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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珞瑶自幼养尊处优,不敢想象这样的情景。父亲是个落魄失意的人,虽然头脑清醒但行为与疯子无异。而自己的亲生母亲又是个整天被锁在家里的疯子,那样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才能让自己不被逼疯啊?
她又想起屈遥带着她四处游玩的样子,一身淡雅秀丽的女装,脸上带着浅浅的妆容,也带着淡淡的笑,看上去端庄美丽优雅大方,完全就像是一个出身贵族的女人,哪能想到他是生在那样一个险境的男人。
“他从来都过得苦,在朝堂上也是每天胆战心惊的,若是有什么地方冒犯了你,想来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他这一回吧,可别把他的事情说出去。”凤绫音无奈道。
珞瑶点头道:“姐姐放心,我若是多嘴的人,便不会特意回到飞凰宫来问你了。我原来怕你不知情受他蒙蔽,没想到你却什么都清楚,那为何不治他欺君之罪?”
“他是个人才,所以朕想给他一次机会。”凤绫音笑道,“不过你若是不喜欢他,那朕再给你换一个人便是了。”
“不必了,就他吧,我不会为难他的。”
凤绫音又问:“对了,他化妆后那张脸比大多数女子还美,再加上他平日伪声说话也如女子一般,你是怎么识破他真实身份的?”
说起这个,珞瑶有些不好意思:“今早他带我去了百闻巷的一家茶楼吃早点,我不小心将茶水泼他身上。想帮他擦他死活不让,于是我和他就推拒了一番,最后我手不小心按在了他的胸上,一按就扁,那种感觉和捏馒头一模一样。”
“……”凤绫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家伙怎么又败在馒头上了。
“然后我就把他拖到了没人的巷子扒开他衣服一看,果然掉下了两个馒头,当时又羞又气,就一个人跑了回来。”
凤绫音听了哭笑不得:“你这样叫他多尴尬,忽然就没了胸。”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之前一直当他是个女人,甚至曾经枕在他膝上睡觉,还在他面前换外袍擦头发,甚至还抱过他的腰贴过他的脸,结果忽然知道他是个男人,往昔种种一下子全部涌上脑门,羞都羞死了,哪里还有办法去思考这些?”珞瑶低下了头。
凤绫音只好安抚道:“其实也不打紧,反正只是掉地上了,又不是用来吃的,捡起来还能擦干净再塞回去。”
珞瑶这下头更低了:“可我离开的时候不小心踩扁了一个馒头。”
“那……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凤绫音也不知道她还能说什么了。
☆、第二百零四章兵临边境
没人知道那天屈遥是怎么离开巷子的,第二天凤绫音见到屈遥还觉得不好意思。要不是她让屈遥带领珞瑶公主四处游玩,屈遥也不会被识破身份。以他现在的处境,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可凤绫音在愧疚的同时又有点庆幸,还好撞破他身份的人是珞瑶。珞瑶是位聪慧善良的公主,又不是栖凤国的人,不会插手他们栖凤的事,这才保住了屈遥这条小命。
早朝过后,凤绫音特意把屈遥叫到了御花园去。
“陛下叫微臣来此,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还是有什么罪要问?”
凤绫音挑眉道:“问罪?爱卿这是犯了何罪?”
屈遥拱手弯腰,低头道:“微臣一时不慎,被珞瑶公主识破了身份。”
凤绫音一手拉住了屈遥的手往上抬,淡淡道:“快起来吧,珞瑶公主说了,这事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她日后也不会拿此事为难你。她大约还要在京中住上半月,这段时间希望爱卿还你能陪着她,爱卿可愿意?”
“既然是陛下的意思,微臣自然万死不辞。”
“爱卿这话就重了,朕可没要你死。”凤绫音叹了口气道,“何况这也不是朕的意思,是珞瑶公主让朕来问你的。她说昨日让你出丑她也有错,仔细想想这段时间与你在一起她也挺开心的,你若不介意便继续带她游玩,你若介意那便换人,一切全看你的主意。”凤绫音笑道。
屈遥想了想才道:“那便让微臣继续侍奉珞瑶公主吧,昨日的事是微臣欺瞒在先辜负了公主的信任,不怪公主。”
屈遥其实很意外,昨日公主气成那样,大概觉得自己之前占了她不少便宜。虽然每次都是公主主动贴上来的,但确实是他占了便宜,所以他也没法为自己开脱。本以为他这回是死定了,谁知道公主居然一点也不计较,还愿意让自己继续带她出宫游玩,还真是不可思议。莫非……
“是陛下与公主说了什么吗?”屈遥不禁问道。
凤绫音道:“珞瑶公主问起了你的事情,朕便告诉她了。你若不高兴与朕说出来便可,万不能在公主面前表露出来。”
屈遥道:“陛下是栖凤的天,为人臣子又是戴罪之身能活下来全靠陛下恩典,哪里会因为这点小事对陛下心生不满?而珞瑶公主单纯善良,又是微臣有错在先,微臣只觉得对不起她,没有任何不满。”
“那就最好了,这段时间你就继续跟在珞瑶公主身边,你办事朕一向放心。”凤绫音笑道。
“微臣多谢陛下信任。”
屈遥于是继续跟着珞瑶公主,对他来说是有些累的,因为早朝他要照常去上,公务也要照常处理。虽然凤绫音已经命人给他减轻了很多工作,但屈遥不想惹人不满,还是每天陪完珞瑶以后就赶回刑部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长期下来,屈遥的黑眼圈是越发重了。珞瑶公主也发现他这段时间太过疲惫了,便对屈遥说她身体不适,要在宫里休息两天,这期间屈遥就不用陪她了。
屈遥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很感激珞瑶。他知道珞瑶并没有哪里不舒服,说这话不过是体谅他辛苦罢了。
珞瑶确实没有不舒服,但她累了。这些天虽然一直在外游玩,但她心里一直惦记着东临的事情。本来在外散心虽然时刻惦念,但也还好。可如今已停下来,待在玉璇宫里,她就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总是自我安慰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这事或许会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可天不遂人愿,没多久东临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说是北齐与东临打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珞瑶一下子慌了神。
北齐与东临虽然时有战争,但是和平了十五年忽然再战,只怕有不少人会觉得这是珞瑶自私不肯嫁引起的。珞瑶虽然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但她心里依然有愧。
“朕早说过了,北齐不过寻一个借口重新攻打东临罢了,所以这仗迟早都会打起来。你也莫要因为此事忧虑,东临一向兵强马壮国力雄厚,北齐未必能讨到便宜。”
“话虽如此,可我心里实在放不下。我堂堂一个东临公主,总不能到了这种时候还躲在栖凤。这些日子多谢女帝的费心款待,珞瑶也该回去了。”珞瑶道。
“胡闹,这个时候你回去,不怕路上被北齐的人埋伏吗?他们只怕正等着在半路上把你抓回去,好用来威胁你皇兄。”凤绫音难得板起了脸。
“那到底该怎么做?”珞瑶实在是没了主意。
她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以往不管发生什么都有她父皇顶着,所有的朝政大事几乎都与她无关。可这回北齐是借着她的名义兴事的,与她怎么都脱不了关系。
然而她如今却身在栖凤,不论真相如何,别人都会把她当做遇事就躲的缩头乌龟。
“大哥的意思也是让你安心待在栖凤,北齐的军队打不进来还好,一旦打到三水关,我栖凤就会出兵。”凤绫音道。
珞瑶摇了摇头:“我还是觉得不安,北齐与南楚如今的关系,与结盟无异,若是栖凤出兵,那南楚也有可能出兵帮忙。”
“这倒也没错,可是南楚与栖凤隔着大海,要过来也不容易。”
珞瑶问:“姐姐这儿有五国的地图吗?”
“自然。”凤绫音连忙从书架上翻出地图,摊开放在桌上。
珞瑶指着地图上的南楚道:“虽然栖凤与南楚隔海,但是与北齐却隔得不远。北齐天寒地冻,地广人稀,最靠南的地方与南楚十分接近,只隔了一条漠寒江。他们若是早有预谋,可以偷偷调动漠寒江附近的军队乘船过江到北齐,现在说不定已经在三水关附近聚得差不多了,就等着栖凤出兵,好集体出动。”
“若真如此,那也无可奈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凤绫音淡淡道。
三水关若是破了,那栖凤的百姓也就危险了,所以三水关不能破。若北齐真的打到三水关,他们栖凤必须要出兵。
她如今也恨透了北齐皇室,早就想与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