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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浓觉得自己还没睡够,眯着眼含糊应了声嗯,又要继续睡。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睡着,手机就响了,文丽按平时的习惯打电话叫醒宋知浓,“浓姐,起了吗?今天第一场就是你的戏哦。”
宋知浓一惊,连忙爬了起来,“……哎,哎,起了起了。”
她扔下电话,裹着被子就往浴室里冲,周行止坐在床尾,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忍不住低笑出声。
桌子上还放着昨晚那个来不及吃的蓝色星球蛋糕,敲碎了一半,奶油上立着个可爱的小机器人,旁边还有航模和小火箭,他伸手碰了碰,心情愉悦起来。
她还记得,记得他说过自己喜欢什么,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日礼物了。
蛋糕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周行止拍了张照,用指尖沾了点奶油尝了下,没舍得继续动。
他来西市探班,邹明堂也跟了过来,只是不住一个酒店,他是来公费旅游的。
宋知浓洗漱好,文丽拎着早餐过来了,她接过豆浆喝了一口,然后踮着脚亲了一下周行止的脸,“我走啦,你好好休息。”
说完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周行止只听见“嘭”一声关门声。
他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又坐下来盯着蛋糕想了想,决定将邹明堂叫过来,“把这个蛋糕做成钥匙挂件或者室内摆件,做得到么?”
邹明堂能说什么?当然是做得到了,做不到也要想办法做得到。
等助理捧着蛋糕离开房间,周总满意的点了下头,觉得自己过分机智,喜滋滋的开始一天的工作。
下午的时候他去片场看看,虽然只穿着最普通的运动服,可他生得好,哪怕站在最偏僻的角落也还是很惹人注目。
他曾觉得宋知浓生来就适合站在舞台上接受万众瞩目,他自己又何曾不是如此,同样的容貌出色气质出众,很容易就让人注意到。
宋知浓正在拍一场和顾秦的对手戏,男女主角演出成功,在台下激动拥吻,冯默看着镜头里快要亲上的两个人满意点头,很好很好,很浪漫。
正在这时,宋知浓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顾秦捂着脸撇开头,浪漫甜蜜的画面顿时被打破,众人有些遗憾的同时又哈哈大笑。
冯默挠了挠头,拿着喇叭喊道:“你俩什么情况啊,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
宋知浓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摇摇头,然后瞪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看着她的男人,顾秦笑道:“周总,你别看了,看得我有点慌。”
“你心里没鬼的话,慌什么。”周行止双手环着臂,勾着嘴唇貌似和善的笑了一下。
冯默没说什么,只又含了开始,场记打板,重新开始拍摄这一条。
还是不行,这次是宋知浓感到了紧张,最后关头躲了一下,这种当着老公的面和别的男人亲热的事,不管是真还是假,总归让人很难过心里那关。
“算了算了,先休息半个小时。”冯默也觉得累了,又不能赶老板走,只好先暂停拍摄。
他满心想着以宋知浓的做派,肯定会亲自劝劝周总的,这样就能继续往下拍了,总不能任由进度卡在这里。
可周行止没让他如愿,待大家一休息,他就直接找上了冯默,就剧本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我觉得这里不太好,要改改。”
冯默喝了一口水,闻言差点没喷出来,大老板这是行使特权来了?
他艰难咽下口里的水,然后道:“……您说,怎么改?”
“这个时候应该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罢,社会风气不像现在这么开放,当众亲吻是极少的,而且这时的梁锦诗夫妇都已经四十多岁了,他们的感情已经从年轻时的热烈转为中年以后的含蓄缠绵,只保留拥抱应该会更好点。”周行止毫不客气的道。
宋知浓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他说的这话,一时间哭笑不得,这人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哟。
搞笑的是,冯导似乎对他的意见很深以为然,“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点道理,这样一来,演员能发挥的余地就更大了……”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干脆起身去找编剧了,宋知浓站在俩人身后囧囧有神。
等冯导走远了,宋知浓才靠近前去戳了一下周行止的背,“……周总,你疯了?”
周行止转过身来,脚尖点了点地,“我好得很。”
“你没事怎么跟冯导说这些,不怕得罪人呐?”她也不是没想过另一种表演方式,但编剧一定要按照剧本来,也不是不能表现出想要的效果,索性不提了。
哪里想到周行止一上来就说动了冯默改剧本,她叹了口气,希望编剧不要因此记恨她才好——虽然没人说,但她知道这位编剧不是什么心眼开阔的人。
周行止对此很不以为然,“我投了钱的,别说改这一处,就是要换个编剧,她也只能收拾收拾包袱给我滚蛋。”
宋知浓无奈的笑笑,“随你了。”
周行止笑着觑她一眼,“怎么,你很失望?要不然我让人给你加几段吻戏?”
“……你够了。”宋知浓扭头皱眉,又气不过的伸手锤了他一下。
周行止哼哼两声,掐住她的脸就往两边拉,“你别忘了你是我老婆,不准和别的男人靠这么近。”
真是难得见到他吃醋吃得这么光明正大,宋知浓觉得好笑,又觉得脸有点痛,忙不迭点头连声应好。
不知道冯默怎么跟编剧商量的,最后剧本真的改了,宋知浓和顾秦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相视一笑,真是上天保佑,这一次一定可以一条过。
要知道他们都快被周总盯出窟窿来了,更别说还要继续演戏了,尤其是宋知浓,她虽然面上若无其事,其实心里早就慌得一批。
等这条拍完之后,宋知浓再去找,却发现周行止已经不在原地了,她问徐楠:“周总呢?”
徐楠哦了声,边把水杯递给她边道:“周总刚才在门口垃圾堆捡到个小狗崽,和文丽一起送它去市里的宠物医院了,让咱们收工了先回酒店。”
“狗?”宋知浓一愣,“他怎么会捡狗?”
徐楠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那边冯默又在喊人了,宋知浓连忙把水杯塞回给她,转身又跑了。
收工是在一个小时之后,才六点不到的光景,夕阳悬挂在地平线上,慢慢的往下坠落,天色被染红了。
宋知浓打电话给周行止,然后循着他给的地址找过去,在宠物医院内看到抱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幼犬的周行止。
“怎么还没好?”宋知浓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抻着脖子去看因为自己的到来显得更加瑟缩的幼犬。
周行止强行将它从怀里拎了出来,满脸烦躁的递给一旁的医生,“凶,不肯让医生碰。”
幼犬看起来还很小,浑身脏兮兮的,金色的毛发看起来黯淡无光,眼睛大大的,拼命长大着嘴呜呜乱叫,四只爪子在半空中抓来抓去。
周行止啧了声,“安分点!”
幼犬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宋知浓束着手在一旁好奇的打量这一人一狗,觉得有点意思。
“金毛?”她问。
正在给幼犬剃毛的医生听见了,应了声是,“不过血统不纯,还断了腿,有皮炎,难怪会被主人丢掉。”
那些长得丑的血统不纯的小猫小狗卖不出什么好价钱,也不讨人喜欢,常常会被猫舍狗舍或者主人遗弃,即便不遗弃也不会得到多好的生活。
看脸吃饭可不只存在人类社会中,动物世界一样的现实。
这只杂交的金毛幼崽耳朵上有个缺口,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被什么咬了,模样倒是不丑,脖子中间有一圈白色的毛,看起来很容易辨认。
“两天后腿都断了,要好久走不了路咯,小可怜。”医生叹了口气,语气不无怜爱。
也不知等了多久,狗崽终于被送进了观察室,周行止起身去缴费,店员问:“叫什么名字?”
“……周行止。”他顿了顿,应道。
店员笑了一下,“不是您,是狗狗,狗狗叫什么名字?”
周行止一下愣住,店员见他不说话,就道:“是还没有名字?”
他刚要点头,余光又看见正在弯腰看笼子里的狗狗的宋知浓,道:“请稍等,我问问我太太。”
“桐桐。”他也没走开,直接扭头喊了句。
店里人不多,宋知浓闻声立刻走了过来,听他问狗狗要叫什么名字,也愣了一下,“……叫什么名字?我想想。”
她着眼想了一会儿,店员也不催促她,只是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对年轻的夫妇,似乎已经认出他们来了。
“啊,有了,它脖子那里有个项圈,不去就叫哪吒罢!”宋知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