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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室里,几个人一头汗的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幕。
李时京推开门进来,对着夏经理说:“把刚刚那个人调查出来。”
“谁?”
李时京回头,看着他们,几秒后,他往前面走了几步,指着监控器里的朱提,“把这个人在赌场的经历全部查出来,包括在别的赌场。”
“是。”
“另外,把刚刚那几个老千好好审问一遍,他们用的出千手段全部搞清楚,然后通知各大赌场以及菲律宾、韩国、拉斯维加斯,将他们拉进赌场黑名单。”
李时京走出去,剩下一屋子都没敢呼吸的人。
李总今晚似乎心情不错?说了这么多话?甚至还教了夏经理怎么处理后续?
夏经理松了口气。
李时京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连接到赌场的监控。
朱提已经坐在赌桌上了。
十个筹码能够他玩多久?
电子显示屏上显示着:8 …10 (庄) 10 …9(闲)
“闲家9点,庄家8点,闲家赢。”
朱提赢了。
9…A 10…10
BIG!
操。朱提有点激动了,坐不住了,这种1点都能让他中!今晚运气不对头啊?!
“闲家1点,庄家0点。”荷官面无表情报数,“闲家赢。”
一个小时后。
李时京关掉了电脑。
朱提□□着上半身出来了,一手拎着被T恤衫包裹住的五十万现金。这是他这几年最糟糕的时候赢得最多的钱了。
他用十万的筹码赢了五十万!输了二十万!总得来说还是赢了!他居然赢了钱!
外面下雨了。
他正准备抱着钱冲出去时,身后有人撑着一把伞出来了。是老相识,王经理,经常逮到他闹事的一个赌区经理。
“嘿。”朱提主动打了个招呼。
王经理满脸横肉,笑起来憨气的很。“朱提啊,今晚赢了嘛。”
“是啊。”
王经理笑了,将伞递给他,说:“我们夏经理叫我拿伞给你的。”
夏经理?该不会是那个就给他十个筹码还炸他的高层吧?
“啧,谢了。”朱提接过伞。
小结巴的鞋能买了。他要给小结巴买一双最好看最舒服的鞋子。
李时京看着夏经理交过来的资料。关于朱提在皇城赌场的近几年的资料,四年前,朱提欠债将近一亿,跟人玩“赌台底”③,借钱玩“一拖五”④,最后输得彻底,被人追债,甚至还差点被段跛子那些人运到泰国卖身体器官。
在澳门赌场,人称“朱垃圾”。
李时京闭上眼睛,想起自己在赌场看到的经历的一幕幕。
那些人无论是输了还是赢了,最后都舍不得离不开赌场,连吃饭都不去,到最后饿晕了头才罢休。
赢了区区五十万,就能让曾经赢了一亿又输了一亿的人那么高兴吗?赢了五十万,还能露出满足的笑容收手离开赌场?可能吗?
“夏经理,你觉得开赌场的老板是什么样的人?”李时京忽然问。
夏经理愣了愣。
现在开赌场的不正是李时京吗?或者是李时京的父亲赌王李?
无人能回答这个问题,连李时京都回答不出来。他的父亲是一个残忍但又很慈祥的人,一个会为了大儿子的逝世会在半夜跟一个空气玩扑克牌的父亲,至于他自己,他更不知道了。
赌场,最残忍的还是人自己,是他们的欲望造就了赌场的残忍。
第13章 Chapter 11
Chapter 11
朱提回了铁皮房,整个人都倒在木板床上,发出“吱呀”的一声。他躺在床上,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掏出湿了一角的本子,与此同时,他又看了一眼床上的那五十万。
海乐留下的钱,没人知道,连具体的数目都搞不清楚。本子上面写着一大串的数字,还有他们经常玩的数标游戏,胖仔没念过书,海乐当然放心把本子交给他,但是,海乐为什么不把这些钱吐出来?如果吐出来就不会死啊!这个笨蛋!
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三块石头。
朱提知道了,那一笔钱在大三巴那儿——等等,如果海乐把这笔钱吐出来压根就不会死,那么为什么不吐出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钱吐出来了,也会死,还不如不吐。
朱提捂住额头,靠在墙面上,看着本子上的那些数字,不禁笑了。
海乐啊海乐,你他妈真是笨蛋!
第二天早上,方展年回来了,朱提想也没想,拿着几万块钱,说:“去接海乐吧。”
方展年“啊?”了一声,“现在?”
“是啊,不能让海乐一直冻着吧?”
方展年指着他手里的钱,“你哪来的?”
“嘿,赌场抢的。”
方展年懵了,抓着朱提的肩膀,笑:“真的假的?你他妈还赢钱了?真的假的啊?该不会是出老千吧?”
“去你的,老子是那种出老千的人吗?”
关于海乐的钱,朱提没搞清楚,暂时不会告诉任何人。万一那钱有什么问题,岂不是自找死路?
去医院了,被人告知海乐的尸体前几天就被人领走了。
朱提和方展年互相看了眼。
管理太平间尸体的管理员说:“不过对方留了号码,说你们可以找他的,说你们最好要快一点,不然就把尸体扔太平洋去。”管理员是位大叔,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尽是无奈。他将名片交给朱提。
两人离开医院,站在医院门口,迟迟没走。
朱提看着手里的名片,上面就一个名字和一个号码。
段鸿业。
方展年看到这个名字,脸上露出一丝惧意。朱提掏出手机准备按着上面的号码打过去,方展年抓住他的手,摇头:“提仔,不能打。”
朱提盯着方展年,“怎就不能打了?这家伙把海乐带走了!”
“他是段鸿业!段鸿业你不知道?”方展年说。
在澳门混赌场的人都知道段鸿业,在香港有社团撑腰,所以在澳门更是横行,此人暴戾的很,什么手段都有,自己在澳门成立了一个底面公司,和毛哥、老鹰那些人在澳门混叠码底面的人平起平坐,甚至可以说,段鸿业要吞了毛哥、老鹰那些人的公司,为此,抢了他们不少客人,这人是澳门赌场的一个大毒瘤。
“段跛子?”朱提有些吃惊,“他妈的段跛子?段鸿业段跛子?”
段鸿业在澳门人称段跛子,因为在香港混的时候腿伤了,就来了澳门,在澳门很少有人知道他本名是什么,方展年也是从毛哥那里听到的。而讽刺的是,朱提当年欠债一亿的债主就是段跛子,那时,朱提整个人都差不多被段跛子整废了,能折磨人的法子几乎都用在朱提身上了,身上的每一条疤都是段跛子亲自留下来的。
“操!我操!操!操!”朱提无法控制怒火了,使劲踹着墙面,踹了最后一脚突然大叫了一声:“啊!”
一声大喊之后逐渐冷静,他转身,揪住方展年的衣襟,“你怎么不告诉我海乐欠的是段跛子的钱?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也是最近从毛哥那里知道的,海乐不光欠毛哥的钱,还欠了段跛子的!”
“你他妈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方展年推开他,“我怎么告诉你?告诉你了你要去拼吗?!你当初被段跛子整成那样子!我怎么敢告诉你?!”
朱提握着拳,冷着脸,撕掉了那张名片,转身就走。
“朱提!你去哪?!”方展年追上去,抓住他肩膀,“朱提!”
朱提推开他,指着他:“别管我!”
“我们是兄弟,我不管你谁他妈管你啊?!”方展年没拉一下朱提,朱提就挥开他的手,力度一次比一次重,到最后朱提一拳用力朝着方展年的脸打过去。
方展年愣了几秒后也一拳朝着朱提的脸打过去。
兄弟之间的矛盾,打架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医院门口有人看了过来,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拉架。这种事情,在澳门街头是常有的事情。
两个人打累了,脸上挂彩了,不得不停了。他们靠着医院外面的大树,蹲坐在地上,看着树叶缝隙里的阳光。一场雨过后,阳光都变明媚了。
朱提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拿出手机对着屏幕看了眼。“打你个卵子啊,方展年,你还来真的啊?老子一张帅脸被你打花了!”
方展年擦了擦脸上的血,“是你先打我的,别搞错了好不好?”
“谁叫你管我!”
“……有完没完了?”方展年摸了下脸,吸了口气,疼死了。朱提下手还真是不留情。
朱提抬起手,遮住眼前的光线,看着绿叶被阳光晒的透亮。片刻后,他沙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