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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香也笑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惹上他的呢?”
“还不都是你?”慕容兰娟娇嗔道,接着便把那天的事说了一遍,又问道:“你是怎么碰上芸儿的?”
何天香道:“找你!”
“找我?”慕容兰娟吃了一惊,不由激动地道:“你既有心,驿道边,慕容山庄,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何天香不由一时无话可答。
“行了!”慕容兰娟把头轻轻地靠在何天香肩边的铁栅上,沉醉的笑道:“我不管你以前对我怎样,只要你现在对我好就行了,你找我有事吗?”
何天香点点头:“我想问你那一招‘八星映月’那不该是你们家的剑法吧?”
“你知道?!”慕容兰娟听何天香一口便吐出那式剑法的名字,不由吃了一惊,却又笑道:“这个本不该对人说的,但是对你,自又是不同了。那招剑法是住在我们山庄的一位前辈单独传授给我的,自然不是慕容世家的功夫。”
何天香不由追问道:“他是谁?”
“这很重要吗?”慕容兰娟见何天香着急的样子,不由道。
“那是自然!”何天香道。
“他叫何梅瑄,他还有个弟弟叫何梅芳,他就住在我们桃林的小屋里。”
“何梅瑄?何梅芳?”何天香突然哈哈狂笑:“不错!果然不错!我还有个伯父活着,那天和我说话的竟然就是我伯父!哈哈哈……”
慕容兰娟突见何天香狂笑,不由吃了一惊问道:“你笑什么?”
何天香便把石室中事与那天在慕容山庄上的事跟慕容兰娟说了。
“他果然是你的伯父!”慕容兰娟也大是高兴,便也把何梅瑄的事跟何天香说了。
何天香自慕容兰娟口中知道了自己伯父与父亲的一些前事,不由叹道:“伯父他好可怜!”
慕容兰娟也叹道:“他本来还有一个叫何天赐的儿子的,只可惜他也死了。可大人的错,为什么也一定要连累上孩子呢?”
“何天赐?”何天香猛然记起自己下落之前见到的何天弃项上的玉玦:“你说伯父的儿子叫何天赐?”
“是呀,这又怎么了?”慕容兰娟见何天香又要发狂,不由道。
“哈哈哈,何天弃?何天赐!他没有死!他不是何天弃,而是何天赐!他居然是我伯父的儿子,我的亲兄弟!我居然被我的亲兄弟关在这里,真是好笑!哈哈,哈哈!”何天香大笑道,连自己都认为是在梦中。
“你是说,那个何天弃就是何前辈曾经被抛弃的儿子?”慕容兰娟吃惊地道。
“绝对不会有错!”何天香大喜若狂!“天赐,天弃,一赐一弃,更何况这玉玦天下又哪里还会有一样的呢?”说着从脖子上解下块玉玦托在手上。
慕容兰娟接过玉佩看了半晌,见何天香十分确定,不由点了点头“大概是吧!”
何天香掩不住心中的喜悦,脸都笑开了花儿:“我真不敢相信,我居然还有一个兄弟在,这世上我还会有两个亲人!出去之后,我一定要先去给我伯父磕头!”
慕容兰娟也不由为他高兴,笑着嗔道:“怎么只有两个?我就不算是吗?”
“你自然不是,不过将来一定是!”何天香大笑道。
两个人正笑着,突听轰的又一声响,又一个人给扔了下来,何天香定睛一看,却是梅柔。
何天香不由问道:“梅姑娘,你怎得也下来了?”
梅柔刚刚站起来,听得何天香这句话,突然泪流满面,哭道:“那个王八蛋不是人,我不小心让他欺负也就罢了,他居然还死不认帐。我要找他拼命,心想死了也就算了,谁想他却把我扔这儿来了,还说什么叫我下来清醒清醒!”她的话本极快,又带了哭腔,两个人几乎听不清楚。
慕容兰娟已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不好说话,只好看着何天香。
何天香叹了一口气道:“梅姑娘,你先不要伤心,我会让他对你负责的!”
“负责什么?”梅柔哭道:“你以为你是谁?他老子呀?”
何天香一笑:“老子倒不是,我不过是他的叔伯哥哥而已,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去找他爹来解决这件事!”
梅柔不由瞪大了眼睛,却是看着慕容兰娟。
慕容兰娟点点头:“他说的都是真的!”
梅柔不由叹道:“怨不得你们长的几乎一模一样,可你既是他哥哥,他为什么还要把你也关进来?”
“这个……”何天香也觉一时难以解释的明白,只得道:“大概他还不知道我是他哥哥吧!”见梅柔依旧似懂非懂的样子,只得补道:“也就是说,从理论上来讲,他是我的兄弟,这下明白了吧?”
“什么呀!乱七八糟的!你把我也给搞的越来越糊涂了!”梅柔抱着头惨叫道。
何天弃躺在椅子上刚要喘口气,却又见一个堡丁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道:“少宫主,不好了,门外来了八个人说要咱们立即开门放他们进来找一个叫何天香的人,并叫你立即放了慕容兰娟,还要负荆请罪。”
何天弃大怒,一拳将椅子打烂:“混帐!你现在是在谁的面前?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也敢说,难道不怕本宫主修理你吗?”
那堡丁捂着耳朵道:“他们简直不讲理上来就打人,小的就是被修理怕了,所以才大着胆子进来传话的!”
何天弃这才看清那堡丁已给人着实收拾过了,半边脸已肿到了耳朵根儿,龇牙咧嘴的甚是好笑,不由啼笑皆非,反平静下来问道:“是些什么人,竟敢这么大胆?”
“是两个姑娘和六个老头儿!”堡丁连忙道。
“姑娘和老头子?”何天弃轻笑道:“这种小事儿也来麻烦本宫主,让冷堂主去处理一下得了。”
“堂主不是受伤了吗?”
“那么点小伤还难不倒他!”何天弃说完,又另找了张椅子闭目养神。
大约过了不到半刻钟,外面突然又人声嘈杂直往屋中传来。
何天弃不由大怒:“外面又怎么回事?”
“是冷堂主!”外面有人叫道。
“把他给我叫进来!”何天弃怒道。
冷子云是进来了,却不是走进来的,而是给抬进来的,只见他口鼻流血,身上污秽不堪,显然是已给暴打了一顿。
何天弃一看,不由火冒三丈,叫道:“冷子云,你吃什么长大的?还是本宫第一大堂的堂主,今天两次都让人打的这么惨,还‘冷面屠龙’我看你是‘冷面屠虫’!”
冷子云人虽不能动弹,但神智尚还清醒,不由奄奄一息地道:“少宫主,那六个人简直就是怪物,掌力大的吓人,一个人属下或许还可以应付,谁想到他们竟是六个人一哄而上,属下就是再有能耐,没给拍成肉酱已算不错了,少宫主你可千万小心哪!”
“废物!”何天弃只骂了一句便走了出来。
打开堡门,何天弃便看见几个老头正在姑嫂爹娘地乱骂,一个老头却在到处写字,已将整座墙壁画的面目全非。
何天弃不由气道:“刚才是你们在闹事?”
六个老头儿一见有人出来,立即转了头,当看见何天弃手中拿的是折扇时,六个人一齐摇头。
“不错!正是爷爷们打了几个龟儿子,谁让他们敢在爷爷们面前逞能?”终于有人说话却如闷雷,正是怒道。
“如果你能跪下让喜爷爷打两下屁股,再趴下求咱们入堡,喜爷爷做主,你这顿饱揍可以免了!”喜僧笑道。
“放肆!”何天弃不由一张折扇道。
“放肆!”酸书生竟然也学着何天弃的样子一张折扇回道。像倒是极像,只听得嘶——的一声响,折扇竟一分为二。酸书生不由两眼儿一瞪,痛惜地道:“咦——?”
“哈哈哈……”喜僧突然暴笑,怒道大骂,苦员外似哭不哭,病使长叹,一时各种噪音掺在一起,难听至极。
何天弃却是恨的牙根痒痒,正要发作,却突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道:“你们吵什么?”
噪音顿消,六个老头子立即垂手肃立恭恭敬敬地道:“老大!”
何天弃就觉眼前一亮,一个美的如天仙一般的少女已俏生生地立在了面前,正是婷儿。
何天弃只觉心中一荡,竟不由为婷儿的空灵所吸引。不由嫉妒起何天香来,心中暗道:“那个姓何的小子走了什么鬼运,怎么这么好的姑娘都围着他打转儿?看来留他不得,否则,以他的武功人品,只怕以后没我在江湖上混的份了,都道是无毒不丈夫,回去就办!”他口中毒骂,却忘了自己也是姓何的了。
婷儿见何天弃,也不由大吃一惊,心道:“世间竟真有长得如此相似之人,若非芸儿早提醒我,我还真以为他就是何大哥呢!”又见他不住地盯着自己看,不由大是不悦。
慧香忙道:“姓何的,你到底放人不放人?快给句话儿呀!”
何天弃刚要答话,就听得得声暴响,一个声音老远就叫:“何天弃,你赶快放了慕容姑娘,否则慕容世家永将与天冥宫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