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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蜂蜜的老婆婆笑道:“有有有,家里还留了几罐,两位想要的我马上就去拿。”
凤绫音笑道:“那就麻烦婆婆了。”
蜂蜜不太好拿,老婆婆还专门送了他们一个竹篮,方便他们放蜂蜜。沈钰提着篮子走在回去的路上时,发现凤绫音一直盯着看,看得他十分不自在。
“陛下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凤绫音笑道:“我发现小钰真的变了很多,竟然也知道砚之喜欢吃荔枝了。”
“我与他同在后宫,又一同侍奉在陛下身前,时常同吃同住,了解他的喜好实属平常。”沈钰道。
“可是你以前是不会关心这些的,以前你……”
“以后也一样,沈钰此生此世都为陛下而活。”沈钰道,“陛下能不能不要总是想着支开我?便是你此生只喜欢楚秋寒不会喜欢我,我也愿陪在陛下身边,有名无分或是无名无分都没关系,只要能看着陛下就好。”
凤绫音看着这样的沈钰有些不忍:“放心吧,朕不会赶你走的。你对朕来说很重要,纵使没有男女之情,朕也喜欢你一辈子平安喜乐。你觉得待在哪里开心,那你就待在哪里,一切随你开心。”
“多谢陛下。”
“好啦,别总这么客气,我们回去吧。”凤绫音拍了怕他的肩膀笑道。
凤绫音回去的时候,发现青荷正在屋子外的空地上教易堃练武。她觉得有些奇怪,便对沈钰做了一股噤声的动作,躲在外面的大树底下偷看。
虽然堂堂一个女帝做出这种举动十分不雅,然而凤绫音真的好奇,青荷怎么看起来和易堃很熟似的。虽然这段时间他们一直住在一起,但她真的不知道青荷什么时候和易堃混熟了。
只见青荷拍着易堃的手臂道:“手要伸直,腿也伸直,你的功夫到底谁教的,怎么这么随便?”
易堃道:“我母亲压根就不想习武,当年给我找的那个师父,我后来才知道他是唱戏的!”
青荷忍不住笑了出来:“所以说你真够笨的,连人家是唱戏的都发现不了。”
“喂,你要教就好好教行吗?别借机嘲讽我行吗?”易堃道,“要不是为了保护屈遥,我才不受你这份气。”
“得了吧,你都二十多了,现在要习武也来不及了。能自保就不错了,你还想保护屈大人?我看还是上报陛下让她给屈大人拨几个高手吧。”青荷笑道。
“那怎么行?屈遥入朝不过寥寥几月,却得了陛下重用,已经够招摇了。若是再让陛下拨人给他,那岂不是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之上吗?”易堃道,“你就教我吧,我背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也想多活动活动筋骨。”
“我就说嘛,那瓶金疮药很管用的。”青荷笑道。
易堃问:“你知道那瓶金疮药的配方吗?我也想去弄一瓶。”
青荷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这是公子楚走前留给我们的。他说我们几个为了保护陛下很容易受伤,身边留点药会比较好。”
“那他还挺厉害的,居然会有这样奇效的药。”易堃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你说走?他走哪儿去了?”
青荷在他背上没有伤口的地方拍了一记,冷冷道:“好好练功吧,瞎问什么?”
易堃好笑道:“你越是这样瞒着,我就越好奇,什么人这么神秘。”
凤绫音看着他们二人,觉得很奇怪。青荷面对易堃时,为何跟面对她时完全不一样?
面对她的时候,青荷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小女孩,十分甜美,还有点傻乎乎的。然而面对易堃的时候,她的一言一行都颇有威严,完全就是一个合格的皇家女官。
☆、第一百八十九章秋寒归来
关于青荷的不一致,凤绫音只能想到一个解释,那就是青荷一开始的天真烂漫确实是真的,但是后来经历赵霆一事之后,她已经变了。然而为了不让碧竹和她担心,所以才装做和从前一样,但个性已经渐渐改变了。
可既然青荷不愿意让她知道,那她就当做不知道吧。
等到了七月的最后一个晚上,凤绫音带着一行人一起上街了。本来屈遥还要继续去矿山那儿监工,然而凤绫音见他这段时间怪累的,就让他一起出去走走。
她知道屈遥很想做出点成绩,所以一直都把自己逼得很紧。然而开采矿产而已,再怎么开采也出色不到哪里去,真不用这样拼命。
然而屈遥有心结在,加上他身份已经败露,每天都是脖子横在刀尖面前过日子,所以他每一天都过得很拼,恨不得一天当做一年来用。
烟雨亭那会儿已经挂上了很多写的诗,屈遥大略地扫了一眼便道:“其实陛下何必来民间看这种诗会?我并非看不起民间,只是清河镇的小诗会实在出不了什么好诗,看着也无趣。”
凤绫音笑道:“那你每天崩得那么紧就很趣吗?途远,你既叫了这样的名字,就该懂得长久之道,做任何事都不能急进。你现在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日后不是忙中出错就是折寿短命,何苦来哉?”
“夫人……”
“我知道你急于做出功绩,待矿产的事了了,你就回京都来,刑部每年不少大案,你若能办成,自然有机会升官。你是朕要提拔的人,只要你自己稳妥小心不会出错,那必能步步高升。”
“微臣明白了,多谢陛下提点。”
凤绫音看了眼亭中挂满了诗笺的架子笑道:“你看,这儿也不是每首诗都那样无趣的,中间那张不是不错吗?”
屈遥顺着凤绫音的目光看去,原来是苏砚之的诗笺。他本以为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却没想到苏砚之诗才竟还胜他些许。
“公子砚竟有这等诗才。”屈遥不禁叹道。
凤绫音笑道:“砚之自幼聪慧,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学识渊博,我栖凤的书库差不多都在他脑子里了。”
“这等天赋异禀,还真是令人羡慕。”屈遥想,若他有这个本事,只怕很多事情做起来都顺利很多。
“然而生在栖凤,有这等才能只是负累。他自小便被苏尚书限制着,苏尚书怕他慧极必伤,很多书不愿他看,很多东西不愿他学。然他有这等天赋,纵使苏尚书千防万防,他还是长成了如今模样。”凤绫音叹道,“他幼时被困在家,如今又入了深宫,平日极少出门,纵使学富五车也无可用之地,所以一旦出门,不论什么诗会都玩得高兴。”
屈遥也听出了她意有所指,便道:“学生明白了,学生定不负夫人美意。”
“我没什么美意,只是喜欢物尽其用罢了。你是有才之人,我便用你,与你与我,都有益处。砚之是可惜了,虽然暗中帮了我不少,但终究无法正名。你却还有机会,不过……”
“学生明白了,学生不会再急功近利了。”屈遥拱手道。
凤绫音笑道:“如此便好,你去陪砚之玩玩吧。”
“学生只怕文采比不过公子砚,不能让公子尽兴。”
屈遥虽然这样说着,但他直接取过一张诗笺在上头题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写完就挂在苏砚之的诗笺旁,苏砚之见了不由笑了,连忙又取过一张诗笺再题一首。
凤绫音见他二人你来我往玩得不亦乐乎,也笑了:“砚之总算棋逢对手。”
碧竹道:“屈大人脸上也有了笑意,夫人总该放心了。”
凤绫音点头道:“以屈遥如今的状态,我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明天休息一日,后日便启程回京吧。”
“那我明日便为夫人收拾行装。”
“嗯,砚之这趟也算玩得高兴。”凤绫音看着苏砚之不禁又笑了,她难得见到苏砚之这样高兴。
苏砚之是尽兴一次能开心好几天的人,以他现在的高兴程度,大约能开心一两个月了。
苏砚之参加过的诗会不多,这是他最开心的一次了,光明正大地来,又有才华横溢的对手,再不能比这更尽兴了。
青荷想着,既然马上就要回去了,那日后就不能继续教易堃习武了。她夜里回去没睡,点了一晚的灯,替易堃画了个刀谱。
青荷不擅用刀,但也学过一些。她记得有套刀法挺适合易堃的,画完才发现天也亮了。她打了个哈欠,便去找易堃。
此时易堃正在院子里晨练,见青荷来了,忙问她这两招练得如何。
“有进步,不过还是敌不过世家大族养的一些护卫。”青荷笑道,“屈大人现在还好,日后一旦被陛下扶植起来,朝中必会有人看他不顺眼。到时候要是派人暗杀的话,只怕你不仅保护不了他,还得跟着一起死。”
易堃气道:“我就谦虚一问,你干嘛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