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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让人惊讶的信仰啊。
这些人，在受到苦楚的时候，竟然脸上还是幸福的表情。
第19卷 第251章：妖孽何时归（3）
信仰啊，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只怕，苗疆圣女说自杀能够得到救赎。这些人，也会毫不犹豫的自杀吧？
难怪韩夜会说，她死只是时间的问题。想要求的苗疆圣女，那该是何等的困难。武斗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再强的人，双拳也抵不过四手。智取，只能智取。
杀莫瑶暗暗的下定了决心。
“圣女大人并不博爱，只是这些人都不懂得。”
韩夜非常的感慨。
因为他生在韩家。所以清楚的知道，住在神殿上的人，不是不食人间烟火。更加不是完美无缺，人类的贪嗔痴啥，神殿里的那些人也都拥有。
或许比普通的人还要多，还要重。
“圣女不是他们想象的，圣女其实不温柔。”
韩夜曾经在小时候见过，传说中的圣女。白衣白裙，纤尘不染的翩迁而来。清秀绝伦的脸上无悲无喜，无爱无恨。但是，真的是一点都不温柔啊。
和传说中差的太远了。
圣女曾经问过他，他在哭什么？
是的，那时候，韩夜在哭。因为要在几个兄弟之中选出大祭司。他哥哥是长辈们都不看好的人，而他则是长辈们都想推荐的人。
他为那纤尘不染所迷惑。将所有的烦恼都和盘托出。
然而，那一天，最后的决定的时候。本应该温柔的帮着他的圣女大人，选择了最不被看好的他的哥哥做大祭司。而亲手指定他为苗疆的族长。
这是怎么样的残忍？
族长一辈子都不能踏上神殿。
而大祭司没有圣女的要求，也是一辈子都不能踏出神殿。
族长甚至不能在将死的时候对朝圣，以见到神殿里的人。因为圣女曾言，为苗疆做出贡献的族长，会被神明保佑。族长不需要朝圣，也是会得到救赎的。
在圣女做下那些残酷决定时，韩夜还清楚的记得，那双眼睛里面，有着痛快。
无喜无悲，无爱无恨。
都是骗人的表象。
圣女大人，不是温柔的人。更不是善良的人，神殿里面的人，或许比起普通人，更加的可怖。因为他们披着干净的外衣，藏着龌蹉的内在。
第19卷 第252章：妖孽何时归（4）
而他，之所以在后面，对姬十三有那么大的兴趣。大抵是因为相似吧。这个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人，看起来是活在一个地方的，实际上，真正活在一个空间的就只有那么几个。
而姬十三，和他一样。
有一个不被家族看好的哥哥，有一身被家族看重的天赋。有一次无力保护最想要保护人的事件，错失了童年快乐的时光。
于是他便爱了姬十三。
不管姬十三是男是女，是人是鬼。
“圣女的确不是个温柔的人。”
杀莫瑶附和了韩夜的话，真的是认同了韩夜的感慨。
圣女若是温柔的话，就不会和慕雅风做交易了。剥夺了生生世世的事件，出卖了灵魂，才换的半生的相爱相守。
圣女明明是有办法做到这一切的，偏偏圣女要的太多了。要太多的代价，不是成全啊，而是让他们在相处了之后，付诸对方更多的痛苦。
“她从来都不是个温柔的人，温柔的人，是做不了神明的。”
神明从来都不温柔，因为高高在上，所有不能理解和原谅人世间人的情有可原。他们冰冷的，不通情理。他们在每次的审判中，寻求操纵的快乐。
他们比谁都要自私。也比谁都要无私。
因为他们一无所有，所有可以任意的剥取别人拥有的。
这就是神明啊。
“每天都会有人在朝圣的路上死去。每天都会有人来清理掉这些死掉的朝圣者，他们的尸体被胡乱的埋葬。而人们也认同这种敷衍，认为是上天给予的恩赐。真是可笑啊。”
韩夜似笑非笑。
杀莫瑶抱着已经睡着了的牙刷，看着那些还在蜿蜒上爬的，源源不断的人们。
摇了摇头，一声叹息溢出喉头。似乎是在叹息着神殿上的人的可怜，又似乎是在叹息着朝圣者的可怜。
“好了，我带你去我的府苑，在姬十三没有回来之前，我会保护好你的安危的。等十三回来了，瑶姬，我希望你早早的死去。告诉你关于圣女的事情，并不是我想要帮你，而是知道，你就算知道了，也毫无办法。”
第19卷 第253章：妖孽何时归（3…U…W…W）
杀莫瑶对韩夜恶毒的话但笑不语。韩夜不是个真的心恶的人，从刚才的相处也可以看出来，就算是不断的对她说，希望她死。实际上，并没有这样做。
虽说韩夜说，告诉她圣女的事情，是因为断定她没有办法赢了圣女。但是，实际上，韩夜可以选择不告诉她。
她一点都不了解圣女的为人，不了解民众对圣女的痴迷程度，更加能够死的快。不是吗？
韩夜嘴上说的，和实际做的，是两码事。可见，韩夜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既然如此，杀莫瑶也不是不识好歹的，干什么要和韩夜争辩呢？
两人一路前行，途中不断有人给韩夜打招呼，像是极为熟稔的朋友。只不过，从他们打招呼的称呼里又可以看出来，实际上他们并不是真的熟稔。
他们叫韩夜为族长。
对于这一点，韩夜一路上颇为得意。不断的抨击着外面的国家制度太没有人性。人被分为了三六九等。
在他们大苗疆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还说，他们苗疆的人追求的是人性的自由，心灵的自由。
“我告诉你，我们苗疆，真的可以做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这样说的时候，韩夜的眼睛亮晶晶的，真正算的上是笑眯眯，连杀莫瑶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样的韩夜，真是夺人眼球。
“可惜，他们从来都没有出去过。”
苗疆近乎封闭，韩夜是因为仗着自己的身份，才能出去的。而且，韩夜本来就想去神殿，要是被神殿的人知道了，让他去审判是最好不过的。
不过，依照圣女那种恶劣的性子，他就算是跑出去了，圣女也不会随了他的愿。
犹记得上一次，他跑出去，和姬十三呆了好几年之后才回来，家里的人吓得半死。
可是神殿的人，屁都没有放一个。
可见那位圣女大人是多么的了解人心。
继而，从了解的地方开始玩弄。玩弄人心，不就是苗疆的神最喜欢做的事情。
“他们没有出去过，所以有很多人都想要出去。并且不知道他们已经生活在桃花源。”
第19卷 第254章：妖孽何时归（6）
“是啊。”
杀莫瑶破天荒的应了韩夜的话。
两人竟然边走边聊的，一路到了韩夜的府苑。
说是府苑，不如说是一个竹楼算了。唯一和周围不一样一点的地方，就是竹楼的周围用篱笆圈出了一块不大不小的地方，种植了一些形状各异的花朵，开得倒是艳丽。
杀莫瑶认得其中几株，全部都是剧毒之物。至于那些不起眼的小草，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至少，杀莫瑶有看见闻名天下的断肠草。
苗疆人喜毒，由此可见一斑。
“哈哈，没有想到瑶姬居然还认识这些花草。”
韩夜注意到杀莫瑶在观察花草，都不怎么搭他的话了。
当即笑了笑。
“十三那个蠢货，当初我第一次带他来我这里的时候，竟然还指着这些花说好看，说我雅致。我苗疆人最不喜欢中原那股子没用的酸腐气。雅致个屁勒。我养着的这些花草，那每一样，都是可以让人死无葬身之地的。”
韩夜把盆子搬出来一个。
指着一朵纯白色的，极为妍丽多姿且开得盛大的花。
“我最喜欢这株花，叫做垂泪。好听吧？”
杀莫瑶看了看那朵花，果然时不时的落下一滴滴液体。白色的花，白色的露骨。还真像是在掉眼泪一样：“但是欣赏花的人若是动心了，伸手去接住那眼泪，会死掉吧。”
韩夜又高看了杀莫瑶两眼。
果然是够聪明，一路上聊天也很对他的口味。要不是姬十三喜欢杀莫瑶，他还真想和这位被天下人赞赏美貌的女子做朋友。
垂泪。
想起来，瑶姬不就像是这多他喜欢的垂泪。
看起来柔弱的，纯洁不染的。一旦靠近，妄图扰乱它的次序的人，都会死的连渣滓都不剩。
美人垂泪。
岂不知，美人泪，断英雄肠。
“因为怜惜接住它眼泪的人，不止是死掉那么简单。而是整个人，瞬间被腐蚀。”
韩夜伸出手，不算很好看的手，手上有一层薄茧。
接住了垂泪落下的露珠。
杀莫瑶瞬间睁大了眼睛。
“小心！”
动作剧烈，一把推开了韩夜。
第19卷 第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