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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寡妇寡妇的,你又不是女人,朕也还没死呢。不就一份折子而已,朕又不会答应她。”凤绫音无奈道。
楚秋寒道:“周侍书家那三个公子个个都貌美如花,陛下真的不心动吗?便是陛下不会心动,她也一心想把儿子塞进来,每日这样磨着,磨到陛下松口为止。”
“放心,朕不会松口。朕这后宫除了你,日后绝不会有第二个男人,满意了吗?”凤绫音好笑道,“更何况周家那三个公子虽然生得不错,但没一个比得上你。”
楚秋寒瞬间又切回了演戏状态,抹了抹并不存在的泪水:“那等臣妾人老珠黄,陛下岂不是就另择新欢了?”
“怎么会呢?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朕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
这话说完以后,凤绫音自己都觉得肉麻,不禁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她刚刚是怎么把这些说出口的?
不过不对啊,这种话不一般都是男人跟女人说的吗?她和楚秋寒两人的剧本是不是拿错了?
“陛下话虽然说得好听,但也得拿个主意不是?”楚秋寒笑道,“七夕快到了,陛下不如弄个小会,把年轻的男男女女都聚齐,把周家那三个公子嫁出去。”
“那要怎么嫁呢?你先想个主意。”凤绫音道,“总不能你想让他们嫁给谁,他们就嫁给谁吧?而且周侍书也说了,他们兄弟三个要嫁就嫁给同一个人。这谁家的姑娘有那么大面子能一次娶走周家的三个公子呢?”
楚秋寒笑道:“这有何难?颜姬和昭怀帝姬不是都可以吗?”
“……”
“当然了,那两位也看不上他们三个。不过据我所知,他们兄弟三个虽然有很多相同的喜好,但并不是很想嫁给同一个人。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我会给他们三找一个好婆家的,保准那周侍书再没也心思骚扰陛下。”楚秋寒笑道。
凤绫音哭笑不得:“你早有想法的话,直接跟朕说不就行了,何必绕那么大一弯子?”
楚秋寒笑道:“陛下平日都太正经了,我想听陛下说句情话可不就得这样套吗?”
“夫妻俩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不好吗?非要说什么情话?不肉麻吗?”凤绫音斜了他一眼。
楚秋寒将凤静雅塞进青荷怀里,转身从书架上取下一幅画,展开来笑道:“夏秋雨谁听,冬雪覆满庭。思君不见君,梧桐又青青。陛下连情诗都写过,还有什么可肉麻的?”
凤绫音这才想起,她原来也是写过情诗画过情画的,都是在她觉得自己等不来楚秋寒时所作。那幅画上,画的就是楚秋寒亲手栽种的那几棵梧桐树。
每当她想他了,便会去梧桐树下坐会儿。不过楚秋寒回来以后,她就再也没去过了。
“陛下原来这样想我,怎么我回来的时候陛下没告诉?”楚秋寒走过去把凤绫音揽进自己怀里,低声问道。
“有什么可说的?反正你回来就好。”
那幅画还有那首诗,她其实自己也忘了。在楚秋寒回来以前她想过很多很多,只是这些东西在她看见楚秋寒重新走入她视野的那一瞬间,她就都给忘了。
楚秋寒在凤绫音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道:“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陛下这么久了。”
凤绫音则想,人生无常,但愿如此。
☆、第二百七十章教子之道
自古以来,栖凤的女帝若有闲情,便会在上琼林设下百花宴,宴请京中所有适婚的男男女女。在那天,但凡看对眼的,都可以求女帝为他们赐婚。
凤绫音将这事交给楚秋寒全权处理了,本来按照规矩,这事就该是后宫之主做的。她自己则去思考要怎么对待外来的商人和难民,原本这些栖凤国的女帝都是不管的,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可如今栖凤与北齐已经和谈,没必要那样僵持。何况有些北齐过来的人在栖凤住久了以后也没打算回去,他们既然把栖凤当成了另一个家乡,那他们栖凤人也该试着包容他们才对。毕竟栖凤也是个大国,该拿出点大国的风度才行。
凤绫音又思索了一番,让人将苏尚书叫了进来。
凤绫音想着,京中那些外族已经在当地住了许久,附近的居民应该都清楚他们的人品。她让苏尚书派吏部的人对那些外族人做一个考察和登记。但凡是没有生过乱子老老实实过日子的,都可以去吏部那儿领一个暂住证,享受的待遇和栖凤本国百姓一样。该有的好处他们都有,但是该交的税务他们也不能落下。
考虑到不是商人的外族在栖凤可能过得比较贫苦,凤绫音便免去了他们头三年的税务。
“对了,他们现在所住的地方也太破旧了,你看能不能先把他们安排到其他地方去暂住一段时间,然后把那里重新修整一下,和升平街联通。”凤绫音道,“毕竟是在京城,有那等难民窟一样的地方存在,也有损国容。”
苏尚书点了点头道:“微臣明白了,那全国上下都要这样处理吗?”
凤绫音道:“先拿京城和崖州做实验点吧,崖州那儿因为水路方便,应该有不少的北齐人。不过崖州离京都较远,这事朕会下旨让楚知府去做的。”
“原来如此,陛下真是宅心仁厚,连外族人都如此照顾。”苏尚书道。
凤绫音笑道:“天下百姓都是一样的,只要他们从无害人之心,那就应该得到善待。”
她低头看了会儿以前外族人在栖凤国境上的刑事纪录,抬头看见苏尚书还站在她面前,便问道:“苏尚书可还有事?”
“微臣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
“若是子维读书的事,那便免了。”凤绫音道,“我知道苏尚书是心疼孙子,可一直严加管教也不是办法。他和砚之天生聪慧,便是苏尚书百般拦着,他们也依然读完了那么多书。”
“在栖凤身为男人,无才是德,微臣这是为了他们好。”苏尚书道。
凤绫音叹了口气,将笔搁下,看着苏尚书道:“那苏尚书今天就给朕说说,这算怎么个好法?”
“他们本就聪慧,书读得越多,懂得越多,就越不甘心,想要摆脱自己的命运。可在栖凤,这根本不可能。当年的屈颂岭屈大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为朝廷做出了不少贡献。可到头来又如何呢?还不是被逐出京城穷困潦倒,一辈子都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
屈颂岭三字令凤绫音心中震动,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她知道是比苏尚书更多一些,知道屈颂岭的悲剧远不止于此,甚至还牵连了下一代,才有了今日男扮女装混在朝堂中的曲瑶。
栖凤的男人真的很难摆脱自己的命运,无才对他们来说不是德,而是福。什么都不懂的话,就不会去争不会去抢,在被不公平对待的时候还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们甚至会觉得那是理所应当的,不会感受到任何痛苦,然而那样又未免太可悲了些。
“屈大人的事,朕也听过一些,确实是一个不可挽回的悲剧。可是这世上读书的人有很多,并不是每个都想着入朝为官的,只要他们……”
凤绫音这话说得很虚,因为她底气不足。她其实心里知道,读过书的男人大多一生悲戚,除非他们遇到一个开明的妻子,又或是他们足够豁达。
然而纵使妻子开明本性豁达,他们还是会遇到许多不公。
“苏尚书或许是对的,然而朕还是觉得,他们的人生,应当由他们自己选择。砚之入宫以后不是开心了许多吗?虽然因为朕的失误,让他被众人指责,可是……”
“那件事不怪陛下,砚之对陛下应当也是感激的。可他从未想过以后要怎么过,微臣身为母亲,应该为他想到一切。”苏尚书道。
“苏尚书默许他出去游玩,也是为了让他躲避京中的流言蜚语吧?”凤绫音道,“苏尚书是不是还想过,他出了这样的事后,以后便嫁不了人。只要还在京中,就会一直被人数落?”
苏尚书点头道:“不错。”
“那苏尚书打算怎么办呢?”凤绫音问道。
“我有个在澜州的远方亲戚,不知道京都的事,再加上砚之依然是童子之身,我打算等明年砚之回来,就将他嫁到澜州去。”
“苏尚书可问过砚之的意见?”凤绫音皱眉。
“那孩子自然会说他宁愿终身不嫁,可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一个男人做不得主。”
“因为屈颂岭的事,苏尚书觉得男人不该读书。又因为随风的事情,苏尚书觉得他们也不该习武。既然苏尚书那么喜欢拿别人的遭遇来教育自己的儿子孙子,那苏尚书何不想想洛子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