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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香看着许侍霜轻轻的道:“我知道你的功力较差,但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四个人。所以,你只要尽力劈好你那一刀,配合的事,大家都会照着你的刀力来。你功力虽不如我们,但劈开这颗珠子,该不会太困难吧?”
“好吧,我尽力而为!”许侍霜轻轻叹道,正对着那颗珠子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长刀,脸上一片肃容。
何天香、薛沉香、郭强也缓缓在黑台前站定,脸上一片肃穆。
刷—白光一闪,许侍霜的刀突然劈出,已贴近明珠。
嗤-何天香、薛沉香、郭强的刀剑齐齐划出,后发先至,几乎和许侍霜的刀一起划在明珠上。
刀光已逝,明珠上四条细细的白痕从顶到底延伸了下去,但明珠却依然完璧,并没有分成四块的样子。
郭强的脸上突然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许侍霜的脸色也突然变得苍白;薛沉香盯着何天香,何天香却苦涩的盯着那道白痕,脸色越来越是难看。
耳边突然似传来嗤嗤的火苗声响。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许侍霜突然哭叫起来。
“你已经尽力了!”何天香抬起头,喉头突然也有些哽咽:“我……我又怎能怪你?”
嗤-火苗之声从下到上已经越来越近,“你们快看!”薛沉香突然叫道。
“死都快要死了,又有什么好看的…”何天香苦笑道,随意朝那边扫了一眼,却突然怔住。
一条红线嗤嗤轻响着从底部延伸上来缓缓延到四条白线底部,又往上,终于在顶上凝成一个细小的红点,啪!明珠突然极其光滑的一分为四。
隆隆!黑色的台子缓缓地向外移动。
“台子动了,台子真的动了!”许侍霜不由欢叫道:“我那一刀没有劈歪!我那一刀没有劈歪—”许侍霜在欢笑,但眼泪犹在眼眶里闪烁。“你成功了!”何天香也终于长嘘了一口气,轻轻的道:“谢谢你!”
郭强也笑道:“好了,好了!这次终于不必被炸得尸骨无存了!出去之后,咱们非好好喝一顿不可!”
“那还得商量墨姑娘和傅姑娘一下才行!”薛沉香笑道。
格!黑台已经完全挪开,地下露出一个两尺见方的深洞;一只翡翠手柄镶满了宝石,在里面闪烁着清冷的光辉。
郭强抢上一步,正要往下跳,却被何天香一把拉住,轻轻的道:“师兄,你已经受了内伤,还是我来吧!”
“你的真元也损耗不少,还是我去吧!”郭强说着就要往下跳,却突觉何天香的手没有松开,不由抬起头,却见何天香正深深地凝视着自己,那双眼睛中充满了温柔、关怀,充满了温暖,但也同样充满了祈求!
“好吧!”良久,郭强方长长吐了一口气,叹道:“但你也千万要小心哪!”
何天香点点头,身子一纵已跳了下去。
里面的空间很小,何天香的手刚一搭上那个手柄,后背已几乎贴在了墙壁上。
何天香缓缓的吸气,双目紧紧看着那只翡翠把手开始缓缓地向右扳动。
把手纹丝不动!
嘿!何天香开始缓缓的向下蹲身,脸色憋的绯红,把手上的宝石被一点一点的碾成粉末,从手心里沙沙的淌落,但把手依旧纹丝不动!
郭强、薛沉香、许侍霜蹲在上面,焦急地看着下面,见把手如此的沉重,薛沉香不由叫道:“何公子,你先上来,咱们再另想办法吧!”
何天香恍如未闻,身形继续缓缓的下挫。格!把手已慢慢地向右移动。
何天香头上的白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右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把手一点一点地向右移去。
三个人也在上面紧紧盯着把手,许侍霜突然发现一点极小极小的血星轻轻从空中落下,滴在何天香的脚上,再也看不见。
“何大哥!”许侍霜不由大惊,猛的抬头,却见何天香的嘴角已缓缓渗出一丝血痕,极细极细,似一条蜿蜒的细蛇,汇到下巴之上,凝聚起来,又是一滴!
“何师弟!”“何公子!”郭强和薛沉香同时大惊失色!
“你快出来!否则功力反噬,你会没命的!”郭强不由惊叫道。“是呀!何公子!你快出来!不要逞强,咱们再另想办法!”薛沉香也焦急地叫道。
何天香却紧闭了嘴春,双目盯死了那把手,头顶上雾气腾腾,身形继续缓缓的下挫,身上的骨骼在格格的作响,把手却依旧艰难的向前移动,一寸,两寸…
“何大哥—”许侍霜突然哭道,泪如泉涌。
郭强和薛沉香也用牙齿死命咬住了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可眼泪早已扑簌簌地落下来,落进洞里,滴在何天香的头顶上,滋的一声腾腾而去。
鲜血顺着嘴角一颗一颗往下滴,何天香的后背已似嵌进了墙壁里。
吧!把手终于到头定格。
啪!把手上方突然弹开一扇铁门,露出用黄帛包住的一卷东西。
何天香缓缓的收功,伸手将它取了出来,打开黄帛,却是一卷用竹简串起的东西,上面三个篆字:“拭天谱!”
拭天谱!
果然是拭天谱!但每个人脸上依然是沉重,不见一丝欢喜。不错,就是为了这么一卷东西,多少人付出了血汗,热泪,青春乃至如火的生命?
就是为了这么一卷东西,又有多少人为它而在心灵上遭受了生死死生的折磨,几如走过了最为痛苦的一生?谁又能笑?谁又会哭?欲哭无泪,欲泣无声!
拭天谱已找到了,可郭强伤了,薛沉香伤了,何天香伤了!伤者尚可再度前行;可钟晓年已经死了,死者永逝,冷暖不知,是悲?是喜?对于生者,尚可再度奋起;而对于死者,却已毫无意义!
何天香已跳到上边来,用黄帛重新包好了拭天谱,苦涩地道:“我们终于可向北王爷交代了!”
“你救了我一命!”郭强却看着洞底深深陷进铁壁的身形不无感慨地道:“没有想到你的功力竟已达到了这种地步!”
何天香看了他一眼:“那还得多谢你的天龙秘藉,咱们还是先出去吧!”
薛沉香却嗤的一声撕下自己的一大幅裙角递给何天香。
“干什么?”何天香不由奇道。
“你的脚,难道就真的不痛吗?”薛沉香突然长叹道。地面上,一个个血赤的脚印,触目惊心!
拭天谱既已取出,楼中的机关已尽无用,四人异常顺利的下楼,刚走出草芥厅,突听得上面杀声震耳,刀剑交鸣乱成一团。
“怎么回事?”许侍霜不由问道。
“上去看看!”何天香道。
四人踩着石阶走出洞口,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四人在里面取拭天谱,何天弃和韦笑河他们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只见场中已经乱成一片,韦笑河、四大仙子、柳含姻、墨青、傅凊竹、江小晴他们已经和何天弃以及天冥宫还有唐门的高手们打得难分难解,周遗梦却抱着琴坐在假山顶上悠闲地守着洞口。
“周姑娘!”何天香叫道。
“咦,你们出来了!拭天谱拿到没有?”周遗梦一见四人,不由大喜若狂,朝假山下瞧了几瞧,却是不敢跳下来。
何天香点点头,却叹道:“可惜,钟兄弟死了!”
“什么?钟大人他…”周遗梦吃了一惊,众人都黯然。
“你怎么自己在这里?”何天香突然问道。
“韦大侠刚来,何天弃他们就到了,立即一阵好打!我本要上去帮忙的,谁知柳姑娘怕伤了我,一把把我扔得这么高,你把我抱下来好不好?”周遗梦笑道。
何天香不由大是好笑,却也只有跳了上去,把她抱了下来,五个人一起往前走。
韦笑河正跟何天弃打做一处,一眼瞧见何天香从假山中走了出来,不由笑道:“他娘的,你终于出来了,得手了没有?”干那行,说那行,他一张口,便又是一派强盗的口气。
何天香不由摇摇头,大声道:“你看这是什么?”说着将手中的黄帛往上一擎。
“拭天谱!”
场中一片惊呼,所有的打斗立即停了下来。
“他娘的!早知道你这么容易就得手,老子干嘛还大老远从京城一路跑到这里?屁股都给磨穿了!”韦笑河大喜,不由笑骂道。
“容易?”何天香的心突然似被谁割了一刀,眼泪几乎又夺眶而出。
“何天香!赶快把拭天谱交出来!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的!”何天弃突然叫道。
“天弃!”何天香缓缓地将拭天谱收起,沉声道:“自古以来,多行不义必自毙!为兄最后劝你一次,回头吧!”
“哈哈哈哈…”何天弃突然大笑:“回头?回什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