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只要一有消息,我马上就通知你!还有别的事吗?”江小晴道。
“没了,有事我会再找你!”何天香道:“你们天星楼的暗号我是知道的!”
“好吧,就这样!”江小晴看着东西已捡的差不多,突然站起身来笑道:“不过,我帮你捡东西,你不该拿点儿什么来谢我吗?”
何天香不由笑道:“你帮我这么大忙,我倒是很想谢谢你,只可惜这么多东西却没一件是我的。”江小晴却从背后拿出一盒胭脂来笑道:“这我可不管,这盒胭脂就权当是你谢我的吧!”说着又朝何天香一笑,这才轻盈的转过身子,蝴蝶般去了。
何天香在背后看得她袅娜的腰肢,也不由一笑,正待起身,就突觉耳朵根子一阵剧痛,脑袋已给人拧转过来,却是芍药满面含怒气冲冲地问道:“刚才那个是谁?”
何天香疼的呲牙咧嘴,心下大是着恼,不由甩脱了芍药的手怒道:“她爱是谁是谁,又关你什么事了?!”说着也不哩芍药,自顾抱了东西回府。只气得芍药立在那儿想哭。
何天香抱着东西气冲冲的向云舒楼走去,迎面撞上史明玉。史明玉吃了一惊,不由叫道:“哎?你怎的还在这里?”
“因为我在这里,所以我在这里!”何天香气冲冲地道,一步跨过,再不回头。
史明玉不由一楞,却见后面芍药气呼呼地跟着走来,不由气问道:“芍药,他怎么还没走?”
“他没走是他的事情,你去问他,干嘛来问我?!”芍药也没好气地道。
“哎——反了反了!没大没小!咱们史家盛不下你们了?!”史明玉不由大怒,也气冲冲的朝云舒楼走来。
不一会儿,史明玉又从史诗箱房里风风火火地走了出来,火气更大,只叫道:“反了反了!简直没一点规矩,简直全都反了!真该让爹把这座云舒楼拆掉!”
云舒楼里,史诗箱一脸惊诧:“这是真的?”
芍药抽泣道:“这还有假?人家心急火撩地去替他收尸,他却和那个姑娘在有说有笑,还把我的那盒胭脂送了人。你去问他,他还不给你好脸儿,这算什么?”
史诗箱却把眼睛一闭,缓缓地道:“人家爱跟谁说笑就跟谁说笑,你拈的哪门子醋?”
芍药不由一楞道:“我不是拈醋,你想,咱们主仆平时待他不薄吧?他却在外面背着咱们沾花惹草,叫你你不生气吗?”
史诗箱突然大怒:“你说话小心些!他在外面爱干什么干什么,又于我何干?”
芍药不由楞住,怔怔地看着史诗箱。
史诗箱却又叹了一口气沉声道:“芍药,有句话我要早告诉你:你们不合适,他不是你所能留住的那种人。”
芍药不由大急,急叫道:“小姐,我不是——”史诗箱却一偏头道:“芍药,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小姐,我————“芍药还想说。
“芍药!”史诗箱突然轻喝道,竟已是真的动怒了。
“好吧!那我先走了!”芍药只好低了头默默地走了出去。
芍药一走,史诗箱的脸色立即变的铁青,突然几步跨进书房,将案桌上的几张画纸扯的粉碎,又径奔卧室,拿出那张画轴,展了开来,正待要撕,却又突然叹了一口气,一双秀目中眼泪滚滚而下,那双手竟再也撕不下去了。
过了许久,云舒楼上突然传来了幽咽的筝声,是《胡笳十八拍》。
何天香推开窗子,遥遥望着云舒楼,暗叹道:“‘素琴鸣怨鹤,清汉望归鸿’却不知这个男人是谁,竟让史姑娘这般心伤!古来情之一事,历来如此,斯人不流泪,清音空断肠。只是苦了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何天香不由感叹的摇摇头,复又闭了窗。
三人一下午不说话,何天香也不放在心上,直到又黑了天,这才又悄悄的出了门来,蹑手蹑脚地朝摘星楼走来。还未来到摘星楼,突听塘石上一阵霍霍的磨刀声。何天香不由吃了一惊,走近一看,却是齐长舟在上面红着眼睛磨着一把柴刀。
何天香不由低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齐长舟不由吃了一惊,待看清是何天香,这才红着眼睛道:“史老贼到小云房里去了!
何天香不由大怒,劈手夺过柴刀怒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乱来吗?你这不但会害了小云,还会害了芍药,你想过没有?”
“可是我不去,今晚史老贼是不会放过小云的!”齐长舟不由叫道。
“那你即便去了,就一定能救的小云吗?”何天香问道。
“即便杀不了他,我也要和小云死在一块!”齐长舟不由虎目含泪,动情地道。
“那芍药呢?你要芍药怎么办?”何天香问道。
齐长舟不由浑身一颤,随之黯然。
何天香拍拍齐长舟的肩膀叹一口气道:“齐兄,你去了也不济事,还是让我去吧!”
“你去又有什么用?别看史明玉和史诗箱不会功夫,史不云却是武将出身的,还是让我去吧!”齐长舟伸手便来夺刀。
“当!”柴刀在何天香的两指之间断成两截,落在地上。齐长舟不由呆住。
“我保证今晚你的小云没事,但你也要保证以后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替我保密!”何天香双目炯炯地看着齐长舟“不管是谁!”
何天香跳上小云的揽凤楼的时候,里面已到了十分紧急的阶段。史不云据门而立,一片怒容;小云却缩在帐边,衣衫凌乱,右手握了一只簪子,顶在自己的玉颈上,簪尖已戳进肉里,鲜血似蛇一般蜿蜒下来,顺着簪子流到她洁白的手腕上,格外的刺眼。
史不云喉咙里咕咕做响,瞪着野兽一般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小云,却是不敢妄动。
小云也大口地喘着粗气,左手扯着帐子,右手握紧了簪子,死也不敢拿下来。
两个人僵持着。
史不云喘着粗气,突然道:“都三年了,你还是这么死不开窍儿!”
小云也喘着粗气道:“都三年了,你也还是死不了这条心!”
“我告诉过你,自我一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要定你了!你注定今生今世是我史不云的女人!”史不云红着眼睛道。
“所以,你就杀了我爹我娘把我抢了进来?”小云咬牙切齿的道。
“我原以为两三年里,我终究会感化你的!”史不云叹道,顺手摸起一块凤尾砚。
“你做不到!你杀我爹娘的情景,我永远记得的!三年以来,我只是恨,恨我自己杀不了你!”小云也叫道,鲜血顺着手腕汩汩滑下,她却恍如未觉。
“但我的忍耐终究是有限度的!”史不云却出奇地平静下来。
“哼哼!反正你已杀了我爹娘,我也不会再珍惜这条蚁命,你若敢过来,我就自己死在你面前!我虽杀不得你,但你也休想污辱我,今生今世,休想——”小云厉叫道,手中的簪子不由一紧。
史不云却阴笑道:“这些年来,我得不到的东西,还真没有!都三年了,我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的。就是死,我也不会让你清清白白地死去的!”史不云突然脱手扔出那块凤尾砚,啪的一声将小云的胳臂打折,一声低吼,狂扑了过来。
小云只觉右臂一阵巨痛,簪子失手坠地,却一转身,吊着右臂,撞倒房中的藕丝灯,便朝窗外跳去。
奇变顿生,何天香救援不及,不由大惊失色,却见史不云已伸手将小云的衣裙扯住了一角,硬生生地将她从窗口拽了回来,便一把抱住,在小云身上乱咬乱啃。小云拼力挣扎,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乱扯乱打。
何天香不由大怒,正待要跳进房来,却见那藕丝灯倒在地上,灯油已洒了一地,一半流到帐子边,一半已流到史不云的衣服下。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从房上掰下一片瓦角来,一指弹出把灯罩打破。立时,呼的一声响,火苗喷起三尺,将帐子被子连同史不云的衣服一起点着,满屋子中立即浓烟滚滚。
史不云已强拉开小云的衣带,眼见就要得手,突见身后火光涌起,浓烟遮目,不由大惊,也不再顾的小云,只是爬起夺门而去,仓皇下楼,大叫道:“起火了,起火了!快来人救火,快来人救火——”
何天香跳进窗来,却见小云脸若金纸,衣裙散乱,露出大片的肌肤来,而人却已然疼晕了过去。
何天香也不声张,替她整理了衣裙,又把她的断臂轻轻摆好,方在烈火中往外一跳。却见那火早已烧了起来,四周人们也都纷纷向这边赶来。
何天香奔到塘边,齐长舟正焦急地在等待,一见何天香抱了小云来,不由大惊失色,问道:“出什么事了?”
何天香却道:“现在来不及说,你的房间在那里?快带我去!”
两人遮遮掩掩来到齐长舟的房间。何天香小心地把小云打折的骨头接正了,又给她上了两块木板夹住,这才将方才的事向齐长舟说了,又道:“小云是个奇女子,你可不要负了她