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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与祝融-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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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祝融只听不开口,沉着脸随着溶月的脚步在走。说话间两人到了灯火摇曳,彩锦逶迤的翠竹亭榭。
溶月让留金带人退离,看着端肃落座的皇帝,心中乏趣的无奈,溶月知他不虞她得寸进尺、怨她破坏这月夜的浪漫。

但明日复明日,总有空尽时!
溶月心知,这花团锦簇的当下,并不会因她的缄默,就会延续成了永恒。
与其自欺欺人的静等,不如挑明了潜在的可能,让未来多些从容。皇帝之所以如此的气结,不过是她戳破了他留白的心窘,纵使他心中意满拥有她,但他心里仍旧留着大片的未来,要增加享受的厚度或广度。
这与男人,本是无可厚非的天性。
只是,与溶月,却势必水火不容。不是她不能,而是她不愿。

皇帝这几个月和她耳鬓厮磨,可谓浓情蜜意。再热再浓也不过是擦边的球落,还能有多少的新鲜刺激可以挖掘。即使她不悲观,算着这日子也差不多该要弃旧添新。
溶月细想,纵然鄢祝融对于她,已然心动构成习惯的渴望。
但于皇帝,她要的细水长流,不过是这有限的光景,短过数月,长及经年。

溶月不想无所事事,成为皇帝一张刻在木牌上的名字,成为他宫墙上一朵落雨蔷薇,在深宫无望等他垂幸。那样了无生趣、生不如死的日子,与她是场浩劫。
溶月宁肯魂灭,也不愿让它发生。
她等着自己,一天又一天,但这个念头却始终如一,不能改变。
于是溶月明白,她是不会应了勉强,蹉跎着光阴,眼睁睁看着那预测的到来。所以她想在发生之前,竖出自己的立场,如果皇帝仍阻,她也好回缩,另觅方向。

溶月盯着皇帝看了半晌,开始给他斟酒。
鄢祝融默声喝尽,溶月继续,他豪宕再饮。如此往复数次,溶月停下。
“喝这么急,怎么像是赌气似的。”
鄢祝融不搭。
“皇上!”
溶月浅笑,握了他放置膝上的手;“上次不是说好,无论如何也不会和臣妾生气吗?”
鄢祝融置若罔闻,看也不看她,自斟自饮。
溶月摇下头,凑近坐他边上,鄢祝融明晃晃的往开了挪,溶月看的失笑,径自抱了他一条手臂。
“如果皇上再跑,臣妾就坐您腿上!”
“你……”
鄢祝融愣愕望她,他看透了她眼中的狡黠,但还是为她那要挟的口气语结。

“好了好了!”
溶月双手前后半包着他一只手,来回的轻搓;“其实有什么好生气的,臣妾说明了心思,反到轻松。”
鄢祝融气结,瞪着她暗道,你自然是轻松了,朕呢?
溶月看他鼓着眼睛,冷煞煞的寒,心里莫名一动,隐隐地不舒服。
“皇上不是说要拨开云雾,把臣妾看个清楚吗?”
她盯着他深邃若井的眼睛,声沉;“现在,臣妾坦诚相告,您却怨怼至此……”

鄢祝融口呆,她怎么说,都是她有理。

溶月看他还是不语,兀自笑笑,松开缠着他的手指。
她突然觉得累的麻烦,这种隔魂的交流,根本就是无果的徒劳。她不埋怨皇帝,她只遗憾这阴差阳错。
溶月离开他半个可依的身子,往前凑到铺着绢布的竹案,拾杯注酒。转眼,就盛满清洌洌的银白。
溶月举杯遥对明月,望着天际闪烁的星辰,心里霎那滚满前尘往事。
她寂寞么,不。
她孤单么,是。

溶月饮尽落杯,转头看眼神情莫辨的皇帝。
她在这里,无所选择,上天牢固的把她给了面前这个男人。可是她终是不能完成木偶的使命,她背负心魂的意志,由着属于她的这个男人挑起欲望和渴念,眼睁睁看着彼此跌落一段纵情。
从身体的温暖,到心的距离,亦近亦远。
她所求于她自己,那是微乎其微的卑微。然,于他,却是匪夷所思的骄纵。

但任她如何努力,她也做不到湮没自己,顺从了他的自私。就如同她做不到从不能停止对于孤单的吟唱。
人生霎短也长,生活乍凉还暖,她不能辜负别人,更不想辜负自己!

她尝试把这个男人一点点引领,讲很多故事,唱很多歌,说很多的话……这些统统都给他。只愿他能多些她要的样子,只愿他懂一颗心的重量,它或轻或重,承载不过是另外一人的份量。

溶月想的倏惊,原来,她终是期盼,他能待她独一无二!
溶月笑的妖冶,原来,她依旧幻想、痴人入梦!

她摸上他的脸,冷轧轧的胡须,还有刀锋般的鼻翼,以及像深溪般凉润的眼睛。
她心底犹豫、轻问,那自己呢?
能爱这个男人吗?

爱那么远,隔了心隔了魂还隔了不懂。
溶月摇头如鼓;怎么……可能!

溶月搭在皇帝脸上的手慢慢滑落,像个兀自断裂的翅膀,簌簌坠沉半途,被鄢祝融截握。
“别喝了,回去!”
溶月心不在焉;“哦。”
鄢祝融瞟她一眼;“那还不起来。”
溶月懒懒不动,撇嘴慢道:“起不来。”
鄢祝融忍俊不禁,嘴边破出笑意;“忘了上次贪玩着露,染了寒气,惹得腹疼吗?”他上前拉;“快起来!”
溶月望着他,笑的无辜;“不生气了?” 
鄢祝融沉默不答,只牵着她起。
她依他立起;“现在皇上能理解我吗?”
鄢祝融闻言,看她须臾,沉肃道;“不能!”

溶月失望,心火爆起,忽道;“反正臣妾今日对月起誓,摆明态度。以前也就算了,以后皇上若是哪天沾染了别的女人,就别想再近身臣妾一寸!”
鄢祝融震愕,目瞪口呆

溶月看他眼中冒火,忙地抱头跳开;“皇上,您控制住。可别气极打女人,我若被打了,到死也不会原谅。” 
鄢祝融看她一副滑稽的防范,再听这番气煞人的胡话,顿时气的心疼,哆嗦着手,指着她久不能言。

溶月缩着肩膀,在一旁警惕的嘀嘀咕咕。
鄢祝融越看越气,索性转身就走。
溶月看他疾去,不禁傻愣。
“皇上等等!”
她撒腿追上去;“您慢点,可别丢下我。”
鄢祝融顿了下,接着大步继续。他健步如飞,溶月跑了几步,气喘着慢了步子。

月光洒在幽径的甬道,空寂异常,宫侍早就按例避开。飒飒风声在朦胧月夜,响着诡秘的呜咽。
溶月收脚,看着皇帝金线的袍角很快被黑暗吞没,四周越发静的凸显诡异。她回望背面的月亮,攀在斜空,雾蒙蒙的,有些惊悚,一点都不美。

溶月踱步进了凉亭,树影婆娑,风声鹤唳。
她拿起冰凉的银色酒壶,对嘴饮噎,酒因冷而烈,她被呛出眼泪,喉咙的灼热迅速烧起来,席卷栽进肠胃,激起大片冷寒的瑟缩。
溶月的身体顿时觉得更冷,她抹把溅出眼眶的残泪,抱壶吞咽。
无处可去!
这感觉真是残割意志,惹人酸楚。

溶月对影独立,难受不已。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隐约响在溶月耳畔,让她下意识的要躲。不经多想,溶月迅疾闪到亭外枝繁叶茂的银杏树后。
脚步声渐渐趋近,溶月黑暗中的眼睛紧盯着是甬道的方向,月影渐渐托出来人的身形,袍服的金缕影影绰绰跃入溶月视野。

鄢祝融走着走着,感觉跟着自己的碎步渐息,他闷头又走数十步,忍不住回头,身后却是空无一人的哑寂。
他扶额嗟叹,吸口气,回身来寻;亭中竟是没人,除了空茫茫的月色,还少了酒壶。
“皇后!”
鄢祝融心焦隐起,不禁再唤:“溶月!”

溶月听的真切,她却执拗不想出去,更不想出声回应。
耳边的风送来皇帝绵密的低唤,带着急切的焦虑。她像个乞儿,蹲身树丛,咕咚咕咚的咽酒,越喝越觉心酸难忍。
鄢祝融检索竹亭周遭,乍然靠近银杏树的方位,溶月屛息,心跳蓦地一紧。
须臾之间,脚步启响、擦过,离开,然后远去。

很多时候,看尽人世的苍凉,所需不过瞬间!

溶月心头瞬沉,像是被急雨淋湿衣裳,冷气渗骨的一种凉寒,漫着隐隐的灼痛。
就是这样的时候,她却想起一件类似的往事,当时的情状,也是这般难受,五脏倶涩,涌满悲伤。

那还是七岁的童年,她被忙碌的父母放到性格怪戾的祖母身边。有次她玩的忘形,直到大雨即至玩伴都被父母领走,她才想起也要回家。
错过晚饭,祖母已然吃过,餐桌整洁清爽,了无食物的痕迹。她饥肠辘辘,悔不应该,乖乖上前同祖母道歉。

可祖母除了让她去外面站着受罚以外,再无别话。她从小听话,不敢不从。
她穿着件及膝短裙去了四合院的枣树底下。黄昏渐薄,乌云笼罩。转眼,暴雨来袭。
祖母一向生活规律,想来是睡了。
她站在雨中,漫天的雨雾刷向院落,击打在树叶上,之后浇透她。
被砸湿的裙子黏裹在身上,又冷又勒。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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