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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下次过来给你们带吃的。”说着,他匆匆看了眼小结巴,在她的目光下,他心虚地低头,说:“我那边有事,我回去了。”
他几乎是跑出去的,跑到巷口外后,他打电话给莲姐。目前唯一能帮他的只有莲姐。
莲姐也在找朱提,尤其是得知段跛子正悬赏找朱提后,她联系了所有和朱提有关的人,都没找到朱提,甚至还得到别人的劝解:朱提那样的人,不值得你这样关照的!
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很清楚。无非就是为了兄弟朋友,不巧招惹了段跛子那号人。在她眼里,段跛子那号人比朱提更垃圾。
莲姐是在车子里接到朱提电话的。一接到电话,她便着急问:“你在哪?你没事吧?”
看来段跛子闹的很大,闹到莲姐已经这么担心他了。
朱提说:“我没事,我在海港附近的巷子里,要麻烦莲姐来接我了。”
许达妹跑出来,追了一路,直到她看见朱提上了一辆车。那个女人,她见过,是在赌场和朱提接吻的那个女人。
她转身,准备回家的时候,她收到了一条短信,来自薛雪:段先生悬赏抓朱提!达达,看到没有,要是看见朱提了,记得通知啊!
许达妹转身,朝着朱提离开的方向跑。
朱提上了车,想开口要莲姐帮忙,莲姐却直接开口:“朱提,这事儿我帮不了你。”
朱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朱提,我不是你,自由身,一点束缚都没有,我有孩子,我还有公司。”
朱提点头。他明白了。
莲姐叹了口气。目前这件事情,很麻烦。她没多大势力,靠的也就是钱,段跛子那个人不光是吃钱的,吃了一次不可能再吃她第二次。她不能为了朱提把自己和孩子搭进去。
“朱提,如果是钱,我能帮你,但是,你跟段跛子的事情,我帮不了。”
朱提点头。“我知道。”
那么,现在,还有谁能帮他?他紧紧捏着手机。
“莲姐,就在这儿下车吧。”
莲姐看着朱提。这条路,她若是把朱提放在这儿了,也意味着,他们之间的感情交易也将结束了。她迟疑了十几秒,最终停了车。
海鸟自由飞翔。
朱提停在路上,有人在后面叫他,骑着自行车。
“喂!喂!你没死啊?!”柳启意朝着他挥着手。
朱提脑子里瞬间窜出了很多想法。他知道,不会走死路的!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柳启意的车把手。
“我在这儿逛了一天了,我还以为你真死翘翘了。”
“我没死,但我兄弟要死了。”朱提认真地盯着他。
柳启意蹙起眉:“你还骗我?”
“我没骗你,这次是真的。”
柳启意回头,指着后面远处的一个人影,问:“是不是叫你的?”
朱提回头看。
小结巴正朝着他这边跑过来。
“朱、朱朱提!”
他皱起眉头,看着那个人影越来越近。她气喘吁吁,慢慢地停了下来,站在不远处喘着气,然后又开始走。
“喂,你女朋友?”柳启意问。
朱提没理他的话,迈开腿,走过去。
小结巴跑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衣服,喘着气:“不、不不要!不要去!”
朱提将凉凉的手放在她的额上,“深呼吸。”
小结巴喘着气,脸上都是汗,衣服都湿透了,白色的T恤里面文胸颜色隐隐可见。她听着朱提的话,缓缓呼吸。她摇着头,将薛雪的那条短信的内容加以编辑说给他听。
忽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朱提觉得浑身都是勇气了,连血都热起来了。
“小结巴,他是跛子,打不过我的,况且还有警察呢。”他指了指身后的柳启意,“你在家等我,这次我给你带一双鞋子,你想要什么鞋子?”
许达妹摇头,“朱、朱朱——”
“叫我哥哥,我不想听你叫我猪,我讨厌猪。”朱提伸手将她的头发拨到肩膀后面。他看着小结巴,“小结巴,我很高兴,真的,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没人这么关心我的,我还以为人人都觉得我是个垃圾。”
许达妹摇头:“你你你不是、不是不是垃、垃圾!”
朱提看着小结巴热的红彤彤的脸,便用自己冰凉的手替她降温,双手捧着她的脸,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这段情愫不明的感情就这样被放在两个人的外面,第一次这样公开的表现了出来,但仍旧是不明的。
“小结巴,你在家等我。”
朱提松开小结巴,退着走了几步路,转身坐上柳启意的车子。
小结巴第一次的感情,放在一个不怎么了解的男人身上,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心被一个人带动是又甜又酸的感觉。
她知道,她喜欢朱提,可又讨厌朱提。因为朱提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未来的另一半,她的另一半应该是体贴、能照顾人、会足够关心她和她的家人,而最基本的,那就是不会让她和弟弟妹妹没饭吃、没钱花。
这个夏天过完了,她的弟弟妹妹要开学了,那时候又是一笔钱。
她转过身,为自己喜欢朱提而难过,为自己讨厌朱提而心痛。
第21章 Chapter 19
Chapter 19
段跛子不光是损失了一条忠心的黑狗,还损失了自己的感情,对黑狗付出的感情。养了它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万万没想到它居然就这么死了,还是被朱提那个王八打死的。
一夜过来,澳门乱了。全澳门的街头都有人在找朱提,段跛子甚至提供了悬赏。这事儿很快就传遍了,包括莲姐和李时京。
方展年送完了海乐,就出现在毛哥的场子,很快就有人把消息告诉了段跛子。
“年哥!哎哟喂!你怎么还在这儿啊!你还不走!段跛子找你呢!”
方展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段跛子就已经砸进毛哥的场子了。他杵着金子度了花纹的拐棍,走进场子,看到方展年,似乎是露出一个很放心的微笑。
他走到方展年面前,抬起手里的拐棍,用力戳向方展年的肚子。他声带早年受损,声音沙哑低沉:“我还以为你跟朱提那小子跑了。”标准的普通话里听不到任何地方的口音,这是他练出来的,早在香港回归后,他就知道自己要出事,便早早练好标准的普通话,以备不时之需。除了几个知内情的,没人知道段跛子到底是什么人,想从他的口音里找出什么蛛丝马迹都是不可能的。
方展年笑:“跑?为什么要跑?”
段跛子手里的拐棍底部是稍稍尖锐的。他用力拧动拐棍,方展年的脸色便难看好几分。
“年轻人要逞强,得看有多少资本。”段跛子眯起那双如鹰一般的眼睛。他脸上毛孔粗大,却很白,白到看不到那些粗大的毛孔,能看到的只有他干净的形象。背头梳在脑后,一丝不苟,干干净净,五官端正,除了颧骨上的一块疤。那块疤从眼睛下面的颧骨部位蔓延到旁边的发际线,像是被一把刀整整齐齐地切出来的。
段跛子是跛子,却是个好看的跛子,也是个年近40岁的凶狠的男人。
“朱提在哪?”
“不知道!”
方展年被人踢中后膝盖,用力往地上一跪,膝盖的痛意瞬间从腿部蔓延到全身。他抬起头,盯着段跛子:“段先生,我,真不知道朱提在哪。”
段跛子盯着他看了几秒,知道了他话里的真实度,但是并不代表他要放过方展年。他再次抬起拐棍,说:“我这根棍子,沾了朱提不少的血,无论怎么打,那小子的嘴硬是不肯松,吭都不吭一声,就是不知道作为兄弟的你,能不能跟朱提一样捱得住了。”说完,手里的拐棍朝着方展年的肩窝戳上去——
方展年脸部表情扭曲,整个神经都被那根棍子戳中了。那双眼睛像是被谁狠狠压挤着,眼球的血丝慢慢的上来了。
“我要的东西,在哪?”段跛子眯起眼睛,享受般地看着方展年痛苦的表情。他了解人身上的神经,戳到哪儿会使人承受不了。但是,朱提是个例外。他无论怎么发掘他神经里的痛意,都没有用,简直是一点用都没有。他不希望再有跟朱提一样的例外,于是,他更加用力戳着方展年肩窝里的神经。
“不、不知!不知道!”方展年额头亮边的青筋爆出,脸上的汗越来越多,眼睛越来越红。
“事不过三,我希望在我第三次问你之前,你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段跛子收了手,接着立即换了地方,戳向他另一边的肩窝里。
方展年的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了,痛苦的表情让在场的几个兄弟看的不禁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