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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香连忙打起帐子,去替婷儿收拾被子:“依我看,咱们倒不如直接捅明了,让他把何公子招来?”
“那不行,即便父王甘心我跟着一个平头百姓,何大哥若是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只怕也不会再肯见我……”婷儿说到这里,突然起身猛地一把把帐子扯了下来。
“你干什么?”慧香吓了一跳。
“结网!”婷儿目现异彩。
“结网?”慧香瞪大了眼睛。
这天晚上,碧云楼早早便熄了灯。
程杨看着婷儿的房间,终于松了一口气,还真怕他出来歪缠。
三更时分,月光皓洁,碧云楼内一片安静,程杨也似睡非睡地挨着院门歪着。
突然,婷儿房中传出一声惊呼,紧接着噪音大作,刀剑声,桌椅杯盘声响成一片。
程杨一个冷子跳了起来:“可恶,云七怎么放刺客进了郡主的房间?”当下不及细想,跳上二楼,踹开房门便往里冲,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后窗剑刃破空的声音传来。
刃声入耳,熟稳非常,正是云七的“穿云剑”。
“怎么,云七并没有离开?”程杨不由一惊,突觉触手之处软软一团,竟给网住了。
“不好!中计了……”程杨刚要叫,脑袋上便狠狠挨了一下,不由沉沉睡去。
房内一切又恢复了安静,红烛重新燃起,婷儿与慧香一人一支大棒,看着地上昏睡的两个人,婷儿得意地点点头笑道:“想看住我?没门儿!”
慧香却道:“郡主,咱们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儿?”
“过分?”婷儿一扬眉:“不过分咱们走的了?”
“那……那这笔帐,他们会不会又要算到我头上来?”慧香害怕地道。
“那你还不赶快走?”
夜阑阁,程杨与云七白布缠头,垂手而立,脑袋上各缠了一大圈的白布。
北王爷面色凝重:“程护卫,你说婷儿设计跑了?”
“属下无能,还请王爷处罚!”程杨低头道。
“这孩子!”北王爷叹了一口气,抬抬手:“程护卫,你们起来吧!这孩子连本王都看不住,又更何况你们?大敌当前,董老五走不开,婷儿就麻烦两位了!”
“王爷放心,属下一定找到郡主,把她安全带回来!”程杨忙道。
北王爷摇摇头:“山雨欲来风满楼,王府也不一定安全;你们找到她后,就暗中保护她好了,不一定非回府中不可。顺便看看那个年青人怎么样?”
“哪个年青人?”程杨不由一头雾水。
“我也只知道,他姓何!”
迎送客栈,慧香夹起一筷子菜:“公子,咱们现在是出来了,但下一步怎么办?”
婷儿头也没抬:“去梅城,何大哥说过他要去梅城的,咱们到那里去找他!”
两人正说着,门外突然走来六个奇形怪状的老头子,头一个是总处于梦游状态的胖老头儿,耳朵上架一支笔,笔上尚淌着墨汁,弄的满身都是;第二个是个笑和尚,他见人笑,人见他更想笑;第三个是个体大腰阔的黑脸道士,不知道的还以为雷公下凡李逵转世,一脸的火气,就如别人欠了他八百吊钱倒让他找一千似的;第四个是个员外,只是一脸苦相,让人怀疑他是吃黄连活大的,一身袍子倒还完整,只是上三层下三层,里三层外三层都是鼻涕眼泪,可见这人受苦够深,泪腺特别发达;第五个是个书生,一身袍子已是千疮百孔,折扇也被狗咬了两嘴,却是腆胸凸肚,一幅天下学问舍我其谁的样子;最后一个则是面黄如土的干瘦中年人,眼睛总是似闭非闭,不停地打着哈欠,一身千年古董的黄袍已是万年未洗,一动便直往下掉土渣,但隐隐还可看着有条龙样的东西附在上面。
这六个人一走进门来,婷儿便不由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众人也跟着轻笑。
六个怪人却似若未闻,胖老头儿叹了一口气,吟道:“犹恋断期是识期,佳人含笑远倚壁。”吟着,取下耳边的长笔便在门框上一挥而就,复又叹道:“三十八年,梦里缠绕。”
婷儿听了,不由止了笑,暗道:“此人倒也是个痴情的种子。”
慧香却是一凛,因为她想起了武林中十分令人头痛的六个人:“武林六怪”“喜僧”、“怒道”、“苦员外”、“酸书生”、“病使”,刚才写字的却是“痴翁”。
突听一人哭道:“呜呜……真让人感动,我要是也有这么个红颜知己,也就不枉此一世了……呜呜……”这人一哭,眼泪鼻涕就又出来了,伸袖去抹,干鼻涕上面叠新鼻涕,登时锃光瓦亮,油光可鉴,几可以照出人的影子来,正是“苦员外”。
砰!一张桌子被打烂,一个炸雷似的声音响起:“你这个报丧的,除了整天哭哭啼啼惹的老子心烦之外,还会做什么?!”却是怒道。
就听一个嘻嘻的声音道:“臭道士,他尚会哭哭啼啼,你呢?除了吃喝拉撒加睡觉之外,不也就只会打打雷吗?马脸不知嘴长,还净说人家,哈哈哈,唬唬唬,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正是“喜僧”。
砰!怒道又将一张桌子打塌,怒道:“死突驴,老子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总找老子的麻烦?”
喜僧却嘻嘻笑道:“怎么?又要打架?和尚可是手痒好&书&网}久了!”
却听酸书生酸曰:“呜呼哀哉!事无巨细,二子何为?”
怒道不由骂道:“去你娘的蛋!谁是你儿子?老子跟死秃驴吵架,干你龟儿子屁事!”
婷儿不由暗笑:“酸的也太酸,粗的也够粗了。”
就听病使有气无力地道:“你们天天吵架,吵够了没有?吵够了,就坐下来吃饭,咳咳,我也该吃药了。”
六个人刚一落座,瑟缩在一旁的小二忙先摆上六副碗筷然后逃难似的走了,菜还没上,喜僧突然一拍桌子,嘿嘿冷笑道:“臭道士,那个地方也是你坐的吗?”
怒道也大吼道:“老子为什么不能坐?”说着又要伸手,拍桌子。
众人见他又要拍桌子,连忙伸手一人按住桌子一角儿。
砰!一声巨响,碗筷在原地一阵格勒格勒响,但没有碗筷摔下来。
婷儿慧香不由骇然,怒道那一掌已是够重,五人却以内力将他掌力托住,护住桌子碗筷,可见修为绝不在怒道之下。
喜僧嘿嘿道:“臭道士,你把这张桌子也打塌了,咱们到哪里去吃饭?”
病使也咳了两声道:“那个首位是老大坐的,可是咱们谁选你做老大了?”
怒道不由气道:“选老大的事,咱们选了几十年也没选出个结果来。现在,就算论年纪,也该老子做了,要不,你死鬼选个大伙儿都服的老大来!”
病使从怀里取了两颗药丸放进嘴里,慢慢道:“我看,从咱们当中选个老大,已经是不可能,倒不如咱们选个外人来做老大,也省的大伙儿天天吵架,不知大伙儿怎么想?”
痴翁,苦员外,酸书生细想了一会儿,原则上点头表示同意。喜僧却嘿嘿笑道:“和尚倒没什么,只是怕臭道士……”
怒道两眼一瞪:“死秃驴,你都不怕老子怕什么?只要这个老大不是你,王八蛋来做都成!”
“喂!王八蛋来做老大,咱们成什么了?”痴翁怒道。
“呜呜……虽说以后要被人管,可有个老大在,我还是挺高兴的,呜呜……”苦员外道:“可我说,你死鬼找谁做咱们老大?”
“老大倒是好找,只怕我找了,你们又要吵着不同意,还是天天打架。”病使咳道。
“这个好办,不管你选谁,咱们都同意就是了。”喜僧道。
“对!就这么着!谁要是敢反悔,老子就一巴掌打烂龟儿子的脑袋!”怒道叫道。
“嘻嘻,只怕到时候第一个反悔的就是你臭道士!”喜僧笑道。
“你说什么?死秃驴,你真的欠揍你?”怒道气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安静些,咱们也就不费事了,刚才的笑声最大,就是他了!”病使伸手朝婷儿一指。
“什么?我?!”婷儿见病使的指头笔直地指向自己,一个大马趴差点儿趴桌子上。要真跟这六个活宝一起,人不死也会疯掉的。
“老大!”五个人一齐翻到婷儿桌前躬身行礼,却唯有怒道一个人站在那里,脸儿都气绿了。
婷儿张大了嘴巴,好&书&网}久方回过神儿来,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把拉住慧香结结巴巴地道:“慧……慧香……咱们快走!”
慧香也吓的全身痉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随了婷儿便跑。
不料,两人刚跑没几步,“怒道”已拦在前面。
婷儿一见,不由心慌意乱,跳着脚道:“喂!你干什么?快让开!”也大概是昏了头,明知对方武功高强,依旧一拳捣出。
“哼!雕虫小技,也放光彩!”怒道一伸手,扭住婷儿手腕顺势向后一带,痛的婷儿不由“哎呦”一声惨叫。
就听耳边五人同时怒喝:“反了,反了,臭道士,你居然敢打老大!”六七股掌风连同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