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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怕朝中缺人严重,所以只拔除了部分罪行严重的,还剩些小虾米没处理。虽然是些小虾米,现在还无足轻重,但小虾米也会有长成鲨鱼的那天。有异心的人不能长留,所以该换的时候得赶紧换掉。
秋试快开始的时候,曲瑶总算从崖州回来了。崖州那儿的矿产基本弄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派一两个信得过的人在那儿盯着就行了。
凤绫音心里没有人选,就把这事交给楚韵安排了。如今楚韵是崖州知府,崖州那儿有她盯着,自己就不需要太担心了。
楚家上下大约除了楚秋寒,都是国家栋梁,几代为官都没出过幺蛾子,令人十分放心。
一般京中士族的家底都十分殷实,从小就都是不缺钱的,对钱自然也没那么执着。士族贪的一般是权,为了谋权就要先笼络人心,而这其中很多手段都需要用到钱,这才会开始捞油水。
但寒门会为了钱,即使现在入京考试的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都是品学兼优的,那也没用。环境会改变人心,也许他们现在没有贪念,一心只为光耀门楣为国效力,但是当官多年以后就未必还会这么想了。
想到这些,凤绫音不禁叹了口气。
“去把曲卿叫进来吧。”
屈遥回京后,回家换了身衣服就匆匆进宫找她了。倒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按照惯例回京后需要向女帝禀明情况而言。屈遥急着进宫,是不想落人话柄,他这回得了个开采矿产的肥差,朝中有不少人眼红,恨不得立即掰倒他。
不过他着急凤绫音不急,他找人通报的时候凤绫音正在御书房里批折子,本想批完手头那几本再说,谁知道批着批着就给忘了,加上她又想着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等她另一堆都批了一半,才想起外头还有个屈遥在等着,连忙让人把屈遥叫了进来。
“微臣参见陛下。”
“免礼。”凤绫音点了点头道,“方才朕想事情一时失了神,让爱卿久等了。”
“陛下可是在想公子楚的事?”
凤绫音一愣,不由笑了:“你胆子倒是越发大了,居然敢问这个问题。”
屈遥忙道:“是微臣逾越了,还望陛下恕罪。”
“罢了罢了,朕这点心思,也没几个人不知道。”凤绫音微微一笑,“你呈上来的折子朕也看过了,并没有什么纰漏,你不必急着跑这一趟。早上才刚到京城,应该在家里多休息会儿才是。”
屈遥道:“微臣知道陛下不在乎这些虚礼,只是为了避免落人口舌,不得不跑这一趟。”
“你做事果然小心谨慎,如此也好,省去很多麻烦。”凤绫音笑着又问,“易堃随你一起回来了吗?”
屈遥不禁一愣,没想到凤绫音会忽然提起易堃,难道她真的对易堃有兴趣?凤绫音之前为了沈钰与楚秋寒昏迷重病的模样又浮现在屈遥脑海,心想难道陛下真如民间传言那样多情?在楚秋寒生死不明的时候就有心情打易堃的主意了?
不过凤绫音问话他还是要回答的,所以他也只能老实道:“回来了。”
凤绫音笑道:“朕这儿有块牌子,你给他送去,让他有空就来宫里坐坐,尤其是你上朝的时候。”
这个屈遥就搞不懂了,本来凤绫音让易堃常来宫里坐坐,他以为凤绫音是真打定易堃的主意了,谁知下一句就是上朝的时候来。
他上朝的时候凤绫音也在上朝,根本就没机会与易堃相处啊……
“也许久没见易堃了,不知道他功夫练得怎么样了。以后你上朝的时候就带着他吧,方便青荷与他切磋武艺。”凤绫音笑道。
“微臣遵旨。”
屈遥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意思,看来是他想多了。
☆、第二百章物是人非
屈遥身边没人,一直与易堃相依为命,所以凤绫音一直希望易堃能把武功学好,方便保护屈遥。然而只有上朝的时候他们俩是必须分开的,所以屈遥上朝的时候易堃正好习武。
在皇宫里没人敢把屈遥怎么样,然而在路上就不一定了。每天早朝的时候两个一起来,下朝的时候一起回家,安全很多。
唉,不过易堃这个年纪了再来打基础确实为难他了,除非他天生韧带好。算了,他能学多少是多少吧,只要青荷不会不耐烦就好。
就她看到的,青荷似乎与易堃很谈得来。
这些日子凤绫音虽然没出过什么差错,但还是有些心神不宁,总是迷迷糊糊就过完了一天。虽然该做的事都做了,可直到秋试结束以后她才反应过来,原来一个月的时间过得这么快,转眼又到了楚秋寒的生辰,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逍遥阁那边是一点消息都没传来,没有消息大概说明他还活着,只是依然没醒,凤绫音也不知是该喜该忧。
她下朝后一个人在御花园里闲逛,不知不觉间手里就拽着一把花。她不禁想起去年的这天,她一大早就爬起来采了很多鲜花摆在楚秋寒屋里。短短一年光景,就已物是人非,人去楼空。
不过既然都采来了,那也不好浪费,凤绫音于是朝聆秋阁走去。聆秋阁每天都有人打扫,倒是和以前一样,不过摆在里头的几个花瓶都空了。
她上回路过聆秋阁的时候,见里头的宫人正在收拾那些瓶子,将里头的残花枯枝和泛黄的水一起倒出。她便对那些宫人说,在楚秋寒回来以前,都不必换上新鲜的花了。既然无人欣赏,那又何必浪费。
凤绫音将那些花分别插入不同的花瓶中,侍立在一旁的宫人问:“陛下,是公子楚要回来了吗?”
凤绫音摇了摇头:“他生了场大病,要在宫外养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朕今儿路过花园的时候觉得这些花挺好看的,就采来了。你就当给屋子添些生气,等这些花谢了,就扔了吧,以后也不用添新的。”
那宫人连忙点头道:“是,奴婢知道了。”
凤绫音在聆秋阁里坐了一会儿,正想去看看凤静雅,就有人前来通传说楚尚书来了。凤绫音一愣,想不出最近朝廷有什么大事需要楚尚书特意进宫一趟?
楚尚书从来不是一个事多的,没有急事没人召唤她是不会进宫的。
凤绫音连忙让人把楚尚书请到御花园去,自己也匆匆赶了过去。
“楚尚书此次进宫可是有什么急事?”凤绫音问。
楚尚书道:“微臣此次前来不是为了公事,而是为了私事。”
“哦?私事?说来听听。”凤绫音笑道。
“今日是秋寒生辰,可他却没回来,这是为什么?”楚尚书问,“他虽然性子野,但是每年生辰的时候都会回京。今年他随陛下去了朝凤山以后就没再回来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凤绫音一时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楚尚书并不知道楚秋寒是逍遥阁的少主,楚秋寒一直瞒着,就是不希望他姑姑知道这些。所以凤绫音也觉得自己不该和楚尚书说实话,可是不说实话,要怎么把这事圆过去呢?
“他是不是在外面惹出什么祸事了?陛下直说无妨,我知道他是江湖中人,迟早都是要出乱子的。”楚尚书道。
她尽量掩饰着她的焦急,然后语速飞快,神情焦虑,根本就瞒不住。凤绫音看着也是难受,若是楚尚书知道楚秋寒现在的情况,怕是更难受了吧?
凤绫音拉住楚尚书的手,安抚性地拍了两下,柔声道:“姑姑也不用太担心了,他确实出了点事,但总会回来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他没给陛下惹出什么乱子吧?”楚尚书还是放心不下,“还是他遇到什么劫难了?以至于现在回不来。”
凤绫音无奈道:“您也知道他是江湖中人,江湖人最讲义气,所以他此次去朝凤山,等祭祀结束之后就偷偷离开帮他一个朋友了。奈何出了点意外,受了重伤,不方便回来。等他伤好了,自然会回京的。到时候他一定会向姑姑赔罪的,姑姑放心便是。”
楚尚书连忙道:“陛下以后万不可再这样称呼微臣了,君臣有别。何况秋寒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公子,他实在太任性了。”
凤绫音无奈一笑:“他能任性,也是朕惯着他。”
明知道由着他性子胡来总有一天会出乱子的,可她还是惯着他。她就是喜欢楚秋寒那样的性子,自然不会想要去改变他,只是加些可有可无的限制而已。
“陛下仁厚,可他那性子放任不得,这回受了重伤,下回若是直接……”楚尚书不敢说下去,怕自己乌鸦嘴了。
“所以没有下回了,等他回来以后,朕会好好看着他的,不会再让他乱跑的。”凤绫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