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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还好,他要是真行大礼,凤绫音就更不自在了。
“黎渊大人不必多礼。”凤绫音故作镇定地挤出一丝微笑。
“上房已经替陛下收拾好了,我带陛下过去吧。”黎渊道。
凤绫音笑道:“不必了,上房不是一直都是那间吗?朕自己过去就行了。”
黎渊道:“陛下原先常住的屋子前两日漏雨了,还未来得及修葺,便给陛下另外收拾了一间屋子,还是由我带陛下去吧。”
凤绫音本想说让旁人带路就行,可这样又显得太刻意了。凤绫音只好点了点头,微笑道:“那就有劳了。”
“陛下不必这样客气。”
凤绫音是栖凤之主,给她的自然都是最好的。新收拾的屋子通风采光都很好,房里的布置与摆设也同之前的那间差不多。她见了有些奇怪,屋里有不少东西明显是新添置的,可是颜色款式和她在之前那间屋子用的一样。
黎渊似乎看出了凤绫音在想什么,便道:“庙里的长老害怕陛下会住不惯,所以把屋子布置得和之前的一样。”
“那真是辛苦几位长老了,只是并不需要如此费心,屋子是什么样还不都是一样住?”凤绫音笑道,“总不能朕去哪儿,就把哪儿都布置得和朕的寝宫一样吧?”
“那自然是不能了,这儿的布置比起飞凰宫来还是差远了。”黎渊笑道,“总之陛下先好好休息吧,晚上我再来与陛下商量祭祀大典的事宜。”
“那好,黎渊大人先去忙吧。”凤绫音点头,心想真是太好了,总算可以把他送走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黎渊是知道的,知道她害怕看见他。可是他明明知道,却又总是故意接近她,故意逗她。
不对啊,有什么事不能在白天谈?非得等晚上了再过来谈?孤男寡女的,他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凤绫音坐在房里无所事事,就拿着一副围棋随便敲着玩,边敲边想到了晚上要怎么拒绝黎渊。反正她这两天也没什么事情做,随时都有空,黎渊选个白天再过来就好了。
青荷见凤绫音发了一下午的呆,忍不住走过去问:“陛下,您这半天都在想什么?”
凤绫音连忙把青荷拉过来,问:“青荷,朕想问你一件事。”
“陛下直说便是。”
“黎渊身为栖凤国的大祭司,便是神女的人了对吧?不能和别的女人有暧昧对吧?”
青荷点头:“这个自然。大祭司若是与别的女人有苟且,那会被关在神庙的暗室里饿上三天三夜,然后被绑在韶凰神女像下活活烧死。”
凤绫音心下一紧,连忙又问:“黎渊说今夜前来与我谈事,孤男寡女夜里共处一室,难道不会惹人闲话吗?若是被人误会了我与他有点什么,他难道不会因此受难吗?”
“这个当然不会,确实有心之人可以拿这个做文章。曾经也有人嫉妒祭司的地位,以女帝和祭司共度一夜为由,擅自做主烧死了祭司。后来证明了只是一场误会,可人已经烧死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那这事最后是如何收场的?”凤绫音又问。
“设计害人的那个,也被烧死了。当时的明圣女帝说,便是她与祭司有暧昧又如何?大祭司是韶凰神女的人,而她又是韶凰神女的后人,便是让大祭司侍奉她,也不算有违天意。”
凤绫音连连摇头:“这理由也太牵强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祭司之玄
起初,众人的反应和凤绫音一样,都觉得那个理由太过牵强,根本不能成立。
但是那一任的大祭司已经死了,反驳也没有意义,又何必再惹女帝不开心,所以没人提出异议。
大祭司死后,明圣女帝在位的后二十年,栖凤年年灾祸不断,神庙的长老说这都是报应。大祭司是唯一能天沟通的人,没了与天相沟通的使者,天便要惩戒世人。
栖凤子民信天信韶凰神女,为此都诚惶诚恐,从此再也没人敢招惹栖凤国的大祭司。可是很多年以后,真的有一个大祭司和女帝发生了关系。
“居然真的有啊?”凤绫音都惊了,以栖凤国的迷信程度,对于大祭司他们都应该十分敬畏才对,怎么会真的把祭司给睡了?
青荷道:“嗯,陛下回去翻翻史书就知道了,兴元女帝不算昏君,但是为人荒唐,后宫美男无数,在民间也是四处。一般来说,大祭司的容貌都十分不错,陛下看黎渊大人就知道了。”
“所以她就看上大祭司了?”
“倒也不完全是,祭司一般都是八岁以后才进的神庙。在八岁生辰以前,没人知道谁会是下一任的祭司。”
这个凤绫音知道,栖凤选祭司还是很玄妙的。据说有一些孩童,在八岁生辰那天,左肩会浮现出一个红色的凤凰印记。而到了这个时候,就会有神光从那个孩子身上发出,很快神庙的人便会找过来将孩子接入神庙。
传说韶凰神女生前的神殿里,有八盏明灯,灯上都有红色凤凰的纹路。那八盏灯得了神女的灵气,便修出了魂魄,可以化成人形。韶凰神女陨落之后,八盏明灯的灯魂便入了轮回,生生世世守护着栖凤。
据说每任祭司都是韶凰神女的明灯转世,不管是不是真的,但祭司真的挺玄的。有他们在,栖凤确实风调雨顺。栖凤史上只有三任大祭司早逝,每八十年内只有一个大祭司,这三任祭司死后一直到下一任祭司神庙以前,栖凤国内都很不安宁。
所以大祭司的地位不容动摇,栖凤国的人都是宁愿换皇帝也不愿意让大祭司出事。
青荷继续道:“那任大祭司叫苏墨闻,算是公子砚的先祖吧。他出身京中士族,母亲是兴元女帝的太傅,与兴元女帝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八岁时兴元女帝还陪他一起过生辰,本来挺开心的一件事,谁知神庙的长老忽然到来,强行带走了苏墨闻。这件事对于兴元女帝来说可能是个阴影,她提过很多次,以至于史官都给记了下来。”
“也就是说他们二人自小便有点意思,忽然遭遇棒打鸳鸯,把兴元女帝给扭曲了?”凤绫音不禁在心里感慨兴元女帝的早熟。
“不错,兴元女帝的后宫里除了后君还有几位封了三品的公子,其他的在外貌上都与苏墨闻有几分相似。”
这些倒也还好,兴元女帝在政事上有功无过,私生活混乱点,群臣百姓都不会在意。直到她十八岁生辰那年,苏墨闻依照规矩入宫为她祝贺生辰,她就在夜里把苏墨闻给推倒了。
“按照史书记载,兴元女帝在晚宴上就把苏墨闻灌醉了。待晚宴结束后,她以要与大祭司商讨国事为由,把人叫进了自己的寝宫。然后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青荷道,“至于苏墨闻是否喜欢兴元女帝,那就没人知道了。不过他从来不反抗,每次侍寝完了也没反应。”
凤绫音奇怪道:“这事长老们和众臣允许吗?”
青荷道:“一开始自然都是不愿意的,都劝兴元女帝为了黎民百姓放下这段感情。可是兴元女帝在感情上特别任性,就是不听,还搬出了当初明圣女帝那段牵强的话。大家当然还是不服的,但是不服也没用,苏墨闻身为大祭司是没人敢动了。然后有人以此借口说要废帝,重新选一个明主。但当时真的没有比兴元女帝更合适的人,而且……”
“而且什么?”凤绫音疑惑,这个时候逼宫应该很容易才对。
“一向被动的苏墨闻忽然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兴元女帝的性子烈,若是被废了女帝之位,必然就活不成了。不管他们二人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总之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也是有责任的。所以为了偿还这份罪孽,他会陪兴元女帝一起死。”
“这样你还觉得他们不是两情相悦吗?”凤绫音奇怪道,“苏墨闻若是不喜欢兴元女帝,哪里会说出这番话?”
“可是除了那次他都很冷淡嘛。”青荷撇嘴道。
“这就叫患难见真情咯。”凤绫音笑道,“所以后来为了保住苏墨闻这条命,就没人动兴元女帝了是吧?”
“也不全是,一开始他们给苏墨闻下了药,把他和兴元女帝一起在宫里。结果第二天就天降灾祸,京都城西那儿忽然爆发了瘟疫,把人都给吓了一跳。”
城西瘟疫爆发得十分突然,也蔓延得十分迅速。本来已经有人决定要登基上位了,被那场瘟疫一闹,什么良辰吉日都不适合开继位大典了。众臣都决定要先把瘟疫一事解决了,可是就算出动了宫里所有的御医,也救不了那场瘟疫,众人无奈,最后只好将苏墨闻重新请了出来。
苏墨闻懂些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