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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欣杨,刚才我跟小朱刚从二楼往三楼走,你就从后面跟上来了,你还记得吗?”
吴主任这句话,让我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呆住。半晌,我才惊讶地看看吴主任,又看了看朱由俭,无法置信地摇头。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我是翻窗子进屋的,我上二楼找你们没找到,又上三楼找你们,你们根本就不在那里啊!”
当我说完这些话,吴主任与朱弟弟的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他们看着我,那样的神情让我有点接受不了,我莫名地看着他们,呵呵地干笑。
“我说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就好像我脑子有病一样……我是说真的,我翻窗进了客厅,刚上楼梯走了没几步客厅里一个相框掉了。然后,我倒回去,接着又跑上楼。我听你们的脚步声好像在2楼,上去之后我没有找到你们,却推门进了一个房间……还有,我还在那个房间里找到一张存折、一张身份证、还有一本印着花鸟图案的硬壳记事本!你们知道吗,这家里还有个小保姆的,那个保姆是九五年出生的,今年18岁,叫做夏春晓……”
我焦虑地不断诉说着,可是吴主任和朱弟弟看着我,都没有说话。那一瞬间,我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精神病人。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把我刚才地遭遇说完。这时候,朱弟弟才看着我道:“我们在2楼,正在往三楼走,听到楼下有相框掉落的声音,就扶着楼梯的扶手往下看了一下。这时候我们看到你上楼了。我进屋的时候特意关了门,就是怕你跟上来。我正要问你怎么进来的,却发现你的眼仁是往上翻白了的。你从我们跟前走过去,就像是没有看见我们一样,直接上了三楼。你还记得吗?你开门走进三楼的卧室,去拉那个锁死了的窗户,然后发疯一样地用力敲窗户、踢墙壁,后来还用身体去撞窗户,我跟吴老师想拉都拉不住你。”
他平静地述说着,两只手捻起自己身上的t恤,向我展示了一下他印在他胸前的那个脚印。“你挺厉害的,一脚踢得我差点儿爬不起来。”他说着又指了指站在一边的吴主任。“吴老师脸上那个,不是猫抓的,是你抓的。”
“我真……真的那样了?”
我不太愿意相信朱弟弟的话,可是以我对朱弟弟这个人浅薄的了解,我觉得他宁可不说话也不会去说假话。
我问他:“我翻着白眼?发狂了?然后呢?然后我又是……又是怎么到这里的呢?”
这一次,朱弟弟的回答得十分痛快,他说:“你踢了我一脚,我把你打晕了。”
第30章 探秘(4)
在心理学教科书上有这么一句话:“心理是脑的机能、是大脑对客观世界的主观反应”。当一个人的“主观反应”与“客观事实”不一致的时候,我们可以判断问题出在“主体”身上。这也是心理学上判断心理状态属于“正常心理”还是“变态心理”的三大原则之一。
吴主任和朱弟弟说,在客厅相框掉落之后他们看见我从楼下走上来。我双目翻白,对他们的存在视若无睹。这种犹如鬼上身的状态,在心理学上称为“转换”状态,是很典型的癔症症状。而在我看来,我上楼之后就没有再听到吴主任和朱弟弟的动静,我并没有看到他们,只是听到楼上有异动,才会跑去撞门。
在我跟吴主任、朱弟弟之间,只有一方的话是可信的、客观的,问题不在他们身上就在我身上。就当下的情况,怎么看都是我这边出了问题。
吴主任告诉我,他与朱弟弟进入刘家别墅后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朱弟弟从客厅进入了厨房,吴主任则在客厅转了一圈后上了二楼。二楼有三个房间,一个洗手间、一个客卧、还有一个书房。吴主任只是推门瞧了瞧,并没有走进去看。从吴主任的形容上看,2楼那间客卧里的摆设,跟我的描述是一致的。除此之外,吴主任说,2楼的书房,柜子上的书全部被搬到了地上,书桌也被人挪动到了门口,看样子之前是有人打算来搬空这间屋子的,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搬到一半的时候停了。吴主任正准备走进书房的时候,朱弟弟从楼下跑了上来,并拉住了吴主任,他将书房门关上。随后朱弟弟说,他要去三楼看看,吴主任跟他正准备上楼,就听见了楼下的响动。
我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了。看着天边那一抹残阳,我的心情十分沉重。我告诉吴主任,不论如何我都要再上楼看一下,如果能找到夏春晓的记事本,就可以证明之前的一切不是我的幻觉。朱弟弟上前拦住我,他说:“天要黑了。”
他只说了四个字,但这四个字对我来讲是具有足够震慑力的。我抬头看了看夕阳余晖下的刘家别墅,手脚变得更加冰冷。这时吴主任也说:“今天就这样吧,我去开车,咱先去市区吃点东西。”
四月四日清明节,我与吴主任、朱弟弟在市内某家店吃了一顿麻辣火锅。这顿饭吃得相当压抑,朱弟弟本来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他只知道埋头吃肉,一向健谈的吴主任也是一言不发,我更是心事重重。饭后,吴主任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支笔,又拿出了一个黑皮记事本。他埋头在本子上写了几行字,接着将那页纸撕了下来,递到我的手上。
“刘欣杨,不管引发症状的因素是什么,既然症状出现了,就得想办法控制症状。”
我埋头看了看吴主任递给我的那张纸,上面写了三种药物的名称和用药剂量。其中有“氯丙嗪”,这是控制急性精神病发作以及癔症发作的一种有效药物。当时,看着吴主任的眼神,我心里特别难受。从吴主任对这件事的反应上,我早就知道,打一开始,吴主任就没往“鬼神”方面去想。我之前的“梦魇”属于精神压力过大导致的睡眠神经障碍,梦游则是比“梦魇”更严重的睡眠神经障碍,这说明我精神压力比之前还要大、心理冲突比之前更为严重。吴主任是专攻精神分析的咨询师,从他的专业角度上来说,要解决这件事,就要先找到引发我心理冲突和造成我巨大精神压力的因素、根源,所以他才会带我到刘先生家别墅。在刘家别墅,我症状被激发得更厉害,竟然出现了“幻觉”。吴主任念诵《严楞经》就跟当时他处理那个玩四人灵异游戏的小姑娘一样,属于“暗示性治疗”,这对急性发作的癔症是有显著作用的。如果不是今天时间太晚,我想吴主任不会做这种逾越权限开处方的事情。确实,以我目前的状况,如果没有药物控制、没有人员护理监管,我真不知道我会干出点什么。
我冲吴主任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我说:
“您昨晚上一宿没睡,饭吃完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事儿我真的过意不去。我一会儿就去药店买药,今天晚上,吃了药,看看状况能不能得到控制”
吴主任冲点了点头,他让我安心,不要去胡思乱想。先吃药看看反应,再做进一步的判断。总之,不论如何,都有解决之道。接着他又嘱咐了朱弟弟几句,就是拜托朱弟弟送我这个病人回家,随后,吴主任告别了我们,开车回家去了。
送走吴主任后,我去药店买了药,又买了一瓶矿泉水,按吴主任的吩咐把药吃了。然后,我转头对朱弟弟说:
“你回家吧,我还有事要做。”
朱弟弟看了我一眼,问:“你不回家了?”
我冲朱弟弟笑了笑,从包里面摸出一把钥匙,在他眼前晃悠了一下。
“刘家别墅的钥匙在我手里,还没还给物管公司。我现在药也吃了,不应该再发病了,我要去别墅二楼找那个夏春晓的笔记本。”
我承认我当时有点疯。都吃上氯丙嗪了,还能不疯吗?我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怎样,如果是真是精神出了问题,工作肯定得丢,我家就我一根独苗,我进了百花山精神病院,我爹妈这辈子也算是完了。想到这些,我还害怕什么鬼屋?我只想去别墅二楼夏春晓的房间确认一下,是不是真有这么个笔记本、真有这么一个人。
我敢把这话告诉朱弟弟,就不怕他再拦我。我如果真想去,没人能拦住我。我以为朱弟弟会说我疯了。没想到,他的反应很平淡。
“如果你找到了笔记本。”他问,“你想做什么?”
我没有想到朱弟弟会这么问我,甚至没有想过如果我再去刘家别墅,真的找到了夏春晓的笔记本,我接下来要怎么做。我还要做什么?找到夏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