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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都是我错。”霍景煊笑着,“口吃妹,巧克力好不好吃?”
许达妹一边吃一边点头。
“那我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许达妹转过脸,警惕地盯着他。
霍景煊摸了摸眉毛,说:“别把我看的这么坏,我就是想问问你跟李时京到底什么关系,没别的。”
许达妹收回视线,又拆了一个巧克力包装,嘴巴不停地吃着巧克力。她简短又很顺的说了一个字:“钱。”
霍景煊撑着下巴,看着她,“哦,钱啊,他给你钱,然后你来这儿?”
许达妹点头。
霍景煊笑了,来了兴趣,又问:“他给你多少钱?”
许达妹伸出三个指头。
“三?三十万?”
许达妹吓的咳了几声,摇头。
“。。。。。。那三万?”
摇头。
“靠,不会是三千吧?”
许达妹仍旧摇头。
霍景煊呆了,“难不成还三百?”
“一、一一小、小时,三三三百!”
霍景煊听了直摇头,“厉害,厉害,佩服,佩服。”说着,突然伸手戳了下许达妹的脑袋,“没见过你这么廉价的。”
许达妹听了又想打人,霍景煊连忙拆巧克力塞她嘴里。
“我没见过比李时京还抠门的人,你知道施诗多少吗?一个小时一万!”
许达妹呆了。
一小时一万?那一天下来得多少啊?
霍景煊哈哈笑,又塞了一颗巧克力放她嘴里。他说:“骗你的,施诗一个小时一千块啦,她还跟我抱怨来着。”
许达妹抬手用力打了下霍景煊的后背。“骗、骗、骗子!”
李时京进来的时候,许达妹正在和霍景煊一起玩电视上的坦克游戏,吃喝玩乐一样不少。
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许达妹。”
许达妹放下游戏手柄机。
“口吃妹,你叫许大妹啊?”
许达妹皱起眉,一边穿上佣人送过来已经干了的鞋子,一边说:“达、达!达!到达!那个达!”
“哦,我知道了,许达妹。”
霍景煊对李时京做出V字动作,笑了一声。
等许达妹走出房间,李时京用力摔上门。
走到停车场的时候,许达妹收到一条来自霍景煊的短信。
“口吃妹,今天很对不起,下次请你吃大餐。”
许达妹删掉了那条短信。
这种有钱人,少接触是最好的。所以,她连霍景煊的手机号码也一并删了。
李时京全程面无表情。
许达妹下车时,他终是忍不住,说:“许小姐,这句话我虽然不应该说,但还是要提醒你一声,霍景煊不是什么好人,你,少接触为好。”
许达妹点头,心里却忍不住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工资,我到时候会找人给你送过去。”
“好的,谢、谢谢。”
今晚的闹剧缓解了她对朱提突然消失的那份失望和落寞。
她走到巷子口时,停了停,借着路灯的光线,她往昏暗的角落看了眼。
第18章 Chapter 16
Chapter 16
方展年拎着一袋子的卤肉凉菜回来,放在桌子上。
朱提翘着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很难看。
“又输钱了?”方展年一边掀开电饭煲盖子,看了眼里面的剩饭,闻了闻,还没馊,就插上电继续温一下。
方展年走过去,推了下朱提。“又发什么神经?”
朱提没理他。
方展年掀开他身上的薄被单,眼睛迅速睁大——操!!“朱提!你发财了?!”
朱提的床上全是钱!全是美元!美元!是美元!
方展年爬上床,抓起一叠钱,用力捏了捏,又用力扇了下自己的脸。痛!很痛!这不是梦!他抬起头,看向朱提:“朱提!你赢钱了?!”
朱提伸直右腿,迅速起身,左胳膊搭在曲起的左膝上。他看了看床上的钱,语气轻描淡写:“知道这是多少钱嘛?”
方展年一脸兴奋,摇头。
朱提笑了,拿起一叠钱,用力往半空一甩,全哗啦啦的洒下来。“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他妈的全是美元!全是美元!”
美元就等于是所有钱币当中的大佬。美国,是人人向往的自由国度,是人人向往的淘金世界,在那里赚到的美元就好像人人都从美国挖到了什么。
“朱提!这么多钱你哪来的?赢得?你运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方展年一边数着钱一边问。
朱提抓住一把钱,眼神沉了下来,他盯着床上的美元,说:“这是海乐的钱,这是海乐拿命换来的钱!”
方展年松开了手,手里的钱全回到了床上。他愣神了几秒,“你说什么?海乐哪来这么多钱?”
“不知道!”朱提起身,拉出床底下的箱子,“把钱全部装进去!”
方展年腾地下床,用力推了下朱提,“哪来的?!”
“我说了不知道!”
“朱提!”
朱提站起身,将钱砸进箱子里,说:“我不知道这些钱哪来的!我只知道这些钱是海乐的命换的!是海乐的!海乐的!”朱提眼睛泛红,怒气让他失去了理智,可紧接而来的是痛,失去朋友的痛——他抬脚用力踢向床板,脆弱的床板立即被踢移了位置。朱提抬起手,用手掌根用力推着疲惫的眼睛皮,“就因为这些东西,海乐那笨蛋死了。”
方展年憋住了气,“朱提啊。。。。。。”他想开口安慰,却不从何安慰。几个兄弟中,朱提是最吊儿郎当的,表面看到的永远是自由的潇洒,但实际上,他是几个兄弟中受苦最多,也是他将几个兄弟带到澳门中心,在澳门混吃混喝,成长到至今,他承受的比别人要重的多。
方展年用力抹了抹脸。
朱提沉沉地吸了口气,将钱全部塞进箱子里,方展年也跟着帮忙。
“我想过了,”朱提拉上箱子拉链,说:“如果这笔钱跟段跛子有关系,那么,”他突然狠笑,“我就拿这笔钱去云顶跟他赌!”①
“你疯了!你开什么玩笑?!四年前你还嫌输得不够?!”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输?我不会输!”朱提看着方展年。那双眼睛里,蕴着方展年看不清楚的坚定。“朱提!”
朱提坚定决绝,方展年知道再怎么劝说都没用。他要赌,就绝对会赌,他说不赌就绝对不会赌,四年前莲姐替他还清那一亿的债务,他当着莲姐的面说绝不会将自己输到一无所有,所以,他就真的不再疯赌,而是保持理智上赌场,有了钱就随便去赌,运气没了当成是游戏玩玩也好。
赌徒就是赌徒,朱提他天生就必须跟赌有关,在妈妈肚子里时就已经开始借着妈妈的手享受赌博,在赌场女厕出生,这一切一切都注定了他这一生都跟赌博有关,即便是关了一阵子,赌徒还是会重新回到赌场,孤注一掷,赢得全部,失去理性,押上全部,输掉全部,连自尊心都可以押进赌场输掉!
朱提输掉了自尊心,成了澳门几乎人人皆知的“朱垃圾”。
他不想再看朱提重蹈覆辙。
“朱提,你忘了你老妈的下场吗?”
朱提抬起头——
朱提妈妈在脸上留疤之前,去赌场好歹还能靠那张脸得到一些赌客的小费,那张脸留疤之后,她就彻底没钱了,还欠了很多钱,只剩下那一万元筹码,她不敢去赌场,怕去了就输完一切了,甚至连儿子都要输掉,这种理智的想法没有坚持多久。几天后,朱提妈妈拜完佛祖,就带着朱提和那剩下的一万元筹码去赌场。
那一天下着雨,很小。
朱提妈妈上赌场,一开始运气很好。朱提甚至拉了妈妈的衣服,叫她不要赌要回家。接着,朱提妈妈几乎是红了眼的赌,大输,小赢,继续大输,输!输!怎么着都是输!
朱提看着妈妈头上的纱巾渐渐滑落下来,露出那张丑陋的脸,引起身边的人注意,赌桌一片几秒的静默后,有人大喊大叫:鬼!
朱提哭了,他跑出去,跑进雨里,跑到某个角落里躲着。他才不要看别人用那种眼神看他妈妈!他妈妈不是鬼!可……他妈妈是赌鬼!
后来,雨停了。
朱提在一条巷子里找到了妈妈。中间那一段记忆,消失了,隐藏了起来。他从没告诉别人,也不敢告诉别人。
她放了一场大火,烧掉了那赢来的但实际上输掉的一千万,还有她自己。那一千万也等于她自己,等于她的一生以及朱提的一生。
她一遍一遍的告诉朱提:“朱提,你长大要替妈妈报仇!你要替妈妈赢赌场!你要替妈妈赢世界所有的赌场!”
“我没忘,每一分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