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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提眨了眨眼睛。
许达妹拉着薛雪离开金沙赌场。她们俩今晚本来是过来跟老鹰哥汇报在皇城那边的生意情况,没想到碰上了朱提那个臭流氓。
朱提看着许达妹离开的背影,收起钱,突然笑出了声音。
悠完了,他也不玩了。
他站起身,逼近老鹰,一手捏住老鹰的后脖颈,指着钟苏妮,说:“老鹰哥啊,你可真没意思,小弟我就借个人,就借个人!你怎么就不愿意借呢?还跟我悠?我告诉你,我今个儿就要钟苏妮!”
老鹰沉着脸,想要发作时,朱提突然拿着打火机往他鼻头上凑。
“别动啊,你要招呼人来了,我就卸了你鼻子。”
老鹰怕了,说:“提哥,那个娘们欠我许多钱呢!你要她干啥子啊?难道你还真看上那娘们了?”
“呸你的吧!海乐,知道吧?还跟你借了钱的。”
老鹰想了想,点头:“海乐啊,知道知道,咋了嘛?”
朱提拉着老鹰往墙上撞,拍着他的脸,说:“老鹰啊老鹰,你说你套谁钱不好,你非跟着那女的套海乐的钱!”
老鹰被朱提打了,这事儿很快就被人传开了,老鹰的手下都把金沙围住了。很快的,老鹰有底气了,不怕了,也硬起来了。
他抓着朱提的手,说:“朱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从我这儿带走一个子儿!我让你出不了金沙!”
朱提笑了,立即松开老鹰,后退了几步,张开双臂,指着自己的胸口,说:“打啊,来嘛,我还不知道金沙的规矩是不是跟皇城一样,澳门警司是不是允许你们这些人在这儿打人!”
金沙赌场的经理过来了,指着围在这儿几个人,叫安保把人赶出去。
“老鹰!你有没有搞错?!在我的赌场胡闹?”说着,经理看向朱提,“还有你!你又是什么人?!跑我这儿闹?!”
朱提冲老鹰挑了挑眉。
老鹰气结,心知朱提不把人带走绝对不死心。他可不想跟金沙闹翻了,把自己搞亏了。他跟经理道歉,再三保证不会再发生今晚的事情,安抚好经理后,他才对朱提说:“行吧,你把人带走,但是,你可得保证还要把人还回来,那娘们欠老子不少钱!”
朱提点点头,“行,保证还你。”是否完完整整,他就不保证了。
老鹰跟身后的兄弟打了个手势。
一个拎着皮包的胖子去了钟苏妮那儿,把人带出来了,送到外面的车子里绑了起来,省的在金沙这里闹。
朱提很满意这做事的效率。
出来的时候,方展年过来了。
“怎么样?老鹰肯借人了?”
朱提笑笑,“悠了几把,老鹰那家伙,非要跟我悠。”都把小结巴悠来了,还给了自己不轻不重的一巴掌。他身体某个角落发痒了。
朱提把人带到了棚户区,老鹰那些人肯定是想着法子把钟苏妮捞走的,棚户区是最安全的地方,至少没哪个叠码仔敢跑这儿来。
朱提带着钟苏妮进了铁皮房,把人绑在椅子上,拿掉她嘴里的毛巾,刚拿掉,钟苏妮就大喊大叫。
方展年一进来就看见朱提捏着钟苏妮的嘴。
他走过去,推了下朱提的胳膊,“你别下手太重了。”
“呵,她搞海乐怎么没手下留情啊?”
方展年不说话了,看着面前脸色发黑的钟苏妮,对她说:“我们找你没别的事情,就是想问问海乐的一些事,你老实告诉我们就行了。”
钟苏妮听到海乐的名字,渐渐安静了下来。
朱提用力松开她的嘴,坐在床上,点上一支烟。
“还认识海乐吧?”朱提问。
钟苏妮低着头,眼底尽是黑眼圈。她点点头:“认识。”
朱提笑了一声,“你为什么要搞海乐?你自己输钱还要扯上海乐?”
钟苏妮抬起头,瞪大眼睛,“我我我没想的!我真的没想那么做的!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朱提起身,抬起手,又放了下来。他忍了忍,“撞上去?呵,海乐对你很好,你怎么忍心的?”
钟苏妮想起了海乐对自己的好,呜咽地哭了起来,哭着说:“是有人!有人叫我拉海乐上台子!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是他们逼我!他们逼我!”
方展年坐不住了,他拧起眉头,按住钟苏妮的肩膀,“谁叫你拉海乐上台子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答应的话,他就叫黑狗咬我!”
朱提用手指掐灭了烟。
“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搞海乐?”朱提问。
钟苏妮静了几秒,想了一段时间,缓缓说:“我听到他们说海乐有钱,说海乐有很多钱,要让海乐把那笔钱吐出来,叫海乐上台子玩一拖五,然后通知毛哥,叫毛哥收尸。”
“毛哥去了吗?”朱提问。
“海乐被人打晕扔进海里了,毛哥没找到人才走的。”
“你看见了?”朱提眼睛一抬,盯着钟苏妮。
钟苏妮不说话了,她又哭起来,哭的眼妆都花了,眼睛都黑了。她说:“我不敢说!我不敢说!你们别害我!黑狗要咬我的!他们要放黑狗咬我的!”
方展年看向朱提,“我在澳门没看到什么人养黑狗啊。”说完,又问钟苏妮,“那黑狗什么样的?”
“那不是黑狗,是藏獒。”朱提将手里的烟头砸在地上,起身,翻开枕头,拿起本子塞进裤袋里,离开铁皮房。
第15章 Chapter 13
Chapter 13
凌晨五点多。
许达妹打了个哈欠,看到前面的站点已经有人,她揉了揉眼睛,起身拿包到前面去。
“达达啊,我们这是第一班车,价格嘛要高那么两块,别忘记了啊。”开车的周叔是许达妹那一个巷子的,因为阿姨感冒了,找的许达妹临时帮个忙代一下。
许达妹点头。
到了站点,车子停了,开了门,里面的灯亮了。
凌晨四点的海风吹的人一下子就清醒了,天还没亮透。
许达妹靠在门边上,低着头一边拿出本子,一边问:“去、去哪?”
车门外的人似乎是迟疑了下,才说:“妈阁庙。”
许达妹低着头,在本子上标了个对号,又问:“买、买买票、票了吗?”
“没买。”
“八、八块!”许达妹又在本子上后面写了个车票价。
从这边到妈阁的,大巴都是5块,早班车第一班普遍都要贵2块,没买票的多收1块。①
外面的人掏出钱。
许达妹抬起头,看清楚了外面的人,脸部表情似乎被海风吹僵住了。她看着朱提。
朱提露出牙齿,对她笑了笑,他将钱递到她面前。
许达妹吞了一口唾液,看着朱提,久久没有反应。
朱提又笑了,笑到许达妹有反应了,她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张10元的葡币,找了2元的铸币给他。朱提接过手,捏在手心里,没再盯着许达妹看,径直走进去,坐到最后面的倒数第三排靠窗的位置。
他捏着手心里的铸币,拿出看了看,再抬起头时,许达妹下了车,站在车牌底下,耸着肩膀四处张望。她今天没扎马尾,头发散下来的,把脸都遮小了,被海风这么一吹头发全乱了。他微微坐直身子,看着外面。
许达妹转过身,面对着海风,头发全部吹到后面去了。
这会儿还没到六点,暂时还没乘客。
许达妹拉了拉手腕上的橡皮筋,抬起手,将头发全都捋顺到后脑勺一把握住,拉住橡皮筋绕了两下圈住。
朱提靠在玻璃上,看着许达妹的马尾他眼前晃着。他看到她脖子后面有颗痣,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笑了起来。
许达妹转过身,抬起头就对上朱提莫名其妙的笑容,她迅速低下头。
朱提捂住嘴,转过脸,看向别处。
妈的,嘴怎么管不住,老是忍不住翘。
六点了,开始有乘客陆续上车,位置差不多都坐满了。附近的居民都信仰妈祖,每天早上7点之前都会有很多人搭上最早的车去妈阁庙。到了发车时间,位置都坐满了,就剩朱提里面的那个位置是空着的。
刚刚还有人往朱提这边坐,朱提硬是把腿往旁边一抬,不肯让座,还小声说:“这是给售票员坐的。”
许达妹看了看位置,看到朱提那里是空的,没过去,而是站在周叔后面拉着扶手。
朱提放下腿,双手抱胸,盯着许达妹,盯到眼睛酸了都不肯挪开视线。到了前面,车子又停了,上来了个老太太,许达妹抿了抿嘴唇,扶着她去朱提那儿。
“干、干什么?”朱提红着眼睛盯着许达妹。
这老太太手里拎着鸡啊!
许达妹伸手推了下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