不管他，却老笑他，楚秋寒觉得他的陛下实在坏透了。然而不管凤绫音是什么样的，他都喜欢得不得了，这点怎么也没法改变。
将信都寄出去之后，他们就离开了织锦城，朝南海城走去。
南姬的封地就在南海城，凤绫音不去还好，既然到了，不过去看看南姬总说不过去。于是凤绫音就带着一大群人去南姬府敲门了，南姬并不想欢迎这群不相干的人，然而碍于君臣情面，她还是只能把人放进来。
“陛下不是要微服出巡吗？怎么到我这儿来了？”南姬抿了口茶道，“这儿不比京都繁华，怕陛下住不惯。”
凤绫音本来也没打算住，她只是照着礼数过来与南姬打个招呼罢了，喝完茶就能走了。不过既然南姬这样说了，那她不住几天岂不可惜？
凤绫音挑眉一笑：“姑姑说的哪里话？南海城在姑姑的打理下一直井井有条，百姓们也都安居乐业，虽然不及京都繁华，但也别有一番乐趣，朕很喜欢。况且姑姑这府邸风景也很好，屋里的摆设也很别致。若是姑姑肯收留，让朕在这儿住上十天半个月的，那就最好了。”
“这儿简陋，不大方便。”南姬连笑容都懒得保持了。
楚秋寒抱着凤静雅起身叹道：“既然南姬殿下不愿收留，那我们也不好强人所难。陛下，我们还是去住之前的那家客栈吧，虽然雅儿喝了那里的水一直吐个不停。”
“……”南姬顿时惊了，她就没在皇家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居然拿一个小娃娃来威胁她。
这世上不要脸的男人有很多，皇家里当然也不是没有，然而大家再不要脸也不敢摆明面上来。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凤绫音不至于连个男人都管不了吧？南姬转头去看凤绫音，却见凤绫音心疼地抱过凤静雅，连连哀叹。
“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走了。可怜的雅儿，你六姑姑不疼你，我们以后都不来看她了。”
南姬气道：“陛下堂堂一国之君，说这样的话有意思吗？这等把戏怕是只有三岁小孩才会玩。你们一帝一后，不觉得羞耻吗？”
凤绫音好笑道：“羞耻吗？颜姬姑姑同我说过，南姬姑姑当初想要她手里的一个镯子，也玩的这种把戏，在颜姬府里赖了三个月。当时姑姑比我现在还大两岁吧？”
“你……”南姬气得甩袖，“要住就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栖凤国里，陛下哪儿住不得？”
“那便多谢南姬姑姑款待了。”凤绫音笑着就要走出大厅，“我记得客苑是在东边对吧？”
“慢着！”南姬叫住了她，“雅儿我是看过了，陛下不打算将闲儿抱来给我看看吗？”
凤绫音一愣，楚秋寒已经把凤定闲抱给南姬了。
“我还以为姑姑不喜欢。”
南姬道：“我不喜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