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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仓促啊,头又疼起来了。
明天继续。
☆、第53章 日久
溶月在西角门下了马车,心里惦记桢佑;就有像平常一样慢走回去,乘了软轿,一路疾行到了春晖堂。
刚进垂花门,留守陪着小家伙的万春就奔前禀告:“大殿下早上醒来就跑来找您……早膳都不肯吃,桂嬷嬷和奴婢想了各种法子哄,也不见用……桂嬷嬷都急哭了。”
“哭闹了?”溶月边走边问。
“到是没哭也没闹,就是不说话。”万春犹豫着细禀:“一直呆坐在书房,捧着皇上的画像看的不放手。”
溶月听得不由挑眉,小家伙行啊,学会冷暴力了!
刚走到书房门口,溶月就脆声嚷嚷起来:“桢佑,我回来了!你在哪儿呢?怎么不快出来接我?”对着齐刷刷行礼的一排宫女,她摆摆手径直进了室内。
里面的桂嬷嬷闻声,忙面带讪色迎上前来;自从桢佑高烧那晚后,桂嬷嬷见她就有些不自在。溶月能理解,她身为皇上的奶母,有着有荣有焉地优越感;而自己偏激到了她这种优越感。可溶月也是心里苦笑,如果可能,她是真心希望能和别人多些友好,少些敌视。
溶月看着略显拘谨的桂嬷嬷,浅笑停了脚步:“听万春说嬷嬷腰疼?本宫刚才叫人去宣御医了,嬷嬷去南苑让御医看看。”
桂嬷嬷微愣,脸色就有了赧然;抬头,却发现皇后已迈步走向身穿宝蓝色菱纹衫的大殿下。
溶月行到榻边,见小家伙不高兴地瘪着嘴,果真还是盯着那画像。溶月扫了一眼,一张冷冰冰的脸,怎么看也没有窗台那盆玉蝶好看。
她笑嘻嘻地摸摸他头,再捏捏他的脸,小家伙就是做雕塑样——不理她!
溶月蹙蹙眉,目光一亮,伸手抱住他,‘吧唧吧唧’连着亲他脸蛋两口。小家伙这次没有以前的错愕和含羞,只盯着她、突然一串泪珠就急滚下来。
溶月看得一慌:“桢佑?你怎么了?又不舒服吗?”
不问还好,一问小家伙就嚎啕大哭起来;万春等人闻声鱼贯冲进来,见被抱在皇后娘娘怀里的大殿下不停的踢蹬着她,哭的撕心裂肺。
几人皆是一呆,面面相觑、束手无策。
溶月却是渐渐明了他的心思,前几日万春告诉她,桢佑母亲生他时难产而亡。后来是由当时的侧王妃、现在的崔妃把他留在身边养到两岁。后来崔妃怀孕了,便把他又放到皇帝当时一个妾侍的身边养了半年,直到崔妃流产后,又把他接回……大人对孩子的行事,往往带着自以为是的武断,忽略了孩子世界的敏感。
突然,溶月觉得有些心酸!
她手下不由抱紧他,也不再说话。只任他踢着自己泛疼的腹部……直到他哭声渐息,只剩低喃啜泣。
溶月才轻声说话:“桢佑别生气了,我是去进香听经了。走的时候太早,你还睡觉呢,所以没有告诉你。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乖,别哭了!下次爱米一定提前告诉你,好不好!乖啦乖啦……”
房里随侍的半春听到这里,忙用帕子抹了夺眶而出的眼泪,拉过神色难辨的万春就往门口退去;刚行几步,就差点撞上在门口若有所思发着呆的桂嬷嬷。
三人面面相对、神色各异的选择默声退了出去。刚到门口,她们又听到皇后娘娘的声音:“还生不生气了?不生气就亲我一下,快啊!我等着呢?”
几人听到这里,不约而同顿了脚步,支起耳朵;不久就听道皇后娘娘吃吃的笑声,像是风吹散了残云;“这样才对,男子汉就要大气一点!来,再亲一下,亲完我陪你吃东西,好不好?”
桂嬷嬷听到大殿下终于肯要吃东西,也顾不上再多窥听,扔下呆怔的万春和笑颜逐开的半春,欣喜若狂急步跑去了后院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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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万春从京城回来,无论是长公主还是素慧,都没有音信传回别院。溶月隐隐心生不安;但又无计可施,好在有桢佑越发黏她,每日的时间都被陪他习字玩闹占去大半,日子也算过得充实。
天气渐渐热起来,但因树木繁多、地势独特,别院却没有盛夏的闷热,反而凉爽惬意。
溶月每日早上都去果园溜达散步。小家伙跟着去过一次后,就对给果树苗浇水上了瘾;天天坚持也要跟着去。溶月见他坚持每日给那些树苗浇水,虽然不过是做个样子,但孩子就该和大自然多亲近;也就欣然养成了每日带着他一同前往的习惯。
对此,桂嬷嬷却看的时时皱眉,但是好在她终究没有多言,算是勉强默认。没人阻拦小家伙,他玩的便更加疯野;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多了起来,性子竟也活泼不少。桂嬷嬷看在眼里,渐渐对溶月的目光就多了份信任。
溶月看到,不免松口气。皇帝既能把大皇子交给桂嬷嬷,就说明她是皇帝信任之人。如果她打个小报告,穿个小鞋子;次数多了,副作用也不能不会产生。
小家伙很可爱,这点毋容置疑;但溶月没想到,相对他的可爱,他的聪明更为跳脱。
自从溶月给他讲过一些动画故事,他就开始从虚幻的王子情节向冒险英雄情怀发展。从开始的《狮子王》、《猫和老鼠》到《千与千寻》。这些故事溶月简单的大致讲个一遍,第二日再问,他又能七七八八讲回给溶月听;连带的还能问出各种奇奇(提供下载…)怪怪的为什么;有时候问题的深度和广度连溶月都要瞠目结舌。
孩子是非(提供下载…)常有趣和新鲜的存在。溶月不得不承认,自从小家伙进入自己生活,别院的日子确实丰富许多、也热闹许多。
虽然小家伙还是坚持每日画几片叶子或几根树枝。但溶月还是发现他对对画画,实际上兴趣不大;便不再刻意教他画画,而是有意的教他认字习字。对新事物的新鲜感,在小家伙身上得到了充分的表现和持续,每日溶月看书或作画时,他都会安静地端坐在书房的榻上,不厌其烦的握笔写字。虽是写得七扭八歪、墨迹粘连,但是贵在他有持之以恒的苗头。
日子又滑过半月,京城还是没有消息传来,皇帝更是聊无消息。
那风云暗涌的外部世界像是虚幻在外,溶月守在这静世一隅,无法不去杞人忧天;尽管她小心的掩藏情绪,敏感的小家伙还是察觉她的异样,于是黏得他更紧,甚至要求她给自己做衣服。
这可是为难了溶月,穿针引线她会,但是这时代精巧的女红,显然与她好比是樵夫拿针。但小家伙的执拗,一贯是有来无回。溶月在他各种使性子中败下阵来,只得叫半春教自己女红。小家伙一副欢欣鼓舞、绕着她蹦蹦跳跳绕的样子,反倒让溶月生出几分柔肠;自己稍稍做一点,这孩子就反馈更多的满足和欢乐。
在这虚虚实实的世界里,如果自己做得不足为道的一些小事,能让身边的人开心些,岂不比那些杞人忧天的怅茫更实际?
这么想着,溶月反到捺下性子;拿了练字的劲头来认真练习运针。到了次日,小家伙看到她食指上扎下的针眼、密密麻麻红肿起来;便拉着溶月再不肯她拿针。任她怎么安慰劝说,都不起作用。
溶月见他紧抱着自己的手臂,垂头靠在身边,就是不听自己的话;不禁躁起。
孩子怎么能总是由着自己性子、油盐不进呢?现在都这样,大了还了得?溶月拿手抬起他的下巴,打算对着他的眼睛,好好跟他讲道理。
不想,闯入视线的竟是一双泪蒙蒙的眸子。
溶月当即怔住!
小家伙这是心疼自己吗?这个念头像到闪电瞬间击中她,酸酸的感觉像泼地的水,漫漫渗到了心里。那些责备他不懂事的话,却再也讲不出来。它们转眼就从冰凌变成溪流,涤荡起人心。
溶月张开手臂把他抱在怀里,桢佑顺势就搂住她的脖子,这还是第一次!
但他却做的极其自然,让人觉得柔软又舒服。
溶月轻抚他后背,两人默声坐了片刻,待溶月静好心绪,淡去那些突然而止的既冲动又柔软的情绪。她才用尽量平缓如常的声音同他说话:“上次我告诉你的话,还记得吗?做事最忌半途而废!更不能因为辛苦或受伤而成为半途而废的理由,桢佑,还记得吗?”
小家伙安静、没有回答。
如果不是他的脊背僵了一下,溶月几乎以为他睡着了;溶月觉得既然这孩子心疼她,自己就更有必要好好教导他、影响她,而不能由着他的性子,姑息他一些不好的潜在思维习惯;孩子的成长,大人有责任也有义务。
主意拿定,溶月就拉下他的手,望着他清亮潮湿的眼睛,声音里带了几分决断:“桢佑如果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