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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娘病了,关你什么事呀?”婷儿忽然又笑了。
“这……这……”何天香一时倒有点儿语塞:“可她毕竟是我伯母吧?”
“行了,呆子,她早没事了。”婷儿见何天香窘急的样子,不由甜甜地笑道。
这一夜,婷儿便留在何天香房里,二人对坐畅谈别来之事,嬉笑嗔骂之间,不觉天色已是大亮,婷儿站起来要回去梳妆。
何天香叫道:“苌姑娘,我在下面等你!”
婷儿回首一笑:“何大哥,你还是叫我婷儿吧!”
“婷儿?”何天香不由痴痴地道,这感觉竟又已与以前完全不同了。
婷儿一笑,低头走了出去。
何天香洗漱完毕,满面春光地信步下楼,刚要到柜台上去点酒菜,却突见一个披头散发,鞋子都跑掉了一只的女子冲了进来一下子就扑到柜台上,气喘吁吁地叫道:“掌柜的,有没有马匹?”
掌柜的听她口气有些急冲,不由也道:“什么地方找马匹?我这儿只卖酒菜,不卖马!”
“什么?没有?”女子猛地抬起头,焦急地道。
何天香大吃一惊,这不是芸儿吗?怎么成这个样子!不由快步走了过去叫道:“芸姑娘!”
芸儿抬头看见何天香却脸色惨变,突然低头撞来,叫道:“姓何的,你抓了我们姑娘,我跟你拼了!”
她连续奔跑了几天,滴米未进,身体已是虚弱至极,这一撞虽是用尽了全力,但到了何天香面前时,却已是没有一丝力道。
何天香连忙将她扶住道:“芸姑娘,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抓你们姑娘了?”
芸儿躺在何天香怀里,一丝力气也没有,见何天香不像做作的样子,不由道:“你不是何天弃?”
何天香一怔!“何天弃是谁?我是何天香!”
芸儿眼中突然一亮,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双手紧紧抓住何天香的衣衫哭道:“何公子,快救我们姑娘,何天弃会杀了她的!”
何天香不由大惊失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城,冷家堡,快!……”芸儿话没说完,人已心力交瘁,晕了过去。
何天香知道事态紧急,再不容迟缓,连忙将芸儿交给掌柜的道:“掌柜的,麻烦你把这位姑娘交给在下同伴,在下先行一步了!”说着一矮身,人已闪出门外。
何天香心急如焚,用轻功提纵术奔行了半天,正感劳累,突见前面十五六匹马踏尘而来,打的正是天残帮的旗号。何天香不由大喜,笑道:“金碧良可真会体贴人!”待得十五匹马驰过,突然腾身出腿,一脚把一名天残帮众踢下马,跃在马背之上,一拉缰绳,哈哈笑道:“回去告诉金碧良何天香借他的马匹一用!”说着踏尘而去。
天残帮众见有人夺马,正要停下,一听对方竟是在残香亭大败金碧良的何天香,谁还敢多管闲事,只恨自己的马跑得太慢,倒反把被踢下的帮众留在后面。
何天香骤得马匹,大感轻松,天残帮的马又是好马,不由越奔越快。
突然,前面官道树林的拐角处转出一顶黑色软轿,迎面而来。马行过快,躲之不及眼见便要撞上。
何天香不由大骇,猛地一勒马缰,“咴——”
枣红马的马头被生生扭向一边,不由一声长嘶,把何天香直向外掼了出去,何天香在半空中一拉马缰,人已又轻轻巧巧地飞了回来落在马背上。
“好轻功!”轿中一个人软软地道。
呛呛!长剑出鞘,两个红衣女出剑遥遥指定了马背上的何天香,四个轿夫护住软轿,一个老婆子却看了看何天香的马匹,靠在轿上道:“姑娘,是天残帮的人!”
“哦?”轿中那人显然一愣:“那就废了他的武功,暂且留他命吧!”
何天香一听,对方显然是有所误会,连忙叫道:“在下不是天残帮的人!”
“哼!”那老婆子一声冷哼:“不是天残帮的人,为什么骑天残帮的马?给我拿下!”
“是!”两个红衣侍女持剑攻上,剑势居然十分凌厉。
不是少林寺的人就不能进来烧香?何天香不由心中有气,怒道:“在下还有急事,请你们让开!”说着,一抬销魂剑鞘,锵锵!两声脆响,两个侍女的剑已飞上了半空。
老婆子脸色一变,正要迈出,却听轿内那个人软软道:“李婆婆,他不是天残帮的人,教他过去!”
“这——”李婆婆不由迟疑道。
“李婆婆?”轿中人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
李婆婆赶忙一挥手,软轿向路边挪开。
何天香一抱拳:“多谢姑娘,唐突之罪,改日再谢!”说着,拍马冲过。
“姑娘……”李婆婆看着远去的何天香,不甘地道。
“那一柄是销魂剑!”轿中人突然冷冷地道。
李婆婆立即不再说话,一行人又往前走。
约莫行了半日,突见前面八匹马飞驰而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遥遥传来:“咱们好不容易抢马匹追了半日,怎么还不见何大哥的影子?”
另一个女子接道:“他大概是走别的路,落在后面了吧?咱们先到冷家堡等着不就成了?”
轿中人听了,突然道:“让开!”软轿又靠在路边。又是八匹天残帮的马匹一拥而过,却是两个天仙般的女子和六个奇形怪状的老头子。
“冷家堡?”轿中人沉吟道:“天冥宫的第一堂口,冷面屠龙,怎么回事?”
突然前面又是尘土飞扬,一男一女两骑飞驰而来,却是江城月、李梦莲二人。
“这事儿有点儿意思了。”轿中人不由笑道:“哎——咱们还没吃东西吧?”
“是!”李婆婆连忙递进几块千层糕,门帘一掀,一只纤纤素手接了去道:“李婆婆,你们也吃吧!”
一顿饭未完,前面突又尘土漫天,两匹骏马绝尘而来,却是两个女子,一个一身黄衫,典雅高贵;一个是丫头,也生的眉清目秀,骑的还是天残帮的马。
“是什么事这么有魅力,居然连天星楼的薛沉香都来了?看来,咱们也得去瞧一瞧了!”轿中人甜甜地笑道。
四个壮汉一听,抬起软轿便在薛沉香身后飞奔,速度居然也迅疾异常。
冷家堡,梅柔满面泪痕,朝着何天弃哭道:“姓何的,你好没良心!我把什么都给你了,你还厚着脸皮缠着人家慕容姑娘!”
何天弃冷冷地道:“我要你给我了吗?”
“我,我……”梅柔一时说不出话来,鸿雁彩霞站在外边见小姐受屈,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儿。
“告诉你,越是难以得到的东西,我越是想得到,不高兴你可以走!”何天弃冷笑着走出门外,连看一眼梅柔都不看。
“我怎么这么倒霉呀我!”梅柔不由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呜呜哭了起来,鸿雁彩霞见何天弃走远,这才敢过来劝慰梅柔。
何天弃跨进地牢,却见慕容兰娟正盘坐在铁栅内闭目养神,送来的饭菜依旧一动未动,不由冷笑道:“慕容姑娘?”
慕容兰娟恍如未闻,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慕容姑娘,这已经是第二天了,你还是不吃东西,难道真得想饿死在这里?”
慕容兰娟依旧不说话。
何天弃不由有些恼怒,伸手去开铁锁。
锵——慕容兰娟拇指一弹,红花剑出鞘半尺:“你若进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以为我怕你死吗?”何天弃口中道,手上却是不敢再开铁锁。
“那你就试试看!”慕容兰娟突然睁眼,凤目中寒光冷冽。
何天弃不由气往上冲,怒叫道:“我今天就要试试看,看你在《烈女传》上到底能排上第几名?”
唰——剑华耀眼,红花剑脱鞘而出,“何公子,咱们唯有来世再见了!”慕容兰娟暗暗地道,却缓缓地站起了身子,凛冽地盯住了何天弃。
突然一个堡丁慌慌张张地跑来到:“不好了,少宫主,门外有人来指名道姓要找慕容姑娘!”
何天弃趁机下台,骂道:“混帐!不管找谁,用得着这么慌张吗?”
“因为……因为……”堡丁突然吞吞吐吐起来。
“因为什么?”何天弃大感不耐。
“因为他长得和少宫主几乎一模一样!”堡丁连忙答道。
何天弃一愣,随即眼珠一转,回头向慕容兰娟笑道:“慕容姑娘,你的相好儿来了!”
慕容兰娟听得堡丁的话,料是何天香到了,心头不由一热,却又一惊,暗到何天香不是何天弃对手,又想起此人的恶毒狠辣,不由为何天香有些害怕,连忙叫道:“你放他走!”
何天弃看着慕容兰娟,却突然笑了:“这可有点儿意思了,只是你叫我放他走,我就放吗?你既不从我,我又何必从你?哈哈哈……”
说着已狂笑着走出了地牢。
“你站住!”望着渐关的牢门,慕容兰娟不由抓紧了铁栅!
何天香等在堡外,不久一个少年公子由一个面目阴沉的中年人陪着一起走了出来。
甫一照面,两人不由同时一怔,何天香暗道:“世间竟真有和我长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