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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金看得暗吁口气,忙递上一个盛满清茶的茶盅。鄢祝融接过,又是一饮而尽,动作干净利落的显出不耐。
留金察出细微,拎着的帕子终是没敢再递上去;小心翼翼的问:“皇上,您要不要再吃点东西?奴才让人熬了牛腩红枣粥。”
“喝什么红枣粥,朕又不是皇后……”
突然而至的话,像丢到水洼里的石子,在骤止的静默里,突兀出失言的莫名。
留金奇(提供下载…)怪地看着阴晴不定、自悔彷徨的皇上;眼珠子滴流快转着,试图在微僵的气流中冲出一线生机焕然;“皇上,幸亏您提起了皇后娘娘,要不奴才差点忘了一件喜事!”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卷筒,呈到了皇上面前。
鄢祝融直觉关停了刚才的失态,径直把它归为出言失当,抛诸脑后、再不费神思量;待他正神扫向留金的手上,便已知那东西是留刃从别院传来。
留金举了半天,却不见皇上有所动作、全无以前立刻拆封的急切。他不由暗自埋怨宁长纬行事不慎,惹下这样的乱子,害自己谨小慎微,费劲脑汁,唯恐皇上消不了这怒气。
鄢祝融却是思想岔在别处;突然地、他此刻对别院的消息有些抵制,连带着心里隐隐有些烦躁,但却说不出所谓何来?
“皇上,留刃说,皇后娘娘托他给您呈了寿宁节贺礼,是大殿下亲笔画的松龄鹤寿图……”
留金话未说尽,手上已是一空;抬眼望去,皇上已拆了卷筒。留金不由喜上心来,默念,总算是有惊无险。
那边,鄢祝融已打开了那副震撼过留刃的绢画。
留金见皇上嘴角微微翕动,一副欲笑又不笑的特别样子;他仍旧习惯难掩好奇,往前蹭着朝那画瞄去,眼珠子立马就被惊讶撑圆,留金难耐不住,自顾捂嘴闷笑。
可到底不敢造次真笑的欢实;留金不忘暗自觑皇上一眼;见他神色微霁,眉眼舒展的面容更显削瘦而英挺,有种难得静谧下来的优雅。
只是看的人却略微发凉,留金看着这样的皇上,脸上的笑容就此停滞不前,心里忽然有种令他不舒服的沮丧。
但见皇上盯着那画看的极其仔细,一副很喜(…提供下载)欢的神情;留金纵使自己的兴致莫名其妙的灭了气焰,他还是应景的又瞄了过去,还不忘一旁凑趣:“咋们大殿下看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只听京城一宝是明亲王的墨笔丹青,就怕很快他就得让位给咋们大殿下喽!”
一席话宛如银针落海,毫无动静。留金自然没有胆量和资格去抱怨无趣,见皇上嘴角微扬,笑意像是窗屉中射进来光芒、直耀人心。
留金看得既欣慰又郁闷。心道,早知道这副画功效强劲,自己还至于和宁长纬食不知味吗!转念又想,总算是肯定了个可能;以后皇上心情不好的时候,起码又多了个投其所好的方向。
留金瞄见皇上的手指似有若无的摩挲在一只仙鹤上。毕竟是多了份以后伺候皇上的法宝,不免就信心倍增,连说话的底气都轰然厚足几分:“皇上,这只仙鹤肯定是皇后娘娘帮衬了大殿下!”
一个是鸡,一个是鹤,实在相差迥异。留金就是想说得好听些,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
“嗯。”
留金听到皇上声轻如羽,心里彻底放下心来。看皇上这神情,有什么怒气现在也消了;听皇上这口气,就知道他心情现在已妥贴温和。
过了片息,鄢祝融盯着绢画的目光却有些涣散,声音较之前多了清冽的抽离:“明日卯时开拔,你下去吩咐宁长维准备吧。”
留金意外的错愕,心里嘀咕,不是说要休整两天养伤吗?心里狐疑,却不敢再多舌、触了鳞角,急忙笑着应诺退去。
※※※※※※※※※※※※※※※
鄢祝融终究未能幸免的受伤流血事件,成为波涛汹涌的新力量,搅动得大鄢朝人心惶惶、流言纷纷。但这些对生活介于别院与潭柘寺两点一线的溶月来说,却是相对的置身事外。她在一方小天地里,成为政潮波及的绝缘体。
京里的各种消息都被在乎她或保护她的各种明面上、暗地下势力所阻挡和过滤;所以往往她听到的消息,不是早日黄花,也是无关紧要。
这样轮番几次,她就坦然接受了大家一番好意。反正无论如何她都无力也无权参与,何必非要做个惊弓之鸟?不如安之若素的接受长公主、司徒济、甚至是明亲王的好意。别院更不用担心了,上次的镜湖事件虽是思及犹惧,但不也正是那次惊心动魄,让她知道了皇帝的高瞻远瞩吗?
想想她之前那些担心,溶月就觉好笑;自己以为是天大的事,在别人眼里不过是芝麻绿豆,亏得自己还草木皆兵,白白愉悦了别人的神经、成全了别人的笑话!
想到这里,溶月就不免自嘲;她就是个近乎废人的闲人,能做什么呢?不如就好好完成皇帝大人的任务,做个尽职的保姆。
要知道什么都是有代价的,锦衣玉食、惬意舒适的生活,即使是坐拥天下的皇帝,也不是他任人都愿无偿相施。何况自己还处境尴尬,既不是她的肱骨助力,又不是他的红颜知己。
溶月心境微变,人的性子就更沉于淡泊。
往潭柘寺去的心意慢慢有了几分期许同安宁。在那些厚厚艰涩的佛经论道中,她渐渐体味到一种陌生的力量,它来势轻缓至极、却富有执升的动摇。溶月知晓,那是信仰在绕她徘徊。
前世她的信仰像是游戏的情爱,放过很多进去,也拿过不少出去。她深知自己过于肆意,实在不堪承担虔诚的重量,但跽坐佛堂之上,她突然有些动摇。直到请她喝茶的达观大师朝她露出讳莫如深的目光来,她才蓦然有些吃惊。
溶月的思绪在跌跌撞撞中,未能理出齐整同条理;却催动她做其他事的愿望;她当即决定直言不讳、坦诚相告面前的达观大师:
“大师,我想把大意经写成话本……”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之前的“鸡肋”问题。
晚上和同事聊天就念念碎这个话题。
大家有的说,鸡肋是个态度问题;有的说鸡肋是人之常态。
众说纷纭,最后都快要扯到哲学的范畴了。
别的我都没多留意,就觉得那个“人之常态”说的好。
既是如此,鸡肋也不是大的罪过,呵呵,大家就鸡肋鸡肋吧~
再PS
发现行文鸡肋的同时,我还发现自己有些唠唠叨叨。
跟一个发小抱怨,她说我是鸟语说多了,想人语之过。
我听后,觉得她说的有理。
看到大家收藏冒泡,就觉得更多了说话的途径。
这可是写文时未曾预料的惊喜!!!
所以,这唠叨就有壮大之势。
汗!大家表介意~水水,水水挺健康~
周末鸟,真诚的希望大家睡好吃好。
☆、第63章 添丁
明亲王妃素慧确诊有了喜脉!
连嬷嬷从京城盘桓多日而回,带来的这条消息果没出溶月预料。尽管过程有些不堪,但总归结果是众望所归。
溶月只能这么想,才好去理下这起婚内Qiang奸事件的种种隐情和悲哀;望着神色略现拘谨的连嬷嬷,溶月已然猜出,这则喜讯背后的隐情又多了个知情者。
溶月端着长公主送来的凤尾绫釉彩茶盅,喝了半盅温水,继续和连嬷嬷的对话。
“嬷嬷看她身体可好?反应大不大?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现在才近两月,胎还没坐稳当。但老奴看,王妃的反应到是不小,怕是以后不易。现在连点荤腥都闻不得。老奴去的时候,丞相府的鲁夫人正在王府,听说带了两车东西;光小衣服就装满了一个黄花梨官皮箱。”
连嬷嬷想着鲁夫人当时的激动,就不由笑了起来:“鲁夫人可真有意思,王爷专门陪了王丞相来看王妃,却被她堵在门口,只催着王丞相进去。愣是把王爷弄得进退不得,只好独自坐在外厅等。”
溶月错诧,明亲王竟然没有拂袖而去?
心里微动,她不由好奇问道:“嬷嬷看,王妃怀孕,明亲王可高兴?”
“怎么可能不高兴?王府上虽然有庶子,但到底没有嫡子来的精贵。老奴瞧着王爷很是乐呵。”
连嬷嬷凑前了些,低声挤眉道:“听说王爷不光细问了太医,还问了常嬷嬷王妃的饮食;听常嬷嬷说王妃想吃草莓,急忙就派了人去找。”
李嬷嬷掩袖而笑,一副逗趣戏谑的劲:“皇后娘娘您知道,这个季节那有草莓?也不知道明亲王要上哪里去找!”
溶月浅笑点头,算是应了连嬷嬷的趣儿;内心却难掩碎绪,莫非明亲王真如连嬷嬷所说非(提供下载…)常在乎一个嫡子?
这么思忖,她心里又隐隐肯定这个时代嫡庶的天壤之别,但顺理想去,却难以避免的遇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