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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销魂剑!”何天香缓缓归剑入鞘。
“我看看好不好?”小叫化儿笑道。
“不行!”何天香道。
“为什么?”
何天香把面具摘了下来,胸中却还未消完那股怨气:“你害的我好苦……”
“人家哪有害你,可你怎么那么怕他认出你呀!”
“我为什么要对你说……”
何天香一句话未完,就听得半空中有人大叫道:“小秋,是什么人敢欺负你?爹来了!”说着,呼呼两掌已照何天香的头打了下来。
何天香听得劲风呼啸,竟不在天龙方才那三掌之下,不由大骇,九伤神拳全力出手。
轰轰!两声大震,只见尘土飞扬,桌椅尽塌,何天香只看见满天都是星星还转呀转的,不由一屁股坐在地上;来人也给何天香两记重拳打得直飞而上撞破屋顶又与砂石尘土一同跌了下来。不料那人还挺经打,人刚落地复又一跃而起,喝道:“好!没想到居然能有人一连接下我纪刚两记‘降龙十八掌’!咱们再来!”口中说着却举着双拳向纪小秋歪歪扭扭地打来。
纪小秋连忙大叫道:“爹,你别乱来,我是小秋!那人是我的朋友!你不要乱打人!”便去扶何天香。
纪刚这才清醒过来忙停了手问道:“小秋,你说他是你朋友?”
“不,从现在起是对头了!”何天香却摇摇晃晃喝醉了酒似的站了起来,金星是没有了,眼前却有无数个纪小秋在旋转——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岂是一般人所能接下的?
纪小秋正要答话,就听远处暴雷似的一声响:“臭小子,居然敢骗老夫?老夫饶不了你!”却是天龙老人的声音。
何天香立即清醒过来,知道是方才那记“风云腿”露了马脚,连忙翻身便跑。
“哎——你干嘛?”纪小秋不由道。
人影一晃,天龙老人已又出现在面前,他一见何天香不见了,不由问道:“臭丫头,方才那个小子呢?”
“哪个小子?我又不认识他,他去了哪里我怎么知道?”纪小秋嘟起了小嘴。
“纪刚,你把何天香给老夫藏哪里去了?”天龙老人怒道。
“晚辈确实没有藏人,是他自己跑了的。”纪刚忙道,他虽为丐帮帮主,但犹比天龙老人小了一个辈份,所以不敢自大。
“那臭小子向哪个方向跑了?”
“东边!”纪刚道。
“他就是大闹慕容山庄,留住天星楼的何天香?”纪小秋的眸子突然亮了起来。
“喂!臭丫头,你可别胡思乱想啊!”天龙老人突见纪小秋的眼神儿怪怪地,不由慌了,连忙道:“那臭小子老夫可是早替‘听雨轩’的柳丫头占下的,你就不用想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望着天龙老人逃难似的身影,纪小秋不由笑了。
何天香慌不择路,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看看天色渐暗,极目望去,却不见片砖只瓦,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何天香只得硬了头皮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远,突听后面马蹄乱响,何天香连忙闪在一边,就听一个声音道:“公子,那只蝙蝠卓海池真的没用了吗?”
只听那公子道:“谁说的?他最近就要有所行动,而对付北王府,只凭他还远不够斤两,咱们还得另请高人……”马蹄杂乱,十几骑马匹一闪而过。
“这些是什么人?竟要对付北王府?”何天香吃了一惊,心道:“北王府虽很少伸手江湖中事,但北王爷为天下为武林所做的哪件事不让人刻骨铭心?无论怎么说,我得通知他们一声。”
想着想着,脚下不由加快,转过一道小山梁,前边隐隐出现一点灯火。
“天助我也!”何天香不由大喜。
近了,却是一家山村小店,店外已拴了十几匹马,何天香心中不由一动,轻轻推开房门,却见厅内一个人影也没有。何天香正自纳闷,突然里屋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又是一阵暴笑,一个女子的哭声在笑声中传来:“各位大爷,就饶了我爹爹吧,小女子给各位大爷磕头了。”
却听里面一个声音邪笑道:“咱们公子让你陪他,是你的福份,你还不乐意,怨谁来着?”
何天香大怒,正要闯进去,就听一个人大叫道:“老东西,去你的吧!”
何天香知道要糟,但砰的一声响,一个老头子已给人一脚踢出门来,正落在何天香脚下。
“爹——”一声惊呼,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姑娘从房中奔了出来,一下子扑到已昏晕的老人身上。
“咱们公子还没让你走呢!”那个声音道,紧接着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头儿从房中伸手出来,来抓姑娘的衣带。
突然,那个汉子的手停住了,因为他的手腕已握在了何天香的手里。
“李贵,怎么回事?”里面有人问道,正是路上那个公子的声音。
李贵忙道:“没事,没事,公子,只不过碰上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而已,我马上把他摆平!”
何天香冷冷道:“你怎么摆平?”
李贵只觉得腕痛欲折,知道遇上了高手,但主子面前不敢后退,只得充面皮道:“臭小子,你好大胆子,你知道你惹的是谁吗?”
何天香冷笑道:“是谁?”
“哼,你惹上的可是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李相国的公子爷,识相的,赶快把我放开,进去给咱们公子爷磕头赔罪,说不定咱们公子爷一开心会饶了你,否则,哼哼……”李贵冷笑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李相国的大公子,真是失敬失敬!”何天香不由连连冷笑。李让民在朝中陷害忠良,剪除异己,在民间横征暴敛弄得民不聊生,所以又被叫做李殃民,何天香一听是他的儿子,不由大不以为然。
“既然知道咱们公子爷的来历,还不赶快放开大爷?”李贵不知死活,尚以为何天香怕了相府的势力,不由神气起来。
“放,放,在下马上就放!”何天香,手上却猛地一用力。
李贵突觉何天香脸上神色不对,不由大惊失色,但已经晚了。
“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嘭!的一声大震,里面一桌酒席已给砸的稀烂。
何天香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只见屋内一片狼藉,李贵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十几个家丁一身酒菜淋漓,狼狈至极地站在四周,一个蛤蟆眼的公子却依旧坐在主位上,正阴阴地盯着何天香,却是京师中与婷儿遭遇的李汉成。
“大胆!公子面前,你敢撒野?”十几个家丁一拥而上。
何天香一声冷笑,脚都不动,横过剑鞘,连打带拍,只听啪啪啪几声响,十几个人已倒了一地。
“让开!”李汉成不由大怒。
其实已经不用让了,众家丁只有滚开。
李汉成缓缓踱到圈中:“阁下是哪路英雄?”
“天下的英雄可真多!”何天香冷冷笑道,嘲笑!
“只可惜英雄都死的早!”李汉成阴阴地道,一步一步压了上来。
“是嘛?”何天香毫不示弱,一步一步迎了上来。
“跟着我走,我保你荣华富贵!”李汉成道。
何天香笑,笑就意味着:不!
李汉成突然出掌,何天香一拳就抖了他一个跟头。
李汉成却又飘了回来,身形诡笑着扑向何天香的背后。
何天香一拳打空,再一拳又打空,何天香不由大骇:“怎么回事,他踏的明明是五行步法,我为什么每次都找不到他呢?”正要拔剑,却突听一人笑道:“他用的是逆行的‘太乙五行迷踪步’非五行相生,而是五行相胜!”
两个人吃了一惊,同时回头,却见厅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青衫少年,斜依在一张椅子上,正将一只白玉酒壶举起,轻轻倾出一股玉浆,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门口站了一个手捧长箫的青衣女子,正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何天香与李汉成打斗的时候,她轻轻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他喝酒的时候,她还是柔柔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他就是她的灵魂,她的全部,她的一切!
何天香突然想起了前几年白道上出的除师兄郭强之外的另一位少年英雄——酒公子向歌吟,还有一个一直在追求他的神秘女子——聂小扇。
何天香想着想着,眼见李汉成踏在了水位上,不觉中已然踏上了土位。恰恰应了五行相胜中以土胜水之意。
李汉成脸色一变,迅即踏上木位,何天香见了,已知所以,不由朝向歌吟点头一笑踏上金位。
李汉成脸色惨变,倒跃三尺,怒道:“好小子,今天的事,咱们就到此为止,但愿你们以后别撞在本公子手里!”说着便向门外走去。一群狗腿子见主子吃瘪,也不敢再张狂,只好夹了尾巴跟在后面。
何天香也不拦阻,却只是抱了胳膊看着李汉成的背影笑。
果见向歌吟伸了一条腿拦道:“怎么,打烂了这么多东西还打伤了人,就这么想一走了之?”
“那你想怎样?”李汉成怒道。
“留下几两银子再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