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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父都死了,我还有什么事?你晓得怎么做!你就只会在这里长吁短叹,黯然伤神!我看你八成是被那个何天香迷晕了头,连你爹都不认了!他有什么好?充其量不过是个骗子,不知羞耻地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来欺骗你替他做事的骗子!……”年轻人突然怒道。
“住口!我不许你这么说他!”史诗箱突然转身怒道。
“哈哈哈哈……”年轻人突然转身怒道:“我为什么不说他?我耿秋声还要用这张‘射日神弓’杀了他,然后再挖出他的心肝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哈哈……”
“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史诗箱突然轻轻地道。
“你真的怕我杀了他?”耿秋声的笑声也突然缓和了下来,酸酸的道。
“不!”史诗箱却冷笑着摇头:“我是怕他伤了你!”史诗箱缓缓的转过头,又出神的凝视着窗外。那间屋子里,曾经有个人住在那里;他的人虽已走了,但他的音容,他的笑貌却似依旧还在,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温存!
耿秋声突然呆住,也痴痴的凝视着史诗箱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痛苦。突然,耿秋声猛的一咬牙,一声不出,转身下楼,出门,门外有马,马蹄翻飞,向北!
马匹在狂奔,马匹在狂奔!何天香的衣带已被劲风拉的笔直,战鼓雷动,震耳欲聋,却已不闻其声!
突然,曹将军手中的令旗猛的一挥,嗤—箭阵中立即万箭齐飞,遮天蔽地一般朝四人射来,就如一片黑压压的布幔!
骏马反而奔得更快,更疾—迎着乱箭而来,迎着死亡而来!
锵—何天香突然出剑,当当当!一团绿芒突然在身前炸成一团,上护身,下护马,无数的箭枝在身前崩出一溜火花,四散折飞,矢飞虹散,绚丽至极。
咚!有琴音响起。周遗梦衣裙冽冽,凛然端坐在马上,眸子中寒光闪烁,突然拨动了琴弦,无数的箭枝在她周围三尺处就似中了魔法一般再也飞不动,诡异的落在地下。
咚咚咚……琴音不断的响起,三团火球般的刀光剑芒如怒箭般的向前奔突,布幔已燃,被扯成条,撕成片!
矢飞如蝗,但飞蝗却挡不住万里高空中狂坠的流星的火焰!
剑势如虹,怒马狂奔,四骑竟已冲越箭阵,直奔中军的曹将军。
曹将军不由脸色大变,连忙往后退,手中的令旗突然狂挥。
轰隆隆,轰隆隆……
天地间突然似起了一声旱雷,烟尘滚滚,五千龙骑兵突然潮水般向前汹涌澎湃、浩浩荡荡、摧枯拉朽般地滚来,天已塌,地已陷!何天香的四骑就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夜扁舟一般在随着万千的马蹄声震动,几乎连站也都已站不稳。
但骏马依旧在飞驰,如电,似箭!
怒涛滚滚而来,天在抖,地在颤,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墨云就要吞没这四只单飞的薄燕!
“吭————!!!!!”
“唬————!!!!!”
何天香突然抬头长吟,郭强也突然昂天狂啸!
其声如金石崩裂,其气如长风出谷;动直刚烈,摧枯拉朽,缭绕于四野,直薄于天宇!惊天地,泣鬼神;残阳悚目,血云飞魂!
八百仞伤虎啸日,三千里天龙吟月!
伤虎啸,天龙吟!
万里长空中,铁马在长嘶,乱刨四蹄,无数的龙骑兵被惊马掀下,踏为酱,碾做泥!
“驾—”何天香已似一根铁钉一般嵌入了乱马惊兵之中,紧接着便是薛沉香和郭强卫护之下的周遗梦。
剑光如雪,早已失去了冲击力的龙骑兵一个个似草芥一般被四人掀在马下,乱马相拥,自我相残不计其数。
嗤!血雨飞溅中,何天香已杀出了马阵。
骏马在狂奔,前面是两万五千名步兵,刀枪剑盾,似一堵铁墙一般挡住了去路。
后面的骑兵已重新集结,压了过来;前有埋伏,后有追兵,何天香已进退无路,狭路相逢勇者胜!
何天香一马当先,依旧在狂奔,突然猛的一带马缰,咴—
枣红马突然一声长嘶,横空掠起,在空中平飞三丈,直砸入一面大旗之下的人群之中,立即被黑压压的人刀枪剑盾淹没。
“驾!”薛沉香不由大惊,连忙急催坐骑向前冲来。
嘭!突然一声巨响,人群四散而飞,血雾凝成一团突然炸裂开来,何天香就在漫天血雨之中缓缓立了起来,大旗浴血,怒搠苍天!
何天香的手上、脸上、衣服上全都是鲜血,旗枪上挑,身形弯弓如铁,脸上一片的坚毅、肃穆,眼睛中闪着咧咧的寒光,宛如一尊永无所惧的战神!
冷血泼落日,热泪葬残霞!
周遗梦的眼中突似有泪要涌出,咚—
周遗梦突然狠狠敲下了琴弦。轰!尘土飞扬,沙飞石走,一连串的兵丁连刀带盾飞上了半空。
恨天舒!
咚—咚—咚—咚—!!!
恨天舒!恨天舒!!恨天舒!!!
周遗梦突然狠狠敲下了一连串的恨天舒!
轰—轰—轰—
音劲似铁牛耕地一般将地皮一层层的掀起,无数的叛兵在眼前被炸飞,被摧倒,哭爹喊娘,抱头鼠窜,阵脚已是一片散乱。
“冲!”何天香大叫道,大旗左右一摆,直似蛟龙出海,又似猛虎下山,红光夺目,推云扫月,迅速地向前穿行。
曹将军却在冷笑,更多的叛兵从两翼源源不断的向四人前方涌去,后面的骑兵缓缓的压上,就如千万条丝织成的蚕茧蒋四人层层的裹在里面,满地都是人山,人海四人终于蜗牛般艰难的前行。
周遗梦的马也早已被剁成了肉泥,但依旧夹杂在人群中坎坷的前行;满目都是人影在晃动,鲜血飞溅,但颜色却已在各人眼中黯淡。
当!郭强满身是血,又架开一柄长刀,叫道:“何师弟,他们人太多,咱们得快想办法脱身!”
何天香也浑身浴血,却依旧镇定的道:“师兄,如果他们还不来,你轻功好,拭天谱就交给你了!”
“为什么是我,而不是你?”郭强不由怒道:“你不一样也可以做吗?”
满天刀光剑影中,何天香却缓缓回了头深情地凝视着薛沉香和周遗梦—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薛沉香和周遗梦只觉得心头猛的一酸,全身的血液猛的向上冲,直欲冲破胸,顶破颈,直溅苍空!
唰!刀光如雪,从背后直奔何天香的脊背。
“找死!”薛沉香突然一声怒叱,一枚碧血神针电射而出,竟将那名叛兵的整个头颅炸得粉碎!
周遗梦的眼中却突然升腾起残酷的火焰,俏丽的脸孔因愤怒而扭曲,变形!
湘琴已缓缓的托起,周遗梦的脸上突然又变得无比的肃寂,凝重。
何天香的脸色却变了。
周遗梦突然开始向天边的残阳弯腰,拜祭!残阳如血,将周遗梦的整个人身上涂了一层血辉。
“你干什么?”何天香突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不由大叫道。
“苍天祭!”周遗梦轻轻的吐出三个字。
咚——!!!
琴弦欲断,云愁天惨!
一名校尉的马匹突然四分五裂,音罡将尘土猛的从地上疯狂的卷起,滚滚成团,一波一波向四方威猛武铸的卷去。二十丈内,已看不见人影,乒!乒!乒!似摔花瓶一般,尘土中不断的有残肢断臂飞起,一只连着一只,一根接着一根;刀砸在盾上发出凄烈的声响。没有惨呼,根本来不及惨呼!地上有的,只有一堆堆的污血烂肉,破铜烂铁!方圆三十丈内,再已没有生命的存在!
周围的叛兵已被吓呆,毛骨悚然的看着场子,竟再也不敢向前多踏半步。
郭强也只觉得脑袋嗡嗡乱响,眼前金星乱冒,几欲栽倒,第一次真正尝到了湘妃竹琴的厉害,不由惊叫道:“这是什么东西,也太残忍了吧?”
周遗梦却摇了摇头,叹道:“这还不是‘湘妃竹简’中最厉害的东西,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那最厉害的是什么?”郭强不由问道。
“断魂吟!”周遗梦痴痴地道。
“断魂吟?断魂吟是什么东西?”郭强又追问道。
“断魂吟是一支曲子,也是一支歌,一支本已不该留存在世上的悲歌!”周遗梦突然惨笑道,轻轻坐了下来,素指缓缓地向琴弦上挑去。
“慢!”周遗梦的手突然被何天香一把握住。
“告诉我,结果将会是什么?”何天香突然沉声问道。
周遗梦突然低了头,默不做声。
“那就不要弹了!”何天香轻轻叹道。
“为什么?”郭强不由问道。
“因为除咱们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